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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为君故(GL百合)——崔九堂前

时间:2021-01-25 08:53:15  作者:崔九堂前
  乔樟莞尔一笑,向后靠在了她身上,说:“你帮我戴上。”
  “好。”时学谦帮她戴上了。
  乔樟摸着胸口冰冰凉凉的吊坠,又说:“那,我就当你向我求婚了。”
  “什么?!”时学谦突然不知所措。
  乔樟转过来,望着她的眼睛,对她道:“今天,我也有话对你说的。”
  时学谦震惊的看着乔樟,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们结婚,明天就结。”
  时学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为什么?”
  乔樟道:“不为什么,你喜欢我,我喜欢你,那我们结婚,有何不可。”
  时学谦盯着乔樟,一时无话,眼中流露出复杂的痛苦之色,过了许久,才道:“不行。”
  好像知道时学谦会这么说,乔樟继续道:“给我一个理由。”
  时学谦道:“还需要什么理由,我……我过不久就要走了。”
  乔樟道:“那又如何呢?”
  时学谦道:“你喜欢我,我喜欢你,这的确是事实,但是结婚,却是另一码事。”
  乔樟道:“在我看来,是一样的。”
  时学谦道:“我可能……不会回来。”
  乔樟道:“无妨。”
  时学谦不说话了,这种不说话,不代表她答应了,而只是想不出更好的回绝理由。
  乔樟抓住她的袖子,说道:“学谦,这是我在剩下的时光里,最想做的一件事,成为时太太。”
  时学谦的心再一次颤抖起来了,胸腔中有无数种情绪在翻涌。最后,她道:“好吧,如果这样能让你高兴的话。但你也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呢?”
  时学谦道:“结婚是两个人的事,离婚也是。按照法律,离婚也要双方同意才可以。”
  乔樟觉得“离婚”这个字眼很刺耳。
  时学谦继续说道:“所以我们再约定一份协议,如果我很久都没有回来,或是……或是永远也回不来了,再或者……你遇到了更好的更使你心动的人,我又不在,那么你可以在任何时候单方面取消这场婚姻。”
  乔樟深深的看了时学谦一眼,一笑,“好,我也答应你。”
  时学谦松了一口气。
  乔樟瞧着她,目光变得很温柔,“学谦,你为什么……总是如此为我着想呢?你越是这样,我越……”她说到这里,眼中便淌下一滴泪来。
  时学谦抬手给乔樟擦去眼泪。
  “因为从来没有人像你这样对我。”时学谦的语气中有着万般的怜惜,她温和的笑了笑,“也从来没有人像你这样的好看。”
  乔樟被她这两句说的不好意思了,问道:“你说我好看?”
  时学谦点头,“好看。”
  乔樟笑道:“有多好看?”
  时学谦但笑不语,过了一会儿才道:“我说不出来。”
  乔樟浅浅一笑,抬头望望夜空中的月亮,清凌凌一双眸子,溶了几许月光在里面,说不出的晶莹醉人。
  时学谦一时看的怔住了。
  乔樟又放回视线来看她,刚想说一句“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但瞧着时学谦愣住的表情,又把话咽了回去,想了想,什么都没说,直接拉起时学谦的手跑回卧室里。
  卧室的气温暖融融的,令刚从外面回来的人神经感到放松。乔樟把时学谦拉进屋子,却没有松手,她转过身,伸手慢慢去摸时学谦的脸。昏黄的灯光使得学谦的眉眼更具温雅的书卷气。
  夜晚真是不可思议,况且是这样月色撩人的夜晚,就在乔樟抚上她的脸的时候,时学谦的心跳就不规律起来了,鼻尖缭绕着一股淡淡的香气,不知道是窗外飘进来的花香还是身边姑娘的馨香。
  她望着她,她也望着她,两人的目光便温和地胶着住了。
  时学谦被这样一种感觉撩拨得有些晕晕然。
  “乔樟?”她用最后的理智出声道。
  乔樟又朝她靠近了一步,几乎靠在她的身上,目光明静,耳垂有些红,羊脂玉一样的手从她的脸庞移到领口,很缓慢的解开了她衬衫上的第一粒纽扣,柔软的声线低低而来,丝丝而入:“学谦……”
  就在这一瞬间,时学谦所有的思绪全都被冲的粉碎。
  什么叫似水柔情?
  是能让人脑子进了水的柔情。
  什么叫火热的似水柔情?
