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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不要做反派(古代架空)——六拾六

时间:2021-01-21 10:01:23  作者:六拾六
  粉衣少女喊道:“赔钱!”一手拎了一个,带去找家长了。
  于是,我心头微微一跳,情窦初开了。
  我一贯不是扭扭捏捏的性子。既然本公子情窦已开,那便要立刻做点什么表以情意。我握着笔杆子琢磨了一个下午,却只字未落。
  我委实没有经验,更是才疏学浅,我根本就不会写情诗。
  无法,只有托人替我写了。
  宋文禹是近些年的状元郎里风头最劲的。我与他见过几面,应该也算是有些交情。只是我一番打听,却没打听出这人到底喜欢些什么,求人办事又不能空着手上门叨扰。我左思右想,最后叫上四个小厮抬了一箱银锭过去。我想着,他若是喜欢什么,自己拿银子去买好了。
  其实我本想送的是一箱金元宝,只不过听说宋文禹是清廉的做派,我怕礼太重会吓着他,遂才作罢,换成了银锭。
  宋文禹倒没什么架子,笑吟吟地接待了我,只是见到那箱银锭时还是怔了一怔。我一阵得意:怎样,诚意满满吧!
  听说托人办事之前都要寒暄几句,拉近距离,不然显得目的性太强,给人的印象不好。
  我又十分不会寒暄,张口便问了一句:“宋兄吃饭了么?”
  宋文禹又是一怔,随即笑道:“吃了。”
  我又问:“早饭还是中饭?”
  他又笑了笑,说:“日上三杆,自是中饭。”
  我哦了一声,说:“不好意思,我这人爱睡懒觉,一觉起来都是早饭中饭并成一顿吃得。忘了宋兄是早起勤勉之人。”
  宋文禹说:“也不是。早起是要上朝。”
  我一拍脑袋:“哎呀。对对。我都忘了。”
  我也封了官职,不过是个虚职。当了两年的闲官,拢共去过朝上三次,都忘了还有上朝这个名堂。
  宋文禹又笑了笑。
  我也跟着笑了笑。
  一阵无话。
  我努力想着还要寒暄些什么,宋文禹倒是先开了口,解了我的困境。
  “赵公子来是有事吧。”
  我立刻眉开眼笑接了话茬:“对对。今日贸然前来,确是有一事相求。”
  宋文禹说:“请讲。”
  我咳了一声,忽然有些不好意思,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说:“想请宋兄为我写封,呃,情诗。拿去送给一个姑娘。”
  宋文禹拿着杯盖的手顿了顿,垂目说道:“赵公子找错人了,宋某不会写诗。”
 
