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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归(近代现代)——火腿不是腿

时间:2021-01-26 11:35:27  作者:火腿不是腿
  也许是因为起初的那两年里,他没有记忆,对上官叶并不好,他一直愧疚于心。
  他对上官叶的迁就程度远超出了我的预想。
  有一次寒归说想吃鲈鱼和螃蟹,公子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不行,阿叶他不能吃这些。”
  直到寒归说:“爹爹,我跟他又不在一起吃饭,你紧张什么?还有,你可知父亲他不喜吃什么?”
  公子竟被寒归给问住了。
  此后几天,在公子的百般讨好下,寒归才稍稍顺气了些。
  还有公子对那上官明廷的忍让,也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他对公子说话时总是极不客气,我好几次都想让他永远闭上那张嘴。
  虽然那个明廷对我倒是很好,他一跟我说话便会结巴,一次两次是这样,次数一多,我便猜了个大概。
  我本不是什么单纯良善之人。
  有一回他对我说:“关外的月亮是垂在头顶的,漫天的繁星,没有群山遮挡,美不胜收。”
  我不想听他说这些,我虽然瞎,但并不代表所有人都可以为我细数风景。
  我告诉他:“我的目光所及之处,公子便是我的明月星辰。”
  他似乎言语未尽,可我并没有耐心,我这一生所有的软弱和迁就,都是留给公子的。
  即便他对我并无半分不纯之心,我靠着他的时候,他也会揉着我头发,告诉我,他把我跟寒归一样疼爱。
  有时候,我甚至感觉,公子疼爱我更甚。
  所以当明廷再一次问及要护着我,做我的眼睛时,我告诉他,我不需要眼睛。
  “我看过这世上最美的景,其余的尘世我已不想装进眼中。”
  我这样跟他说。
  
 
  ☆、番外2
 
  穆寒水最近在和阿叶闹别扭。
  起因是阿叶脖子上的一个吻痕,穆寒水觉得那个印迹来路不明。
  寒归问他:“就像是爹爹脖子上经常有的那种印迹吗?”
  结果这一问,寒归便叫自己爹爹丢到院子里,练了大半日的袖子底玄丝。
  即便是攸宁百般求情也没用。
  事实上,寒归说的没错,所以才刺激到穆寒水,搞得他越发生气。
  那日他本来酒后微醺,便迷迷糊糊先睡了,醒来时阿叶不在,他也未在意,可他出去溜达了半日,也未见阿叶。
  问了门中弟子,说门主一早就去了药房,上官左使作陪。
  穆寒水还纠正那个弟子,说道:“往后在我面前,改口明左使,我不想听上官左使几个字。”
  门中弟子见惯了他为所欲为,何况是门主的人,谁敢不回一句是。
  “这阿叶该不是又受伤了瞒着我。”穆寒水嘀咕着来到药房。
  刚要推门的时候,便听到阿叶的声音低低的传出来。
  “先不要让寒水看见。”
  “是,门主。”是明廷的声音。
  穆寒水心想,什么东西不要我看见,我还非看不可。
  “哐——”门应声而开,青席上面对面坐着两个人,明廷背对他,几乎是跟阿叶贴在一起坐着。
  倒是阿叶,看见他进来,往身后藏了什么东西。
  穆寒水过去一屁股坐在案桌上,搭着明廷的肩膀,朝阿叶挑挑眉,“藏什么呢,拿出来我看看。”
  阿叶扫了一眼穆寒水搭在明廷胳膊上的手,不悦道:“你先出去。”
  “啊?”穆寒水指着自己,问道:“阿叶你,是说我?”
  明廷赶紧拿开穆寒水的胳膊,笑道:“有劳,有劳。”
  穆寒水起身,瞥了眼阿叶的脖子,语气不善道:“走就走,捂好你的脖子,丢人现眼。”
  阿叶叫他说的一滞,手摸到脖子,下意识求助明廷。
  穆寒水早没人影了,明廷爬过去看了一眼,面露难色的退回去坐好。
  “怎么回事?”阿叶问。
  明廷清了清嗓子,小声道:“主上的脖子叫谁给啃的,我看方才门主夫人的样子,你估计要倒霉了。”
  阿叶摸着脖子,表情难看至极,颇有些憋屈道:“还能有谁。”
  明廷小心道:“可我看他的神色,好像不是啊。”
  阿叶藏在身后的手转过来,手心里托着一只受伤的小柴犬。
  他继续上药,低低的说了一声:“酒品不好也非一日两日了。”
  穆寒水回柒筑之后,怎么着都不对,躺在榻上嫌太舒服,出去躺在树上,又嫌花开的太好,招惹了蜜蜂。
  攸宁泡了一壶茶来到树下,问道:“公子是不是又跟谁闹别扭了?”
