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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替身从哪儿找的(近代现代)——澄莒

时间:2021-02-01 11:20:18  作者:澄莒
  蒋居先听他的语气貌似已经释怀,于是陪着说笑起来:“确实,本质上讲我们的交易还是很公平的,骨髓移植的五十万你也拿了,到底没有亏欠你什么对吧。”
  苏慎笑了笑,“如果真是这样,你紧张什么?”
  蒋居先愣了下。
  “让我说说这事到底光彩在哪儿。”苏慎坐了正,直视蒋居先,带着讥讽的语气开口,“打一开始,你直接设了套等着我朝里钻,如果蒋弦缺的是颗心脏,我他妈现在得在天堂听你谈什么叫公平了吧。”
  “一旦患者进行了清髓手术,而捐献人悔捐,等待受捐人的就只有死路一条。”蒋居先试图解释,“在你之前,我们找到过一次合适的骨髓,但那个人临时悔捐,我用尽了所有方法这人都不肯再捐献,万幸的是那时候蒋弦没有立刻进行清髓手术,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如果是你的亲人经历了这样的事情,我想你也会准备一个更稳妥的方案。” 
  在这场谈话的最后,蒋居先说的是:“况且,最后你并没有什么损失不是吗?”
  其实他从一开始就不必在这个问题上和蒋居先费口舌。
  可能在这个蒋家继承人眼里,凡是不牵扯到蒋家利益的损失都不算损失。
  那段快把苏慎逼疯的经历于蒋家而言不过尔尔。
  他自嘲的笑了笑,对蒋居先下达逐客令:“说完了?我跟蒋遇怎么样,走到哪一步看我心情。我不是当年那个只会站着任人欺负的傻子,天王老子来了只要我不想分手就没人劝的动,这话我说的很明白,你要是听清楚了就请回吧。”
  蒋居先抬手指着他,差点背过气。
  ……
  蒋居先瘸了的那条腿,是当年亏了蒋家一半产业想不开跳楼跳瘸的。
  他和蒋遇去医院看望蒋居先,趁着蒋遇去接电话的功夫,他看着病床上面色苍白憔悴的蒋居先不无讥讽的说:“蒋家大公子原来也会有这样想不开的时候。”
  早在设计蒋居先的时候他就没想过可以全身而退。
  之后蒋弦调查出来事情经过,究竟告诉了蒋遇多少,苏慎不晓得,但是按照蒋遇当时气愤的样子,他猜测可能蒋弦还添油加醋了点。
  他从蒋遇的家里离开,开车回寰宇的路上,其实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就像迹殊同说的那样,他所执着的,都在背叛他,他所在意的,都在一点一点失去。
  他已经没什么可再失去的了。
  ……
  苏慎在医院昏迷的半年后,迹殊同去医院看他,蒋遇那天也在。
  他用了半年时间接受苏慎自杀的事实,出现这个地方,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冷静,可是看见苏慎了无生机的躺在病床上,他还是显出了困惑的表情。
  蒋遇看的出来迹殊同的状态很不好,他狠厉的看着病床上躺着的这个人,貌似想说点什么嘲讽苏慎,但是对着一个意识不清的人说话不过是自找不快罢了。
  接着他把视线挪到自己身上,开口时嗓音嘶哑:“他,我要带走。”
  蒋遇嘲讽似的开口:“你是他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
  迹殊同皱了下眉,在他眼里,蒋遇如果不是长了一张酷似自己的脸,苏慎大约看都不会多看他一眼。
  他还问自己有什么资格?
  他轻蔑的笑了声:“你的资格是什么?你觉得苏慎为什么看上你?”
  这是蒋遇心头上一根刺,平时别人提都不敢提,然而迹殊同就是专挑他最痛处下手,蒋遇几乎是立时就朝他挥了一拳,迹殊同没有躲,他站在原地挨了蒋遇这一拳。
  鲜血的味道霎时溢满口腔,他吐了口血沫,轻蔑的笑了声,直视蒋遇:“你他妈的最应该感谢的人是我,其次是感谢你爹妈把你生的那么像我。”
  在他们动手的同时,如果稍稍留意一下,会发现在苏慎床边的心率仪诡异的波动了下,而苏慎在剧烈的震颤后归于平静。
  苏慎在当了半年的植物人以后,死于心跳骤停。
  …………
  迹殊同续了杯茶润喉,望向面前的蒋遇,“但容怀不是苏慎。”
  蒋遇有些紧张的看向他。
  迹殊同轻蔑的笑了声:“这个世界,怎么可能会有借尸还魂。”
  “你眼前的苏慎,是容怀受不了心理创伤解离出的产物,这么多年他一直作为苏慎的替身养在我身边,他比谁都想成为苏慎。”
  蒋遇立时反驳:“不可能!”
