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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侯今天挨揍了吗(玄幻灵异)——林未期

时间:2021-01-20 11:27:28  作者:林未期
  只听“啪嗒”一声,束发的青玉冠掉落在地,脱离了束缚的墨发悉数垂落着,额间那长短不一的碎发更是直接把眼睛给遮住了,别说是瞪人了,就连睁眼都有些困难。
  江景昀再度郁结,想要维持面子继续瞪谢谙,可眼睛又不舒服。想要揉眼睛,可面对着谢谙又显得有失面子。
  妈的!这破头发,没事长这么长做什么!还有这玉冠,怎么这么不牢固!
  于是,几番思虑下来,江景昀只能把一切罪过归结于自己的头发与那不牢固的玉冠。
  还有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呆子。
  好在呆子即便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也知道自己把眼前人给惹恼了,而这个极好面子的人铁定又生起闷气来了。
  谢谙抿了抿唇,弯腰拾起掉落在一旁的玉冠,眉眼轻弯,看着江景昀,柔声道:“一直想给二哥哥束发,老天正好赏脸给了我这个面子,那不知道二哥哥能不能允了我这个心愿呢?”
  江景昀不适地半眯着眼打量着谢谙,还没等他说话谢谙便直接走到他身后,双手轻柔地替他整理着凌.乱的发丝。
  “二哥哥不说话就是答应了。”谢谙显然是那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用手充当着梳子慢慢梳理着那被风吹得都快开出花来的长发。
  眼前扰人的碎发总算是没有了,江景昀也不再死要面子活受罪推开谢谙,再说了,又不是他让人家来帮忙的。是谢谙自己非要往上凑,别人一番好意总不能白白辜负了不是?
  对的,他就是不忍心扰了谢谙好意。
  在心底思量一番后的江景昀慢慢松缓那绷紧的脊背,余光瞥见谢谙那一直往上仰起的脑袋,静默片刻,稍稍低了点头,嘴里却不耐烦催促道:“绑个头发跟绣花似的慢慢吞吞,还不快点!”
  “好好好。”谢谙忙不迭点头,手里刚举起的玉冠又给收了回来,小心翼翼瞅了眼江景昀,一副做贼心虚般把玉冠偷藏进乾坤袋里,然后故作懊恼道,“二哥哥,这玉冠好似碎了,等我回去给你修修。”
  “碎了?”江景昀眉心微蹙,作势欲回头看。
  “我这里刚好有前些天买的木簪,要不先将就试试?”谢谙想起那木簪的来历登时心如擂鼓,脸颊不自然地发烫,掌心直发汗,却又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也行。”江景昀闻言又转回了头,背对着谢谙,也没察觉出他的不对劲,欣然应允,“动作快些,这里阴气愈发重。”
  “好。”
  谢谙如释重负,目光亮得惊人,好似把漫天星辰藏匿其中。
  他喜不自胜,动作轻柔地从怀里掏出一根银白色的如意祥云纹样的玉簪,绕着浓黑顺滑的长发,一如捧着珍贵之物般慢慢缠绕着。
  谢谙一边替江景昀束着发,一边在心底默念道:阿娘,你说这是你最喜欢的一根玉簪,日后我若是遇上心爱之人便把这玉簪送给他。阿娘,如今我遇上了,他对我很好很好很好,我很幸福,也很爱他。虽然他这辈子或许都不会知道,但我还是爱他,一辈子都不想离开他。阿娘,以后就麻烦你多保佑一个人啦。
  一个不带丝毫感情的话语响起,硬生生打断了谢谙心头那些旖旎而又不为人知的念头。
  “这发也束了,衣裳也买了,下一步会不会就是洞房花烛?”
  “陈……陈无计?”谢谙吓得一个激灵,循声望去,错愕地看着脑袋被一块花布给包裹住的陈无计,好好一张俊颜硬生生被黄沙给糊得深一块浅一块的,活像是姑娘家脸上没有抹匀的脂粉,让人不忍直视。
  谢谙看了他好一会儿方才确认此人正是被自己遗忘后去寻找而又再度遗忘的陈无计。
  “感谢安平王还能记得在下。”陈无计那干裂的唇瓣一张一合,话里满满的受宠若惊,面上却是毫无表情,“只是希望安平王还能多顾及一下现在的境遇,若是想要谈情说爱的话还是换个地方吧。”
  陈无计顿了顿,目光转向一边的江景昀,继续说道:“那样对景王也好。”
  “毕竟前面还躺着一堆死人呢。”
  江景昀:“……”
  谁谈情说爱?
  气氛陡然间沉闷起来,谢谙讪讪地收回手,摸了摸鼻子,看了看江景昀,目光有些躲闪,吭吭哧哧道:“那个……那,不是,不是的,没有没有,我们只是。”
  “仙君!”
  谢谙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下文来,反而一边的阿珠哭得梨花带雨,噔噔噔几步跑上前,逃命似的钻进谢谙怀里,把脸埋在他的胸前,抽噎道:“死……死人,他们都死了,能不……能带我走?”
