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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侯今天挨揍了吗(玄幻灵异)——林未期

时间:2021-01-20 11:27:28  作者:林未期
  江景昀听了谢谙这话正心疼,结果谢谙下半段直接把他这点心疼给扰得一干二净。
  谢谙喜滋滋地说道:“所以,你们要好好长大,好好开花,越香越好,越漂亮越好。二哥哥总是喜欢闷在屋子里,不是削木头就是看书。你们要是开花了,他嗅见了味道,就算是不出来看也是会想到的。”
  “不过最好是希望你们能把他勾.引出来,毕竟一天到晚待在屋里太闷了。你们用香气把他勾.引出来,我就用玉露杨梅糕把他勾.引出来。”
  就这样,谢谙不断重复着如何把江景昀从屋里勾.引出来的技巧。
  江景昀则是站在门边,铁青着脸听着谢谙这没头脑的话。
  他就不该把这傻子想得太过复杂,明明就是一个普通的送吃的,非是被他想成了献媚讨好。
  没过几日,因着荻花宫的宫主旧疾复发,荻花宫一时群龙无首,加之荻花宫的学子都非富即贵,授课的夫子也不敢多加管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看着三两学子夜里翻.墙外出。
  于是乎,京城夜里隔三差五不是谁家丢了鸡少了狗,就是哪家小姐稀里糊涂被人亲了几口。
  荻花宫闹得鸡飞狗跳,原本正欲启程回西北的江景昀暂且被泰安帝留了下来,没有别的原因,就是想让他代管一段时日的荻花宫。
  荻花宫的宫主与江景昀也算有几分薄交,江景昀便也答应了。
  自打江景昀进了荻花宫,那些个学子一个个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蔫了吧唧,说话也不敢大声,毕竟霜雪悬在头顶,谁不听话就得挨抽,而且这辫子还净往揍抽,丝毫不留情面。
  一连闹腾了好几日的京城夜里总算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缩在洞里的狗也总算得以撒开欢去找相好的。
  江景昀去了荻花宫,谢谙与他见面的机会就更少了,有时连句话都说不上。
  因着每每荻花宫散学要到戌时,江景昀不用车夫来接,又懒得点灯,就连火符也懒得使,直接摸黑回府。
  谢谙也是在江景昀靴子上残留的水渍发现的。于是他便打定主意,偷偷守在荻花宫一侧的街道,等待着江景昀散学。
  立春刚过不久,满天飞扬的细雨似是未匆匆离场的冬日鸣不平,邀来寒风作伴,尽情呼啸着。
  谢谙提着灯笼缩在街角,灯笼里的烛火不停跳跃,他几次抬头看着紧闭的大门,眸里布满焦急。
  又等了好一阵子,因着谢谙出门前忘了打伞,只能借着街角的那点屋檐躲着雨。渐大的雨势很快侵染了他的肩头,连带着双脚也未能幸免于难。
  谢谙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烛火如有所感,也跟着晃动起来。
  谢谙咬咬牙,脱下外衫罩住被风吹得簌簌作响的灯笼纸,调转了方向,把灯笼放在里侧,用身躯挡住那凛冽寒风。
  “谢谙?”
  被冻得瑟瑟发抖的谢谙昏昏沉沉间听见了一个惊讶的嗓音。
  谢谙哆哆嗦嗦地抬起头,迷迷瞪瞪地喊道:“二哥哥?!”
  “你在等我?”江景昀垂眸打量着淋得跟落汤鸡似的谢谙,目光有些复杂。
  “灯……”谢谙动了动冰凉的嘴唇,看着有了自己保护未曾熄灭地烛火,空洞的眸子里慢慢聚起光亮。他抬眸看着江景昀,嘴角咧开一抹好看的弧度,“二哥哥不喜欢提灯,又不喜马车来接,只能我来了。免得踩到地上的积水又得换鞋。”
  江景昀卷翘的睫毛簌簌抖动着,道:“不必。”
  “是我愿意的。”谢谙道,“我在府里一连好些日子都没再看见二哥哥,我想跟二哥哥说话也没得机会。”
  “你想说什么?”江景昀拉着谢谙躲在屋檐下,又拎起一旁的灯笼,手往上提了提,谢谙发丝那不断滑落的水珠也愈发清晰。
  他目光暗了暗,语气微冷:“有什么要同我说的?说吧。”
  此时谢谙的身形比江景昀要矮得多,是以当江景昀跟他说话时他不得不仰着头。
  二人此刻离得近,江景昀鼻尖喷出的热气悉数吹在谢谙脸上,惹得谢谙脸颊一片滚烫,呼吸逐渐紊乱。
  江景昀看着他绯红的脸颊以及粗重的呼吸,以为他受了风寒。
  江景昀伸出手正想往他额间探去,就听谢谙嗫嚅道:“二哥哥……能不能抱抱我?”
  江景昀:“……”
  江景昀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开口道:“你大老远跑来,淋了这么久的雨,就是为了要我抱你?”
