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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无意穿林过(近代现代)——九十不离

时间:2021-01-16 10:05:25  作者:九十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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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清风无意穿林过
作者:九十不离
文案:
八月的高原上,孟知秋目睹了一场小型的车祸现场,而事故的“肇事者”丢下下一秒就要开进沟里的车,忙着给大家赔钱。
 
孟知秋发现这位“肇事者”有那么一瞬间晃到了他的眼,于是在高原反应的作用下决定和“肇事者”一起出发,进无人区。
 
孟:我自知不是一个合格的恋人,甚至连表白的话都说的索然无味,我不知道你听的出听不出,我现在就是在表白。
林:区区一点心意,不知道能否换得你半张床的位置。
 
没有什么高潮迭起的情节,俱是一路走过的小心试探与生活日常。
林壑清X孟知秋 HE
佛系文
内容标签: 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因缘邂逅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林壑清、孟知秋 ┃ 配角: ┃ 其它:佛系文
 
一句话简介:满身烟火抚你颠沛流离
 
立意:生活若给了你太多不幸,那不妨再试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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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遇
 
  八月的高原野草漫天,没有燥热难安,凉风迎着渐渐弱下去日光,带来了恰到好处的凉意。
  孟知秋将车缓缓的驶到路边,一脚踩了刹车,下车时头顶最后一片浮云也跟着一阵风散了,背上染的花花绿绿的羊群排着有些散乱的队绕开他的车不慌不忙的经过,“咩”声成片。
  他踩着满眼的绿,闻到了野草与泥土的芬芳,好像还有清洌的风的味道。
  他站在路边将双臂拉长,伸了一个惬意的懒腰。旁边的一辆车以乌龟爬行的速度缓缓的从他身旁经过。开车的人似乎格外的漫不经心,他一只手慵懒的从驾驶室伸出来,迎着渐弱的日光张开,有光从那指缝间穿过。
  那只手骨节匀称分明,修长手指在阳光下苍白的让人看出些许透明的质感。只是一晃而过,孟知秋就是确定他看的如此分明。
  孟知秋迅速上了车,想提醒他,这样开车十分危险。他在后面打了灯,按了喇叭,把自己的耳朵都剌痛了,前面的车毫无反应,依然保持着慵懒和龟速,毫不知晓他的焦急。
  孟知秋加速想冲上去在他旁边吼一嗓子,他怀疑这个人是不是睡着了。
  一脚油门还没踩完,前面的车就开始走S型了。
  车里的人丝毫没有意识到他已经陷入到短暂的灵魂出窍状态。他伸手沐浴在阳光带来的融融暖意和高原清凉的风里,听到羊群发出一连串“咩咩咩”的叫声,有节奏似的和着车载音乐正唱着的“迎着风,迎着远方的天空......”
  草原中开出的笔直的国道正值旺季,每天承载着往来不息的车流,于是对他这种开法的人就格外的不留情面。几乎是一瞬间喇叭声和叫骂声就此起彼伏了,而车里的人似乎充耳不闻,在国道上绕了几圈S,径直朝着草原中间一条小溪开去。
  孟知秋的心一瞬间就跌到了谷底,本能让他想伸出一只手去抓,手刚离开方向盘,他就发现这只是条件反射,起不到任何作用。
  前面的车横七竖八的堵成一片。他一脚刹车踩下去,停车,闭眼。他不大愿意面对这种事故现场,总觉得生命太过脆弱,还不如一株野草有生命力,而他充起量只能作个旁观者,什么都做不了。
  孟知秋在一片黑暗里听见人群的惊呼声,他还是拒绝睁眼。如果可以,他想睡一觉,就当做了一场梦。
  这位”肇事者”在车即将一头扎进小溪前的几秒钟忽然醒了过来,车速并不快,他拉了一下方向盘,一脚刹车踩到底,车头险险的停了下来。而后,他又胆大的动了一下,发现车子没有要往前溜的迹象,才下了车,三步并两步的走到路面上。
  他点头道歉,忙着让大家别报警,“对不起诸位,人没事就先不用报警,大家先检查车子有没有刮蹭,我一定赔。”
  孟知秋是在他这一声不大不小的道歉声才猛的睁眼抬头。他目光定定的看着前方,从后边望过去他看到那人的背影有些单薄,身上没伤,行动自如,看起来一切正常。
  正在被大妈围起来的人似乎并不在意自己刚才的举动有多危险,脸上挂着笑。对于出来旅行的人来说,这只是一段小小的插曲,人没伤,车没伤,万事大吉,吼两嗓子,气出了,上车走人。
