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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望/渴望弯成白月光(GL百合)——写作琳读作一

时间:2021-01-28 08:47:20  作者:写作琳读作一
  爱美是人类的本能,所以可望和店主闲聊的时候搭话就悄悄问,“你们店里还有这么好看的熟客啊?也是海大的么?”
  店主用菜单挡着脸,满脸骄傲地说,“不是啦,她是我房东,有时候会来店里坐一下。”
  靠,这么漂亮居然还是这么大间店铺的房东,海大是海西难得几所不在偏远地区的大学,这里的房租不低的,可望作为工薪阶级不免心生羡慕。
  可望咬着吸管啧啧赞叹,这个世界真是不公平啊。
  好像是注意到了别人的视线,女孩抬头环视了一下四周,可望赶紧低下头去,偷看被人抓包就不好了,店主看可望的样子,揶揄地笑了:“快别看了,小心你家伊伊吃醋哦。”
  可望拧着脸拍了店长一下,“吃你个大头。”
  店长轻巧地躲过去,倚着吧台问:“诶我说你,明明和人两情相悦的,也好不容易重逢了,别扭个啥啊,咋还不在一起。”
  “又八卦,”可望翻了店长个白眼,“店里生意这么差的?一天天的没事做就知道八卦。”
  “什么八卦,我关心你好不好,没良心的。”店主冲可望吐了吐舌头,嫌弃到。
  可望叹了口气,“你懂什么,在□□我和凌伊可太难了,就算父母接受了,社会法律也不接受我们啊。”
  “你考虑的可真多,社会不接受就不接受呗,是你俩过日子。”店长满不在乎地说。
  “说的轻巧,就凌伊那个体弱多病的,你想以后有什么事,我还得让她爸来海西,我是她伴侣,却一点办法都没有。”生活在这个社会里,每个人都不是独立的孤岛,我们仰仗法律和社会规范给我们安全感,也就受制于既定的规则。
  “就这?我们国家两个女生没办法结婚么?不是网上都有很多女生办婚礼的么?”店长问。
  可望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店长一眼,“废话,当然不行,婚礼是人家自己办的仪式感,法律不承认的。”
  店长冥思苦想了一会儿,忽然说,“这点我还真的和你一样是个法盲,你等等,我问问哈。”
  可望还没拦住,店长就蹭蹭蹭挪到离她们不远的吧台边,冲着自己的美人房东问:“诶齐律师,我想问你我们国家两个女生不能结婚的么?”
  可望一口橙汁差点喷出来,店长的脑回路是和草履虫一样简单低级吗?美人房东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懵了,顺着店长的眼神看到了自己两三个座位远的另一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可望。可望拼命冲美人房东摇头挥手,不是我不是我,这个傻逼问的问题和我没关系,我不出柜谁都没有办法强行帮我出柜。
  女人被可望的样子逗笑了,而可望则被她的笑容惊艳了一下,怎么说呢,女生的美有很多种,如果可望是那种阳光温暖的好看,那眼前这个女人就一定是冰美人类型的,这样的人,她们的笑容是珍贵而惊艳的,可望看着,忽然就能理解烽火戏诸侯的动机了,真的是会让人沦陷的美啊。
  可望害羞地低下头,有点不好意思,眼前的女人看起来还要比自己小几岁,怪没面子的。
  两个人轻轻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认识了一下,女生大方地自我介绍,:“你好,我叫齐笙,是一名律师。”
  “乔可望,大学老师。”可望也介绍道。
  齐笙收敛了笑容,说,“我们国家确实还不承认同性婚姻,不过可以去申请意定监护人,这样双方就拥有和婚姻关系一样的继承权和签字权了。”
  可望自己是个半个法盲,当年一心一意出国领证,倒是不知道国家有这项政策,虽然最开始这项政策并不是为了同性恋人开放,但是它确实成为同性恋人在过渡期的一个保障手段。
  可望留下了齐笙的名片,承诺日后如果有需要的话会再联系齐笙。
  齐笙走后,可望和店长继续拉瓜,店长说这家店原来是齐笙姐姐的,后来因为一些事情不开了才在四年前转手给自己。齐笙当年读的大学是海西另一个城区的西大法律系。可望听着很是佩服,西大是海西的招牌,和海大这个普通的211大学不同,西大是全国排名非常靠前的名校,而且西大的法律系在国内非常出名。
  长得好看又聪明还有钱,造物主真的是不公平啊。可望感慨到。
  店长给可望续了杯饮料,然后愉悦地问可望:“那你什么时候和凌伊去登记个意定监护人啊?”
  可望涨红了脸呸了一声,娇喝道:“谁说我要和她去登记了啊!你这个八卦王!”