  “仙君,求求你带我走吧,再待下去我会没命的!”
  “哟!安平王福气挺好。”陈无计看热闹不嫌事大,甩了甩头上那几欲耷拉下来的花布。
  “二哥哥!”谢谙只觉芒刺在背,伸手推开阿珠,可谁知这小姑娘瞧起来弱不经风的,力气倒是大得很,死死抱着他的腰肢不肯撒手,就连喘气都困难。
  谢谙急得声音都变了调,目光不住投向江景昀,脸上写满无奈与委屈,活脱脱就是一个被自家媳妇儿逮到在外面沾花惹草且又无处申辩的委屈模样。
  江景昀看了看阿珠那哭得通红的脸蛋,又看了看她那紧抱着谢谙不肯是撒手的模样,冷声道:“大局为重,仙君不妨忍忍。”
  谢谙:“!!!”
  仙君?!
  完了完了,二哥哥生气了!
  “阿珠姑娘!”谢谙登时如那被点燃的火.药桶,带着十足的威力一把推开阿珠,只听刺啦一声,腰间的衣料也被阿珠给扯裂,正可怜兮兮地躺在她掌心迎风飘扬。
  “还请姑娘自重!”谢谙也不心疼衣服,嗖的一声躲到江景昀身后,一副见了鬼的表情,语气也有些重。
  “对不起。”阿珠一听这话反而哭得更厉害了,红着脸想要把手里抓着布料还给谢谙,可看见他眸里毫不掩饰的厌恶与不耐时又僵在半空,悻悻地收了回来,哽咽道,“对不起啊仙君,实在是对不起,我就是太怕了,大家都没了,我不知道怎么办,好不容易遇上仙君,就想着您能带我离开这里。”
  “仙君,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阿珠语无伦次地说着,奈何三个大男人,一个只会骂人,一个不喜哭哭啼啼,另一个更是好不容易搞清楚自己的心上人巴不得时时刻刻黏在他身边,又哪里会安慰阿珠。
  是以,三个大男人就这么放任阿珠一个人哭。
  “哭完了?”江景昀看着阿珠那肿得快眯起来的眼睛,总算出声打破了这只有哭声的场景。
  “若是没哭完的话就到别处哭。”江景昀掸了掸衣袖,举手投足间皆充斥着淡漠,“碍眼。”
  “我也觉得。”陈无计附和道,“姑娘若是不哭了,就同我们说道说道这村子里的事情。若是还没哭够的话,等说完再哭也不迟。”
  阿珠一时愣住了,连带着眼角的泪珠也好似静止了一般,讷讷地看着几人。
  话本子里明明都说漂亮的公子最会安慰人,为什么眼前这三个人长得都跟神仙似的,一个比一个好看,可偏偏不懂怜香惜玉?竟然让她站远一点哭?
  久久不见下文,江景昀也懒得搭理阿珠,长腿轻迈直接绕过她往前走。
  江景昀都走了谢谙更是不可能待在这里,还有陈无计。虽说他知道要对姑娘家温柔点,可是在他认知范围内只要不骂人就温柔,可眼前阿珠一点都不了解他的温柔,哭得心烦。
  “有一群奇怪的人!”眼瞧着几人都离开了,阿珠也不纠结那些有的没的,一把擦去眼角的泪珠,连忙冲着几人背影喊道。
  陈无计脚步一顿,冲谢谙投去一个富有深意的眼神。
  奈何谢谙一门心思都扑在江景昀身上,压根没有注意到陈无计。
  陈无计:“……”
  妈的,没眼看了,就不知道收敛些?
  好在江景昀接收到了,他适时停下脚步,表面上似在听着阿珠的话,拢在袖中的手却是慢慢升腾起一道符咒。
  阿珠继续说道:“一个月前有一群奇怪的人进了村子,他们说是路过此地被村里的风景给吸引住了,因此想来看看。”
  “他们绕着村子走了一圈,没过多久就走了。可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村里的小孩总是会时不时失踪,找回后又一句话也不说。”
  “我表哥的孩子也在其中。我那侄儿回来之后无论如何也不知开口,痛了累了,也不知道说,饭也不吃。全家人担心不已。有一天晚上我煮了他最喜欢的饺子给他送去,我躲在窗户边,想看他到底会不会吃。可我竟然看见他把脑袋拿下来放在桌子上!”
  阿珠瞳孔倏地睁大,面色惨白,心有余悸捂着胸口,喃喃道:“他身子就那么坐在凳子上,拿着勺子往嘴巴里喂着饺子,嘴里还唱着稀奇古怪的调子。”
  “起初我只以为这是幻觉,可后来连着几次我都看见他把头摘下来搁在桌子上,并且半夜召集那些曾经失踪过的小孩一起往村里的苍茫山上走。而之前那群奇怪的人也再次出现。”
  “仙君,求求你们救救我们吧。”
  “让你说实话不是让你讲鬼故事。还什么摘下脑袋喂饺子,你怎么不说刨开肚子直接往胃里放呢?这样好歹还不会喂到鼻子里去。”
  久不作声的谢谙忽然开口,微微倾身看着阿珠,伸手指了指她手腕间紫色的纹路,轻笑道:“还有姑娘,你也太不小心了。”
  “喏,鬼扑蝶都露出来了,顾行止怎么会找这么一个不靠谱的人来骗我呢?”
