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该怎么办……
别无他法的南源,不由转头向邹景澄求助。
正如他所预料的那般,邹景澄的神色却很是平静。
只见他伸手,从身上拿出了一样东西。
在看到这样东西后,南源顿时眼直了,
这竟然是一盒……水彩笔?
南源:“你……随身带着这玩意儿?”
邹景澄:“既然决定要来处罚室,自然要有所准备。”
话是这么说,但是……
这里不像他们的房间,连张画纸都没有,带再多的画笔也没用啊。
然而,他显然是低估了邹景澄的能力。
下一秒,却见邹景澄拿着笔,直接伸手去撩南源的衣服,
“借你的身体画一下。”
“等……等一下!”
南源抓着衣服,一脸惊恐。
“身体又不是画纸,怎么画?”
邹景澄扬了扬手中的笔,“我这是高级笔,在人的皮肤上也能画。”
卧槽!
南源想起了自己看到的那画笔页面上那后面几页的高级笔。
没想到,那高级笔竟然还有这种能力。
他当时看到一支高级笔单价就要上千,邹景澄竟然还能凑一整盒水彩笔?
看来,邹景澄真的是“有备而来”。
虽然他们之前也“坦诚相见”过了,但是此刻花崎优寄生在他的腹部,也是从他的腹部显形的,虽然只是一只手的形态,但处在这个位置,的确也有些尴尬。
见他神色犹豫,邹景澄也不勉强,伸手将画笔递给了他,
“如果你不愿意,那你来画吧。”
说着,邹景澄二话不说,伸手脱去了上衣。
南源伸手拿着画笔,望着邹景澄衣服下精瘦但健壮的身体,只觉得额头不断溢出汗珠,拿着笔的手不断的颤抖着。
那个……灭火器是长什么样的?
水枪又是怎么画来着的?
一时之间,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
时间越来越紧迫,四周的温度逐渐升高,花崎优的身子渐渐开始发黑,看上去坚持不了多久了。
南源咬了咬牙,决定豁出去了。
相比性命,自己出点糗算什么?
想着,他反手将画笔递给了南源,伸手同样脱去了遮羞的上衣,
“你在我身上画吧,随便你怎么画。”
邹景澄点了点头,没有犹豫,拿起笔直接在南源的身上画了起来。
南源只觉那笔头不断的触碰着他的身子,不疼,但是有些痒。
邹景澄的动作很快,不多时,南源就感到有什么东西从他的身体里掉了出来。
却是一个灭火器!
“疼吗?”
邹景澄有些担心地望了他一眼。
原本邹景澄不说话,他倒是觉得没什么感觉。
但邹景澄此话一出,南源顿时感到自己像是待产的产妇,生了个什么奇怪的玩意儿出来。
他不由撇过头,硬是平复着内心的不适,咬咬牙道,
“没事,不疼,你继续画吧。”
“行……”
下一刻,却见邹景澄将那只灭火器交到了他的手里,
“既然如此,你就帮忙灭个火吧,我要画画,腾不出手来。”
南源拿着那只灭火器,顿时脸色有点绿。
这特么叫什么?
自产自销?
似乎是感应到了他的想法,花崎优的手顿时给南源腾出了一个空隙。
下一刻,却见那一团火舌霎时间从那缝隙里涌了进来。
南源马上打开了灭火器的开关,朝着那团烈火扑去。
邹景澄画的灭火器显然很有成效,很快,四周的火被破灭了,温度也骤然下降了几分。
虽然系统规定,每一样东西只能画三次,但邹景澄显然不是一般人,画出的灭火器种类繁多,不仅分泡沫灭火器,干粉灭火器,二氧化碳灭火器,还有手提灭火器、推车灭火器等各种各样不同样式,让他们两人足足在火场中坚持了十多分钟,身子一点也没有烧着。
终于,系统音再次响了起来,
【各位考生,第一轮处罚时间到,现进入十分钟的休整期,十分钟后将进入第二轮的处罚——溺水】
此刻,却见仓库场景消失不见,四周再次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而他们之前画的那些灭火器,也在瞬间不翼而飞。
周围渐渐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骨骼与肌肉粘稠交织在一起的声音。
听起来,应该是那些四分五裂的考生重新被整合在了一起,等恢复原来的样子后,再开始下一轮的处罚。
在经历了第一次的处罚后,四周不再像刚开始那样满是求饶声和嘶喊声,仅剩下了一些无力的哭泣声。
很显然,这些人在遭受了被炸裂的恐惧后,整个心智都受到了毁灭性的摧残,没有了求生的欲望,只剩下了麻木。
怪不得,当时艾伦和他说,那些从处罚室出来的人,都成为了行尸走肉,最终沦为贩卖的器官。
花崎优在第一轮的灼烧后,显然是大伤元气,回到了南源的腹部,
在这之前,他叮嘱告诉南源,他完全修复需要二十分钟,在这之前,要靠南源自己。
有十分钟的休整期,也就是说,第二轮再坚持十分钟即可。
南源脑海中思考着第二轮的处罚。
第二轮处罚的主题是溺水,很显然,就是和水有关。
那么,这处罚究竟是要怎么实施呢?