  谢谙愣了愣,脸好似更红了,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终究一个字音也没能蹦出来。
  二人相识不语。
  “可以吗?”谢谙自然是专门来接江景昀的,可稀里糊涂说了这话,只能咬咬牙硬着头皮往下说,保不准还能混个好。
  他眸含期冀地看着江景昀,再一次问道:“二哥哥,可以吗?”
  可以吗?
  江景昀面色几变。
  可以个屁!当然不可以!
  万一抱过之后又要说点别的呢?是不是也得满足了?堂堂太子非搞得跟个苦情戏里的人似的。这都是在民间染上的什么恶习?
  “谢谙。”江景昀略为无奈地揉了揉眉心,低低唤道。
  “嗯?”
  “灯灭了。”
  江景昀没有回答他,晃了晃手中的灯笼。
  “我带了火石!”谢谙猛然想起,忙不迭从怀里掏出两块火石。
  “你既带了火石又为何要用身体挡风?”
  “怕烛火灭了……”
  “你不是带了火石么?”江景昀强行按压住心头的怒火。
  “怕烛火……”谢谙再一次重复着之前的回答,可在触及到江景昀那森冷的目光,福至心灵,瞬间改口,“我忘了。”
  江景昀:“……”
  江景昀干脆别过头,他怕自己再多看眼谢谙会忍不住想打他。
  蜡烛再一次被点亮,灯笼也回到了谢谙手里。
  江景昀偏过头看着谢谙那明明冻得半死却非要装出一副没事人的模样,挥袖落下一道驱寒结界,刚迈开步子便看见屋檐上落下的雨珠,又布了道防御结界。
  虽说第一次接人回家的谢谙有点狼狈,但还算成功。
  此后江景昀多次强调不需要谢谙来接,可谢谙置若罔闻,依旧习惯每日提着灯笼来接他回家,甚至还极为体贴的带着点心。
  每每江景昀想要训斥他时,他总是笑盈盈地说:“二哥哥对我好,我想给二哥哥提一辈子的灯。”
  江景昀闭了闭眼,企图抛却眼前这个乖巧懂事,言笑晏晏的少年谢谙。
  尽是徒劳。
  江景昀抬手覆上胸口,感受着那有力的心跳,唇边漾开一抹浅浅的笑。
  自此,这盏灯一直燃于心头,经久不息。
  即便后来世态几经转变,他与谢谙之间的误会越来越多,隔阂也越来越深。可他仍旧不愿意就此放下,恬不知耻也好,一厢情愿也罢,心头那簇花始终芬芳馥郁。
  还不待江景昀细看这个乖巧的谢谙,便被一阵刺眼的光给扰了视线。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谙:(严肃脸)我想问二哥哥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
  江景昀:你问。
  谢谙:你是喜欢现在的我,还是以前的我?
  江景昀:(面无表情)……这问题有意义么?
  谢谙:(执着脸)非常有!!!我得问清楚啊!万一你更喜欢以前的我,那我岂不是亏了?(持续发疯中)二哥哥!!!
  江景昀:景帝。
  谢谙:(瞬间石化)
  景帝:(喜出望外,仰天大笑)我就知道!!!爱情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狗子再度对空气龇牙咧嘴中……)
  江景昀:(叹气)妖妖灵吗?对,还是我,我家的狗又发病了。嗯……不用你们来,我就是想找个人说说话,因为我家这狗发疯起来只咬自己。没关系,真的不用来,等我看够了直接一鞭子打下去就乖了。
 
 
第151章 二哥哥,我跟你说个秘密吧
  谢谙瞳孔骤缩,猛地从蒲团上站了起来,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不料动作太大牵扯到了背上的伤,疼得他嘶嘶吸气。
  他满腔的委屈与不甘被旺盛的怒火给浇了个底朝天,理智全无。他赤红着眸子,问道:“凭什么把我赶出荻花宫!他江景昀二话不说让人打了我一百棍,现在连给我解释的机会都不肯吗那银子不是我偷的,那真的是我的!”
  “那钱真的是我自己的!”
  “晴鹤,你跟二哥哥说了吗?”谢谙顿了顿,仍旧不死心地看着沈晴鹤,反复确认着,“他会来看我吗?”
  沈晴鹤抿唇不语。
  谢谙看着沈晴鹤的神情,心里也已有数,但还是不愿去相信,再次唤了声:“晴鹤?你有没有跟他说清楚呀?要不你再去说说?”
  沈晴鹤看着谢谙满是失落的眸子里小心翼翼藏匿着一丝侥幸,眼睫轻颤,似有不忍地别开头,淡淡道:“不会,大哥不会来。”
  “不会?不会来?他竟这般不信我……”谢谙垂眸,兀自喃喃道,身上的伤这一刻也跟着凑起热闹来,疼得他再也站不住,扑通一声重新摔回了此前跪着的蒲团上。
  他如一潭被瞬间抽干的古井,眸光空洞无比,堆积着枯枿朽株,死气沉沉。
  “小谙。”沈晴鹤看着谢谙这副模样从怀里掏出百福包,递到谢谙眼前,指腹无意识地拨弄着那尚未剪去的线头,沉吟片刻,说道,“这是百福包。”
  谢谙无动于衷。
  沈晴鹤只能继续说下去:“你之前不是说想要百福包吗?我。”
  “我是跟二哥哥说要的。”谢谙突然出声打断,“因为荻花宫的学子都有。”
  “可我都被赶出荻花宫了,我还要这个做什么。”
  沈晴鹤拉过一边的蒲团坐到谢谙对面,柔声道:“我绣的,你也不要?”
