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荔枝柿隐(古代架空)——北唐羽惜

时间:2021-01-16 10:13:31  作者:北唐羽惜
  “嗑克”是锁被打开了。
  “韩兄,我爹让我出去了?”宋秦玉抓着栏杆把囚犯的身份演绎的淋漓尽致。
  “想得倒美。”韩准进了李知的牢房,轻轻踢了两脚,“喂,有人保释你。”然后就出了牢房。
  “李兄记得帮我。”宋秦玉说道。
  “你自求多福吧。”李知便也跟着出去了……
  
 
  ☆、炙羊肉
 
  牢房昏暗,他一出来被眼睛阳光刺得不轻,在斗笠里缓了缓,只见一手被温热地触了一下,痒痒的。
  韩准隔着纱布正看他,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是在保释你,你打算怎么谢呢?”韩准笑了笑。
  “你乐意,我又何必谢你。”李知冷冷道。
  韩准掀开李知的斗笠,他即使在牢狱中三十日却依旧整洁,眉目清爽,却瘦了,韩准听说他什么也没吃。
  “怎么不吃点东西。”韩准一手捉着他的帘子看着他的眼睛问道,他不想隔着帘子与他离得那样远。
  “不干净。”李知直视他,直接回答他。
  “哦,你想吃什么?”韩准又问。
  “不吃,不饿。”李知冷冷地扯过他手里的纱布,整理回了原来的样子。
  韩准倾身上前扣住他的后脑迫使他略仰着头,就隔着帘子就在他唇上点了一下。
  “吃我吧?啊?怎么样。”韩准问道。
  “滚。”李知一拳就打到他胸口上,将他抵开,将斗笠拿下就嚡在他脸上,气得走了。
  “喂,别生气啊,我……喜欢你呀,李老板。”韩准笑着,追了上去,去拉李知的手。
  却是触电一样,被李知躲开了,躲了好几次才被自己抓的紧紧的,李知恶狠狠地看着他。
  “陪我吃个饭吧。”韩准道。
  “去哪?”李知道。
  “你说!”韩准笑着将斗笠给李知递过去,李知头一回这么爽快,他都很少见到的。
  “咕咕”是李知饿肚子的声音,李知摸了摸自己的腰腹,腰封处都松了。
  “炙羊肉,你在这儿等我,我去后营那牵马,等着啊。”韩准着急忙慌地去监狱侍卫那里牵马,不想看见了一脸焦急的孟云。
  “你怎么来了,我还有事儿,记得看着点,别出什么事了啊。”韩准牵好马儿缰绳,就要走。
  “大将军来了,这会儿已经快到前营了。”孟云赶紧道。
  “他……怎么来了,快去把那条小路把李老板接回来安顿好,告诉他我一会就来。”韩准骑马就赶紧从后营回了自己的营帐,好好又趴了回去。
  “爹,你来了。”韩准趴着,冲着老头子笑了笑,装作一副起不了身的样子。
  “嗯,你躺了几日了,还不走走?”韩山遥质问道。
  “儿子这就起来。”韩准慢吞吞地起来,出了营帐。
  韩山遥带着他溜达了好几圈才走,整整四个时辰,太阳都下山了。
  韩准去了后营,只有官兵,又去下山的小路找,哪里有那人的身影,气得回去找孟云,他也说去过了,并没发现什么人。
  看来他是自己先走了,韩准这样想着,总归不是自己违约了,也算是件好事儿。
  李知自己下山吃了碗面就在驿站叫了马车回了宅子。
  他确实在那里等了一个多时辰,中途去上了个厕所,后来就自己走下山了。
  可他不会告诉韩准,他曾经有过的一丝丝期待,不过是因为那次染指的快感与欢乐让他难以忘怀,他只是这样单纯的觉得,这样才是真的只欢不爱。
  单纯的欢,总比有杂质的爱要好的多了,不需心力经营,只需用力就好,男人嘛总有使不完的力气去征服别人,即使是用身体,也是能得到快乐的。
 
