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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先生(近代现代)——Lafuuu

时间:2021-01-21 10:14:46  作者:Lafuuu
  “嗯……”陈佳年有些尴尬地,搂着俞初白的腰、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那他呢?”酒保指着戚辰逸问:“你不能顺便把他也带走?”
  陈佳年为难道:“我不认识他。”
  酒保小哥:“……”
  陈佳年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找到了俞初白的车,把他扶到车里,扣上安全带。
  他重重地呼吸,调整了好一会才回头去看俞初白。停车场灯光很暗,看得并不是很清楚,但是刚好,他也不太敢看得太清楚。
  在遮光的屋里待久了,眼睛乍然遇到光亮会睁不开眼、不适应。陈佳年现在正是这样,还兼之有几分近乡情怯,既不敢看、又不舍得看。
  俞初白,就是他的光。
  他担心俞初白这样睡会着凉,把自己的外套脱下给他盖上。这一点小甜蜜很快就在心头扩散开,小鹿似的乱撞。
  他忽然趴在方向盘上笑了一下,再看俞初白,又不由自主地笑起来。
  只是靠近一点点就这么高兴,可怎么办?
  “别……”俞初白的声音听起来迷迷糊糊的,伸手抓住了陈佳年的手腕,“先别开车。”
  “你……没睡着?”
  “你慌什么?”俞初白松开他,陈佳年的外套随着他的动作滑下来,又被俞初白重新拎了回去,看样子并没有还给陈佳年的打算,他停顿了一下,悄声说:“你刚才靠我那么近,是不是想亲我?”
  陈佳年:“……”
  俞初白说着解开了安全带,在陈佳年反应过来之前,在他嘴唇上烙上一个吻。
  浅尝辄止,很快就放开。
  陈佳年整个人都僵住了,俞初白,刚才,亲我了?
  “果然,”俞初白低笑一声,“Abel居然没说错,你果然……你觉得恶心吗?”
  “什么?”
  “我吻你,觉得恶心吗?”
  “你……”
  “喜欢你呗。”话音才刚落,就被狠狠地吻住,与刚才俞初白带着几分玩笑的亲吻不同,陈佳年的吻是热烈而炽热的。
  或许没什么技巧可言,但却十足热情,是最虔诚的爱与喜欢。
  这个捉摸不透的吻来得猝不及防,直到两个人呼吸都有些不畅,他们才放开彼此。
  这回换俞初白懵了,整个人受惊成了一只炸毛猫,眼神放空地发了会呆,接着迟钝地舔了舔嘴唇。
  他生硬地开口:“陈佳年,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你喝醉了,先别说话。”陈佳年替他把安全带重新扣上,还小心地尽量不碰到“炸毛猫”,安抚着说:“先冷静一下,你……现在回家吗?”
  俞初白机械地答:“去城西那个房子,你去过的。”
  “好。”陈佳年把车开出去。他表面镇定,其实心里早已经一团乱麻,俞初白说喜欢他,给他的备注是“小宝贝”,这应该不是他误会了吧?
  可是那么多年过去了,当年他还那么对俞初白……听说“小杂种”后来被找回来了,是真的吗?
  “慢点开……哎,你!!”差一点就追尾了,俞初白惊魂未定地、抽着气说:“陈佳年,我看现在需要冷静的是不是你啊?”
  陈佳年不敢看他,直视前方说:“对不起。”
  俞初白今晚喝得多,本来就难受、脑子里还一团浆糊地超负荷运转,但是被这么一刺激倒是清醒了不少。
  车窗开着透气,街上的喧嚣也一起透了进来,热闹非常里,俞初白静静地问:“你为什么说对不起,因为差点出车祸、因为你刚才亲我……还是因为五年前,你把‘小杂种’给卖了?”
  话虽然是这么问的,但他整个人透露出一种“我说的这些都不算,我要听你自己说”的暗示。
  车子驶过最繁华的街区,四周渐渐变得安静起来,车里开得级轻的、被喧嚣压住的音乐渐渐飘了出来。
  陈佳年被俞初白不经意间透露出来的委屈震得肝疼。
  他不由自主地捏紧了方向盘。
  尽管当年他找了许多理由、甚至到最后自己都信了是为俞初白好才那样做的,但事实上他只是麻木地、不愿意去面对真相而已。
