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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玄幻灵异)——易蝣

时间:2021-01-21 10:18:16  作者:易蝣
  如今,云子都满心想着的都是他的王兄,竟也管不了这么多了,一路跑进了长留殿。
  云舒歌听见云子都的声音,便要起身去迎,正好被云子都一把抱住,一个多月来的担忧和焦虑此时终于得到了释然。
  云子都略带哭腔道:“王兄,你总算是回来了。你可知这些日子我都快担心死了。”
  云舒歌拍着云子都的肩膀,笑着说道:“你看你,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难不成还要哭鼻涕吗?父王可在旁边看着呢!”
  云子都听云舒歌这么一说,赶紧伸直了身子,转过脸来朝着云鸿作揖道:“请父王恕罪,儿臣只是见到王兄太开心了,所以……所以才如此失态。”
  云鸿大笑道:“无妨,无妨。你们兄弟俩自小一起长大,你为你王兄担心也是理所应当。我这里还有些政务需要处理,你们兄弟俩正好一起去向你们母后请安,夜幕之后再来与寡人共进晚膳。”
  云舒歌和云子都纷纷道诺,然后便一起走了出去。
  一路上,云子都的话就像是决了堤的大溪河水,滔滔不绝。
  云子都道:“王兄,你是不知,若非父王不允,我早就去黎都找你了!” 
  云舒歌道:“你去黎都找我作甚?”
  云子都道:“南瞻国迟迟不愿放你们回来,父王派出去的密探也刺探不到关于你的任何消息,我们都担心死了,所以我就想着偷偷潜入黎都把你们接回来。”
  云舒歌当初被困在官舍,凭着他的谋略武功,若想一个人从南瞻国全身而退,倒也并非难事。
  但是中扈使团还有七八十人,其中还有六七个不会半点功夫的文弱使臣,要想带着他们一起安然无恙地从南瞻国逃出去,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
  可是云舒歌又不愿丢下他们独自逃脱,所以才一再耽搁,也就有了后面的许多事情。
  云舒歌笑着说道:“幸好父王没让你来,否则也只不过是让南瞻国的官舍多添上一具碗筷罢了!”
  云子都道:“但至少我能陪着你啊!还能和你一起去南瞻国皇宫挟持慕之云!王兄,你对那个慕之云还是太过客气了,要是换成我,准要先断了他的一两根手指再说!还有那个慕曳白,他最好祈求有生之年不要被我碰上,否则我定要让好好他尝尝我的拳头。”一边说着,一边还握紧了拳头在空气中比划了两下。
  前面的话倒是不假,以云子都的武功,若是当时他们兄弟两人联手,那殿外的二十几个御林军恐怕连半点反应的机会都不会有。
  至于后面的嘛,云舒歌也不想扫了他的兴,只是默默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两人说话间便已来到了中扈国王后李嫣儿的寝宫,李嫣儿是中扈国前朝宰相李允的长女,为人温良贤淑,宽厚端庄,自从嫁给了当时还是太子的云鸿,夫妻两人便一直相敬如宾,恩爱有加。
  即便是后来云鸿不声不响地从昆仑山带回了云舒歌交给她抚养,李嫣儿也从未问过一词,一直视云舒歌如己出,百般疼爱。
  此时,王后李嫣儿正坐在寝殿内缝制香囊,一幅惟妙惟肖的松鹤石竹图已经跃然于织锦之上。
  一个侍婢趋步走进寝殿内说道:“娘娘,大殿下回来了,正和二殿下一同往这边赶来给您请安呢!”
  李嫣儿喜上眉梢,赶紧放下手中的针线囊锦,吩咐道:“祝儿回来了?快!吩咐御膳房把祝儿和诚儿最爱吃的糕点都送过来。还有,把丘莱国最近上贡来的水果也挑一些过来,一定要最好的最甜的……把这些茶水全都换了,要换上祝儿最爱喝的昆仑茗……”
  一群侍婢郎官按着王后的吩咐忙忙碌碌,刚才还有些清冷的寝殿顿时热闹了起来。
  “母后,母后……”云舒歌人尚未到,声已先至,兄弟两人一齐大步迈进了殿内。
  上一次兄弟俩一起来见李嫣儿还是在云舒歌出使黎都的前一天,至今已是一月有余。
  所谓儿行千里母担忧,本来云舒歌带领使团出使远在千里之外的黎都,就已经让李嫣儿很是担忧了,当听闻南瞻国攻占了东胜国,云舒歌又迟迟未归,这位中扈国王后几乎日日以泪洗面。如今再次见到自己的宝贝儿子,李嫣儿禁不住又偷偷抹起了眼泪,不过这一次却是开心的泪水。
  云舒歌看见自己的母后泪水盈盈,赶紧从怀中取出一块锦帕,一边帮李嫣儿擦拭泪水,一边将她扶到桌子旁坐下,笑着道:“母后怎么哭了,儿子不是安然无恙地站在您的面前吗?”