 
  店长的月亮
 
  
  28
  凌伊回到海西的时候已经是三月中旬了,早春的樱花开满了海大的校园,阔别一个寒假的校园顷刻间又热闹了起来,因为是大四最后一个学期了,做完实验写完论文后很多同学都不再回学校了,多数人已经开始工作实习,或者考上研究生后去方式游玩,大四只剩下些考公复习和二战考研的同学还在。
  凌伊也开始在宠物医院实习,只是她的工作在海西,宿舍不住白不住就还待在校园里。
  三月一眨眼就要过去,四月一日凌伊生日前天,几个舍友来不可言给她订蛋糕,除了凌伊这个工作的,其他三个人考研考公都上岸了,在学校里吃喝玩乐,计划着最后一年帮凌伊过一个终身难忘的生日。没办法,凌伊生日的日子太吉利,所以每年她们都变着花样送惊喜或惊吓。
  不可言的店长从大二开始就是427的帮凶,凌伊这天过的非常机警,她们所有人说的话自己一个标点符号都不回信的,端来的食物也不敢吃,那年吃到大蒜味的意大利面还是给自己心里留下了非常深刻的阴影的。
  偏偏这天又是周末,凌伊要借口工作都不行,下午就被拉去了可言。晚餐开始还有好一会儿,店长才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知晓凌伊的软肋,于是店长拿出个紫色的礼物盒子说是可望让她转交给凌伊的生日礼物。
  凌伊知道八成是假的,但是紫色偏偏是可望喜欢的颜色,心里又怕万一是真的,还是伸手去拿。
  店长哪有那样容易就交给凌伊,让凌伊帮自己把门口的货搬到冷库去,凌伊咬咬牙去了,忙活了半个小时才把冷库整理干净,一出来果然是骗自己,气得都要笑了,也怪自己死心眼,四年了还是没学乖。
  众人调笑说拿可望骗凌伊实在是太好骗了,明知是个坑还是巴巴地往里跳。凌伊不服气地在一旁喝水,忿忿不平道:“最毒妇人心。”
  话音未落却感到一股晕眩,怪自己早晨没吃早饭刚才被忽悠着拿礼物有点着急了,这下低血糖的毛病又犯了,扶着吧台有点喘不上气。看凌伊忽然脸色煞白摇摇欲坠的样子,店长给吓傻了,以为自己恶作剧把凌伊给累坏了,直到看阿喵动作娴熟地从包里翻出糖果塞凌伊嘴里,才知道原来凌伊一直有低血糖的毛病。
  偏偏这家伙个子高体育又很好,完全看不出有这样一个柔弱的毛病。犹记大一的时候军训第一天,凌伊就因为低血糖晕了过去,接下来就在班主任的殷切关照下逃避了七天的军训,拍军训合照的时候大家都是黑乌鸡一样,就凌伊一个人白的发光。
  而在大家都以为凌伊是个柔弱的林妹妹后,凌伊转身在十月末的院运动会上拿下了女子短跑组的两项冠军,把班级所有人惊得下巴都要掉了,年少的班主任抹了一把泪,表示再也不相信女人了。
  店长听完凌伊的病史,饶有兴致的看着凌伊,凌伊别扭地别过脸,觉得有点丢人。凌伊好强,才不会把自己有这么弱鸡的毛病告诉别人,而且凌伊三餐规律,已经很少犯这个毛病了,所以除了亲近的几个人之外,鲜少人知道。
  多少还是有点愧疚地,店长接下来没有再参与整蛊凌伊,但是凌伊还是顶着一脸奶油结束了自己的生日晚宴。
  因为第二天还要上班,所以大家没有闹到很晚,送走了427的女疯子们,店长哼着小曲儿准备打烊,可望推门进来,店长立马停住,一声不吭地擦着杯子。
  “她们走了很久么?”可望问。
  店长点了点头,苦大仇深地给可望端上杯热牛奶,看店长的心情好像很糟糕的样子,可望不明所以,今晚不是给凌伊办生日宴会吗,怎么这样愁眉苦脸的,不顺利吗?
  “怎么了啊,脸色这么难看,她们吃完饭没给钱么?”可望调笑。
  但是店长一点都没有和可望开玩笑的意思,看了可望一眼,张了张嘴又低头叹了口气,“干嘛啊,有话就说,干嘛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可望被店长这幅模样搞得心有戚戚,语气不似一开始的轻松。
  “没事。”店长说。
  明明就是一副有事情的样子,还硬说没事是最恼人的,可望摆摆手,“不想说就算了,托你帮我送的礼物送了没?”
  那个紫色的盒子真的是可望帮凌伊准备的礼物,因为不知道怎么拿给凌伊,所以知道凌伊她们要在店里过生日后就托店长转交。
  店长好似如梦初醒才想起还有这回事的样子,从吧台下翻出盒子扔给可望,“抱歉啊,忘记帮你送了。”
  可望的眉头皱起来,这都能忘记,店长虽然一副不着调的样子,但是这样重要的事情她不该会忘记的啊,“到底怎么了?”好像终于意识到事情有点不对劲,可望没有再去管礼物的事情,一脸严肃地问店长。
  店长躲闪着不敢看可望的眼睛,把可望弄的更着急了“到底怎么了,你说啊。”
  店长像是纠结了很久终于和可望说,“我说,可望,但是你答应我,不要着急,因为事情不一定是我想的那样。”
  可望看着店长的眼睛,深呼了一口气,说:“你说吧,我有心里准备。”
  “下午的时候,凌伊在店里差点晕了过去。”店长说,“就很突然的,扶着桌沿摇摇欲坠的,把我和卷毛都吓坏了,我们赶紧把她扶到一边坐下,卷毛都准备打120了,凌伊却不让我们打,说是老毛病了。”
  可望的听着店长的讲述脊背发凉,“什么意思?她怎么了!”
