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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侯今天挨揍了吗(玄幻灵异)——林未期

时间:2021-01-20 11:27:28  作者:林未期
  沈晴鹤最后没有把谢谙送走,而是把人带进了幽室里间,轻轻将他放在小榻上,给他输送了一些灵力后便走了。
  江景昀有心上前想要看清楚谢谙的伤势却又不敢,脚步踟蹰不前。
  正在犹豫不决的时候,榻上都谢谙簌然睁开眼,扶着榻沿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晃晃悠悠地往前走,吱呀一声,打开门,四处观望了一阵后便走了。
  江景昀看着那扇被打开的门,拧了拧眉,为了防止犯错的学子私自逃离,幽室周围都设下结界。
  谢谙虽说天赋异禀,但修习法术也不足三个月,那点灵力尚且还不足以打开结界。
  是有人故意替他解开的。
  江景昀站在门口,看着谢谙那远去的身影,想着之后发生的事情,凤目微敛,拢在袖子里的手指无意识地蜷曲着。
  他沉吟片刻,还是跟了上去,依着记忆,很快便走到了之前自己居住的院子。
  进去看了一会儿,谢谙并不在,正疑惑间,忽然看见一旁的小厨房里漏出点点橘黄色的灯光,一个身影跳跃的烛火映照得没个人样。
  柴火在高温下发出的碎裂声在寂静的夜里不断放大。
  江景昀下意识地走过去。
  谢谙袖子卷至手肘上,手臂上满是红紫伤痕,有的地方皮肉甚至已经裂开。此时镇定自若的他与之前那个疼得龇牙咧嘴的他判若两人。
  他唇边噙着浅笑,专心地揉着木盆里的面粉,而后又细心地捏着各种形态。
  待糕点样式捏好之后,他又跑到灶前添柴,起身揭开锅盖瞧着锅里整一小点一小点浮起的水泡,眉宇间尽是焦急,小声嘀咕着:“怎么还没烧开?到天亮我就得走了。我还要让二哥哥尝尝我新学的糕点呢。”
  谢谙放下锅盖,折身回到灶前,拿起火钳不断往灶里添着柴。
  精致的糕点被锅里不断沸腾地水给恭恭敬敬请出了蒸笼,被主人小心翼翼装进食盒里。
  刚走出厨房的谢谙看见一个黑影丛江景昀屋内走了出来,当即出声道:“你是谁?!”
  那人身上被斗篷裹得严严实实,别说是模样,就连是男是女都看不出来。
  那人用仅露出的一双眼睛幽幽地打量着谢谙,嗤笑一声:“这是被罚了怀恨在心,下毒害人吗?”
  哦,是男的。
  谢谙斥道:“胡说八道!”
  “你到底是谁?”
  “关你屁事。”
  “你进我二哥哥房里做什么?”
  “关你屁事。”
  谢谙被他这一句又一句的关你屁事给气着了,当即反驳:“你是鸟人?”
  那人愣了愣。
  谢谙鄙夷道:“你主人就只教了你这四个字?”
  那人会过意来,盯着谢谙看了半晌,嗤嗤一笑:“你们荻花宫有没有学过‘豪言仙’?就是当你想要杀人的时候就会出现,并且帮你杀人。”
  “那是‘一口人’。”谢谙冷漠地纠正道,“你是哪个班的,是来偷试题的吗?你连今日学的一口人抖记不住,还是别偷了,反正你也。”
  那人看着谢谙那振振有词,一板一眼训斥自己的模样,大有一副文盲纠正状元文章之感,怒道:“闭嘴!”
  “啧,错了还不知改,真不要脸,到底哪个班的?”
  “你他娘的给老子闭嘴!我说是豪言仙就是豪言仙!我是来帮你杀人的!人我已经差不多杀好了,大老远听见你想杀人,正好无事给他下了百日蛊。反正你也讨厌他,如今他死了正合你意。”
  谢谙骂道:“放你个屁!”
  “等等!”谢谙后知后觉回过神,瞳孔骤缩,“百日蛊?!”
  “你是孟陬族人?”
