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知者大人要淡定(古代架空)——棠漪漪

时间:2021-01-28 09:08:17  作者:棠漪漪
  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吗?奚言忍不住回头,那个黑衣女人身处烟雾缭绕中看不真切,只觉得神秘非常。”
 
  凉川
 
  
  距离凉川还有不近的一段距离,湛云漪却也不着急,只是弄了一辆豪华无比的马车,带上一位宠姬数十名随从大摇大摆的回凉川,这很符合他的一贯作风,看到这豪华招摇的车队,人们早已经见怪不怪,没准又是哪家的纨绔子弟,人们这样猜测着,湛云漪和那美人已经出来了,红衣似火,一双纤细的腿若隐若现,明明是最艳丽热情的颜色,这美人却冷若冰霜,硬生生带着一丝禁欲的意味。
  那美人穿了一双高脚屐,走路摇摇晃晃,湛云漪轻笑,“这么不小心。”说着将美人打横抱起,将她抱上了马车,惹得路边的少女一阵惊呼。
  一旁低眉顺眼的小厮也上了车,正是奚言,他瞪着坐在对面,将木偶揽在怀里的湛云漪,心中无名火起,将那木偶拽到自己身边,“你离她远点。”奚言咬牙。
  湛云漪扶额,“我说小言啊,这木偶本来是我寻来当你的挡箭牌的,做戏当然要像一点,怎么气成这样了。”
  奚言一怔,是啊我为什么这么生气,仅仅只是因为这拥有阿姐面容的木偶吗?作为知者活了相当长的年月,很多感情都已经磨灭了,没有常人的欲望,任何时候都能冷眼看待人和事,没有悲喜,所有事都与自己无关,无欲无求,再也不会为什么东西动摇。然而湛云漪却在这短短几天频频打破自己的冷静面具,让他气到跳脚,气到炸毛,于他来说湛云漪可以说是深恶痛绝。
  “我懂了,你一定是吃醋了,”湛云漪恍然大悟。
  吃醋?我吃谁的醋了?奚言脸色发黑,突然想起阿姐的脸,再次沉默了。
  “啧我说对了吧,”湛云漪颇为得意,“早知如此就直接让你扮美人了,而且我觉得你装哑巴也毫无压力。”
  奚言这回彻底怒了,一言不发一脸冷漠的看着窗外。
  湛云漪叹了口气,“小言我们聊聊天吧,这一路多无聊啊。”
  奚言冷漠依旧,回头瞥了他一眼,“不好意思我可是个哑巴。”
  “我们好歹是盟友,不要这么冷漠好吗。”
  “你是你,我是我,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那你把我的爱妾还给我。”湛云漪神情委屈。
  “不好!”奚言咬牙切齿,又和湛云漪僵持半天。
  湛云漪眉眼弯弯,“你看这不是跟我说了很多话吗。”
  啊好像又被这家伙带跑了,奚言觉得自己快被气吐血了,那人却还自顾自地说着:“既然你不愿让她靠近我,不如用你自己来替她?”
  啊啊啊这人有病吧,难道这就是色中饿鬼?奚言心底尖叫,脸上却依旧淡漠,“别过来。”
  “你知道吗我这个人就喜欢和人唱反调,既然你这么说,我偏偏就过来。”说罢他将那可怜的木偶扔到一边,见他靠近,奚言警惕向后退,然而马车毕竟空间狭小,退无可退,偏偏马车此时颠簸,奚言一个没稳住直直砸在湛云漪胸膛。
  “知者大人这么快就投怀送抱了。”湛云漪就这么顺势揽住他的腰不让他动弹。
  这屈辱的姿势和湛云漪轻浮的语气让奚言十分恼火,“滚下去。”
  “我就不,呵呵。”
  奚言再次被他的色狼行径震惊了,刚要推开他,发现一节闪着寒光的利刃穿透车顶,眼看就要刺中湛云漪的后背,奚言睁大双眼。
  湛云漪轻笑,仿佛早就预料到了,翻转手腕,一把银白的小刀出鞘,轻松格挡住来自上方利刃的攻击,他轻巧翻出车外,跳上车顶。
  奚言挣扎着坐起来,连忙将木偶扶起来,车顶传来阵阵兵刃相击的声音,看来这刺客也是个高手,而且来的还不止一个人。正当奚言胡思乱想之际,又一个刺客突然闯入马车,持刀砍向木偶,而那木偶只是呆呆地完全不知躲避,奚言下意识挡在她身前,手臂被重重砍了一刀,鲜血飞溅。
  刺客见一击不中,再出杀招,然而湛云漪却已经解决了其他刺客,冲进马车,刺客只觉得颈间白光一闪,冰凉的刀尖在他的脖颈绕了一圈然后停住,刺客低下头,发现脖子上浮现出一圈极深的血痕,这一切只发生在一瞬间。
  湛云漪将刺客尸体踢下了车,见奚言手臂伤口深可见骨,鲜血几乎染红了他半边身子,他却毫无知觉一般死死抓着木偶的手,生怕她受到一点伤害。
  “你疯了吗!为什么不躲!”湛云漪终于发怒了,他将奚言一把扯到怀里给他处理伤口。
  “阿姐……”奚言嘴唇嗡动。
  “什么?”湛云漪往他的伤口上撒着止血药。
  “总算,保护了阿姐了……”奚言脸上带着扭曲的笑意。他似乎有些不大正常,湛云漪手下一重,碰到了他的伤口。
  “唔……”疼痛感让奚言一下子清醒过来,刚才我似乎有些神志不清了,“你别白费力气了,我的伤口会自己愈合。”奚言想要制止正在为他包扎的湛云漪。
  湛云漪一顿,没有理睬他,继续包扎,“就算你死不了,这样任凭血流,不会难受吗?”他沉默了一下,“还有那只是个木偶,不是你的什么阿姐,你下次再做傻事,我就把她劈了当柴烧!”
  奚言被他的话逗笑了,还好湛云漪正埋头为他包扎没有注意到,奚言连忙绷起脸。
