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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者大人要淡定(古代架空)——棠漪漪

时间:2021-01-28 09:08:17  作者:棠漪漪
  “……”
  果然是湛云漪,他好像睡得很香,他什么时候来的?奚言好不容易坐起来, 他睡得很沉,奚言呆呆的看着他,床边长明灯柔和的光映在他脸上,似乎没有平时那种讨人厌的感觉了,面容白皙,有点像女孩子,没有轻浮的笑容,平和的表情让他看起来顺眼多了。他抬手戳了戳湛云漪长长的睫毛,这家伙会有怎样的过去呢,为什么会有这样古怪的性格,还有他那不同寻常的眼睛……
  奚言沉寂多年的好奇心被唤起,不如就用天镜看一下他的过去未来,就看一下应该不会被发现吧。天镜是母神留下的圣物,可预知过去未来,而奚言就是这圣物的持有者。
  打定主意,奚言在虚空中画了个符咒,点在眉心,眉心浮现出一个金色的歪曲咒文,涣散的灰色双眸突然有了神采,他俯下身,额头轻抵湛云漪的额头,能感受到他的温度。
  开启天镜之后就能看到一个人走马灯般的一生,然而令奚言困惑的是,他看到了令人绝望的漆黑,湛云漪手持一把介于虚和实之间的黑色长刀,从尸山血海中走出,脸上带着疯狂的笑意,他这是怎么了,奚言心中不解。
  这时一直沉睡的湛云漪猛然睁开眼睛,奚言此刻还保持着与他额头相抵的动作,这么近距离的直视湛云漪墨绿的双瞳,奚言呆滞了一瞬,那双眼睛仿佛是森林深处幽深的墨绿湖水,诱惑人,吸引人然后吞噬人,竟让他无法动弹。
  幸好只是一瞬,奚言脸一红,想要起身离开,可湛云漪死死抓著他的手腕,一翻身将奚言压在身下。
  奚言觉得天旋地转,接着脖子有被他死死掐住,湛云漪脸色发黑,脾气很差的样子,难道是传说中的起床气?
  “呃……”,奚言喘不过气来,就要被这个混蛋掐死了,“唔……湛云漪……”他抬眼看向湛云漪,莫名觉得可怕,那个人的表情冷静的吓人,绿色的眼睛隐隐发亮,他在享受虐杀猎物的乐趣,好像一匹狼,就像刚才天镜幻想中那样。
  湛云漪一松,好像清醒了一些,只是神色依旧阴郁。
  “咳咳……”奚言剧烈咳嗽着,湛云漪今天很反常啊,想到刚刚自己在他的意识中所看到的,这个人心中潜藏着难以想象的黑暗,难道是自己开启天镜的举动将这些黑暗引出来了吗?
  “……”,湛云漪终于恢复了神智,他揉了揉额头,“你刚才在做什么?”
  他面色依然不善,看来并没有完全清醒,奚言犹豫要不要告诉他天镜的事,但毕竟还是有些心虚,不知道他会对自己做出什么事。
  “天镜,你对我使用那个了吧?”湛云漪只觉得心中各种情绪翻涌而出,刚才自己居然又失控了吧,差点就像以往那样作出不可挽回的事,手指在发抖,他下意识抓紧了枕头下的白露刀。
  奚言神色一凛,“你怎么会知道天镜的事,还有你刚刚怎么了?”所发生的一切都太过不可思议,让他无法接受。
  “你看到什么了?”沉默了许久,湛云漪突然发问。
  “我……”奚言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
  “你一定是看到我发了疯,变成恶鬼。”湛云漪突然笑了,“哈哈,也是这样才正常。”他的笑声中透着自嘲的意味,奚言对他的反应摸不着头脑,或者说永远无法习惯湛云漪的喜怒无常。
  看着一脸莫名其妙的奚言,湛云漪似乎觉得有趣,又恢复了平常欠打的笑脸,“知道我刚才为什么要杀你吗?”
  “呃?”
  “因为我还以为你要占我便宜呢,我这算是正当防卫,所以下次这种时候你可要离我远一点。”
  奚言心想那下次你占我便宜的时候我也这样正当防卫怎么样,他太过气愤以致完全没有听出湛云漪最后一句话的深深落寞。很多年后,奚言再回想到这件事都会暗自后悔没有再多问一句。
  “你为什么要跑到我床上来?”奚言终于意识到这个问题。
  湛云漪跳下床,抓过外套,“知者大人,这里可是我的房间,这床也是我的。”
  奚言被噎了一下,哪有人会住在监狱里的,刚想说话,就听见一阵敲门声,是祁乐心,他站在门外就看到正在穿外套的湛云漪,和坐在床上衣衫不整的知者大人,啊我是谁,我在哪里,我看到了什么,我会不会被老大灭口啊!
  “乐心你干嘛来了?”