  是能让我们的大科学家脑子进开水的柔情。
  现在,脑子已经进开水的时学谦一瞬间像是变了一个人,她一把将乔樟抱进了怀里。
  什么也不想了,什么也不顾虑了,除了紧抱的这个人,她也什么都察觉不出来了。
  谁知道呢,这个世界上又多了一粒恣意燃烧的情种爱上了乔樟这样一个女人,也爱上了爱情。甚至未来无期,别离在即,也不能将她们这份爱情抹去哪怕一分,也依然不妨碍她在这样一个月圆之夜,在紧紧的拥抱中,浑身颤抖而又坚定不移地说出:“乔樟,我爱你,爱逾生命。”
  于是,两人获得了生命的大和谐。
  ※※※※※※※※※※※※※※※※※※※※
  三千字的一章,作者菌竟然写了七个小时!果然一到纯感情线就卡文……
  因为昨天被锁,于是作者菌今天决定痛改前非,我越过高山,爬过铁丝网,潜伏而来,只为和你们相约抠抠~group:two,zero,eight,nine,six,zero,nine,three,three
  进门请输通关密语:遇事不决,量子力学~
 
 
第89章 致谢
  时学谦二十七年来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有一天会和一个只认识了四个月的人结婚,这在以前的她看来是相当没谱的事,而这事就这么顺理成章的发生在了她身上。
  她们乘着时间最近的一班航班飞回大陆,办理好手续之后,再立马飞回去,随后投入各自的工作,整个过程看起来不像是完成一项神圣庄严的契约,而更像是出门买了趟菜。
  远在老宅的乔缮津也绝对想不到,她的宝贝女儿就这样搞定了自己的终身大事。
  从京城的民政局出来的时候,那一天秋日的阳光很灿烂,天气却趋于寒凉,又到了一年一度的北半球副高气压带控制上空的季节,金黄的叶子落了一地。
  时学谦用手里的红本本举到额前微微挡着点太阳,眯着眼朝远处看,恍然间想起了几个月前李剑送她走出CNSA大门的那一天还历历在目。
  世事真是奇妙,一切与命运息息相关的重大事件竟然都几乎扎堆出现。
  如果李剑没有来找过她,事情会不会有什么不同?又或者,如果弗伦克尔教授没有找她来帮忙代替他去往那家商务会所洽谈,事情又会不会有什么不同?
  “今天比那天的太阳大。”时学谦喃喃道。
  “你在说什么呢?哪一天?”乔樟问她,手里捏着个同样的红本本。
  “没什么。”时学谦转头瞧了她一眼,余光瞥到那抹红色,嘴角扬起一抹笑,说:“新婚快乐啊,时太太。”
  乔樟的笑容比那阳光还要灿烂夺目,她用手里的本子在时学谦的肩上轻轻打了一下,学着她的语气道:“新婚快乐啊,乔太太。”两人相视一笑,回了波士顿。
  此后的两个月,时学谦每天忙着撰写自己的博后出站报告,乔樟也忙着工作,晚上见面一起吃吃饭,然后再一同散散步,周末的时候,乔樟中午会跑去学校里等着时学谦开完组会,之后两人一起去旁边的艺术街看看电影,或是去剧院挑挑这周有没有什么新鲜的剧本。
  有一回周天晚上两人说好了去看一场法语歌剧《红与黑》,结果进场才发现没有字幕,时学谦不懂法语,音乐部分还能听听旋律,一演到剧情部分大量对白的时候就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了,乔樟坐在她旁边,凑到她耳朵边上给她一句一句翻译。
  演过前半场,时学谦把一只手遮在乔樟眼睛上。
  “哎呀,你挡我眼睛干嘛?”
  时学谦小声道:“你说了这么半天不累吗?我听着你嗓子都快冒烟了。”
  乔樟拍开她手,“哪有那么夸张,你不是不明白吗?”
  时学谦道:“我明白了。”
  “你明白?”
  时学谦道:“……我听个响儿就够了,把你累着可划不来。”
  乔樟:“……”
  演出结束的时候,坐在她们身后的一对老夫妻笑眯眯的看着她们,说了句法语。
  乔樟一听脸就红了。
  走出剧院后,时学谦问她:“那对老人家刚说什么了?”
  乔樟红着脸瞪她,“某人不是说自己明白着呢嘛。”
  “我……”
  时学谦吃瘪,也不跟她计较,笑了笑,伸手去捏捏她红扑扑的脸,“我明白,我娶了个全世界最可爱的妻子,对不对呀?”