  店长像是预料到可望会着急,赶紧安抚可望,“可望你别着急,我们问了,但是凌伊就是不肯说,只说是小事情,让我们不要担心,过了一会儿确实又和没事人一样。但是看她一直偷偷扶着头的样子,我和卷毛都有点担心。”
  可望听着店长讲的言之凿凿的样子,着急地拎着包就要往外冲,刚拉开咖啡厅的门又停下了,关上门施施然地走回座位,有条不紊地喝了口牛奶,闲闲地说:“差点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店长,我可是在国外待过三年的,他们过愚人节可比你们过分多了。”
  嘴角挂着不屑的笑容,可望提手掂了掂桌上的礼物,“礼物你也帮我送出去了吧,让我猜猜你又给我包了什么回去?”
  店长不动声色地看了可望一眼,转过身去清理吧台后的咖啡机,可望看着包装完好的礼物,看不出一丝拆过的痕迹,可以啊,做的很真啊,可望动手把礼物拆开,结果居然真的是自己送给凌伊的项链。
  可望疑惑着看店长的背影,什么意思,真的没帮她送?
  意识到事情也许真的很严重,可望的声音有点颤抖:“店长,你说的是真的吗?”
  店长神色复杂地转过身,看着可望说,“如果你不相信,店里有监控,可以调给你看。”
  店长娴熟地在电脑前点了几下,调出了下午的监控视频,凌伊扶着吧台喘不上气的样子让可望的心跳跳停了节拍,视频暂停在老三冲上前去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凌伊。
  店长的声音从电脑屏幕外传来,“我听说凌伊的妈妈年纪轻轻就去世了,可望,你有了解过癌症这东西会不会遗传吗?”
  店长的话像是一双手用力地掐住了可望的脖子,让她窒息,她觉得自己的双腿发软,“为什么,为什么不送她去医院?”可望问。
  店长担心地从吧台绕过来,扶助崩溃的可望,眼泪不自觉地爬满可望的脸。店长看着可望低下头自责地说:“她不肯承认,我们也没办法,而且今天毕竟是她的生日,实在没办法强迫她,抱歉。”
  可望不再说什么,扶着座椅脑袋里满是浆糊,她没有去细想店长的话到底靠不靠谱,因为凌伊的动作不可能是假的,视频里大家都是一副震惊的样子,如果老三没有扶助凌伊,凌伊下一秒毫无疑问会摔在地上。
  可望的脑子里想起很多年前第一次见到以橙的画面,女人骨瘦如柴地卧在病床上,没有半个月就变成了墙上黑白的照片,这就是癌症,摧枯拉朽地夺走鲜活的生命。
  凌伊才22岁啊,她还那么年轻,怎么会,怎么可能。
  “凌伊自己经历过妈妈的事情,可能对这件事情充满了抵触和恐惧,但是可望,你知道的,癌症只会越拖越可怕,早点治疗,还有治愈的可能性。”店长扶着可望,握紧她的手臂,严肃道:“凌伊说明天要和她宠物医院的师傅去外地出差学习,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现在只有你可以劝她去医院做全面的检查,海大宿舍的门禁是十一点半,你现在去她的宿舍楼下找她,还能让她出来,我门口有一辆电动车,可以借你。”
  可望结果店长的钥匙跌跌撞撞地走了,店长的车有限速,她把油门拧到最大也只有三十迈,她憋屈的在车上一边哭一边汽车站冲向凌伊的宿舍,心里装满了后悔。
  店长和可望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可望,不要再浪费时间了,很多人一生只做了“等待”与“后悔”两件事,它们合起来叫“来不及”。”
  早知道如果有这样一天,可望当年不会离开凌伊,白白错过这三年,早知道有这一天,她一回到国内就会去找凌伊,告诉她自己还爱她,早知道如果有这样一天,那晚凌伊在自己身边,她就不会推开她而是勇敢地吻上去,早知道会有这样一天,可是,她没有早知道,都是她磨磨蹭蹭拖拖拉拉的,她最喜欢的人,可能和她,再也没有以后了。
  看着魂不守舍的可望骑着电动车走远了,店长深呼了一口气,继续换上轻松愉悦的表情,哼着小曲把可望喝了一半的牛奶杯子洗干净,一边恶狠狠地说,“我就不信这样还不能让你们相爱了。”
  卷毛店长从后厨探出个脑袋,一边摇头一边感叹:“我说你也太努力了,剪了视频编了台词排练了半天,还把电动车都限速限好,下一季我就是演员没你我不看,真的太敬业了。”
  店长瞥了卷毛店长一眼,不屑道,“看不惯她们磨磨唧唧的,明明双箭头,顾虑这顾虑那的,牙酸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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