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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和他的魔道猫崽(玄幻灵异)——提灯乱撞

时间:2021-01-16 09:56:04  作者:提灯乱撞
  ……
  接下来的半个月,每到深夜,两个人便会在这条小路上偶遇。
  郁承期有时会跟他搭几句话,有时也只是朝他笑一笑,继续低头专注地练习。
  顾怀曲多数时候都只是默默的,清清冷冷的看他一眼,又走开。
  渐渐地,直到某一天。
  郁承期忽然告诉他,自己想在留在宗门,拜一个仙长为师,做个正式弟子。
  顾怀曲闻言先是沉默,似乎并不出所料。
  随即问他:“你当真这么想?”
  “这很难,你若真心想拜入师门,也不是不可,但宗中与你一样的旁听弟子不计其数,并非是我打击你,只是以你现在所学的能力,还不足以让任何一个仙长收你为徒。”
  “你的天资不差,若勤勤恳恳努力一年半载,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会很辛苦。”
  郁承期漆黑的眸子里映着几点光泽,语气很真诚:“我知道。这些日我听说了不少传闻,宗中的仙长们都是很厉害的人物,我很仰慕他们,所以一定要拜师。”
  他愿意努力,顾怀曲自然不多说什么。
  只认真地告诉他:“也好。那你选定一个目标就是了。宗中的师长们各有所长,你刚来宗中不久,不可能这么快就学得面面俱到,只要能在某一方面出类拔萃,自然会有仙长愿意收你为徒。”
  “这个我知道。”
  少年很温意地笑着,纤密的眼睫将眼眸笼在阴影里,看起来不像是开玩笑:“我已经选好啦,我想拜在让清仙尊座下。”
  顾怀曲蓦地一怔,看怪物似的看他。
  半晌,他眸色异样,不解地抿唇道:“……为何是他?八大仙师中,他年纪最小,可对于收徒是最苛刻的,轻易不会将人收归门下……你为何要选他?”
  郁承期理所当然似的低笑了笑:“因为我想和前辈你一起修习呀。”
  顾怀曲愣了一瞬,没想到居然得到这么一份答案。
  不由得怒而拂袖:“荒谬!”
  他气愤于郁承期的轻浮随意:“你什么都不知道,便好高骛远,想拜在八大仙师门下?让清殿以传授阵术为主,这门学术本身就难,况且除非他亲自验探灵根,如果不是特殊灵根,你根本没有入殿的资格!你……”
  “可是我已经想好了。”面对他的语气,郁承期丝毫不觉得恼,笑吟吟地轻松打断。
  “虽然我没见过让清仙尊,可他帮了我,我不想辜负他的一片善心,就算我不是灵根慧体,姑且试一试也好。”
  “何况,让清殿不是还有前辈你在吗?如果我有不懂的地方,前辈是不是可以教我?”
  顾怀曲被他的“天真傻气”惹恼了,加上自己的身份被误解多日,终于忍无可忍,转过眸来,瞪着他。
  “若我不是让清殿的弟子呢?”
  郁承期假装愣怔:“……那你是谁?”
  月色下,年方十八岁的少年美人顾怀曲,用那双清冷微愠地凤眸瞪着他。
  唇瓣微微启合,冷声道:“我就是让清仙尊。”
  ……
  当年的顾怀曲年纪轻轻。
  根本不懂一个顽劣混球的心思。
  更不知道,那个表面上被他一句话惊到六神无主、手足无措的少年,其实早就知晓他的身份,每当在暗地里回想起他这晚一本正经、义正言辞的模样……就会笑得一口茶水喷到桌上,肩膀颤抖,饭都呛得难以下咽。
  也就是在那一天。
  顾怀曲第一次在他身上探到了一缕魔气。
  纤细玉白的指尖放于郁承期腹上的那一刻,顾怀曲目光蓦然盯着他,震惊了良久。
  郁承期知道自己的灵根天资惊人,当初宗主试探时,也同样一脸的不可置信,因此他并没意识到顾怀曲的反应有何不对。
  他故作纯良无害,温和地笑道:“仙师怎么了?是弟子的灵根太大,吓到仙师了吗?”
  顾怀曲不曾想过天下还有这般巧合之事……
  好半晌才回神,意识到自己失态,赶忙收回了手:“不是……”
  郁承期偏头看他:“哦,不大吗?可其他人也测过弟子的灵根,都说很大。”
  想到他说的是灵根,顾怀曲丝毫没有多想。
  他不敢泄露心思,一如既往的板起了脸,答道:“是很大。”
  郁承期又开始笑,莫名有几分狭促。
  接着很认真地问:“那……我现在,有做您徒弟的潜质吗?”
