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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大佬不好当(古代架空)——璞石

时间:2021-01-26 12:14:02  作者:璞石
  “我只在兄长面前会说话。”颜俞扁着嘴,委屈极了。
  忍也忍不住了,徐谦在一片银白之中笑出了声,短而脆,像春天到来时的第一声鸟鸣,含着勃勃的生机。                    
作者有话要说:  俞儿:听说你要改我?
辣鸡作者:老子要给你整容!不然没人来看你了!
 
  ☆、窜身如有地,梦寐见明君(崔峒)
 
  雪收回来后,徐谦便将瓮放在仍然烧着的炉子上,喝着温酒等雪慢慢化掉,魏渊看了一眼:“檐下煮新雪,庭中斟陈酒。兄长雅极!”
  徐谦笑:“不及你倚栏对风语,把酒听雪声。”
  颜俞真是要被这徐怀谷气疯了,怎么老也不理自己,反正跟谁说话都比跟他说话有趣呗!他眼珠子一转,又唤人抬上一个火炉来,烧得亮堂堂的,自己挪开,另坐一处去了。
  “俞儿这又是做什么?”齐方瑾问。
  颜俞骄傲地一扬脑袋:“我煮星星呢!”一抬头,天上没星,层云遮天,连月亮都没有,干脆说,“煮天地!”
  徐谦心里“哐啷”一下,好似一块石头跌落,砸进了深不见底的悬崖,再一看齐方瑾,神情果然不对,立刻解围:“俞儿喝醉了,又说胡话呢!快过来。”
  “我不过去。”颜俞没反应过来自己说的话有什么不妥,一心跟徐谦闹脾气呢,让我过去就过去,那你可得意了!
  “听话,别闹。”再闹又要挨板子了。
  魏渊也觉着不对劲,缓缓回头:“兄长这儿还有一口酒。”
  颜俞听了,眼睛一亮,“嗖”的就飞过去了,徐谦一直偷偷瞄着齐方瑾,等着老师脸色缓和些了,这颗心才终于放下去。
  闹了半夜,最后雪也沸了,酒也喝完了,颜俞直接睡在了魏渊身上,徐谦抱过他:“渊儿送老师回去吧,俞儿喝多了,等会指不定要闹呢!”
  魏渊扶着齐方瑾回房,徐谦便把颜俞背在背上,一步一个脚印踩在平整洁白的雪地上,朝房间走去。颜俞在他背上动了动,瓮声问:“你不煮雪啦?”
  “原来是装睡,下来自己走。”徐谦说着就要把他甩下身来。
  颜俞赶紧搂紧了徐谦的脖子:“我不!我本来是睡着的,你一动我就醒了,我还没怪你弄醒我了呢!”
  徐谦无奈地摇摇头,双手用力将人往上提了提,背得稳了些:“睡吧,兄长在呢!”
  那一头,齐方瑾快到房门才出声:“渊儿,你说俞儿······”
  “俞儿还小,”魏渊忙接上,“恐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出口的话作不得数的。”
  齐方瑾停下脚步,却是长长叹了口气:“若是俞儿,能一辈子不长大,就好了。”
  许是知道这话不可能成真,魏渊没有应这句,只说:“老师,外头风大,渊儿扶您回去吧。”
  四人在蜀国同样受到了蜀王的招待,蜀王赵肃看上去不过二十六七,眉清目秀,抬手似触风,垂眸可生温,行为举止间与徐谦有七八分相似,不似王者,倒很有齐方瑾心中的君子模样。
  赵肃带着他的长子赵恭在殿外迎接齐方瑾等人,亲自将人带进去,待客人都入座后才坐下,比侍从的礼数还周全些:“齐先生一路辛苦,今日入蜀都,实在令我蜀中倍感荣幸。”说着举起一觚酒,一饮而尽,“先生请随意。”
  齐方瑾对此十分满意,回了个笑:“老朽不胜酒力,不便饮酒,望王上见谅。”于是便喝起了早已备好的水。
  赵肃对此并不介意,眉眼间却是有着急之色:“寡人早闻齐先生才名,今欲向先生请教一二,不知先生可否解惑?”
  “老朽必定知无不言,王上请问。”
  “蜀中地势险峻,不宜耕种,又加上连年干旱,”赵肃话一出口,忧虑之心尽显,“百姓已是食不果腹,帝君赋税甚重,寡人已无力承担,不知先生可有妙计?”
  齐方瑾眼角垂了下去,额上的皱纹又加重了一些:“若老朽尚在朝中,必会尽全力劝谏帝君减免赋税,但如今我已远离朝堂,此事无法呀!”
  怎么会无法呢?颜俞闷闷不乐,大不了就不交呀,百姓年年给帝君交税,魏国地产丰富还好,蜀国什么都没有,只能饿死百姓来满足帝君,可是帝君又为他们做过什么?说出兵就出兵,说上贡就上贡,他拿百姓都当猪狗么?就算是猪狗,也有屠尽的一天吧!
  颜俞远远瞧着赵肃闭上了眼,那种眼神他见过的,在逃难的时候,难民们决定交换孩子来吃,他们把怀中的孩子递给对方时便是这样的,也许还要流上几滴泪,表示自己的不舍和痛苦。