  ☆、糟心 4
 
  我以为他谦虚,连忙说:“无妨,随意写写即可。”
  宋文禹又说:“在下真的不会,也未曾写过。”
  我连忙站了起来走上前去,将他手里的茶杯接过放下,执了他的手说:“宋兄,你再推辞便是不认我赵荞这个朋友了。”
  宋文禹欲言又止,叹了口气,终是点头应下。
  我喜孜孜地打道回府。
  第二日,少卿府派了小厮来赵府传话,说可以去取诗了。
  我心想,这宋文禹果然办事利落。忙不迭地去了。
  宋文禹将一张对折的宣纸交于我。我将纸往信封中一塞,道了谢便告辞要走,因为我急着去送信,晚了怕姑娘出门去了,就不能第一时间看到了。
  宋文禹叫住我:“不打开看看?”
  我笑眯眯地说:“不用不用。宋兄办事我放心。”提起步子急匆匆地走了
  谁知,我上午送过去的信,下去便被退了回来,还附了一封委婉的绝交书。
  我连忙将信封拆了,拿出宣纸打开一看。
  我也不知道我当时是个什么表情,后来是听小厮说,说我当时,脸都绿了。
  我气冲冲地拿着诗去找宋文禹,在他面前把宣纸撑开,朗声读道:“小鸡和小鸡,叽叽复叽叽。我如老母鸡,护你未满翼。送你真情意,万望莫嫌弃。宋兄,这这这……”
  宋文禹语重心长地说:“赵公子,宋某说了,在下,不会写诗。”
  我顿时像个泄了气的球。
  也是,都是我一厢情愿,怨不得谁。
  我翻开一个酒杯,给对面的宋文禹倒了一杯,说:“宋兄,我们二人,委实有缘。”
  宋文禹看着我,面上是不解之色。
  我叹了口气:“宋兄见证了我无疾而终的情窦初开。这回情窦再开,还是潦草收场,宋兄又是头一个见证的。”
  宋文禹拿起酒杯,启唇说:“可是为了春红姑娘?”
  我一愣,问:“宋兄居然知道我的这档子事?”
  宋文禹笑了笑:“赵公子忘了,先前你与王相之子起了争执,宋某也看见了的。”
  我这才想起,是了,那日春红唱完散场的时候碰到宋文禹了,后来还发了好笑的怪梦梦到他。也不知道我是喝酒喝迷糊了还是伤情伤糊涂了,这都能忽然忘了。只是没想到他从我跟王香淇吵架时起就在了。
  我连忙将心中好奇顺道问了出来:“宋兄也会去怡春院?”
  宋文禹说:“我是去不得么?”
  我笑了笑说:“也不是。只是觉得……咳,宋兄可是为了哪个姑娘去的?”
  宋文禹摇了摇头,说:“是去办案。”
  我又叹了口气,怪不得宋文禹名声这般好,好不容易去趟青楼,也是为了公事。如此兢兢业业,克己奉公,我还真是自愧不如。被世人拿来与他处处比对,也算不冤。
  我拱了拱手说:“不愧是宋青天宋大人。”
  宋文禹看着我,没有接话。
  又默默喝了一会儿酒。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行人越来越少,想必方才看到的那些人都已行至家中,烤上暖融融的炭火了罢。
  宋文禹忽然开口,与我主动攀谈,问我:“方才你说又潦草收场。这次,又是为何?”
  我扯了扯嘴角,“宋兄也爱听这种儿女情长的闲话么?”
  我以为他只是为了和缓相对无言的尴尬气氛随口一问,谁知他却说:“爱听。”
  正好我心中苦闷,又无人听我述说,心气郁结,十分难受,既然他说爱听,我那话匣子登时就关不住合不拢了,端起酒杯仰头将酒一饮而尽,说:“春红她,从未喜欢过我。”
  其实在我和小刘喝完酒的第二日,春红就捎信给我,约我在郊外十里坡的城隍庙相见。
  我朝小刘挤眉弄眼地说:“你看!我都说了吧,人家春红姑娘根本不是你说得那样,她心里分明记挂着我呢。”
  哪知小刘脸上的表情反而更加拧巴,他说:“少爷,要不,你还是别去了吧。”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春红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女子。待她当了赵家主母,必定不会苛待你的。”
  小刘叹了口气,说:“少爷,你果然,是个傻子。”
  我说:“小刘,你别太羡慕我了。你的姻缘还在半路上,只是时候未到而已,再等等便好,待时机成熟,自会与你撞上的。”
  小刘翻了个白眼,走了。
  我朝他喊:“不跟我一起去吗?”
  小刘也不理我,脚步如飞,绕过一扇画墙,不见了。
  我摇了摇头,心想:果然,小刘没有姑娘找他,急了。手中折扇一打,满面春风地出了门。
  一路上我心情颇好,连那些光秃秃的树木枝桠都觉得看起来别有一番意味。就是这折扇扇着有点冷,走到一半的时候,我便把它收起来了。
  还没走到城隍庙,远远就看见春红,和一个男子站在门口等我。
  我走近一看,觉得这男子面熟,又想不起来是谁。不过他方一开口,我便知道了,是那日问我为何常花钱请春红为大伙儿唱曲儿的书生。
  书生执了春红的手,对我说:“赵公子,这段时日你对楚楚诸多照拂。我与她都十分感激,今日特来道谢。”
  我自以为与春红是天注定的缘分,却是原来连她姓甚名谁都不知。
  她从未与我说过她有个好听的名字,叫楚楚。
  我看了一眼他们二人握在一起的手,扯出一丝笑,又看着春红,我还是习惯叫她春红,我说:“这是?”
  其实明眼人都知道,眼下是个什么情况,这二人此番特地约我前来又是所谓何事。我只是,想亲口问上这么一句,亲耳听上那么一声。
  春红看着我怔了一怔,轻声说:“公子何必明知故问。”
  我又笑了笑,这回是真的笑了,因为我觉得自己,滑稽得很。
  我说:“行罢。祝你们二人白头偕老。”转身欲走。
  春红叫住我,我回头看她,她从布包里拿出一个鼓鼓的信封伸手递给我,“这是那五千两金票。”
  我复又转身,大手一挥:“当给二位的随礼了。”
  我赵荞花出去的钱,从没再拿回来的说法。
  事就是这么简单个事。
  他喜欢她,她又喜欢他,他也喜欢她,别人是天作之合,另外一个最多算个挡路的绊脚石头。诸如此类的三人关系本也是世间寻常,不过像我这种从头到尾绊都没绊人家一下,反而做了那搭桥的鹊,过河的桥,还添上一笔丰厚随礼,保他们半生无忧,傻了吧唧凑成一对才子美人的拦路石,怕是少见。
  我一番絮絮叨叨,说得是声情并茂,情真意切,恳切言辞把自己都感动得不行。
  宋文禹却只是神色幽幽地看着我,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既不看我笑话,也不对我同情,过了半天才说了一句:“你醉了。”
  我立刻反驳:“你才醉了!”
  他说:“我没喝酒。”
  我看了一眼他面前的酒杯,还是我方才倒得满满一杯,一拍桌子:“噫!大胆!快给本公子喝!”
  宋文禹仰头将酒灌了。
  我抚掌大叫一声:“好!”又说:“还是宋兄好。明明文采比我还烂也肯帮我写那酸诗,如今又肯陪我吃酒,听我说话。我真是感动。唉,除了宋兄,根本都没有人愿意陪我吃酒说话。小刘不仅不懂我,还老骂我,如今更是被我说烦了,见了我都躲,怕我扯着他去伤情。小刘说,说我是自作自受……我虽嘴硬,可心里却觉得他说得没错!这都是,都是我第二回一厢情愿了。”
  宋文禹又喝了一杯。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人陪着我了,还是因为是宋文禹陪着我,我似乎好受了一些,想了想,嘟囔了一句:“倘若,第三回能两情相悦,该多好。”
  宋文禹定定地看着我,过了一会儿,拿起酒壶又将酒杯满上。我见状,立刻从他手里拿过酒壶,给自己杯中也添上新酒,朝他举杯道:“来!宋兄。不说那些糟心旧事了,今日能与你闲话一叙,真是觉得好多了。就,就干上一杯,预祝我下回圆满吧!”
  宋文禹端起酒杯,轻轻与我碰了碰杯。
  酒壶空了,宋文禹也要走了。
  我虽还想留他,一想到他定还有许多公事要办,便又住了口。
  他走的时候跟我说:“伤情伤身体,面相会老得更快。往后你拖着一副病怏怏的身子,面容枯槁,就更难结到好亲了。”
  说来也怪,本来我深受打击,满腹怨怼,埋冤老天对我不公,让我情路一再坎坷。一副萎靡不振要死要活的破烂模样。
  可与宋文禹喝了那场酒以后,我忽然就好了。
  也不知是那顿酒疏通了我的奇经八脉,还是宋文禹点通了我的天灵百骸。
  那落下来的帕子是无意也好,有意也罢,总归是我自己迎着头就上了。也从没正经问过春红一句喜不喜欢,愿不愿意,甚至,连她的手都没拉过一下。一万两也是我自己要出的,既然给了春红,那便是她的钱,该如何花是她自己的事,我无权干涉。春红她不欠我的,她只是想和跟她真正心意相通的人在一块儿,只是那人,恰好不是我而已。
  自此,悉数糟心过往,被我统统抛之脑后了。
 