  顾怀曲清清冷冷,毫无破绽:“你潜心修炼罢,日夜勤勉,大约就有了。”
  ……
  经过让清仙尊的“私相授受”。
  一年之后,郁承期顺理成章入了让清殿,成了他的弟子。
  也就是在后来日复一日的相伴中,郁承期开始意识到,自己究竟遇到了怎样一个与众不同的人。
  顾怀曲对待弟子算不上亲近,总是若有若无的带着股疏冷的距离感,可实际上,这并不能掩盖他本质里的温柔至极。
  顾怀曲会关切弟子,却不露于表面,会扶持百姓,却从不在人前。世人眼里,他像是天上那轮遥不可及的寒月,可掬一捧清水映出倒影,才发觉他好似从来都在人间。
  顾怀曲真正拥有一身清正傲骨。
  是郁承期所遇形形色色中,唯一能感觉出不同的那一个。
  有时候,郁承期能切身察觉到,顾怀曲的确不喜与人来往,但对自己又有些纵容,因此很少会拒绝自己。于是他就仗着这一点,不知收敛,总是装作不经意地黏上去。
  他曾经私心中想要在这宗门里得过且过,可时间久了,终归还是骗不过本心。
  他的师尊那么好。
  他怕他只是在可怜自己。
  他开始昼夜不息的修炼灵脉,去藏书阁里挑灯夜读,疲惫时就睡在铺满书册的桌案前,天未亮又赶去演武场增健体魄。
  但郁承期并未觉得累。
  相比于顾怀曲,他这些因为狎密又自私的心思所付出的努力,好像根本算不得什么。
  那时顾怀曲才刚刚及冠的年纪,身上的重任却比谁都要多。他是弟子们眼里无所不能的师尊,是山海极巅刚正不阿的顾仙师,是仙界威名赫赫的让清仙尊,每日每夜,他面前的卷册堆积如山,这些担子几乎压垮了他。
  郁承期有时会去想,他还只是个刚及冠的少年,这么重的威名和责任,真的该由他来承么?
  于是后来,他为了顾怀曲去学习厨艺。
  郁承期能做的只是微乎其微,他只是个弟子,好像并不能替顾怀曲分担到什么。
  无论春夏秋冬,顾怀曲总是案牍劳形,疲惫地睡倒在堆积杂乱的桌案前。
  夏日里,郁承期怕惊醒了他,就只悄悄在那瘦削的肩上披一层薄衣。
  可冬夜里天气太寒,郁承期怕他受了凉,总不能再放任他睡下去,索性胆大包天,将他的师尊抱起来送回床榻。
  起初的时候,顾怀曲会醒,会皱眉呵斥他无礼。但后来时间久了,郁承期屡次不改,顾怀曲竟也慢慢习惯了。
  他从最初的一碰便惊醒,到后来娴熟的被抱起来也能安稳的继续沉睡。
  有时顾怀曲朦胧中睁开眼,看见郁承期的脸,便会不自觉心安理得的闭上眸,沉沉睡过去。
  好像见到是他就安心了一样。
  时间如白驹过隙。
  转眼六年。
  郁承期成了山海极巅名声赫赫的镇宗弟子。
  顾怀曲,也成为了比年少时更加光风霁月的极顶仙师。
  郁承期至今还清楚地记得,他们在日渐决裂前一同度过的那个新年。
  那日夜空涌着纷纷密密的大雪。
  橙红色灯笼高悬于天,被映暖的雪白布满了整座山海极巅。
  让清殿的弟子们一起围坐在暖意融融的大殿里,满桌珍馐美馔,中央还放着一盏辣汤沸腾的火锅,鲜香滚沸,咕噜咕噜地窜起热气,将满室吵嚷嬉闹蒸成一片火热。
  郁承期紧挨他的师尊坐在一起,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眉眼低笑着拽他的衣袖:“师尊又长大一岁啦,这么好的日子,也不打算喝酒吗?”
  灯火通明下的顾怀曲,鼻梁柔腻而挺拔,烛光好像将他的眉眼镀上了一层暖亮浅薄的光,轮廓清冽柔和,好看得不像话。
  顾怀曲抿了抿唇,回答他:“我从不喝酒。”
  “为什么?师尊不喜欢酒的味道吗?”
  郁承期晃着杯盏里的波光潋滟,偏过头瞧着他笑:“那就太可惜啦。不过师尊总不该滴酒不沾……人生在世,难免会有喝酒的时候。”
  顾怀曲问他:“譬如呢?”
  “譬如……”郁承期沉吟了下,垂下眸。
  随即挑起薄唇淡淡地笑:“成婚。”
  他手里拿着那盏酒杯,光影潋滟下,仿佛喜酒的红。
  再抬眼时,眸子里好似淌着不知名的光泽,无意般的看着顾怀曲,嗓音又沉又缓,莫名有些珍重地笑意:
  “假若师尊喜欢谁呀,就一定会跟那个人,一起喝上一杯酒的,对吗……师尊?”