  处理好伤口,湛云漪随手拿出一块布帛反反复复地擦拭起他的小刀来,神情莫名有些落寞,奚言不由自主被那把刀吸引过去。刀精致小巧,通体银白,开刃的那面极薄,泛着冷光,刀柄上用凉川文字刻了“白露”二字,这刀大概是出自千江武道世家。奚言能感受到这把刀浸满了血气,虽然看似小巧,但这却是把不折不扣的凶器,想到湛云漪和刺客对战时那不要命的打法和随时能割断别人不喉管的狠厉,奚言更加坚信他的判断。
  “快到凉川了,希望千江能平安无事。”湛云漪自言自语道。
  原来这样无情的人也有所牵挂,那个千江是怎样的人呢,奚言的思绪飘到很远的地方。
  左相府中,死里逃生的刺客向左相汇报情况,“湛云漪那边刺杀失败了,他身边那个女人颇为可疑,湛云漪对她看的很紧,我们的人根本没办法下手。”
  左相负手而立,面色阴沉,“继续派人盯着他,他如此招摇怕是陷阱,为了给千江月争取时间,再调些精英全力追杀千江月。”
  “是!”刺客犹豫了一下,“还有,湛云漪和他身边的小厮关系暧昧……”
  “行了,”左相打断他,揉了揉眉心,“这种小事不必报告。”
  经过数天跋涉,湛云漪一行终于抵达凉川。
  在众人注视下,湛云漪挽着那美人的手进入大殿,殿中觥筹交错,凉川的贵族几乎都聚集于此,一见湛云漪进来,原本沉迷于酒色的一双双眼睛齐齐看向他,原本喧闹的大殿静的可怕。奚言在他身后皱眉,这些人怕是个个心怀鬼胎,湛云漪反倒一脸无所谓,大大咧咧的坐到席间。
  有人轻咳了一声,打破这尴尬的局面。
  “湛云漪你可知罪,让你找的人呢?”从首席传来低沉的声音,那是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容貌略显沧桑,此人必定是经历过大风大浪,周身才能有这种沉稳老练的气质,只是,眉目间隐约透着狠厉之色,绝非善类,大概就是湛云漪说的那个难应付的左相。
  想到湛云漪,奚言内心轻叹,自己虽自诩看人极准,然而却丝毫看不透他在想什么,反倒是自己屡次被他戏弄,真是命中灾星。
  “哎呀,左相大人真是,这么急着兴师问罪,”面对左相的威压,湛云漪倒也不怕,“千江月可还在路上呢。”
  左相冷笑,“呵,那我们就等着好了。”他站起身,席间所有人紧张的看着他,“今日本就是湛云漪的接风宴,诸位不必拘谨,本相先行一步。”说罢转身离去。
  众人刚松了一口气,左相突然回头对湛云漪说道:“你和环朝也快成婚了,以后少和这些不清不白的人厮混。”他一脸鄙夷的看向湛云漪怀中的美人和身后的奚言。
  湛云漪满不在乎笑笑,“我们年轻人的事情就不劳您老人家费心了。”
  左相挑了挑眉,看不出喜怒,转身离开宴席。
  “这老狐狸。”
  左相的离去让气氛一度凝重的宴席再次活跃起来。浓烈的酒香再次流动,人们又是一副醉生梦死的状态,奚言突然觉得眼前景象的别不真实,这是虚假的繁荣,不会维持太久,他觉得悲哀,用怜悯的目光看着这些身处悬崖边缘而不自知的人,太脆弱了,人的生命转瞬即逝,结局种种早已刻于天镜之中。
  而自己,却不能参与任何一个人的人生,不生不死,千秋万载,永远作为一个旁观者存在下去,念及于此,心中莫名酸楚,原来自己还拥有作为人的感情。
  仿佛察觉到奚言的想法,湛云漪握住奚言的手,却被奚言用力挣开了。
  “湛统领和这位美人感情还真是好啊。”
  “真是为难得的美人啊,湛统领真是好福气。”
  “不过能让湛统领看中的人应该不止长得好吧,遥想当年黎清姑娘的歌喉还有子嬗姑娘的舞姿,真是艳惊四座!”
  “不知这位姑娘有什么技艺,也让我们开开眼啊。”
  席间的世家子弟起着哄,一双双贪婪的眼睛盯着他们,奚言打了个冷战。犹如芒刺在背。
  湛云漪轻笑,“各位真是抬举在下了,不过可惜,她是个哑巴,也不会跳舞。”
  见众人露出疑惑神色,湛云漪勾起唇角,“而且她的技艺可不方便给你们看哦。”
  众人恍然,一位年轻公子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位姑娘看起来倒是挺正经的,没想到擅长的居然是房中之术,真是太有意思了。”
  一时间笑声一片,盯着木偶的目光更加暧昧,万万没想到是这么个展开, “你们可别取笑她了,别看她这样,其实还是很害羞的。”
  这个大色狼!奚言暗骂、
  宴会还在继续,奚言叹气,这荒唐的宴席何时才能结束,浓重的酒气,舞女身上的香气,还有一些不知名的香料混合在一起,莫名觉得头晕,整个人恍恍惚惚,喧嚣之声忽近忽远。“怎么,不舒服?”湛云漪按住他的肩膀。
  奚言挑挑眉,露出了一个“这还用问的表情”,
  “陪我喝酒吧,喝点酒就好了。”
  喝你个大头鬼!“我去透透气。”然后奚言就愤怒的冲出殿外。
  外面清新的空气让奚言的情绪平复下来,他揉了揉额角,隐约有点头痛的感觉,想到刚才殿内的污言秽语,奚言越想越气,一抬头发现自己竟已走的很远,这是一个较为偏僻的回廊。虽然不愿意回去面对湛云漪,但他不得不承认,此刻待在他身边才是最安全的。奚言咬了咬牙,转身要回去。
  “这位小美人是要去哪里啊?”身后传来了轻佻的男声。
 