  穆寒水烦躁的翻了个身,道:“不要总把老子说的跟个女孩子一样,谁跟他闹!”
  “那这是怎么了?”
  穆寒水手垂下来,绕着攸宁的头发玩耍,半天道:“我今日去药房找阿叶,发现他屋里藏人了,你说什么人不能光明正大的见我,非得藏起来。”
  攸宁默了半晌,才道:“公子是如何知道藏了人,若真如此,何不当时便问,说开了不是更好。”
  穆寒水道:“屋里就他跟明廷两个人,可我分明听见有另外一股呼吸声,那呼吸虽轻,但我肯定没有听错。”
  “算了算了!”穆寒水从树上跳下来,打量着院中这棵大梨树,去年冬日来时光秃秃的,转眼已经满树繁花,他突然眼珠一转,勾住攸宁的肩膀,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
  只是见攸宁听完后点头,还笑着应合他。
  穆寒水半卧在树下,长长的喊了一声:“莫寒归。”
  书房里的寒归闻声,放下手中的软笔,整理好衣衫,来到毫无形象可研的穆寒水面前。
  先是行礼,然后道:“爹爹有何吩咐?”
  穆寒水摆手,“你去替你老爹跟那上官叶传句话,就说,我最近心里不痛快,不想见他,叫他莫要来烦我。还有,最好也不要派人来蹲点偷窥,否则要是被我抓住,我便扒光了他们,再将他们吊在山门前三日。”
  寒归嘴越努越长,最后道:“此番话,有辱斯文,孩儿不去。”
  穆寒水似笑非笑的看他,慢慢转着手腕上的袖底玄丝,说道:“当真?那可真是太可惜了,原本等你传完话,我便打算趁闭门不出的这段时日,将这玄丝功教与你,不过看你的样子,似乎不太乐意,那便算……”
  “去!”寒归行过一礼,退到院外,“孩儿立刻便去,保证一字不差的带给上官叔叔。”
  寒归是个讨喜的孩子,可唯一不足的是,他长得越来越像莫轻雨。
  虽说行事作风已经跟穆寒水不出二三,可样貌是不能更改的。
  因此他去传话时,免不了看见阿叶那张冷冷的脸。
  寒归见过礼,一本正经道:“上官叔叔,爹爹叫我来传话给你,说他近日心中不痛快,叫你不要去找他,也不要派人去柒筑打探,否则他便会扒光他们的衣服,把他们吊在山门前。”
  阿叶眉头紧蹙,看着寒归道:“你说什么?”
  寒归行礼道:“寒归的话已带到,这便退下了。”
  寒归刚走,明廷便指着殿外的方向,道:“这小家伙也越来越像莫轻雨了吧,不光长的像,那张嘴说出来的话也是一样的气人。”
  阿叶将一块糕点丢给柴犬幼崽,叹气道:“随着他闹吧。”
  果然,一天两天三天……
  直到第四日,穆寒水还是没有动静。
  阿叶已经几夜没有睡个踏实觉了,他甚至想了,要不要自己去告诉穆寒水,脖子上的痕迹是他喝醉酒后咬的。
  可又实在做不来这种事,便这样坐立不安的几日。
  今日四月初八,他是一定要见穆寒水的。
  午后,明廷急急进来,说是莫寒归求见。
  阿叶直接站起身出去,问道:“何事。”
  寒归行礼,道:“见过上官叔叔,爹爹请你过去,他在柒筑等你。”
  这个时刻站在暮苍之巅,正好一览如血的残阳,瑕光洒满了整坐山庄。
  清风吹过满树的繁花,千百只竹木风铃的脆响在风中散开,梨花簌簌而下,院中空无一人。
  阿叶迈开有些僵的步子,行至树下,风铃的尾端都挂了素色绸带,上面写满了字。
  他将手中的柴犬放在地上,重新起身,徒然听见树上又动静。
  抬眼便见穆寒水自高处掉了下来,阿叶立刻飞至半空将人接住,落地时正要责问几句,便听得怀中人说了句话,他瞬时呆若木鸡。
  “你是谁啊?”怀里的人问。
  阿叶先是一滞,呼吸骤然停了片刻,他不可置信的低头,看着手上穆寒水。
  泛红的夕阳映在树下之人的身上,宛若画中。
  他嘴唇微微颤抖,随即试探道:“你又是谁,爬的这般高,不怕摔着?”
  穆寒水道:“你还未曾回答我的问题,我也不回答你的。”
  阿叶脸上终于浮出浅浅的笑,他道:“你不问,我来此作甚?”