  但是比那不舍和痛苦更多的,是绝望,沉重的如同巨山压顶大浪扑天的绝望。
  赵肃很快又睁开了眼睛,勉力支持着,像在一车被雨水淋过的木柴中坚持要点着火一样:“那请教先生,寡人该如何治理蜀中百姓?”
  “道之以德,齐之以礼。”齐方瑾说,“王上宽厚于亲,故旧不遗,百姓必定仁善。”
  赵肃认真听着,适时点头,又闻齐方瑾有言:“先难而后获,博施于民而能济众,此为圣矣。”
  徐谦不敢在齐方瑾面前妄议,魏渊更是对此毫无兴趣,只剩下颜俞一个人皱眉沉思:蜀王怎么就点头了呢?帝君压在上头,百姓就一日过不上好日子,难道他们都没想到吗?即使按照老师说的那样做了,还是无力承担帝君的赋税呀!
  颜俞不甘心,赵肃是他目前见到的唯一有希望的君主,恭谦有礼,心怀百姓,这不就是人民最想要的帝君吗?如果天下都归他治理,又怎么会有饥荒战争?可他怎么如此软弱?万一将来帝君真的将蜀中逼至绝境,他又该如何自处?
  颜俞趁着他们在宫中游览,自己偷偷落在了后面,与赵恭并行。
  “小世子,你唤何名?”
  赵恭不明所以,只按照赵肃以前教他的,拱着肉乎乎的小手道:“我叫赵恭。”
  颜俞笑了,他常常跟冯凌混在一起,对付这个年纪的小孩不是问题,当即摆出灿烂的笑,微微弯腰,小声问:“我呢,叫颜俞,我看小世子今天也累了,我们走慢一点吧。”颜俞向他伸出了手,周围的侍从知道这是王上的贵客,不敢阻拦,只在身后不远处跟着,赵恭很是认真地思索了一阵,才伸出手去。
  赵恭的手软软的,比冯凌的好牵。
  他们两个一步一挪走在后面,一会看看雪,一会说说枯死的树,途中颜俞在一根树枝前停留了许久,那枝头,有一颗刚探出头的新芽,不合时宜。
  “这是什么?”赵恭仰头问道。
  颜俞弯下腰,把赵恭抱了起来:“这是新生。”
  赵恭听不明白“新生”,直愣愣地盯着那一株不应出现的新芽,伸出手去,差点就把叶芽给揪掉了,颜俞连忙护住:“小世子,如果你喜欢它,可以和它玩一会儿,但是不要伤害他好吗?这是一个小小的生命,就像人一样。”
  赵恭似懂非懂,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手中的动作放轻了很多。
  待得赵恭对那一颗新芽失去兴趣,两人已经跟前面一行人拉开了些距离,颜俞瞅着差不多了,便进入正题:“小世子,我想请你帮个忙,可以吗?”
  “什么忙?”
  “我想和你父亲见一面,偷偷的,不要告诉别人,你帮我悄悄告诉他,学生颜俞有事与蜀王相商,事关蜀中将来,若王上以蜀中百姓为重,三日后辰初,学生在云水楼顶等他。”如果是冯凌,这些话说一遍就可以放心让他去了,但颜俞怀疑赵恭并没有冯凌那么记忆力超群,犹疑道,“记得我说了什么?”
  赵恭才八岁,识了字,也读了简单的书,但是一下子听这么多无法理解的话,还是有点茫然,不知是该点头还是摇头。
  颜俞耐着性子,这是重要的事,不能随便:“来,我教你,你跟着我说,学生颜俞有事与蜀王相商······”
  “学生颜俞,有事,与蜀王,相商。”赵恭的眼神如一片白纸,干净,明亮,也脆弱,他看着颜俞,磕磕绊绊地跟着说了一遍。
  待得颜俞把这几句话教完,又让他重复了好几遍,颜俞觉得差不多了,才又重新叮嘱道:“记得要悄悄的,别让别人知道。”
  赵恭重重点了头。
  “阿恭。”
  颜俞吓了一跳,生怕自己刚刚和赵恭的对话被别人听了去,赵恭闻声一回头,连忙跑了过去:“叔父!”
  不是赵肃,是赵肃的弟弟,赵飞衡。
  “这就是我王兄请来的客人?”赵飞衡看上去比赵肃小两三岁,却不似他兄长,眉眼间颇有些轻浮之色,颜俞站到他身前几步,微微躬身行了礼:“学生颜俞。”
  赵飞衡轻哼了一声,带着笑意,却不应他,只牵着赵恭的小手:“阿恭,以后可不要随便跟陌生人乱走,不然哪天被别人绑走了,叔父可救不了你。”
  赵恭仰着头,浅浅的阳光照在他晶亮的眸子里,连笑声都似雪一般透明:“阿恭知道啦!”
  “走,找你爹去。”赵飞衡竟旁若无人地牵着赵恭走了,颜俞不由得一阵担心,万一赵恭玩得开心,把自己的事情给忘了怎么办?不过刚刚教了这么多遍,应该不至于忘光吧。
  还有这个赵飞衡,和他兄长也差得太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  俞儿:我整容之后会有多点人爱我吗?
谦儿:你要多少人爱你?
 
