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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个状元回家赚钱/最后一题选C(近代现代)——惟隐

时间:2021-01-24 10:34:30  作者:惟隐
  苏云天突然被CUE:“啊?”
  “啊什么啊?吃饭。你到时候什么都不用拿,也不穿校服,就那么进会议室……”
  “学生会还有会议室?”
  “我的天,您老人家搞不搞笑,当然有了,还很宽敞呢。”
  亦忱琢磨起来:会议室吗?
  吴杨继续传授:“您老人家位子一定在最中间最耀眼的地方,进去以后您啥都不用说,就站着,我量他也没人敢坐,这时候您老人家挥挥手,见过阅兵没?不行,你没有主席帅,你就尽量装,手一挥对他们说……”
  “坐吧,别站着。”
  亦忱没有听吴杨的话,什么拽起来狂起来都没有,他今天想来看看学生会会议室长什么样。
  沈冰招呼着大家落座,亦忱却围着会议室看起来——确实很大,还很宽敞,四个人绰绰有余,这里门窗隔音,还有窗帘,屋里有小黑板有电脑,一应俱全,之前怎么没发现这么个好地方。
  一屋子人不知道他要干什么,鸦雀无声,眼睛只跟着他转。
  他也不知道现在的他比拽起来还可怕。
  “大哥,嘿,转什么呢?”沈冰打破这么个僵持的局面,亦忱回头将大家都在看他,有一瞬的局促:“没什么,就转转,你们开,不用管我。”
  沈冰觉得好笑:“大哥,你不过来我们怎么开?”
  亦忱无奈,只好回去坐在了沈冰旁边——果然是个正中间的位子。
  袁子航也在,那天登记苏云天的人也在。
  主持会议的是沈冰,亦忱就是走个过场然后默着。
  基本的事情说完之后沈冰问亦忱:“说说吧,时间还有很多。”
  亦忱想了想,说道:“我没管过学生会的事情,很抱歉,是我的错。”停了停,“然而现在我也没想着怎么大刀阔斧,如果我的存在还有一点点作用的话,那我只有一句话,别以权力为目的进入这里,你们和他们一样,还是孩子,不是社会人也不是刽子手。”
  “当然,我为我差点成为一个刽子手说抱歉,袁子航,对不起。”
  昨晚在院子里看星星,喻辞说:“学长,有些事情没有必要让别人知道你怎么想的,但有些事情需要让别人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不管他们信不信,你说了之后的事情就与你无关了。”
  亦忱想了很久,他发现和人相处是一件很恶心的事情,但同时也是一件很必要的事情,就像你要吃饭,要上厕所,要活着……
  他没有再提袁子航的事情,也没有说苏云天的事情,各退一步吧!反正他的日子还长,让所有人像他一样是不可能的,问心无愧嘛,倒还可以试试。
  周六全天课——上午语数外,下午政史地。
  周日一上午自习课。
  亦忱在周六找洪观确认视察那天流程的时候和老王说了征用学生会会议室的事情,批准了。
  这一切都很正常,下周要高考,高考要放假两天半,高考前就剩下一个视察。
  补课进入了正轨,亦忱的生活一直按部就班的进行。
  一直到视察当天。
  早晨亦忱穿着一身校服载着喻辞上学,这两天喻辞气色好了很多,两个人心情都很好,到了第四棵银杏树下他们看到了早到的吴杨、苏云天、钟阳,吴杨手里甩着一根蓝色的带子,带子另一端挂着一个小牌子。
  “亦学长,早上好。”
  亦忱停好车子看着吴杨,吴杨转手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了喻辞:“喻辞辞,帮学长戴一下。”
  喻辞嚼着大白兔接过来看了一眼,立马兴奋着点点头,还顺手扯了一把亦忱的肩膀:“学长稍微低一下头。”
  亦忱照做,他们之间距离不过几厘米,这样的时候有很多,可这样有很多人看着的时候少之又少。
  喻辞偏头在他一侧,呼吸打在亦忱耳边,暖暖的,痒痒的,他甚至能感觉到喻辞领口散出来的温热,如果抬抬手,他就能抱住他,能闻到他身上独有的味道,能感受和他在大庭广众之下相拥的感觉,有风有阳光有朋友……
  “好了。”喻辞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真帅。”
  吴杨笑着:“那是,瞅瞅这校服,硬是穿出了国际大品牌的感觉。”
  喻辞笑着,从搬到他家开始喻辞就很喜欢笑,他出生的时候是笑着的吧,亦忱想着,那么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也应该是笑着的。
  “老王刚刚进去,说视察组上午就到了,到时候有个高三考前动员大会,上午的课可能不上,你来了以后到教室等着,有人叫你就下楼,不过从下楼开始你就要进入角色,你是一个万人着迷的学长,一举一动都要优雅得体,都要漂亮……”
  “等等。”亦忱打断了他的话,“这是要见视察的领导,还是选秀?”