 
 
第67章 他是本尊的师尊
  ……
  少年时的梦好像无穷无尽。
  日复一日,郁承期接连梦到那些年的往事,可睁开眼,见到的又是冷清清的魔宫。
  他望着不甚熟悉的窗外,记起自己已经魔界高高在上的王了。却不知这样的日子,何时才能有尽头。
  这日,殿外忽然有人来报。
  魔宫外有山海极巅的人前来求见郁承期。
  听说来的是楚也和宋玥儿,郁承期竟还有些意外,沉吟片刻,还是准他们进来了。
  郁承期这些日歇息不好,梦里只觉得疲惫,梦外又暴躁难安,只有亲自手刃那些叛党时,报复的快感才会让他觉得好过一些,因此手上总沾了血,整个人气质更显几分阴郁难近。有时只一抬眸,身边的侍从便会吓得瑟瑟发颤。
  上次郁承期闯入让清殿,楚也还动手打了他,如今楚也前来求见,说不尴尬是假的。
  他和宋玥儿今日是背着山海极巅,背着仙界,偷偷来的。
  时间不多,因此没有功夫和郁承期迂回。
  见到郁承期时,楚也看起来不大情愿,皱着眉头不说话。
  宋玥儿却是眼圈通红,看起来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嗓子都是哑着的,见到郁承期竟当场跪了下来,直接开门见山道:“郁师兄!我求求你……救救大师兄好不好?”
  “玥儿?!”
  楚也来之前没料到她会做到这种程度,脸色一变,想伸手拉她,可看了眼郁承期,又隐忍地将手收了回去。
  表情像是受了天大的羞辱。
  郁承期挑了挑眉。
  他如今即使面无表情时也极具压迫感,面色阴郁,沉冷的气息犹如阴云覆压,令人抬不起头来。
  “你们费尽心思的闯入魔界,就是为了这个?”
  看他冷声冷语,像是打算拒绝,宋玥儿强顶着那股压力猛然抬起头,眼圈红了,带着哭腔朝他道:“郁师兄,你先听我说,大师兄近来状况一直不好,我只想求你帮一帮他!……而且,我、我有办法找到师尊!”
  郁承期心头一颤。
  “师尊他说不定还能回来!郁师兄,师尊他对你很好,你想想当年,想想他如何待你……”宋玥儿啜泣道,“若你还对师尊念及一点点感情,能不能看在同门之情的份上,也救一救大师哥?……我真的别无他法了,我知道自己没有能力,只能来求你,求求你救他……”
  “玥儿!”
  楚也实在是看不下去。
  大师兄只是心结难消,因此病倒了而已,他没想到玥儿会这么卑微地来求人!
  当初郁承期恩将仇报,甚至给师尊戴上极尽羞辱的骨环,他那么恨师尊,又怎么可能会救活他?!更不可能会救什么韩城!
  可宋玥儿固执己见。
  女子的心思总是比男人缜密一些,她总觉得自己看到的有所不同。
  岂料郁承期根本没听见后半句。
  他只听到前面,便觉得震耳欲聋,蓦然怔住了。
  那双厉眉瞬间拧紧,薄唇微微发颤:“你说什么……?你能找到师尊?”
  掀起的黑袍犹如翻墨,他快步走到宋玥儿面前,整颗心都被揪紧起来,眉目狞厉:“师尊他在哪里?!他是不是还活着??本尊怎么做才能找到他?!”
  他死死盯着宋玥儿的眼:“说话!你若敢撒谎,本尊便杀了你!!”
  那周身的戾气令宋玥儿浑身发颤,大脑甚至在极度恐惧中空白了一瞬。
  楚也同样被他的反应惊住,感觉脊背发凉,彻底感受到,郁承期早已经不再是原来那个师弟,当真翻天覆地般变得如此可怖……
  勉强缓和过来,宋玥儿颤声着道:“不……不是的,我的意思,并不是师尊还活着……”
  她眼泪忍不住溢出眼眶,咬着下唇。
  “师尊已经死了,世上哪有起死回生这样的秘术……我、我只是有办法,重聚师尊的魂魄……可是、可是他终究已死,与我们天人两隔,就算我们找到了他的魂,也仅仅只是……能短暂的见他一面而已。”
  郁承期恍惚了一瞬。
  薄唇泛白,好似跌入巨大的失落感里。
  倏忽,他又好像想起什么,眯起眸喃喃道:“……聚魂?”
  宋玥儿还在继续说着:“郁师兄……师尊虽然已死,可我们的师门还在,韩城毕竟还是你的师兄,他……”她说着不禁流下泪来,哽咽得厉害,“他真的失去太多了,如今又因为一时冲动,害师尊名声有损,他现在一病不起,我怕他、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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