  ☆、愿得展功勤,输力于明君(曹植)
 
  颜俞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包括徐谦,徐谦对于天下和百姓,想法与齐方瑾一脉相承,到他那里,不是挨骂就是挨板子,何必呢?
  若是放到从前,徐谦只是兄长,跟魏渊一样,颜俞也不必那么在乎他会不会认同自己,但是如今不一样了,他是抱着许终身的想法对徐谦说出那些话的,是非常郑重非常深思熟虑的。
  他面对着自己想要与之共度一生的人,整颗心都在等着对方的赞同,他渴望着徐谦将来有一日对他说你才是对的,但他又那么清清楚楚地明白这一日也许永远不会到来。
  如同永乐江的水奔流到海,永不复回。
  而颜俞,却是那个深知江波汹涌仍要以一己之力赴死挽狂澜的人。
  即使江水无法回头,他仍要去证明,他是对的。
  三天后的清晨,颜俞找了个借口独自出去,他生性好动,没人拘着他,徐谦本想跟他一块儿去,却被他拒绝了。
  颜俞站在云水楼顶层,倚着朱红色的雕花栏杆,望着雪已半化的蜀都,没有在聚峰上看的漂亮,却依然山水相接,美不胜收。天气转暖,城中热闹许多,只是这些年蜀国确实不如意,比起当年的盛况还差得远。
  永乐江的水奔腾不息,静默地看着这百年古城兴衰荣辱。
  “颜公子。”
  不出颜俞所料,赵肃来了,还是带着赵恭来的,他回头,只见赵肃身着厚厚的毛领披风,领着同样厚实的赵恭,身后的侍卫停在了不远处。
  那领队的侍卫,似乎对颜俞轻笑了一声。
  赵飞衡。
  颜俞懒得理他,只看向赵肃,却也不行礼:“学生知道,王上一定会来。”
  赵肃为人谦逊,身边的人也一样,他很少看到这样犀利的眼神,仿佛一把尖刀,一下就能刺穿心脏,刀刀毙命,但是颜俞的尖刀里没有刀剑相向的恶意,他不知道是因为来人是真的想帮他还是纯粹因为这双丹凤眼诱人。
  接着他想,他不仅没见过这样的眼神,更没见过这样的眼睛。
  颜俞早习惯了别人这么看他,很久很久都移不开眼睛,并未觉得不舒服,更是一点不躲:“王上,果然心怀蜀中百姓。”
  赵肃回过神来,心知自己失礼,抱歉道:“寡人一时失神,望公子见谅。”
  这天下,能因为多看了未加冠的孩子几眼就请求对方见谅的国君大概只有赵肃一个了,颜俞想,跟他还挺合适,正好这天下还未加冠就敢把国君请出来大谈特谈天下大事的大概也只有他一个。
  “原无失礼之处。”
  赵肃走至他身旁,手搭上栏杆,开门见山:“颜公子若对我蜀中有何建议,为何当日不说?”
  “因为我与老师意见不一,更因为,我的话,也许是大逆不道的。”
  “你!”赵肃颇为震惊,一个十七岁的少年,随便就把“大逆不道”这几个字加在自己头上,他不要命了吗?
  “王上不必惊讶。”颜俞早已猜透他心中所想,“这样的事我做得多了。”
  “颜公子有话,不妨直说。”
  颜俞同样转身,面向云水楼下大大小小的街道,从高处往下俯视,街上来往的行人如同蝼蚁一般,但颜俞正是为了他们:“学生由安南前往永丰的路上,途径东晋边境,因为战乱和饥荒,百姓流离失所,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连活下去都是问题,但是帝君只关心自己的后妃,而晋王还在想要不要继续打仗。”
  赵肃长长叹了口气,原本的紧张渐渐消散。
  “也许王上会庆幸蜀中没有起战事,但是您看看这天下,帝君昏庸,百姓离散,苛税沉重,战乱不断,饥荒不歇,这样的日子即使您过得下去,这云水楼下,又有多少百姓过得下去?学生听兄长说过,蜀中当年比如今要富庶得多,至于为何沦落到如此地步,王上应当最清楚。”
  “你到底想说什么?”
  颜俞转过头来直视着他:“王上分明知道百姓无辜,竟打算将他们长久置于此境,难道不是助纣为虐?”
  赵肃心中一震,颜俞说的都是事实,他坚持不下去了,蜀中百姓也坚持不下去了,可是他能有什么办法呢?赵肃喉结滚动,艰难开口:“我们,毕生是大楚子民,至死不渝。”
  “哦?”颜俞简直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那请问王上,在饿殍遍地的时候帝君给了大楚子民什么?是加了徭役赋税还是征了兵马,或是出兵驱赶了百姓,致使蜀中百姓流离失所颠沛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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