  “你仔细想想,真的不可能吗?”迹殊同冷静的看着他,“别再自欺欺人了蒋遇。”
  
 
  ☆、第 56 章
 
  蒋遇按压着心口的位置,摸到一对冰冷的戒圈。
  很早以前苏慎就说过自己是坚定的单身主义者,他不会结婚,所以这枚戒指是他能给出的最大诚意。 
  苏慎说这种话,蒋遇也没有怎么放在心上,毕竟他和苏慎最初在一起就是各取所需。
  戒指戴上不久之后就是除夕夜,这样的节日总是热闹的,身边的人出双入对,出办公室的时候蒋遇的助手问他:“今晚什么安排?”
  以往的这天,蒋遇不管再忙都得回家,否则蒋弦的夺命连环CALL可不是开玩笑的。
  况且那时候,蒋家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单身,如果不回家,难免会做些多余的揣测。
  他知道,苏慎并不想让这段私情见光,自然,他当时也是同样的态度。
  下楼开车回家,开到一个街口等红绿灯的时候,他在一间甜品店门口看见苏慎的身影。
  这个城市,即使已经入冬也不会太冷,苏慎穿的是件黑色的长款风衣,衬的身姿很高挑,所以在人群中他一眼就看见了这人。
  不远处,苏慎接过plus级别的巨型甜筒,露出了很满意的表情。
  挺大的人,还喜欢吃这种小孩子的玩意儿。
  他在心底嘲笑,然而还是没忍住给苏慎打电话。
  拿着巨型甜筒,苏慎费了老大功夫接通电话:“喂。”
  蒋遇把着方向盘,驶出街口:“慎哥,在哪儿呢?”
  苏慎在睁着眼睛说瞎话:“除夕能在哪儿,在家呗。”
  蒋遇不知道他为什么说谎,继而发现和苏慎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算短了,但很少听到苏慎谈到自己的家人。
  他试探说了句:“我还以为你跟金溯兮出去潇洒了。”
  苏慎自嘲起来:“带个小屁孩有什么可潇洒的,我又不是他保姆。”
  “你家在哪儿?”蒋遇说着开进岔路口,“我去找你玩。”
  苏慎随口扯了个地址,顺便让蒋遇好好在家待着,免得让人看出什么蛛丝马迹。
  说着说着话,他的视线上抬,在几步开外的街口看见了停车下来的蒋遇。
  人头攒动,车流如龙,蒋遇朝他招了招手,唇边带着笑意,他的声音响在耳侧:“让人看出什么?”
  苏慎愣住,意识到手上还拿着甜筒,顿时有些尴尬的把甜筒丢进身边的垃圾桶。
  蒋遇朝他快步走过去,状似不经意的问他:“不是在家待着吗?你给的地址离这儿倒是不远,怎么的,炒菜没盐了跑这儿买盐?”
  苏慎脸上意思意思的红了红,然后转移话题:“嘿,今儿天气有点冷哈。”
  可不冷吗,才抱着一只冰淇淋啃。
  他说话时,下巴上没擦干净的冰淇淋滴落下来。
  蒋遇看的眼神一紧,呼吸声急促了下,笑了笑:“那怎么办?要不去你家暖和一下。”
  苏慎还真认真的考虑了下:“还是去酒店比较方便。”
  “往年这个时候你去哪儿?” 蒋遇挪开目光,皱了下眉,“总不会一直待在酒店吧。”
  这人倚着栏杆,一脸漫不经心的样子:“哥怎么可能没地方去?这里大把的漂亮姑娘排着队邀请我共进晚餐好嘛?”
  这话的水分并不大,像苏慎这种祸水长相,仿佛特别的讨女孩子喜欢,身边总不乏示好的女人。
  蒋遇想问他除夕夜为什么不回家。
  可是话到嘴边,他发现苏慎也没有对自己的隐私过多打探,他们像是约好了一样,只图眼下的欢愉,从前的,以后的,通通没有做过计划。
  这感觉让他突然觉得心里有点慌乱,他略带烦躁走到苏慎跟前,蓦的掐住苏慎后颈,一个急切的吻辗转贴了过去。
  苏慎的唇上还有些冰淇淋的冷冽。
  越是相处的久了,他越发现苏慎就像块冰,怎么也捂不热。
  苏慎并不在乎大街上川流而过的窥探,他从容的回应着蒋遇突如其来的索求,一如既往的平静。
  一吻结束,他抬手蹭了下唇角,打趣蒋遇:“好好说着话,怎么又生起闷气了。”
  蒋遇错开他的目光,落到不远处的小吃摊上。
  声音闷声闷气的传来:“有点饿了。”
  “走,哥请你吃点好吃的。”苏慎说着走到他前面,“有家饭店我熟,不着急的话我带你过去。”
  除夕夜,川菜馆生意火爆,包厢全订满了,他们去的又晚,只剩下一楼还有空座。
  蒋遇看着那张菜单,上面的菜色他大部分没吃过,正想抬头问问苏慎什么好介绍,发现他正看着某处发呆。
  蒋遇:“看什么呢?” 