  他所以为的天崩地裂的一切,现在看来都不是穷途末日,可那时候他的勇气实在过于微弱,才刚接触到生活的冰山一角就被现实吓破了胆,偏偏还要装作勇士,不可一世地把自己封闭起来,自作主张地决定独自面对一切。
  这对俞初白来说,实在太不公平了,甚至连选择权都被剥夺了。仗着家庭不幸,就能无所顾忌地伤害别人吗?
  陈佳年表面还维持着一击即破的镇定。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放松了一些,又把“对不起”三个字重复一遍,语气与刚才是不同的。
  俞初白听出了微妙的差别,不着痕迹地挪动了一下,想要靠陈佳年更近一些,然而车里空间有限因此他的这点移动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只能用以表现他焦灼的心情。
  俞初白显然注意到了这一点,掩饰性地偏头去看窗外。
  陈佳年暗暗深吸几口气,努力地压下了自己心里的暗潮汹涌,他现在的状态不适合继续开车了,于是在一个岔路口转弯,停了车。
  “不是为那些,”陈佳年艰难地开口:“那时候我觉得全世界就我最不幸,我自暴自弃,所以……”
  他的声音有些发颤,“不敢承认自己喜欢你。”
  “什么叫……不敢承认?”
  “没什么,都过去了。”陈佳年渐渐恢复冷静,重新发动车子,谨慎地说:“我送你回去。”
  俞初白听出过去的事有隐情——原本应该追问的,但是他这时候并不足够清醒,只留了一点点清醒的神志,思考都不带拐弯的,因此就把三年前男模特的胡说八道当成真,古怪地看着陈佳年。
  他盯着陈佳年看了半响,惊道:“卧槽你他妈,还真是恐同啊!”语气还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怒意。
  陈佳年:“……”算了,就这样被误会也行吧。
  “那你现在,好了吗?”
  “……好了。”
  “嗯,你乖。”俞初白缓慢地点了点头,整个人缓慢地、以一种极端舒适的姿态松软了下来,低声道:“可你怎么不早点啊,五年了才想通吗?”
  “嗯,我错了,好不好?”
  “你说什么都好……不过你开车慢点,我头晕!”
  挺慢的啊?陈佳年还是放慢了车速,柔声道:“好,我再慢点。你喝醉了难免会难受,忍耐一下。”
  “嗯?戚辰逸才喝醉了呢,他非要跟我拼酒,但是我不想喝啊,可他非要喝,他还要当我小姑父……”
  他说什么呢?陈佳年听得一头雾水。俞初白说着声音渐渐消下去,几乎要听不见了。
  陈佳年在心里叹气,把车窗关上,不再给俞初白吹冷风。
  开车入库,陈佳年停了车转身看着俞初白,跟他商量:“你反正也不能自己走,我抱着你还能省点力气,行不行?”
  俞初白眼神涣散,仿佛随时都可能要睡过去,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
  陈佳年把俞初白从车里抱了出来,按照着几年前的记忆找到了俞初白的房间,意外地发现俞初白竟然真的住在这儿,怎么没住在家里?
  陈佳年刚把他放到床上,就被抓住衣领,行凶那人说:“我要洗澡。”
  “你醉成这样,怎么洗?”陈佳年挣扎着要站起来,却被人缠上了,俞初白抓着他的衣领不放不说,还伸腿绊着他不让走。
  “我要洗澡……”
  “好好好,我给你洗。”陈佳年手忙脚乱地去替他脱衣服,才摸到裤腰就听到俞初白说:“亲爱的,你怎么这么急啊?”
  “……”陈佳年动作一顿,毫无防备地被拦腰搂住,重重地往床上带。
  陈佳年整个人倒栽在床上,撑着手抬起头,发现俞初白正盯着他看,像是在辨认着什么。
  他这是喝了多少?怎么还不认人了?
  “你还洗不洗澡?”
  “……”
  “先别睡着,”陈佳年趁机离开床,“我去给你倒杯水。”
  也不知道是不是忽然断了片的缘故,俞初白一时竟然没有反对,反而乖乖地坐了起来。不过姿态很是迷茫,看起来连自己怎么回的家都不记得了。
  陈佳年很快倒了水给他,俞初白连一根手指也懒得动,直接就着陈佳年的手喝了水。喝得不多,就一小口。
  他别过脸说:“烫。”
  陈佳年把水杯放到一边,说:“那就一会再喝。”
  俞初白“嗯”了一声,迷茫道:“你是谁啊?”
  “……”
  “爱谁谁。”俞初白撇了撇嘴,不由分说地拉住陈佳年的手臂,顺势撑起半个身子,抬头亲了亲他的下巴,撒娇似的说:“我想和你一起睡。”
 