  只有孟陬人擅长下蛊,而百日蛊便是孟陬族惯常使用的一种蛊术。
  中蛊之人在百日之内,灵力会逐渐枯竭,神智也跟着逐渐丧失,再也记不清身边人,不能言语,行动也随之迟缓。此蛊药石无医,到第一百天的时候便会爆体而亡。
  也就是说中了百日蛊,就只能活活等死了。
  那人也没回答谢谙,纵身一跃,瞬间翻出高墙。
  谢谙大步跑进屋子,看着江景昀正痛苦地蜷缩着身子,恍如一个溺水之人,大口喘息着,身上汗涔涔的,手里的被子都被他抓变形了。
  “二哥哥!”谢谙忙不迭放下手中的食盒,颤颤巍巍地跑到床边,看着江景昀因为疼痛而不住发抖的身子,喉咙一堵,眼圈一阵酸涩。
  谢谙扯下被江景昀抓在手里的被子,掰开他被热汗浸湿的手掌,艰难地把自己的手给放了进去,与之十指交缠。
  江景昀手掌不断收紧,因着没有了被子,尖锐的指甲直接刺进了谢谙手背上的皮肤,并且不住换着方向转动,如钻子似的往里钻着他的血肉。
  “疼……”江景昀终于忍不住了,咬紧的牙关里溢出了一声颤不成音的痛呼。
  “二哥哥……”谢谙趴在床边,如一只乖巧的狗崽,心急如焚,却又不知所措,只能不断地呼唤着。
  “……疼。”
  “二哥哥……都是我不好,我那只是气话。我不想你死的,我真的一点都不想你死。我就是气不过,我气不过你不信我,不听我解释。”谢谙在江景昀断断续续的痛呼中红了眼,泪水蜿蜒而下,“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说那些话的。”
  谢谙泪眼婆娑地看着江景昀那因疼痛而扭曲的面容,颤抖地伸出手,好似要抚平他紧蹙的眉心,然而却在咫尺之遥停住了。
  他的目光顺着江景昀半敞的领口看去,最后停在了胸口那块拇指大小,鼓起来的青紫色东西,顿了顿,眸里掠过一丝狂喜。
  百日蛊虽无药可医,但却需要融入人的心脏方能生长。
  而此时这百日蛊还没有进入江景昀的心脏,也就是说江景昀还有救!
  谢谙喜不自胜,他死死盯着江景昀胸口那正一点一点挪动的蛊虫。电光石火间,指尖燃起一道符咒,精准的锁住蛊虫,嘴里默念着咒诀。
  一边的江景昀看呆了,这是……碎灵咒!
  孟陬族的蛊虫不惧灵力法咒,但它们会寻觅着熟悉的气息依附于肉.体,直至寄宿者死去。
  谢谙这是要用自己的魂魄去把百日蛊转移到自己身上。
  百日蛊未完全进入江景昀体内,它还处于外界的试探熟悉阶段。这个时候,谢谙用自己完整的地魂去诱.惑百日蛊。
  谢谙扶着床沿小心翼翼地爬上床,双脚岔开跪坐在江景昀身侧。
  他深深吸了口气,费力催动着捆仙索束缚主江景昀不断挣扎的身子,掌心不知何时多了把光刃,雪亮的刀锋映照着胸口那处宛若地里急于破土而出的种子,疯狂跳跃着。
  “二哥哥。”谢谙竭力克制住剧烈颤抖的唇瓣,晃了晃昏沉的脑袋,手指轻轻在江景昀额间点了点,用温柔的目光细细描摹着他。
  待江景昀挣扎的幅度逐渐减弱后,他方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无力地牵了牵唇角,再一次唤道:“二哥哥。”
  “二哥哥。”似是觉得不够,他又喊了一声。
  “二哥哥。”
  还不够。
  “二哥哥,二哥哥,二哥哥……”
  也不知喊了多少遍,谢谙再也支撑不住,他崩溃似的趴在江景昀枕边,放声痛哭:“二哥哥,我很快就要见不到你了。我以后会记不清你的样子,不记得你是谁,你对我的好我也会忘了,我就真成了白眼狼了。”
  “二哥哥,我不想忘了你,可我不得不忘了你。玄虎营需要你,西北需要你,青虬更需要你。我就不一样了,反正没人喜欢我,我正好可以去找我阿娘,跟她团聚。”
  “不过你放心,我会跟阿娘在地底下保护你的。要是有哪个不长眼的惹你生气,我就跟我阿娘大晚上去把那人带走。”
  谢谙哭了一会儿,抬手抹了把脸,拿起刀在江景昀胸口那处鼓起来的地方轻轻划了一道口子,鼓着腮帮子朝那处吹起,反复道:“不疼啊不疼啊,二哥哥,很快就不疼了,马上就不会疼了。”
  谢谙又扒开衣裳在自己胸口划了一刀,俯下.身,二人此时胸膛抵着胸膛,胸上的两处伤口也紧紧贴在一处,明明皮肤都那般炙热滚烫,可心头却是一片冰凉。
  江景昀明知眼前之景为虚,可他还是忍不住走上前想要一把推开谢谙,在他伸出手的那一刻,只见一条半指长,通体淡紫色的蛊虫飞速钻进了谢谙体内,尾部闪烁着微弱的绿光。
  江景昀拧了拧眉,这好像并不是百日蛊。
  谢谙见百日蛊总算引到了自己身上,总算松了口气,但他不知道百日蛊入体是否会有后遗症,干脆咬紧牙关把自己的地魂注入江景昀体内,为的便是危急关头能救他一命。
  待所有事宜完成后,谢谙整个人虚脱般趴在江景昀身上,感受着他慢慢平稳的呼吸,眼里掠过一丝欣慰。
  他有心想离开,可根本没有力气,此前便受了一百棍,现在更是失了地魂,消耗了大量灵力,别说是走了,就连眨眼都极为困难。
  谢谙干脆放弃了离开的念头,抬眸看着江景昀,想着二人胸口的血痕,看着他苍白的唇瓣,兀自说道:“二哥哥,趁我还清醒的时候,你能不能对我笑一下?”