  “可能领导是颜控。别打断我,你下了楼站在那棵柏树下别动,不多会儿各个年级各个班都会出来,在你身后站好,你听着他们安静下来以后开始往操场带,速度适中,举止……”
  “不是小广场,是操场?”
  “对,这不是和高三动员碰到一起了嘛,所以就在操场一锅端了。”
  “那演讲稿……”
  “学校没说的就是不改。”
  “乱七八糟,高三动员大会我去干什么?”
  “给学长学姐大气,给学弟学妹动力。”
  “还有什么?”
  “没了。”
  亦忱拿起那块牌子看了一眼,学生代表都有身份了,真不知道该说正式还是不正式。
  周围看过来的人不少,亦忱不喜欢这种感觉,拉了喻辞的书包带进了学校:“中午不管多晚等我吃饭,就在食堂外面,我回去找你。”
  喻辞点点头和三个人分开。
 
  ☆、穿校服的亦忱
 
  文十五/ 晕倒
  穿着全身校服的亦忱无疑是今天的第一大亮点,如果学校手机可以拿出来,那么#亦忱全身校服#这样的话题一定能爆,事实上没有手机照样爆。
  孙峥不怕死地冲亦忱吹口哨:“呦呦呦,这是哪家贵公子来我们这小庙了,来来来,您请。”
  赵策也笑着:“我都怀疑你这校服跟我们不是一样的,感觉差了太多,那句话怎么说?行走的衣架。”
  亦忱听多了这些有的没的所谓的夸奖,他很淡定地落座,弹走了麻袋片上的一个褶皱。
  “忱哥,等会儿上去的时候一定要酷炫,找一找演唱会的感觉。”孙淼凑上来。
  “我找找上课的感觉要不要。”亦忱回道,孙淼摆摆手:“大可不必。”
  如吴杨所说,今天第一节课就没老师来,老许推门而入的时候亦忱在刷题,学霸之所以是学霸大概就在于不管什么情况下他都能稳如泰山的刷题。
  老许喘着气,还不等走到他跟前说道:“等下搬着凳子下去谁也不许给我出声,把嘴闭上,听见没?”
  “听见了。”
  “什么糖瓜子零食全放下,要是让我看到有一个人带了,全班一块儿罚。听的时候坐支棱了,别勾着脖子弯着腰,跟没骨头似的,听到没?”
  “听到了。”
  “许班您放心吧,就算是为了亦忱的面子,我们也不能胡来。”
  “就是,长脸的在台上,我们长不了脸也不能捣乱不是。”
  “对,许班放心。”
  老许终于平复下来,走廊有哨声起,老许拍了拍亦忱的肩膀:“等下不管是按部就班,还是有任何临时的变故,沉住气,你是见过大世面的,记住了?”
  亦忱垂眉:“记住了,不负所托。”
  老许点点头,亦忱感觉到了这次视察的重要性,绝不是老王说的那么简单。
  亦忱起身拿着装演讲稿的蓝色夹子朝门口走去,校服服服帖帖衬的他挺拔而坚毅,整栋楼的教室门都打开着,亦忱路过时目光从未停息。
  亦忱走到了那棵百年老柏树下,一个偌大的花池盛着百年光阴,树荫像一把大伞开在一中,它下面来来往往数不清的人躲过雨。
  亦忱站定。
  不多时两栋大楼涌出一大波人,凳子相互碰撞,声音入耳,亦忱闭了闭眼。
  等声音渐渐消失,面前不起眼的地方有人指挥亦忱走,没有排练过,也没有提前告知,亦忱就准确无误地看到了,他抬脚,身后数以千计的人跟着抬脚,摄像机在他面前记录这一时刻,浩浩荡荡,像是敢死队冲刺沙场,也像是英雄收缴胜利的荣光,更像的是走向成长。
  夏天的校服白的亮眼,这么千件放在一起就像是一副白色的画卷,拨动着。
  亦忱迈的步子很大,但是为了让后面的人跟上放慢了。航拍环视一圈,落在了亦忱的斜上方。
  操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摆好了,一看就是提前准备过得,可是没有人通知过亦忱,不知道是绝对的信任还是什么。
  主席台上还没有人,亦忱跟着指挥站在主席台正中间的位置,身后绿色的草坪上凳子依次排开。这样以后亦忱就明白怎么做了,新生开学典礼的时候、期中考试之后等等他都干过——
  登上主席台,指挥着每个班在应该的位置坐好——
  然后下了主席台——他无处可去——三班没有属于他的凳子,主席台也没有属于他的位置——他就在人前站着,站的笔直,站成一道风景,面对着数以千计的同学,面对着数以千计的陌生人。
  喻辞是班长,在最前面坐着,亦忱站了有五六分钟,回头看了一眼主席台,又一次上去问负责的老师,老师说可能要等一会儿,领导在校长办公室说话。亦忱点点头,有礼仪上来摆放矿泉水,亦忱要了一瓶,下了主席台。
  那个耀眼的学长,拿着一瓶没有动过的矿泉水走向初三四班,顺带着把光也带了过去。