  “对啊,你来此作甚,还叫人牵着你,长这么大自己不会走路哦!”穆寒水笑道。
  阿叶垂下微微泛红的眼眶,笑道:“伯母说,我来此是为娶你。”
  这时,穆寒水从阿叶怀中跳下来,推了他一把。
  “滚!”
  阿叶追上去将人拦腰将人抱进怀中。
  “小七。”
  穆寒水没有再动,他靠在阿叶身上,肩膀感知着阿叶的心跳,咫尺心安。
  “嗯。”
  “什么时候的事?”阿叶问道。
  穆寒水转过头,用鼻子蹭了蹭阿叶的下巴,说道:“上山之前,半年前,不对,百花谷的时候!对,就是百花谷时想起的。”
  话刚说完,就感觉揽在腰上的手忽地一紧,阿叶沉沉道:“为何不早说。”
  穆寒水捏了把他的鼻子,笑道:“你傻啊,我若说了,你定然以为,我是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才对你那般讨好,万事顺从。我不说,正是因为,我想叫你知道,我喜欢你这个人,跟我是穆寒水还是小七都无关,是我这个人爱你甚多,想跟你在一起。”
  阿叶垂下头,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最后吻住穆寒水的双唇,用只有他们能听见的声音。说了他的第一句真正意义上的情话。
  “我爱你,更甚。”
  穆寒水咬了阿叶一口,将两人分开,阿叶戳了下他的额头,始终面带笑意。
  穆寒水指着满树的风铃,说道:“阿叶,自从记忆恢复,我总是遗憾,穆家庄一别,我错过了你十一年,这风铃四千,上面有我每天想说给你听的话。我想,若你余生都听着这些风铃声,是不是可以代表,我正在陪你过没有彼此的那十多年。就当是我们,陪着彼此长大,从未分开。”
  阿叶望着晃动的风铃,每一声竹木的脆响都像是一句句情话,轻盈入耳。
  他低下头,一滴眼泪垂到腮边,穆寒水微微仰头吻住。
  “咸。”穆寒水笑道:“喂,你再这样,我都要跟着哭了。”
  阿叶盯着穆寒水的双眼,假意责怪道:“你最近便是忙着些,不让我靠近,也不来寒月殿。”
  “嗯。”穆寒水点头。
  “你都不想我?”
  “这……”
  穆寒水刚一迟疑,人便被阿叶一阵风似的卷进了屋。
  “误会误会……阿叶你听我……”
  等穆寒水终于有机会说出‘想你’两个字时,已然体无完肤的趴在床上,颇有些生无可恋的意思。
  “上官叶,我要杀了你。”
  他这一句威胁毫无气势。
  阿叶手在他后腰处揉捏,贴着耳朵道:“好啊。”
  “滚!”穆寒水转过头在阿叶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阿叶替他理好鬓角被汗珠浸湿的发丝,低声道:“乖乖躺着,我去准备晚饭给你。”
  穆寒水却是一反常态,勾着阿叶的手指不让走。
  “我不饿,你陪我。”
  阿叶轻笑道:“这是在给我撒娇?”
  穆寒水推了他一把,气哼哼道:“是又怎样!”
  “不怎样,就怕我改主意,不下去了。”阿叶低声道。
  “滚!赶紧滚!”
  穆寒水揉着自己可怜的腰,愣是把阿叶踢了下去。
  “等等。”阿叶绕过屏风的时候,穆寒水把人叫住。
  阿叶过来坐在床边,握着他的肩膀,“怎么了,不舒服?”
  穆寒水没有说话,却挪了挪伸手环住阿叶的腰,头枕在他的腿上蹭了蹭。
  “没什么,就是忽然发觉,你怎么这么好,我想时时刻刻都把你揣在身上。”
  阿叶顺着穆寒水的头发,到背上时,他把手从里衣下伸了进去,手指细细的摩挲过穆寒水后背的伤疤。
  他吻了吻穆寒水的脸颊,低声道:“既如此,你还不打算告诉我,这些伤是怎么回事。你可知,半年前我第一次看见这些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
  穆寒水摇摇头,又点头,道:“就是天下第一镖局受的伤,你总不能以为,我一人对四个前辈高手,还能全身而退吧。”
  阿叶道:“花家使刀,江碧灵用剑,其他两位分别是狼牙锤和九环刀。你这伤痕,分明是软鞭所致,还骗我。”
  穆寒水把头埋进阿叶的肚子,装作睡着的模样。
  阿叶道:“是皈依,伯母所伤。跟我有关?”
  穆寒水抱紧阿叶,说道:“嗯呐,怎样。感动哭啦?谁让你那么不讨喜,母亲非不救你,只好舔着脸求她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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