  ☆、第 26 章
 
  俞初白故技重施,再次往陈佳年的腰际摸过去,还要把他往床上带。
  陈佳年这回没能让他得逞,整个人都是一个大写的拒绝,心里升起一股不知名的邪火,不知道该往哪里发。
  俞初白眼神迷离地望着他,仿佛是有一些疑惑,在陈佳年抽身之前拉住了他的衣角。
  “你没听到吗?我想和你一起睡。”已经没了刚才那一股撒娇的意味,添上了一股子不耐烦。
  陈佳年的心头的那股子邪火更盛了,失控之前把已经伸进他衣服里的手拎了出去,咬牙切齿地说:“俞初白,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把我当成谁了?
  “……”俞初白没想到会遭遇这样的顽强抵抗,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身体委屈巴巴地软了回去,躺在床上。
  陈佳年站在原地重重吸气,一鼓作气地把俞初白的外套、牛仔裤扒了下来。
  俞初白显然会错了意,以为这是个“假正经”的调调,因此陈佳年拿被子把他裹起来的时候,他还以为这是个什么小情趣,从善如流地被圈在怀里,叹息似的说:“原来你喜欢这样的。”
  陈佳年的心跳才平复下去又悄无声息地剧烈了起来,身体也燥热起来,连手心都是热的。
  他放开手,说:“我去给你放洗澡水。”说完立刻拖着僵硬的身体往外走,仿佛再慢一点就要镇压不住身体的叛乱。
  俞初白猝不及防地被扔回到床上,他的身体和床之间悬空的距离不过几公分,但由于敌方的动作过于干净利落,仍是感受到了不小的震感。
  俞初白不悦地皱眉,他觉得自己的耐心可能要用完了,怎么这么费劲?
  他就着被子坐起来,挣扎过后成功地把自己的手脚解放,其过程不可谓不漫长。因为醉酒而没什么力气,动一动就要歇好一会。
  等他终于把被子扔到一边,颤巍巍地下床之后,又站在原地发了一会呆。
  陈佳年这时重新进了房间,一入眼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俞初白的两条长腿就这么光着,上身穿的白衬衫因为刚才的动乱而有些凌乱,看到他的时候,还对他笑了笑。
  笑个屁啊。
  做个屁啊。
  你都最醉成这样了,能不能消停点?连人都认不出来了还折腾!
  陈佳年站在门口,语气却难免缓和:“过来洗澡,好不好?”
  俞初白伸出手给他,陈佳年叹息着把人牵过去,在浴室门口说:“你进去洗吧。”
  “你不跟我一起吗?”
  “你现在,”陈佳年一边克制着自己无端的怒意,一边又仿佛铁面无私地说:“连我是谁都认不出来,你要跟我一起洗澡?”
  俞初白闻言一愣,似乎也发现了不合理之处,拧着眉、试图寻找不见踪迹的回忆,然而一无所获。
  俞初白:“你是谁?”
  陈佳年懒得回答,直接把人推了进去,顺手还把浴室门关上。
  陈佳年像是一下子被抽干了力气,手扶着墙壁慢慢滑下,最终坐到了地上。
  他心里的那个猜测渐渐变得生动起来,一下下地压迫着他的呼吸,牵扯着他的五脏六腑。俞初白他身边,是不是有人了?
  也对,五年了。
  五年的经久分别,他们之间既没有承诺也没有约定。
  更别说当年最后一句话还是俞初白那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那么他有了别人,也是应该的,太应该了。
  那个人是谁呢?
  他今天接的那个P大的学生?还是今天跟他一起喝酒的……
  还是他提到的Albe?
  陈佳年一通胡思乱想,抬手作了个要敲门的动作,但最终还是对着浴室门恨恨地放下了手。
  俞初白裹着浴巾出来,没注意到蹲在地上的陈佳年,径自往房间走去。他恍惚间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什么,但是没想出来,酒劲被浴室的热气一蒸,完全化成了困意,席卷而来,倒头就睡。
  陈佳年没给自己找到借口继续留下。俞初白看起来也并不需要——他甚至没忘记把房间灯给关了。灯光消失的那一瞬,陈佳年刚好站起来,他不由得怔了怔,盯着房门看了一会,而后转身下楼。
 
  ☆、第 27 章
 
  陈佳年第二天还要继续实习,草草整理了心情回学校。
  他还没毕业,就住在研究生宿舍。四人间只住了两个人,室友在跟的项目到了关键阶段,天天泡在实验室,这会还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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