  留下的人没有几个,在等着”肇事者”处理善后,小面积的擦伤,并不碍事。他像是习惯了这样的场面,除了脸上挂着的笑和嘴里的道歉声,看不出其他的情绪。
  孟知秋下了车,沿着车辙压出的长长的刹车痕迹走了过去。
  好在这段路面基本与草原持平,草原又格外的平坦,没有大起大落,车轮险险的停在河边上,车头已经过了小溪流的边缘。
  好险,孟知秋想。
  “车和溪流哪一个更得先生青睐?”略微沙哑低沉的声音在孟知秋的背后响起,语气带了一点调笑的意味,并不轻挑。
  孟知秋回头,他一下子晃了神,声音主人有一双平静而略带笑意的眼睛,狭长,眼尾有些轻微的上翘,要没入鬓角似的。
  一阵惊慌从孟知秋心头掠过,他迅速垂了下眼皮,回答说:“山色常新,河流如故。都是我没见过的。”说完,他自觉得回答的有些生涩,抬头看着眼前的小溪,掩饰似的问了句:“刚才是睡着了!?”
  “呃,打盹来着,野草泥土太过芳香,夕阳又有点晃眼,被催眠了。”他说着,走到了孟知秋身旁和他一起看向前方。
  听了这玩笑似的回答,孟知秋又看了眼要扎进水里的车——看起来潇洒,说话做事也透着潇洒,长的......有点晃到了眼。
  孟知秋斟酌着是不是要问一声对方的名字,他不大有独自出门旅行的经验,但活了30多年,有一点还是有起码的认识——路上的旅人大多都来去匆匆,谁也不会记住一个路过的旅人姓甚名谁。他自觉得没趣起来,脱口问:“是经常催眠自己?”
  “也不经常,要经常命不早没了。”回答的人说话声里带着笑,好像在描述今天晚上吃了什么或是对同事说一句“早”一样平常的语气。
  孟知秋不想就这个问题再做讨论,驴唇不对马嘴的接一句:“你一个人?”
  “一个人”他转过身,“林壑清,很高兴认识你。”说完,给了孟知秋一个浅浅的笑。
  “肃肃凉风生,加我林壑清。你好,孟知秋。”
  “教文学的老师?”林壑清略带迟疑的问,他的名字是首冷门的诗,至少在他有限的学生生涯里是,显少有人脱口而出。
  “嗯,”孟知秋说完,听见对方在笑,修长的手,恰到好处的笑,有些晃人的眼睛,他心里忽然生出一点自己也不甚明了的迫切感,“如果不介意,顺路的话搭个伴,我很少一个人出门。”
  “好,乐意之至。”林壑清答的干脆,没有问他为何一个人出门,他没动,定定的望着远山,似乎料定了对方会继续说下去。
  “暑假的时候与几个朋友约好了走一次这条路,可能是跟风吧,本来不怎么心动,”孟知秋自嘲的一笑,继续说,“看了一眼他们发给我的视频,就什么也没想的同意了——临出发了,他们全都来不了。”孟知秋想,是被放鸽子了,他一个原本就不想来的人,最后却一个人上了路。
  这是一趟环线,孟知秋的线路并不复杂,常规的环线。他并不确定对方是不是刚好和他走一样的线路,如果不是那眼前这两天应该是可以同行的吧,他这样想。
  “线路不会差很多,今晚我们的目的地不同,孟老师明早在前一站等我就行,”林壑清侧身转向他,“我腿要僵了,孟老师,动一动,不然怎么开车。“
  孟知秋转头,刚好迎上他的眼睛,眼里有清浅的笑,在夕阳的余晖里,显的格外的动人,他回道,“好。”
  亮了一整天的太阳眷顾远行旅人似的,试图留一线橙色的暖光给旅人以时间赶路。映着眼前的小溪和远黛,静谧的像一幅画。
  高原的天气就像婴儿的脸,说变就变。最后一丝光线隐匿在远山后,乌云就接档了之前一空如洗的天空。
  孟知秋不紧不慢的跟着他,他有些怕车里的人再次催眠自己。雨像挑地方一样的下,隔一段就遇上一阵,车行的慢,前面的车亮起橘红色的尾灯,在雨幕里酝酿出叫人倍感温馨的颜色。
  看着林壑清把车开进酒店的小巷子,孟知秋踩了油门往自己的下一站去。
  他第一次长途旅行,是那几个无论如何也要说服他一起走的人定的线,这一晚按计划,他赶到这一站是为了看日落。此时,在雨涮刷出的节奏里,他觉得多走这一段似乎没多大意义——哪儿的日落不能看,刚那一场不就挺好的?
  高原县城的酒店,条件谈不上多好,但热水齐全。大概是海拔的原因,洗完澡孟知秋脑子昏昏沉沉,抬手便找到林壑清的微信发了一条消息
  ——明早一起吃早饭
  发完便昏昏沉沉的睡死过去。
  半夜醒过来时,手机上有条简短的回复
  ——好。
  孟知秋一激灵,混没有料到自己竟然发了一条消息过去,心里默念着果然应该听白然的,高原第一晚洗了澡人会变傻。
  林壑清起的早,睡眠对他来说是可有可无的东西。手机上孟知秋没头没脑的发了一条信息后就再也没动静,他拿不准是个什么情况,吃早饭也得有个时间地点。
  正琢磨着要不要打电话过去,消息就来了
  ——起了的话,就直接过来,一会儿定位发你。
  这会儿孟知秋想起白然昨天发给他的一长串叮嘱
  ——高原的粥是焖熟的不好吃,面条是高压锅压的不好吃,包子也一般,早晨气温低最好点一杯热豆浆配油条,毕竟你目前没出川,不要老想着去试什么特色,不靠谱。
  ——也不要吃太饱,也会引起高反。
  ——最好吃个白水蛋,抗饿。
  孟知秋落脚的地方只是个因旅游业高速发展而形成的小镇子,早起,街上除了环卫工人在作业,就是三三两两的游人,冷冷的晨风一来更显得的冷清。
  他按照白然的叮嘱在外面转了近二十分钟,才在一家店里挑了位置坐下来,发了定位过去。
 