  右相
 
  
  奚言回身看向那人,轻袍绶带,长发随意束起,一眼看去便知贵气逼人,只是一双狐狸眼过于风骚,整个人都显得轻浮起来,这家伙怎么看都和湛云漪是一类人吧。奚言默不作声,冷漠的看着他走过来。
  “你也是湛云漪的新欢?看着面生,这家伙又拐了这么可爱的孩子。”那男子靠近,挑起奚言的下巴仔细端详,奚言下意识扣住手指。
  “看似多情的人其实最是无情,湛云漪身边的人那个不是三天就甩的。”
  见奚言没有反应,男子更加放肆,身子贴近奚言,凑到他耳边,“你在湛云漪身边迟早被抛弃,不如跟着我怎么样?”
  奚言几乎被气笑了,怎么凉川的贵族一个两个都是这副德行,刚想抬手却被那人抓住,“原来你还是个术师,真看不出来。”
  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男子松开了奚言。
  “右相大人,我的人你也敢动,难道是忘了之前的教训了吗?”湛云漪冷笑。
  “右相”瞪圆了一双狐狸眼,冷哼一声,“这小美人跟了你才是暴殄天物,谁知道你哪天会突然发疯……”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还是安心做你的右相,少来惹我。”湛云漪难得语气冰冷,没有了往常的笑意。
  右相好像避讳什么似的闭嘴,狭长的狐狸眼微微眯起,这两个人从小就不对付,可能是太过相似,见面就互相挖苦两看生厌。
  “也是,这凉川的天马上就要变了,独善其身才是明智之举啊。”他眼珠一转,目露精光,转身悠然离去。
  “走了个老狐狸,又来了个小狐狸。”湛云漪脸色阴沉,“我们走吧回去。”他对奚言说道。
  “……”奚言无法,只能跟他走。
  边走又想到刚刚宴席的场景和右相,内心愤怒,“这个国家迟早要亡。”
  湛云漪听到他的嘀咕,神色漠然,“是啊,已经从内部腐烂了,可即便如此,还是有人要守护它啊。”
  再次回到湛云漪的住处已经是深夜,奚言身心俱疲,只要一想到与湛云漪是共处一室,就觉得头疼,他将那木偶扶到床边,发现她脸上的妆容不知何时蹭掉了一块,露出木质的内里。
  这样会被人发现吧,奚言皱眉叫湛云漪过来,湛云漪研究了一会,找了盒胭脂给木偶补妆。
  “你还会这个?”奚言见他手法娴熟,有些惊奇。
  “这很难吗?”湛云漪给木偶补好了妆,再仔细端详奚言有些苍白的脸,心中一动,拿起桌上的朱砂笔,奚言皱眉,他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闭眼。”
  他的声音很温柔,温柔到让奚言下意识闭上双眼,我为什么要乖乖听他的话,奚言为自己的反应感到后悔。
  湛云漪在奚言的眼睑上轻轻划了一道,“别紧张哦。”
  我才没紧张呢!然而奚言不停颤动的睫毛早就出卖了他。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