  ☆、任性
 
  我销了病假,精神抖擞地踏入皇帝办公的兴乐殿,却看到一个陌生面孔——一个看着与楚翊差不多大的小儿,坐在龙案一侧研墨。
  楚翊正伏在案上写功课,见我来了,连忙将我拉到研墨小儿面前,对着我咧嘴一笑,露出一颗虎牙,说:“表哥,这是田斯文。”
  没听过朝中哪位亲贵姓田的,我问:“这是谁家的孩子?被你拐到这儿来帮你磨墨。”
  楚翊说:“他不是谁家的,他就是田斯文。”
  我换了个问法:“他是哪儿来的?”
  楚翊说:“我路上捡来的。”
  我一愣,又问:“什么时候?”想了想说:“前几日出去祭天祈福的时候?”
  楚翊点了点头。
  本来皇帝去祭天祈福这样重要的日子我是要一起去的,可正巧碰上我伤情病倒了的那两日,就让玄影跟着去了。
  我借口解手,出门叫来玄影一问,才知道原来楚翊见田斯文在街头卖身葬父,一番热肠叫上侍卫带着田斯文安葬了他爹,又心生怜念,将田斯文带了回来。
  我折回殿中,问楚翊:“陛下预备将他如何安置?”
  楚翊睁着一双天真烂漫的眸子:“表哥,我可以将他留在身边吗?”
  我说:“于情于理都不该留在宫中。”
  楚翊撇了撇嘴,低下头叹了口气:“嗨。我就知道。”
  我正预备说交给我去安置,楚翊又立刻抬头,狡黠一笑:“所以表哥将斯文收为义子吧。再常带他来宫中和我玩便是。”
  我怔了怔,转头问田斯文:“你今年多大?”
  他说:“十二。”
  我一惊:竟比楚翊还大了两岁?看着实在瘦小,比楚翊还矮了小半个头,是个苦孩子了。又一想:我今年二十有二,田斯文十二,我收他为义子,那我不是十岁就当爹了?而且,这样一来,田斯文就比楚翊小了个辈分,到时候得管楚翊叫什么我一时之间还琢磨不出来,得回去翻翻族谱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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