  “嗯……还是算了吧,你一笑我肯定就不舍得死了。”
  “二哥哥,我刚刚给你做了好多糕点,也不知道你醒来还会不会吃。”
  说到这,谢谙手肘撑着床板,艰难地把身子往上挪了挪,脸上的泪痕蹭在了江景昀脖颈间。
  “二哥哥,我同你说个秘密吧。”谢谙凑到江景昀耳边,小声说道。
  说着,他偏过头在江景昀脸颊上落下轻轻一吻,灰暗的眸子里晕开一抹光亮。
  “二哥哥,你听见了么……”
  谢谙眸里的深情终被不懂事的眼皮给遮得严严实实,微弱的话语一同被糅杂在唇齿间。
  后面的情景,江景昀自是记得清楚。他醒了来后看见谢谙趴在自己身上,手里还拿着刀,那阵势很难不令人多想。
  他只当谢谙是因为被逐出荻花宫一事不满而怀恨在心,一时冲动。
  当时谢谙什么话也没说,只是一直看着他,仿佛默认了一般。
  他虽心里不舒服,可还是没有过多为难,暗中把谢谙给送走。
  当时的江景昀对谢谙有多失望,现在就有多心疼。当时的谢谙不说话,大概只是为了想多同自己待一会儿。
  屋顶上传来细微的瓦片移动声,江景昀脑里白光一闪,他迅速走出屋外,纵身跃上屋顶,果不其然看见了之前那个离开的斗篷男。
  他清楚地看见斗篷男眼里的得逞之色,心头也愈发笃定斗篷男的目的根本不在他,而是谢谙。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又来晚啦~
  狗子:照这样子,老底都给揭了,我是不是就得醒了?
  景帝:麻烦楼上狗眼睁大点。
 
 
第152章 余恨
  周边倏地涌起一阵浓雾,白茫茫的,肆意浸染着周围的景物。
  一段对话自浓雾间传出。
  “事到如今,你觉得还有什么东西能阻拦我的?朝廷大半官员都在我这边,谢谌那个傻比也因为燕山私兵一案彻底没了翻身的机会。”
  “还有江景昀。你可别忘了,江景昀还活着,就算全部官员都站你这边,只要他江景昀不同意,你的事就不能成。”
  “那就杀了。”
  ……
  江景昀在白雾中走了许久,就在他打算歇息的时候,眼前白雾尽消,眼前豁然开朗。
  谢谙披着深紫色的狐裘,头戴金冠,面容有些苍白。漆黑的眸子被烛火的映照中隐隐有些发紫,眼底熟悉的星河窥不见半分,戾气与阴狠平分秋色,仿佛纵横人间的魍魉。
  江景昀敢肯定这人不是自己熟悉的谢谙。记忆里的谢谙总是喜欢笑,一个人的时候也是各种傻笑。他更不喜欢金冠束发,借口是以后要是落魄了,可以拿去换钱,有痕迹的话怕是会让人借口亏他几两。
  他甚至翻箱倒柜找了根泰安帝赏赐的檀木,自己拿着锉刀一点一点地削了两根一模一样的檀木簪。他与江景昀一人一根,并且扬言二人伺候便用此簪束发。
  江景昀脸皮就算再厚也怕被人瞧出端倪,便没同意,反倒是把簪子藏在怀里。
  谢谙知道后,便改用发带束发,至于发带……自是从江景昀柜子里偷偷顺来的。
  至于江景昀,在谢谙死皮赖脸的各种讨好之下,只好用他送自己的那根木簪束发。
  江景昀猛地想起在鹿鸣山遇见的那个谢谙,眼里划过一阵了然。
  但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两个谢谙出现。
  为了搞清楚状况,江景昀扶着门框,又往里走了几步,借着屏风的缝隙,细细观量着。
  站在谢谙对面的正是顾行止。
  此时的顾行止依旧戴着他那花里胡哨的黄金镂空面具,殷红的唇角微微扬起,眸里掠过一丝暗色。
  “杀江景昀,你当真下得了手?”顾行止试探地看着谢谙。
  “我杀的人还少?”谢谙不答反问。
  顾行止顿了顿,直勾勾地注视着谢谙,好似在品味他这话有几分可信度。
  谢谙浑不在意,迎上顾行止的目光。
  二人相对无言。
  良久,顾行止这才错开视线,低低一笑:“那就静候安平侯佳音了。”
  “江景昀因他父亲通敌叛国遭了不少罪,玄虎营主帅一职更是被褫夺,人都已经被流放蛮荒。但危急关头,你的那位好父亲还是把他召回了京,其目的也是不言而喻了。听闻近日安平侯府不时有耗子钻进,安平侯还是小心为妙。”
  “没了玄虎营,就相当于折了江老二的翅膀,不足为惧。”谢谙不屑地撇了撇嘴。
  “说到底还是安平侯未雨绸缪。”顾行止赞道。
  被称赞的谢谙扬了扬浓黑的剑眉,张了张嘴正欲说话,视线倏地落在屏风上,恰好撞上了江景昀投过来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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