  ……
  生活,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是甜蜜的。
  她们谁都不提以后的事情,也没有顾虑眼下潜伏的危机,直到两个月后的某一天,横生出一段插曲。
  那一天,时学谦还在紧赶慢赶的完成她最终的博后出站报告,一边修改着文章,一边心里充满了深深的愧疚感。
  照她往常的习惯,什么事都是早早就完成好了的,绝不会拖到deadline临近还在赶任务,然而两个月来每天下班了不是和乔樟吃饭,就是和乔樟跑到各处去约会,总之两人除了基本工作外就一直待在一起玩,这才让时大博士头一次体会到了焦头烂额赶进度的痛苦。
  谈恋爱真是件消磨意志的事情啊,时学谦只得苦恼又甜蜜的埋头奋战。
  出站报告讨论是在晚上,现在已经将近中午,时学谦最后检查了一遍正文的格式和语句措辞后,开始写最后的致谢部分,这算是整篇论文中最容易的部分,对于撰写学术论文驾轻就熟的时学谦来说只需片刻之功,她的手开始在键盘上飞:
  “本篇论文是在麻省理工斯托克斯实验室的同事们的帮助下,在博士后期间由本人独立完成的研究成果。首先,由衷感谢物理学院的弗伦克尔教授邀请我再次来美参与此项课题,其次,感谢实验室的伯格教授在实验方法方面提供的有效建议和理论支持。另外,在论文在写作过程中,学习和参考了学界各同事的相关研究成果,且都已在文中适当位置标注,在此一并表示感谢。同时,我完全接受论文盲审专家和博士后出站报告评审委员会教授们的意见建议,并表示感谢……”
  时学谦写的很有条理,官方工整又程式化的句子面面俱到,毫无差错,平淡严谨,一如他往常无数次自己撰写或是为别人评改论文的模式。
  可能是写这一部分内容不需要怎么费脑,写着写着,手底下不停,脑子却又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乔樟。
  明明早上才分开,晚上就又能见到了,一天中却还是要翻来覆去的想上八百次才舒坦。
  时学谦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没救了。
  手边放着一盏青瓷茶杯,早上来办公室泡好的茶,到现在也没来得及喝上一口,茶水肯定冷了,她把杯子端起来又放下。
  看着这茶杯,时学谦想到乔樟家里面还有个跟这个一模一样的杯子,每天早上起来的时候乔樟都会用这杯子喝一杯热普洱……热普洱……想到热普洱,时学谦又想起乔樟在纽约的时候是用一个绿玉斗杯子的,来了波士顿以后,绿玉斗忘记一起带来了,才换了这种青瓷的用,这青瓷杯子一共两个,一个放家里,另一个乔樟执意要时学谦带来办公室……
  时学谦瞅着那杯子出神,又想起来今早乔樟端着它喝茶的模样。那个时候她们还说了话,说了什么呢?……嗯……好像是讨论晚上吃宵夜的事,乔樟说晚上等她出站论文讨论会结束后就来找她一起去吃宵夜庆祝一下的……所以……去哪吃好呢?要不还选上次乔樟很喜欢的哈佛大桥外的那家日料店?……时学谦记得乔樟赞扬过那家的酱料,还很爱逗那家店门口老板养的宠物猫来着……宠物猫……乔樟很喜欢猫吗?……好像平常也不见她养……有可能只是一时兴起?……所以今晚到底去哪里吃才好呢……
  时学谦的思绪越飘越远,就差漂洋过海飘到了爪哇国去了。愣了很久之后,才猛地回过神来,一看时间,拍了下脑门,赶紧埋头继续写,心里念叨着“罪过!罪过!”
  可是刚敲了几个字,瞥见电脑屏幕右下角的日期,却又停下。她盯着眼前洋洋洒洒的论文报告,蓦然想到——这恐怕是她能公开发表的最后一篇文章了。
  这么想着,心情便变得有些不一样起来。
  哪里不一样呢?
  她也说不清楚。
  她想了很多,但最终又回归到了乔樟身上。她想到乔樟在波士顿分公司办公室的书架上除了密密麻麻的排列着公司项目文件外还立着一摞她以往发表的所有论文,从青涩的本科时期,一直到现在的,全部都有,一份不落。
  时学谦第一次发现的时候显然很惊奇,就问乔樟:“你还读过我的论文?”
  乔樟笑道:“当然咯。”
  “读得懂吗?”
  乔樟道:“读不懂就不能读了吗?”
  她当时一笑而过,对这个行为不予置评。
  思绪转了几转,又回笼回现实来。时学谦坐在电脑前,悬在键盘上的手指再次落下,只不过这一次,敲下的删除键。
  刚开始还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删,后来越删越快,越删越快,直至按住删除键不放,光标飞速移动,将刚刚写好的规规矩矩的致谢部分删的一字不剩。
  文档归于空白,时学谦望着闪烁在第一格的读写条,思考了很久,开始重新书写这个部分,这一次,她写的很慢,将心也一同倾注进去……
  下午的时候,她终于完成了手底的活,随后细心的从头再检查一遍,标题,摘要,关键词,正文介绍,实验部分,数据部分,总结部分……一路到文献参考,并把今晚报告展示的文稿复查再三,才请助理来帮忙将报告和论文一起打印装订,提前送到参加今晚她出站报告交流会的所有委员会评委教授们的手里。这次的教授委员会中,她的老导师弗伦克尔也会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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