  天气预报说今天很热,每次临近高考总会热几天再阴两天,今年高考推迟了,但这个惯例没有变。
  亦忱把蓝色的夹子放在喻辞怀里,看了一眼班级最后的翁霞,拧开了瓶子,然后用水换回了夹子。
  “今天热,可能要很久,你喝几口,中间未必有时间能出去。”喻辞很听话的灌了两口,被亦忱拦住,“可以了,喝多了还要上厕所。”喻辞擦掉嘴边的残余,点头笑了。
  “你坐在最前面,没有东西挡着,可能会更晒,等下受不了了就和老师说,我不知道我能不能顾上你。”
  “你不用管我,我可以的。”
  亦忱点点头,从裤兜里摸出饭卡递给喻辞:“中午如果高中部的铃声响了我还没有过去,你就跟着吴杨他们去吃饭,我可能会晚。”
  喻辞接过卡想了想又递了回去:“那就等等,领导也要吃饭的吧。”
  亦忱弯弯嘴角揉了一把喻辞的黑毛没接饭卡,又说了两句什么,拿着水和夹子走了。
  他走向垃圾桶,在临近之前仰头喝尽了剩下的水,一个抛物线把瓶子扔进垃圾桶里。
  之后站在众人之前一动不动。
  终于领导在校长诸人的簇拥下上了主席台,亦忱闪到一旁,学生们起身欢迎,升旗仪式正式开始。
  国旗升空,人落座,领导挨个发言,然后轮到了亦忱,掌声不绝,可没几个是走心地。
  “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老师,亲爱的同学们大家好,我是高二三班的亦忱……”
  蝉鸣伴奏,鸟雀和声,他嘹亮的声音穿过话筒传到了每个人耳朵里——字正腔圆。
  他不止一次这样演讲或者说是发言,有一次也是天气大好,也是很多人听他说,只是他说话的短短三分钟里,他那不怎么爱她却惯穿了他整个幼年、童年、青春的母亲死在了高架桥上——醉酒驾驶,除了她受伤的还有一根柱子,彼时掌声雷鸣,夸赞不止,他拿到了竞赛的第一名。
  亦正刚在公司开会,警察打给了亦正刚,亦正刚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只知道他那几天有竞赛,所以暂时瞒住了他,后来他知道了和亦正刚大闹一场,最后站在墓地前却一声也哭不出来。
  说起来,他一点也不了解亦正刚,他的母亲说亦正刚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但是那个大自己最多十岁的后妈却爱他爱的死心塌地,破产了也要跟着。
  亦忱不明白为什么爱是这么个东西,有人因爱生恨,有人因爱生情,有人因爱犯错,有人因爱夺利……这里的爱和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一样让人恶心。
  没人教过他怎么算爱,被自己的母亲用酒瓶划破胳膊算爱吗?被邻居家的孩子用挑水的木棍敲在头上算爱吗?被小狗甩了一身泥巴然后小狗委屈的掉泪算爱吗?还是说亦正刚每次给他送钱或者找借口看他的时候总想伸手抱抱他算爱呢?
  他不知道。
  好几次这样的场合他都想落泪,可能是某种触景生情,也可能是这样的场合本身就很催泪。
  可他是亦忱,他不会哭出来,就连哽咽也是无声地。
  “最后,祝高三的学长学姐前程似海,金榜题名,祝初中部以及高一高二的学弟学妹同学们所有付出终有所得,时间总是往前,没人知道终点在什么时候,但来日方长,一切疑问都会有相应的结果,别急别怕,你是最好的。”
  “谢谢大家。”
  又是雷鸣般的掌声,他脸上挂着标志性微笑,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知不觉间他一直在伪装,只是他不知道伪装是什么。
  动员大会开了近三个小时,亦忱的表现非常长脸,老王笑呵呵地站在主席台下维持秩序,亦忱刚要下台离开,被一个高大的领导叫住:
  “你叫亦忱是吧?”
  “怎么晕倒了?”
  领导和老王的声音同时出现,一个副校长挡住了亦忱的视线,亦忱点点头:“您好。”
  副校长给亦忱介绍着眼前的领导,像极了亦正刚酒席上的应酬,让亦忱反胃。
  好在天气热,没说几句领导走了,亦忱陪着从专用通道走出来,一眼就看到了急得跺脚的吴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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