 
 
第90章 二哥哥,顾行止又来了
  阿珠闻言下意识地想要把袖子拉下来,可忽然掀起的厉风裹挟着强劲的灵流径直朝她面门打来。
  她本能地伸手想要去阻挡,却觉身子一僵,整个人好似瞬间石化,不得动弹。
  低头一看,赫然看见腰间竟然束着一根捆仙索。
  “怎么样?感觉如何?”陈无计拂了拂那脏得已经看不出本来模样的袖子,眼里闪烁着几分得意,冲着阿珠扬了扬下巴,“要捉你可真不容易。”
  “你们什么意思!”阿珠一改先前柔弱模样,表情逐渐扭曲,愤怒地瞪着陈无计,仿佛一只落入猎人陷阱中的猛兽。
  “三个大男人对付我一个弱女子,你们也不怕此事传出去有辱斯文?”
  “放肆!”江景昀直接挥动着霜雪在阿珠那白皙的面颊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嗤笑道,“区区孽畜,何来猖狂?”
  “景王。”阿珠也不恼,伸出舌头舔舐着脸颊滚落的血珠,静静地看着江景昀,又看了看谢谙,忽而粲然一笑,“久来不见,甚是想念。”
  回答阿珠的又是一记霜雪,力度比之先前又要强了几分。
  “景王何必白费力气呢。”阿珠往后退了几步,艰难地稳住身形,目光似淬毒的利剑,闪烁着森冷的寒光,唇边笑意不减,“我只是一个被拈花术控制的棋子,是感觉不到疼的。”
  “就你?拈花术?”谢谙也不知从哪里拽出一根红绸抛在空中,掌心灌足灵力朝它打去。
  只见原本完好的红绳骤然间变成一簇深紫色的花朵,花瓣有序地盛开,暗红色的花蕊正幽幽地吐露着一团团萤火般微弱的光芒,在阿珠头顶盘旋一阵后便自动消散。
  “吶,你看,人家鬼扑蝶都不认你呢。我说你是拈花术控制的棋子你就是了?”谢谙嘲讽道,“你愿意承认也得看人家顾行止答不答应,画得丑不拉几的。”
  “海上明月阵,景由心生,相由人为,万物皆可现。这阵法一般都是为了缅怀过去而设下玩玩的,尤其是那些死了爱人的,可你这又是为何呢?不过你这阵法应该还是刚学不久吧,不然为何会让那些小东西四处乱跑呢?”
  谢谙指了指前方那些伏地不起的小孩,啧了一声:“灵流又控制得不稳妥,害得那么大一棵姻缘树都没了,也真是造孽。”
  此前在姻缘树结阵倒塌之后谢谙便有所怀疑这个村子里藏着修为颇深的邪祟,而且离他们极近,不然的话姻缘树哪有那么快消散,就连人死前都会有遗言要交代。
  后知后觉又想到之前阿珠说的那些话。按理说一个女子就算对一个人一见钟情,也不可能会在对方严肃拒绝之后不惜放下身价苦苦哀求。乍一想阿珠跟他重复最多的话语就是“带我走”。
  又不是什么花楼里的姑娘,一个正经人家的女子,好歹也会要求对方拜堂成亲后再一起离开的。
  种种原因加起来便表明阿珠是有问题的,而她不断重复的话语就是想让他留心村子。
  其实从那张英雄榜开始他们就已经进了背后之人设下的圈套里。千辛万苦把他们引进村子里,又通过姻缘树让他们发觉这村子里被设下的阵法,还有一个漏洞百出的“阿珠”。
  顾行止并没有用拈花术控制阿珠,那便代表他是信任阿珠的。可顾行止性子是那种宁可错杀也不肯放过的人,是何原因会如此信任阿珠?
  再者何阿珠手腕上为何又要画一朵鬼扑蝶呢?是为了故意给他们看还是为了迷惑其他人……
  “外面皆传安平王见多识广,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没想到这么快就怀疑到我身上了。”阿珠被捆仙索绑得跟条死鱼似的,本想鼓掌,奈何不能动,只能歪着脑袋故作俏皮状,贝齿轻咬下唇,神情显得有些犹豫,“只不过……”
  阿珠顿了顿,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江景昀身上,轻笑道:“这一次,安平王似乎有新的收获。”
  “是吧?”阿珠眉眼轻弯,“就那不系舟的许。”
  “这样吧。”谢谙看懂了阿珠的唇形,生怕她说出许舟,惹得江景昀想起鹿鸣山一役。
  他心头一凛,连忙出声打断,丢出了一个更为让人意想不到的答复,“既然你都夸我见多识广了,不如我再送你一个如何?顾掌门?”
  “顾掌门总是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化作女子跟着我,时不时来场投怀送抱。真的是让人不得不多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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