  祁乐心终于回过神,“啊!我来送上个月积压的文书,还有知者大人的棋盘。”不知为什么他就站在门口不敢进来的样子。
  湛云漪点头,“给我吧。”祁乐心将手中的东西交给了他就退了出去。
  “小言你要是饿这里还有些糕点,我先把这些公文批完再陪你。”湛云漪擦了把脸,坐在书案边批改公文。
  奚言摇了摇头,谁要你陪了。他摆好棋盘,瞥了一眼湛云漪,他正执笔批写,专注的神情一改往常吊儿郎当的样子,他正经起来顺眼多了。他字写得不错,有鸿光先生的风范,奚言想起书柜里那唯一一本正经书,看来他应该是照着那本《青君游仙帖》练得。
  意识到自己偷窥了湛云漪半天,奚言猛然收回了目光,回忆起之前自己摆的棋局。二人无言地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竟意外地和谐。
  等湛云漪批完公文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了,他伸了个懒腰,回头看向奚言,发现他还皱着眉研究那盘棋。
  “自己和自己下棋有意思吗?”湛云漪坐到他对面。
  “没意思。”奚言烦躁的扔下棋子,揉了揉眉心。
  “那我和你下吧。”
  “你会下这棋?”奚言疑惑道,天玑棋深奥复杂,很多人潜心研究一生也未能精通,因此愿意去学的人少之又少,所以一个优秀的天玑棋手不论在哪里都相当受人尊敬。
  “大概会一点。”湛云漪看了一会,抬手落子。
  “……”奚言迟疑了一下,这步棋看似随意,一般来说懂天玑棋的人都不会这样下,难道另有深意?奚言不敢轻敌,保守落下一字。
  而湛云漪完全没什么顾虑,又走了一步,如是者三,奚言陷入长考,我竟然看不懂这棋的路数,没想到湛云漪此人如此棋术如此诡谲。
  半晌,奚言才抬头,看向对面撑着下巴似笑非笑的湛云漪,“你为什么要这么下?”
  湛云漪失笑,“我随便放的。”
  “……”奚言嘴角一抽,“什、什么?”
  “我看那边挺空的,就把棋子摆在那里了,现在不是好看多了。”
  奚言看着比刚才更加混乱的棋局,觉得自己快要被气死了,“你不能这么下,这样不合理。”他试图和湛云漪讲道理,给他科普天玑棋的规矩。
  然而湛云漪却毫不在意,“我想下在哪里就下在哪里,下个棋为什么还要给自己找罪受,”他弯了弯眼角,“不过我喜欢听你说话,你讲吧。”
  奚言咬牙切齿,感觉自己又被耍了。
 
  环朝
 
  
  又被关了数天,时时刻刻都会听到弥留之际的悲鸣,听湛云漪说被关进来的人从没有活着出去的,奚言将最后一颗棋子摆好,这时有人推开了门,“走吧,老大在外面等你。”
  看来终于能够见到凉川真正的掌控者,奚言起身跟着那人走出了暗部大牢,湛云漪和千江月正等着他,两人并肩而立,皆身着相同的正式官服,只不过湛云漪是神秘莫测的黑,千江月的则是一尘不染的白,衣襟上金线刺绣的是千江家古老的家纹。两人衣服上金色的暗纹隐隐折射出华贵的光。明暗双杀,这两个人只要在一起就没什么做不到的。
  “走吧。”湛云漪笑了笑,转身走在他前面,黑袍衣袂轻轻扬起。
  大殿上早就有人在等他们了,应为事关重大,所以只有位高权重的几人参与了这次议事,其中就有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左相,甚至奚言还看见了右相那个家伙。而在大殿的王座之上,就是环朝女君。
  环朝女君一席金色长袍,上面的繁复纹耀可以见得她的地位之高,看年纪也没比湛云漪小上几岁。她不仅仅是凉川的女君,也是左相的女儿,在这次的谋划中,她又扮演一个怎样的角色
  “知者已经带回,幸不辱命。”湛云漪和千江月单膝下跪,规规矩矩的向女君行了个军礼。
  “都起来吧,这里没有外人。”女君的声音很轻,听起来非常疲惫却又强打精神,她的脸色苍白,双颊凹陷,再华贵的衣衫和精致的妆容都掩不去病容,这是一个将死之人,奚言这样想到。
  一旁的左相看起来气色不太好,他冷哼一声,“怎么没有外人,这不是吗?”
  众人看向奚言,见他只是一个清瘦的十七八岁少年,不免有些轻蔑,“见到女君为何不下跪!”
  奚言冷笑,“我为何要跪,你们难道不知三十年朝觐之时各国的君王都要拜我吗?”