  ☆、同行
 
  林壑清身形笔直颀长,尼料大衣的袖口有些短,露在外面的浅灰色卫衣将他的手掌包了起来,露出的手指显得格外的修长白净,他将两只手合在一起用力搓着取暖。
  他不笑的时候的眉目间有淡淡的疏离感,还有一丝不甚外露的少年气。看见孟知秋,他眼里浮上了清浅的笑意,眨眼点头间额前碎发和长长的睫毛纠缠了一瞬,旋即分开——眉目如画,这是无知无觉浮现在孟知秋心底的四个字。
  豆浆冒着白雾,切散的油条散发出阵阵香味,孟知秋将水煮蛋剥好放在林壑清面前的小碟子,提醒他快吃。
  林壑清抬起头一顿,眼神里的诧异稍纵即逝,快的叫人看不见,“我吃不惯水煮蛋,谢谢。”将碟子推到了孟知秋眼前,“你吃。”
  “抱歉,擅做作张了,没有问过这些你是否吃的习惯。”孟知秋抬头看他。
  “不会。我这人不挑嘴。除了鸡蛋,任何形状的鸡蛋。”林壑清低头含着一口豆桨,声音显的有些含糊。
  太阳一时似乎还没有露头的打算,乌云低沉,孟知秋跟着前车的屁股上了一条小县道。风有些大,他赶上前车,示意车上的人把窗子关上。
  今天林壑清没有催眠自己,车开的也不像龟爬。按他的话说,今天路程远,中间可能还会走走停停,赶夜路不安全。
  这位还知道安全二字怎么写......
  翻过一座海拔三千多的垭口时临近中午,云层褪去,天空湛蓝。
  林壑清将车停在边上,去后备箱翻吃的。后备箱被他搞的一团乱,他只好伸手进去瞎摸,企图省点事儿。
  还没翻出个所以然,孟知秋就抱着个巨大的保温壶和自热米饭走到了他旁边,“林先生,别找了,把你杯子拿来就行,我这儿有吃的。”
  林壑清抽出手把后备箱扒拉下来,从车里拿了杯子出来去接孟知秋手里的水壶,“孟老师,当代养生青年的典范啊。”边说,边往旁边的草坪上走,放下水壶又去后备箱拿了一张简易的折叠小方桌出来,将东西堆了上去,一屁股坐在地上。
  草地上的花开的正盛,小小的脑袋随风在野草间摇曳,折射出细碎的光点。不远处,有牧民架起了小锅,炊烟缓缓升起后又随风飘散。
  林壑清看见正在鼓起腮帮子吹火的小男孩子,起身向他们走来。小男孩十二三岁的模样,皮肤黝黑,眼睛极黑极亮,像盛着一旺清泉。
  他看了看孟知秋,又挪了两小步走到林壑前面前,低下头,伸出一只手挠了挠后脑勺,才有些腼腆的开口:“可以和我们一起吃。”说罢,赶紧转身指向升起炊烟的地方。他普通话说的并不好,发音生涩,几个字说的并不轻松。
  为人师表的孟老师心想,我长的那么吓人?
  林壑清眼角挂上了笑,眼睛望着他手指的方向,“不用了,你看,我们已经收拾好了,要不你留下跟我们一起。”说完,伸手去摸小男孩的头。
  小男孩大概是领了任务,嘴里念念有词,拉着他的袖子不放手。
  林壑清保持着笑意盈盈的模样带小男孩去后备箱里摸零食,找了半天一无所获,他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从没有吃零食的习惯。于是,他拿起一盒自热锅对小男孩说:“要不,这个拿去试?”说完,又觉的当真不妥。
  孟知秋从车里拿出了一小袋乱七八糟的零食送了过来。
  小男孩连忙摆手,摆出了无影手的架势。任他们说什么也不肯要。
  别无他法,他们只好拿着那一小袋零食将小男孩一起送了过去。
  一口小吕锅架在石头堆成的灶上,里边煮着酥油茶,正在咕嘟嘟的冒着泡。
  小男孩名叫多吉,他的母亲大概不会说普通话,除了对着他们笑就是邀请他们尝一尝锅里的酥油茶。
  一会儿的功夫,林壑清连小男孩家有几口人,几头牦牛都聊的一清二楚。孟知秋就在旁边静静的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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