  ☆、表白
 
  李知回到府里已经是夜里,他本是想骑马回来,到却没什么力气,就在驿站里坐了马车,刘管家去结银钱,他自己就回房休息了,李家依旧平静,唯有夜色微凉,闷热了一天,怕是要下雨的。
  “少爷这几日游玩累了,洗洗睡了。”刘管家带着一行人将热水备好。
  “下去吧。”李知揉了揉额头就起了身去了屏风之后泡着,在监狱里游玩,确实是挺累的,不吃不喝,又被人骗了,自然的疲惫极了的。
  李知坐着就睡着了,迷迷糊糊地又饿了,从水里出来,将身上擦干,穿好白色中衣又披了件轻薄的深色袍子踏出了屋外。
  屋外的雨细细密密地交织在廊外,还好无风,这雨也如雾气般,只是让人觉得潮潮的。
  “咚咚咚”是敲门声,李知刚要去厨房就听见了,便顶着雨去开,心跳却不自觉地加快了不少。
  “是我,韩准。”韩准听见了脚步声停在了一门之隔的地方,猜是李知,他竟真的没睡,韩准想了许久,还是决定来一趟,毕竟他从来还没有爽约的习惯。
  “你来做什么,我已歇了。”李知没滋没味地对着门缝说道。
  “炙羊肉,你真不吃啦。”说完韩准就真的打开油布纸,油滋滋的香味漫开,李知蹙了蹙眉,知道他是在故意讨好,却不明白究竟是为了那具食髓知味的身体,还是为的别的什么。
  “你还有别的事吗?”李知直接道。
  “没有。”韩准确实没什么别的事,他跟李知能有什么事,不过是过来送吃的,跟上次一样而已。
  “咯吱”门被打开了。
  “去厨房吃吧。”李知提议道。
  “好。”韩准赞同道。
  韩准看着,李知随便拿几样食材就做了汤,这汤比李知酿的那酒要好喝多了,但韩准没说,怕李知恼了,同为男子,李知肤色白皙,却不是像阮临那般瘦弱难当,若说是身材,韩准见过,也摸过,是比自己差不了多少的。
  “我吃完了,你自便吧。”李知说完就起身出了厨房,他早就困了,如今又饱了,自然是要去睡觉的。
  “李知,我们试试。”韩准突然道,他对李知的好感他心里清楚,是很明确的,每每是关于李知的事,他便会变得柔软下来,没有原则,
  “不必,我讨厌你。”李知坦白道,他的话很冷,眉目也是清冷的,韩准不过一个神经病,更是强迫他,又有什么好的。
  “我怎么讨厌了,难道你在我那没得到快乐吗?”韩准起身,竟是口不择言说了李知最不想提的事。
  “你以为我愿意吗?我也是男人,你呢,百般威胁,如今又说要与我试试,你拿我李知当什么了,你□□的一条狗吗?!”李知吼道。
  “李知,你是情愿的,就算是为了一块玉。可我现在不愿意,我想要你,永远。”韩准走上前,再次确认道。
  “老子他妈,不情愿,你快点滚,我一次也不想在看见你。”李知一把推开,从他手里挣脱出来,眉眼里尽是嫌恶。
  “你真是讨厌我的。”
  “对,你就是个粗鲁暴戾的强迫狂,别说你我之间有什么,就算我是女的,有了你的孩子,我也会第一时间喝一碗打胎药,与你没有半分关系才好,与你做,我之觉得恶心。”李知不知被戳到了哪里,一气说了自己的心里话。
  “我就那么让你恶心?”韩准这回真的走了,他的表白竟被拒绝的如此决绝,还被这样羞辱了一番,本以为李知最起码是多少有点在乎自己的,没想到这男的如此薄情。
  韩准最后瞥了一眼,便侧身
 