是让他们这个空间里注满水,还是……
下一刻,他感到身子上再次传来了冰冷的笔触。
他忍不住身子轻颤了下,开口问道,
“邹景澄,你在画画?”
邹景澄“嗯”了一声,
“这次休整的时间多,可以在周围调查一下。”
很快,南源看到,邹景澄的手中发出了一阵光亮。
邹景澄竟然在黑暗中,画了一只手电筒出来!
南源点了点头,暗自感叹邹景澄的心思慎密。
然而,令他们失望的是,虽然打开了手电筒,但四周一片虚无,除了那些恢复成人形,面目呆滞的考生,什么线索也没有。
而且,虽然他们之前在第一个处罚中,看到那仓库有墙面,但是,在这片虚无的黑暗空间中,那墙面却是不见了踪迹。
南源和邹景澄虽然仔细的搜索了下四周,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
下一刻,却听系统再次响起了30秒倒计时。
与此同时,南源看到,邹景澄拿起笔,飞快的在南源身上画了起来。
不多时,南源看到,自己又“生了”两样新东西:
水下护目镜和潜水氧气瓶。
第257章 溺水
邹景澄刚画完,四周这片虚无的黑暗瞬间亮了起来。
场景再次发生了改变。
与此同时,南源发现,他们竟是站在一处窄小的建筑楼群间。
?说好的溺水呢?
连一滴水都没看见啊!
正疑惑间,却听耳畔响起了一阵轰鸣声。
那声音就像是建筑物倒塌的声音。
与此同时,他们所站的地面也开始发出一阵阵剧烈的抖动。
下一刻,却见邹景澄伸出手,指向了某一处。
“学长,你看那里。”
顺着邹景澄的手指望去,南源瞬间心底一怔。
只见不远处,滚滚的水流,卷着树木、砂石,汹涌地朝着他们的方向袭来。
竟然是洪水!
这洪水来势汹汹,远处的那些建筑物、树木在洪水的冲力下轰然倒地。
这次的处罚,确定是溺水吗?
南源环顾了下他们现在所在的建筑群。
他怎么觉得,自己被压死或撞死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邹景澄预判错误,刚才画的氧气瓶和护目镜,此刻完全起不了什么作用。
而花崎优因为刚才长时间的灼烧,也已元气大伤。
难不成,自己这次是要经历一次溺亡的处罚吗?
与此同时,却见邹景澄伸手招呼着他,
“学长,别愣住,快来帮忙。”
说着,他伸手指了指那些缩成一团抖抖索索的考生们,
“快,把他们的衣服都脱了,排成一排。”
南源:“!!!???”
邹景澄拿起了画笔,“我要画一艘船,你太小了,不够画。”
南源:“……”
虽然他明白船的体积很大,但被邹景澄当面说小,总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这洪水就快要来了,邹景澄还来得及画吗?
而且,这四周都是障碍物,画船有用吗?