  云子都看见母亲喜极而泣,也禁不住红肿了眼睛,说道:“母后莫要再哭了,王兄这次平安归来乃是天大的喜事,我们应该开开心心的才是。”
  李嫣儿一面拿过云舒歌的锦帕擦拭脸颊,一面赶紧收住了泪水,破涕为笑:“诚儿说得对,我们一家人应该开开心心的才对。不能哭,不能哭。”
  这时,一群侍婢纷纷端来各式糕点,摆上各样果盘。
  李嫣儿继续道:“祝儿,这些都是你最爱吃的蜜饯和糕点,都是母后亲手做的,有绿菩提、桂花蜜、幽兰酥,还有你最爱喝的昆仑茗……”
  云舒歌拿起一块蜜饯,吃了一口,突然想起了什么,微微有些出神。
  李嫣儿以为是东西不合云舒歌的胃口,担心道:“怎么了,祝儿,是东西不好吃吗?”
  云舒歌晃过神来,忙道:“怎么会呢,母后做的蜜饯都是祝儿最喜欢吃的,好吃的很。”
  说着,赶紧往嘴里塞了一口,“只是祝儿突然想到如果这些蜜饯和糕点不加蜜,而是换成其他的什么不甜的东西,会不会也很好吃呢?”
  李嫣儿微微笑道:“傻祝儿,如果不用蜜去酿制,那怎么还能叫蜜饯呢。而且你不是最喜欢吃甜食吗,怎么突然不喜欢了?”
  云舒歌道:“不是不喜欢,只是想换个吃法,不甜的吃法。”
  “好好好,母后会给你做的,无论是甜的还是不甜的,只要祝儿想吃,母后都能做得。”
  李嫣儿往云舒歌的碗里夹满了各式各样的蜜饯和糕点,“你要多吃一些,母后看你这脸蛋整整瘦了一圈,定是吃了不少苦……”
  说道这里,李嫣儿禁不住又是心头一酸。
  
 
  ☆、身世2
 
  云舒歌赶紧给云子都使了个眼色,云子都立马心领神会,道:“母后许是太过担心王兄所以产生了错觉,,王兄一直以来不都是这样吗?子都可不觉得王兄哪里瘦了。”
  云舒歌也忙着附和道:“是啊,母后。儿子在南瞻国的时候,除了被禁足在官舍里不准外出,每日里倒也是好吃好喝,未曾被怠慢过。而且,儿子离开南瞻国的时候,南瞻国的大殿下还送给了儿臣一对赤鷩神鸟,如同凤凰一般,甚是美丽,母后见了一定会非常喜欢的。” 
  李嫣儿听这兄弟俩一唱一和,倒也慢慢地放宽了心,转而问道:“你说得可是你那昔日的同窗室友?”
  云舒歌道:“正是。”
  李嫣儿道:“你在博学鸿词馆的时候与那慕曳白交情甚好,想来他也不会怠慢于你,只是赤鷩鸟是何物?真有你所说的那般好看?”
  云舒歌见母亲的注意力已经被自己成功转移,舒了一口气,倒了一杯茶水递给李嫣儿,不紧不慢地说道:“火神山,母后应该听说过吧?”
  李嫣儿微微颔首。
  云舒歌继续道:“赤鷩鸟乃是南瞻国火神山上独有的神鸟,此鸟金冠赤羽,色彩十分绚丽,长得与凤凰颇为神似,只是大小只及凤凰的一半,而且传说还可以用来御火,甚是神奇。”
  听云舒歌这么一番描述,云子都也不由得来了兴趣,问道:“那这神鸟现在何处?我已经忍不住想要去瞧一瞧了。”
  云舒歌道:“我让护送赤鷩鸟的车队在后面慢慢行进,不出两三日应该就能抵达昊京。我还准备在西苑辟出一块地方种植梧桐树,到时就把赤鷩鸟放在梧桐林中饲养。母后也可以常去游玩观赏。”
  李嫣儿笑着说道:“好好好,只要祝儿开心,别说是植一片梧桐林,就是种一座梧桐山又有何妨!”
  云子都拍着胸脯道:“王兄,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我知道有一处梧桐林长得极好,只需花些钱财向那树主人买来,再移植到西苑,不出十天,定能给王兄办成此事。”
  李嫣儿剥了一个蜜桔送到云子都的面前,道:“诚儿真是长大了,看到你们兄弟两人这般和睦,母后心里着实开心得很。”
  云舒歌道:“母亲不知道,子都现在可是能干着呢!”
  说着,把一盘自己最爱吃的糕点挪到了云子都的面前,“王兄在这里先行谢过了。”
  云子都打趣道:“谢归谢,可是买梧桐树的银子我可着实没有。”
  李嫣儿笑道:“修建园林需要的银两都由我来出,你们兄弟俩只需好好做事便可。”
  云舒歌和云子都相互投了个眼色,大呼母后威武。
  兄弟俩吃了些点心水果,便在李嫣儿的寝殿内摆上了棋盘,下起了棋来。
  李嫣儿则坐在一旁一边看他们下棋,一边继续缝制香囊。
  云子都看着面前的一盘棋子,心下惨淡,忽的想起了什么,展颜道:“王兄,你可还记得上次你动身前往黎都之时,曾经向我许诺过什么吗?”