  苏慎:“……没什么。”
  已经上了两道菜,苏慎站起身,解开风衣搭在椅背上,“我去趟卫生间。”
  “等等,我也去。”
  他们走在走廊那儿,苏慎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蒋遇探手拉住他,两人手上的戒指碰撞,发出清脆的响。
  他正要开口问是怎么回事。
  迎面走来个人,那人擦干手上的水渍,看见他和苏慎在一起,露出耐人寻味的神色,半晌朝苏慎缓缓开口:“苏慎,好久不见。”
  他朝蒋遇自我介绍,“你好,我是迹殊同。”
  从洗手间回来,苏慎的情绪像是被瞬间打入谷底。
  那顿饭吃的并不愉快,他几乎没怎么动筷。
  后来菜还没上齐,蒋遇搁下筷子先行离席。
  苏慎追了出来,问他:“你怎么了?”
  这话本来是蒋遇想问他的,但是现在不用了。
  他没大好气的回:“吃不来辣的。”
  从小蒋遇的父母很关心蒋弦,几乎没怎么在意过他,所以对于一个人是否在意另一个人,蒋遇有着异于常人的敏锐。
  他看得出来,苏慎极其在意迹殊同。
  还没到家,他在车上就朝苏慎发作起来。
  接近凌晨,车停在空旷四野,天际已经开始燃放烟花,一阵阵的爆裂声中,苏慎汗湿了额头,在蒋遇急切的撕扯下,有些失神的看向车窗外。
  蒋遇的头抵着他的,仿佛烦躁不已,又像是在发|泄某种不可言语的情绪。
  苏慎几次想推开他,蒋遇把住他的手推到头顶,目光紧紧放在他的脸上,像是在警告他,不许擅自离场。
  他疼的脸色有点苍白,却没挣扎。
  继而沉默的承受。
  他明明就在眼前,两个人的距离近的不能再近,蒋遇发现自己像是从来没有走进过他的心里。
  不知道是谁,最开始抱着各取所需的态度,可等泥足深陷了,却发现苏慎心里到底藏着谁,自己根本没法不去在意。
  后来蒋居先坠楼。
  父母去世以后,蒋居先承担起当长子的责任,对弟妹悉心照顾,所以蒋遇对大哥也格外尊敬。
  但没过多久,蒋弦告诉他,蒋居先之所以落得现在这个下场,都是苏慎的报复。
  蒋弦说,苏慎接近自己也是为了报复。
  不用蒋弦提醒,他自己看的出来他和迹殊同的相似。
  苏慎一直把他当替身。
  那时候他以为自己不过是苏慎复仇过程中的一颗棋子,苏慎压根没有爱过他。
  他并不知道是迹殊同在幕后提供资金让上安元佐做空寰宇实业,所以上安元佐找他合作,他欣然接受,在最后甚至放出即将结婚的消息,把苏慎引过来。
  他被人当成刀子冲在最前面,亲手把苏慎逼入绝境。
  因为他们的合谋算计,苏慎才会在最后一刻不堪打击的撒开方向盘。
  直到苏慎成为植物人的那段时间,他才开始明白,如果苏慎真的没有动过心,被他困起来时又怎么会那么难过。
  苏慎去世那年,他从苏慎的无名指上解下戒指,带在身边。
  他每一次看到这两枚戒指,都会后悔。
  他曾经无比渴求的东西,原来一直在身边,只是他没有发现,等他明白过来,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他本来以为余生会在这样的悔恨中度过,可能在某一天他就再也没有办法忍受这样的懊悔,从而提前结束自己的生命。
  然而容怀出现了。
  可当他已经肯定容怀就是苏慎的时候,命运又和他开了这么荒诞的玩笑。
  “时间差不多了。”迹殊同看了下腕表,“我先告辞。”
  水沸了。
  迹殊同在水蒸气中望向蒋遇:“至于今天说的这些,我会证明给你看。”
  &……&……
  紧闭的室内已不再听到声响。
  蒋弦推开门,窗前厚沉的窗帘被扯落一半,刺目的阳光直射而来,地上凌乱的散落着投影仪的碎片残骸,苏慎面色如纸的昏睡在这堆碎片中。
  她朝身后让了让,让来人看清现在的状况:“你打算怎么办?”
  迹殊同缓步走到苏慎跟前,撩开这人汗湿的头发。
  他紧紧搂住苏慎,吻了吻他的额头
  苏慎的眼皮不安的震颤了下。
  他像是站在迷雾中,听见迹殊同的声音破雾而来:“我带你回家。”
  仿佛一个很久没有愈合的伤口重新被撕扯开,疼的他在睡梦中落泪,一时间所有往事山呼海啸般朝他席卷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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