虽然心里有些疑问,但他相信邹景澄所做的决定。
常年来的武术练习,让南源的手上动作完全不含糊,而那些考生在经历了第一轮处罚后,大多都是麻木不仁,任凭南源摆布。
在南源帮邹景澄准备画纸的同时,邹景澄马上提笔画了起来。
不愧是邹景澄,虽然时间紧迫,但邹景澄却画的丝毫不含糊,只见很快,一艘船的形状出现了,当南源摆好最后一个人时,邹景澄也差不多已到了收尾的阶段。
然而,在最后收尾的船头部分,邹景澄却是用了许多笔墨,眼看着最后一个人不够画了。
南源没有犹豫,直接趴在了船头的位置,给邹景澄充当最后的画纸。
刚躺下,南源就察觉到了邹景澄的笔触,飞快地在他身上游走着。
然而,邹景澄从肩膀画到腰际,竟是还不打算停下。
下一刻,南源猛地感到下面一凉,邹景澄竟是直接趴了他的裤子!
然而,因为怕打扰了邹景澄画画,南源只能强忍着不动。
终于,他感到邹景澄收了笔。
正准备起身将裤子拉上时,南源抬眼,发现洪水已是近在咫尺!
此刻,身后传来邹景澄急促的喊叫声,
“学长,快点上来!”
他的身后,竟真的出现了一艘船。
然而,当南源准备上前跃进船身之时,那洪水已是瞬间涌了上来,顿时吞没了他的身子。
南源一时之间没有防备,却是直接吞了好几口水,一时之间,他感到胸口一阵窒息的感觉,与此同时,手脚完全使不上力,仿佛有人在抓着他的身子,将他整个人往水下拖拽。
他腹部的花崎优还处在二十分钟的修复期,听不到他的呼声。
看来,他是逃脱不了这次的处罚了……
死一次就死一次吧……
反正到了第三轮处罚,他会再复活过来。
正想着,突然,他感到一双有力的双手拉住了他的身子。
随后,那个身子带着他,奋力往上游去。
迷迷糊糊间,他感到自己有人抱起他的身子,唇间不断的渡入新鲜的空气。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后,他看到了近在咫尺的邹景澄。
“学长,你还好吗?”
邹景澄脸上满是水渍,双手抚着他的脸庞,神色间满是焦急。
望着眼前的人儿,南源不由愣住了。
这一刻,他仿佛能够明白,为什么那时的邹景澄,会喜欢上他。
为什么他会说,自己是他的光。
就像是在绝境中的人,遇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样。
眼前的邹景澄,就像是一道划破黑暗的光芒,明亮而又温暖。
“你说话啊,学长……”
见南源盯着他的脸庞不说话,南源的神情更加焦急。
“我没事……”
南源揉了揉额头。
他只是……更加喜欢邹景澄了一些。
与此同时,他发现自己坐在了邹景澄画的这艘船上。
然而,令他惊愕的是,这艘船的船头异常的坚固,上面还有锯齿,可以冲破前方的障碍物,完全不会散架。
这艘船在洪水之中,却是占尽了便宜,不怕被淹,同时也不怕被撞。
怪不得邹景澄在船头用了这么多的笔墨了,甚至还画到了自己的……
与此同时,南源顿时神色一僵。
他意识到了什么。
低头望了一眼,他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果然,现在他什么也没穿啊!!
卧槽,这个时候,让他去哪里搞条裤子穿?
“那个……”
他捂住重要部位,一脸尴尬地望向邹景澄,
“你能不能给我画条裤子啊。”
邹景澄那双漆黑漂亮的眼眸微微弯起,
“你是想要画什么样的裤子?”
南源:“……”这特么还有什么样的?
“随便,只要能穿就行,随你喜欢,想怎么画就怎么画。”
然而下一秒,南源却是后悔说了这句话了。
不就是条裤子吗?为什么要邹景澄来画?自己不是也能画吗?
但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邹景澄似乎看起来有些高兴,马上拿出了水彩笔,蹲在了南源的跟前,提笔开始画了起来。
与前面一次不一样,这次邹景澄画的很认真,还不停地换颜色来画。
虽然南源觉得害羞又别扭,但不忍忤逆了邹景澄的兴致,只能尽可能地压抑自己,不要在邹景澄的面前太过失态。
幸好,邹景澄十分尊重自己,除了画画,并没有做其他多余的事情。
虽然外面的洪水湍急,但船上的他们两个,却是美好的近乎不真实。
“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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