  云舒歌将一颗棋子下在案上,道:“许诺?有吗?”
  云子都提醒道:“当然有了!王兄可是向我许诺过今后下棋都会让我一子的。”
  云舒歌故作惊讶道:“是吗?我说过这话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云舒歌确实说过这话。
  那时,云子都想要跟着云舒歌一同出使黎都,但怎奈他们的父王不允,云舒歌为了安慰他的这个伤心欲绝的弟弟,也没有多想,便做出了今后在棋盘上让对方一个棋子的承诺。
  其实,莫说是让一个棋子,就是让十个棋子,云舒歌也有十足的把握稳操胜券。
  然而,如今想来,终究还是觉得有些不妥。毕竟,在现实生活中,很多事情做了便是做了,不是一个反悔或是后悔就能改变得了的。
  所以在棋盘上,也应当做到落子无悔。
  云子都一颗棋子拿在手中,大惊道:“王兄怎么能忘了呢?我们当时就站在宫门口,仙童肯定也听见了,仙童呢?我要把他叫过来与我作证。”说着,便要让人去叫仙童。
  云舒歌哈哈笑道:“好了,好了,我骗你的,我怎么可能忘了呢。这样,我们问一问母后,听听母后的意见如何。”
  李嫣儿坐在旁边听得清清楚楚,却也只是笑而不语,此时听见云舒歌问她,方才说道:“落下的棋子自然是不能拿回的,不过许下的诺言也是不能反悔的。你们兄弟俩不妨各让一步,今后下棋,一半让子,一半不让子,如何?”
  李嫣儿的建议倒是和云舒歌想到一块去了。
  云舒歌欣然道:“母后高明,我赞成!诚宝,你觉得如何?”
  云子都见他的母后都这么说了,哪里还敢说不好,只能点头答应。
  就这样,不知不觉已是日落西山……
  晚膳是在太极殿上吃的,国王云鸿几乎是把所有的王公大臣及其眷属都给叫了过来。
  宴会之上一片莺歌燕舞,觥筹交错,好一番热闹过后,已是夜深,众人散去,云舒歌却独独被留了下来,跟着云鸿回到了长留殿上。
  一个小宫娥端上了一壶醒酒汤,还没来得及给两人斟上,就让云鸿给退了下去。
  此时的长留殿上,只剩下云舒歌和国王云鸿。
  没有了侍婢的服侍,云舒歌自觉担起了侍郎官的职责,倒了一杯茶汤轻轻地放在了云鸿的面前,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饮了下去,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云鸿也喝下了面前的那杯醒酒汤,过了片刻,虽还有些醉意,却已清醒了大半,缓缓说道:“祝儿,父王想让你今年就迎娶芸儿,你意下如何?”
  芸儿也就是德芸郡主,是云鸿的亲弟弟朔康王云鹄的大女儿,云鸿已经不止一次在云舒歌的面前提起过这件事情了,只是每一次都被云舒歌以年龄尚小、治学为要等借口搪塞过去。
  毕竟比起结婚生孩子,云舒歌更向往修道当神仙,只是一来怕惹自己的父王母后伤心,二来也是没有遇见好的机缘,所以云舒歌一直没有向云鸿说起过自己的心思。
  云鸿见云舒歌又像往常一样支支吾吾半天没有憋出一个字来,估摸着等会儿又要开始撒泼耍滑了,便不等他动作,继续道:“祝儿,如果父王想要立你为太子,你可愿意?” 
  一个惊雷未平,又一个惊雷乍起,看来云鸿这次因为自己的宝贝儿子被囚禁在南瞻国的事情真的受了不小的刺激。
  按说在这个世界上,几乎没有人是不想当国王的,而储君之位便是通往国王宝座的最佳捷径。
  若是旁人听到云鸿向云舒歌提出的这个问题,肯定会觉得太过多余,哪有王子不想被立为太子的。
  如果有,那一定是脑子出了毛病。
  奈何云舒歌偏偏就是一个脑子非但没有毛病,还比常人要好得多的却不想当太子的特殊存在。
  真是知子莫若父,云鸿就是太了解他的这个儿子了,所以才小心翼翼地提出了这个疑问句。
  云舒歌心下一怔,他原先以为他的父王把他叫来只是想问一下南瞻国那边的情况,却没想到又是老生常谈,向他催促婚事。
  更是没想到竟然还会这般毫无征兆地与他谈论起储君之事。
  云舒歌皱了皱眉,脸上虽然没有表现的太明显,可心里却早已波涛翻涌。
  他的父王接连向他抛来了两个问题,这是要逼着他二选一。
  自己若是选择迎娶德芸郡主,很多事情还是留有余地的,可若是选择当储君,将来就必然要做国王,这样一来,他就真的与修仙无缘了。
  云舒歌一时间想不出该怎么回答,他一向洒脱自在惯了,便是做不了神仙,比起当国王,他更希望做一个富贵闲人。
  而且一直以来,他还被一个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传言困扰着,心下暗暗使劲,想着不如趁这次机会把这个久年的困惑弄个清楚明白,也算了了自己的一桩心事,于是说道:“父王,一直以来,儿臣心中都有一个困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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