  ☆、宫宴
 
  出了厨房,大官一样摇摆着身子走了,倒底还是是觉得没什么,不过是男人,天子有的是,他自然不会在意,既然在李知身上不得趣,那便找别的乐子。
  确实,韩少将军忘情很快,只是偶尔想起来自己还碰过一个男人,除了觉得自己有点厉害外,别的没什么心得。
  “将军,晋升二品的旨意下来了。”孟云端着一卷锦帛,韩氏一族向来是皇族心腹,接旨不必行礼,是几百年来就这样的。
  韩准挺高兴地接过,二品,他以后不必再在军营里日日呆着了,倒也是挺好了的,他勾唇一笑,将它放下,看了看孟云。
  “阮临依旧是军医,可留在军中,对他好点。”
  “谢谢将军。”
  “谢屁,你要是敢碰他一个手指头,我……打昏你!”
  “孟云一定好好待阿临。”孟云郑重行礼。
  韩准这就回了京城自己府里,阮临送他时又配了许多药让他带着,他一向心细的。
  府上正办着宴席,这是朝臣们一贯的爱好,韩准也少有的在正厅陪着吃上一次。
  觥筹交错,挑杯换盏,韩准喝了几杯,就有点晕晕地,就回后面休息了。
  他许久没回来,屋子里仿佛还带着一股子隐隐的李知的味道,他吸了吸方枕的香气,只是一股子麝香味,是他自己的。
  “瞎想什么呢?”韩准翻身自嘲了一下,这才沉睡过去。
  第二日,韩准正式以二品的身份入朝,执着笏板,一身的正派朝服,深红色的广袖半裳,玄色长衣,郑重以待,对着镜子一笑,绝世无双。
  “爹。”韩准对着轿辇上的韩山遥行了一礼,就坐上了后面的轿辇。
  路过的百姓,无不驻足观望着位朝中新贵,不时还有女子从楼上扔鲜花过来,韩准捻起稍放在唇间一点,又不轻不重地扔回了那羞涩的女子手里。
  风流倜傥的模样,明亮的眸子,眉眼俊俏,薄唇如竹叶般,锋利却也能酿成清酒,化作蜜意。
  韩准看了一眼玉清楼上的窗子紧闭,无人,罢了,眼角带笑,他今日心情好,看到那处都是笑的,轻抖衣服便坐直了。
  在清玉殿上,一站就是半个时辰,韩准却默念了几遍清玉清玉,心绪不宁,是真的忘不掉那个男人。
  朝中无大事,无非是边界动荡,时不时发作一回,谋些蝇头小利。
  “韩准,你在想什么。”年轻的皇帝说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边界略猖狂了些。”韩准刚失神了,随口点评了一句。
  “今日宫宴,韩准,你来吗?”皇帝话锋一转倒是极快的。
  “额……”韩准不小心露出了一个眯眼的微笑,那是他不自觉地。
  “臣去。”
  韩准原本是找借口推掉这个宴会的,他原是轩镇小时候的伴读,他们的交情深厚也是以前的事,可后来就莫名生疏了许多,韩准也被一到“二品以下不必上朝”的旨意拒出朝外,要知道,当年唯一身居三品的官员只有韩准一个,不说是针对他,傻子也不信,可如今轩镇这么一问,他自然会顺着台阶答应了来,反正闲着没事干,不如看看宫里的歌舞。
  轩镇笑了笑,继续与朝臣议事,却是会时不时去看下旁的总是走神盯着一处愣着的韩准。
  入了夜,韩准是被马车接进宫的,马车上的香笼里燃着龙涎香。
  他一向眉目间尽是英气,叫人不敢直视,仿佛总是带着杀气和玩味,那般的无畏无惧才是让人最着迷的吧。
  手自然地搭在繁琐的衣料上,随着马车的摇晃,他也跟着晃着,夹带着些许困意。
  晚风微凉,他下了马车赴宴,歌舞平常,他没喝酒,总是觉得恹恹的,没有心情。
  可仿佛总觉得哪里不大舒服,韩准便想着告辞回去歇歇,却不知怎么迷迷糊糊地走到了宫里的石子路上。
  他才想起来自己是出来更衣的,怎么走到这里了,只见假山后面仿佛是有人影,韩准扶着山石往那边挪了挪。
  里面有月光和御湖的水,很亮,有些刺眼,韩准走近了,那仰头看月亮的人也闻声
  
 
  ☆、窄巷
 
  向他看来,正是李知。
  “我不识得路,打扰了。”韩准勾唇一笑,他们还真是有缘分在宫里都能遇到,转身就要离开,他不愿再见李知,何必去打扰他的生活。
  况且皇宫里总是让他觉得怪怪的,仿佛周围有人在监视跟踪他,他不敢耽误,且自己走到这看见李知也绝不是巧合。
  “快。”韩准的额头上已然是出了冷汗,他旧伤未愈,那日淋雨又伤的风,至今也没好,看来今日真是诸事不宜,他催着自己快些走,却动弹不得,一手无力地蹭着假山石,滑坐的下来。
  “好痛。”韩准吃痛着,腰上没有力气,连拿出一个药瓶子,倒出几颗丸药来拍进了嘴里。
  “我扶你,此处湿滑,莫要摔了。”只见李知一手穿过韩准的臂膀搭在自己肩膀上,一手揽着他的腰出了假山。
  “李老板的衣服脏了,我改日让人做新的给你。”韩准迷迷糊糊地笑着。
  韩准虽是晕眩的,但还是努力的回想,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可却头痛的吓人,唯一怀疑的对象,只有皇帝,可韩氏嚣张跋扈这许多年,他为何偏从自己下手。
  “你怎么在宫里?”韩准问道。
  “宫中宴饮,我是被请来做饭的。”此话一出,韩准有些伤神,偏偏他今晚什么也没吃,真是可惜了。
  一路有人相随,韩准察觉到,可有看了看李知,他想必也是知道的,只是碍于揽着自己,没办法走得太快。
  “别动。”韩准停下,反牵住李知放在他腰间的手,飞身带起,隐入了宫墙之下,带着他躲进了一条窄巷里,才见那黑衣人从他们身侧附近的宫道上逡巡。
  韩准温热粗糙的手还抓着李知,上次这般亲密地牵着他,还是那日在后营他抓了他的手却被李知给拉开了。
  韩准撒开了,这巷子太窄,两人几乎是错开着脸,紧密地呼吸着,李知却扶上了韩准的腰,韩准的腰伤才不至于紧贴着冰冷的墙壁。
  “靠近我些,那里冷。”李知错过头道,他知道如果没有韩准,他刚刚可能又要被跟踪的人缠上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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