  “凉川可不信你们的神,而且你是不是真正的知者还有存疑,一个不知哪里的来路不明的人我们如何相信?”左相话语尖锐,说这话的时候还意味深长的看了湛云漪一眼,“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湛云漪墨绿的眼睛闪过一丝阴狠的光,随即又平复下去,倒是千江月皱了皱眉,左手按上苍霜剑柄,却被湛云漪压下。
  殿中的气氛一时有些尴尬,湛云漪并非凉川人,他只是千江月母亲捡回来的孩子,一个来路不明的异国人,尤其是他那双墨绿色的妖瞳,甚至有传言说他是来自对岸鬼岛的鬼,但这样一个不祥之人居然坐上了杀识海统领的位子,实在匪夷所思,这背后或许是有那位大人的支持。
  这些都是平时没人敢提的事,如今左相却就这么说了出来,湛云漪嘴角挂着危险的笑,女君则颇有些为难的看着湛云漪和她父亲,却不知该说什么好。
  “诶好好的说这些做什么,是真是假不是要等那位大人定夺吗?”没想到最后出来打圆场的居然是右相,虽然语气轻浮依旧,但气氛好歹是缓和下来了。
  没想到最后解围的是右相,这个未曾加入任何阵营的狡猾家伙,女君感激的看着右相,而湛云漪则是一脸被恶心到的表情。
  “当务之急是治好女君的病,而不是内斗。”一旁的紫衣女子冷哼道。
  这些明里暗里的斗争尽收奚言眼底,他只是觉得好笑,作为一个旁观者,就像在看一场荒诞的戏。
  左相咽下一口气,“既然你说你是知者,有何证明”
  真是滑稽,自己明明是被抓来送死的,却非要让自己说出足以致自己死地的证据,若是不说,自然也是个死,而且还能拖湛云漪下水,明显是后者更合自己的意。奚言看了一眼湛云漪,而湛云漪好像猜到奚言在想什么,脸色变得很难看。
  奚言憋住笑,“呵,诸位可曾听说过天镜,要不要我送你们一个预言?”他唇角一勾,“一个关于凉川灭亡的预言。”他表情倨傲,这种傲气是刻在骨子里的,是真正经历过千年万载,比任何人看到的都要多的凌驾感,独属于知者的傲气。
  “你!”众人被他的话所震惊,湛云漪却长出一口气。
  “既然知者大人神通广大,不如来看看我的过去未来。”略带笑意的声音从后殿传来,一阵阴冷的风吹过,通往后殿的门幽幽开启,里面漆黑一片。
  众人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就连虚弱的女君也挣扎着站起,而左相一脸凝重。湛云漪转了转眼珠,仿佛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拉住了千江月的衣袖,千江月则脸色惨白。
  奚言定了定心神,这种感觉非常压抑,还是小心为好。他还是走进了后殿,漆黑的殿中只燃了几只蜡烛,奚言依稀看到王座上坐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几乎和黑暗融为一体。
  “过来。”他声音低沉,奚言仿佛身体不受控制般,恍惚着走上王座,这个人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威压他是经历过的,好可怕。
  “不是说要预言吗?”男人轻笑。
  奚言迟疑了一下,随即咬了咬牙,手指发抖的画好符咒,将额头贴近,阴冷的气息似乎窜入脑中,等等,这是怎么回事!
  “啊!”还没等奚言看到什么,他的头就剧烈疼起来,好像有刀子在脑中搅动,所有的神经都被牵扯着,痛苦也随之放大了千百倍,他惨叫出声,跌坐在地上,有温热的液体从眼眶滑落,是血!看不见了,自己的眼睛就像被挖走了一样,他捂住眼睛,鲜血从指缝溢出,他能听到滴滴哒哒的声音。他究竟是谁,头好疼完全无法思考,奚言发出悲鸣。
  “你的先神大人没教过你要慎用天镜吗?不是谁的人生都是你可以看得。”男人的笑声在耳边响起,可他却什么都看不到,“不过啊先神他还真是找到一个有趣的玩具,连天镜都给了你。”
  “你应该感谢湛云漪,若不是他求我将陨星借给他,你可离不开灵夷山的结界。”
  男人一挥手,奚言就被一种奇异的力量推出后殿,“这个就是知者,速取其心头血救治女君。”他冰冷的声音清晰的传到每个人耳中,当然刚才奚言痛苦的惨叫也被他们听到,莫名的恐惧感萦绕在每个人心头。
  奚言意识到有人在看,不想再这副狼狈的样子,忍痛站起来,一脸鲜血的他甚是可怖,然而剧烈的疼痛似乎破坏了他的平衡感,摇摇晃晃的又要倒下,湛云漪眼疾手快抱住了虚弱的奚言。
  在场众人神色复杂,皆各怀鬼胎,最终还是女君打破僵局,“既然那位大人都这么说了,任何人都不要再有异议,这件事就交给湛云漪去办了。”女君几乎是用尽了全部力气说这些话。
  “是。”湛云漪将奚言打横抱起,奚言残存的意识仍使他推拒着湛云漪。
  “环朝!”左相终于沉不住气,而女君则摆摆手,不愿多说,左相无可奈何叹了口气,“唉,既然如此,等环朝好了,湛云漪你就和她尽早成婚吧。”这句话不再是以左相的身份,而是以一个父亲的身份,这一刻他仿佛苍老了很多。
  女君惊讶的看着他,而湛云漪回头露出了诡异的微笑。
  奚言再也无暇去思考这些事,只盼望能早日离开这鬼地方。
  “你所信奉的神也真的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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