  “这还是我第一次干针线活,熬了好几个夜晚才绣好的。你当真不要?”
  “你。”谢谙眸子里总算有了一丝光亮,他僵直地抬起头,定定地看着沈晴鹤。
  沈晴鹤见状,再接再厉,故作失落道:“此前你还说我是你最好的朋友,怎么连我送你的东西也不肯收下?是嫌太糙了么?”
  “也是,你可是当朝太子,我。”
  谢谙倏地抬起头,越过沈晴鹤落在那紧闭的门缝上,稍稍停留片刻便收了回来。他好似瞬间活过来了一般,用沙哑的嗓音说道:“百福包?!跟他们的不一样。晴鹤,这真的是你绣的吗?果然只有你对我最好了!谢谢你,我很喜欢,我以后一定会时时刻刻带着的!”
  “算了,不在荻花宫就不在荻花宫吧,反正我也不想看见江景昀了,看见他那副模样都觉得恶心。这一百棍差点把我打死。他就是个冷血凶残的人,我是瞎了眼才会觉得他是个好人。”
  沈晴鹤有些震惊谢谙突如其来的转变,正欲询问一二,就见谢谙接过他手里的百福包,欢欢喜喜地挂在腰间,冲他粲然一笑:“晴鹤,你最好了。不要再说什么自贬身份的话了,对我来说你是最亲近最重要的人。”
  沈晴鹤莞尔:“好。”
  江景昀站在一侧看着谢谙同沈晴鹤有说有笑地聊着天,不时咒骂自己,眉宇间的厌恶之色愈发浓厚。
  当时的他正在门外站着,看不见谢谙的样子,只是心里觉得酸楚。
  可现在看见了,只觉无数把利刃刺入心头,疼得他不适地弯下腰。
  江景昀有心避开眼前景象,可脚怎么也抬不起来。
  谢谙哭了。
  谢谙同沈晴鹤絮絮叨叨说了好些,不知是哭累了还是身上实在是疼得厉害,最后伏在地上,手里死死攥着百福包,嘴里含糊不清地念叨着:“二哥哥,你都打了我,能不能别赶我走。”
  “你要是还不解气的话,就再打我一百棍吧。我还能撑一会儿,我不想走,我想给你提灯。”
  “二哥哥,你别讨厌我好不好?”
  “小谙。”沈晴鹤一边扶起谢谙,一边说道,“大哥允我送你回去,走吧,现在时候也不早了。”
  “我不去!”这话恰好又刺激到了谢谙。
  他横眉立目,费劲地吼道,“他江景昀凭什么赶我走!我就是因为他才来的,可他却赶我走!我给他做好吃的,给他提灯,给他洗衣服,帮他教训不听话的学子。”
  “可他呢?不是骂我就是打我,一个好脸色也不给。总是嫌我笨,隔三差五找机会羞.辱我,我都忍了。可是他连荻花宫也不让我待了,他要把我赶走,让我去街上要饭。”
  “我这样去街上,那些乞丐只当我是跟他们抢地盘的,肯定会合伙把我打一顿。路人见我有手有脚,把我当成好吃懒做的人,路过都会朝我吐唾沫。父亲嫌我丢人,就更不喜欢了,然后就任由我在京城自生自灭。”
  “以后再遇见,就是他江景昀骑着马,我在后面跟着跑,一脸的灰也顾不上擦,只为不错过他身上掉下的金粉。”
  沈晴鹤被他说得莫名其妙,不由得伸手探了探他额头,想要确认这人是不是因为身体发热把脑子烧坏了。
  沈晴鹤无奈叹了口气,拖着有烧坏脑子嫌疑的人往外走。
  可这个有嫌疑的人偏偏要坐实这个嫌疑。
  他无力地靠在沈晴鹤身上,委屈巴巴说着今后的“凄凉”遭遇。
  “然后我一路追,那些揍过我的乞丐自然不会放过,便也追上来。那些朝我吐过唾沫的人对我更加不耻,然后拿烂菜叶,臭鸡蛋砸我,还专门往我脸上砸。最后,我好不容易追上了江景昀,却被他当成图谋不轨的人给杀了。”
  “后来,我死了,死前一点也不体面,一身浓痰,满脸臭鸡蛋,我。”
  话语戛然而止,沈晴鹤看着彻底晕过去的谢谙,长长吁了口气:“民间生活可真是丰富多彩。”
  角落里的江景昀也跟着松了口气,无力地揉了揉眉心,要是他当年听见了这话,怕是会忍不住抽他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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