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炸毛特工驯养记(近代现代)——一只小兽

时间:2021-02-04 13:27:23  作者:一只小兽
  “为什么不可能?”白深没好气地反问他。
  “……你不知道的事可多了去了,”李恪笑了笑,“你不是一样生活得好好的吗?我要是告诉你了,也许就不能好好的了。”
  “那我还得谢谢你私藏情报是吧?”白深瞪着他。
  “那都是因为……”李恪正想解释,白深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路浔打来的,白深接通了电话。
  “他饿了,没有吃午饭。”路浔说。
  “谁?”白深一头雾水。
  “小白金,”路浔说,“……还有我。”
  “发个定位,我很快来接你,不要乱走。”白深叮嘱了几句挂了电话。
  李恪看了看他,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问:“谁啊?”
  “路浔,”白深回答,“你刚刚说到哪儿了来着?”
  “没什么,”李恪打开了电脑,找到一个文档,“我现在把资料传给你,都是肖枭以前跟我说过的关于路浔的事情,天知地知啊。”
  “好,谢谢了,”白深走到了门口,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转过头来看着他,“你刚刚说的酸奶条……”
  李恪啧的一声,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纸盒砸到白深怀里:“滚滚滚。”
  白深看了看,还真的是他没吃过的……
  “臭豆腐味?!”白深骂了他一句,“你怕不是中毒了吧?”
  “给老子还回来!”李恪吼了一声,作势就要来抢。
  白深赶紧拿着一盒臭豆腐味的酸奶条跑了出去。
  李恪走到了阳台看着楼下,白深开着车离开了小巷,一直到他看不见的地方。
  很多时候,李恪觉得这样就足够了,在白深的生命里,他算不上是最重要的人,但是有些事情只有他能为白深做。
  可路浔一出现,他觉得一切都在潜移默化地改变。
  他甚至害怕,路浔能为白深做的,他李恪却做不到。
  路浔的定位在一个游乐场里,白深到的时候给他打电话,“我到了,你赶紧出来吧。”
  “你不是让我别动吗?你进来啊。”路浔说。
  “我进去几分钟还得买张门票,我亏不亏啊?”白深被气笑了。
  “那你就……玩一会儿啊,”路浔说得理直气壮,“晚上还有表演呢。”
  “小白金饿了,总得带回去吃饭吧。”白深说。
  “你想多了,你家里一整盒狗粮都在我手上,”路浔说,“他今天都吃了好几顿了。”
  白深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你呢?”
  “我当然是要饿死了。”路浔说。
  白深没办法,买了门票进去,找了半天也没见着路浔的人影。
  “你不是说喷水池这儿吗,人呢?”他问。
  “回头。”电话那头传来声音,有些压制不住的上扬。
  白深转了身,看见路浔牵着小白金,一人一狗都特别兴奋地站在他面前。
  路浔不知道那里弄了个布偶抱着,是一只圣诞驯鹿,身上还背着一个红色的包袱当作礼物。
  小白金的脑袋上戴着一个红色帽子,有白色的绒毛边,一看就是从那只驯鹿脑袋上取下来的。
  路浔身上还穿着白深的那套衣服,白色中袖衬衫和黑色九分裤。
  白深记得昨晚路浔脱下来之后就放洗衣机里洗掉了,一夜晾干之后,他没想到路浔还是穿了这一套。
  也是,昨晚给他当睡衣的那件T恤衫被当做留言板写上字了。一想到这里白深就有点心疼,那件衣服可还是新的。
  白深没动,站在原地欣赏了一下。
  他觉得自己衣品还是很不错的,路浔穿上这一套,怎么看怎么顺眼。
  “愣着干嘛呢?”路浔走了过来。
  “你是怎么把狗带进来的?”白深特别好奇。
  “武力解决,”路浔开着玩笑,抱着驯鹿的手往前一伸,“送给你。”
  “谢谢啊,这大夏天的。”白深接了过来,毛绒玩具身上还有路浔的温度,热腾腾的。
  他们走过了玩打枪的小摊,白深一下子被逗乐了。
  “诶,怎么还有你的照片?”白深指了指挂在柱子上的照片,非常新,一看就是刚洗出来不久。
  应该老板给他照的,照片里路浔蹲在地上,左手抱着驯鹿,右手抱着小白金,不得不说,很可爱。
  “赢布偶的人可以拍照留念。”路浔说。
  原来是打枪赢的,白深看了看怀里巨大的驯鹿,又看了看后面的奖品柜台,好像这是最大的奖品了。
  “白深,过来。”路浔走到前面的套圈小摊,对他招了招手。
  白深朝他走了过去,脸上的笑容猛地一僵。
  这句“过来”让他一下子联想到了昨晚的……白深立马把思绪拽了回来,耳根都有些发红。
  小白金戴着一顶驯鹿的帽子在奖品之间走来走去,最后停在一个会唱歌的玩具狗面前,仔细嗅了嗅,抬起小脑袋看向路浔,尾巴摇得飞快。
  “懂了!”路浔买了一组圈,扔出去的第一个就稳稳当当地圈住了玩具狗的脖子。
  目标取得,路浔拿着玩具狗和小白金玩了起来,剩下的九个圈都给了白深。
  但白深不太争气,九个圈只套中了一个星空样式的马克杯。
  “礼尚往来。”白深把装好了的杯子递给路浔。
  “谢谢。”路浔把袋子提起来看了看。
  白深突然发现,到这里之后,从见到他直到现在,路浔一直都是笑着的,不是挤出来的勉强的笑,他能看出来路浔非常开心。
  白深在前面走着,发现旁边没人了。
  “白深。”
  白深回头,看见路浔在路边的木椅上坐着,小白金也在他脚边坐了下来。
  “等等,我要饿晕了。”路浔的声音有气无力,显得可怜巴巴。
  民以食为天,都要饿晕了这样头等生存大事,白深听到了,第一反应是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谁让你只知道玩的?”白深一边说着,一边走过去把他拉起来。
  “去那儿吃。”白深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家店。
  “什么大立。”路浔看着店招牌,小声地自言自语。
  白深当然听到了,说,“是刘大姐拉面。”
  他拉着路浔进了店,白深把菜单往路浔面前一扔,“你点。”
  士可杀,不可辱。路浔忍辱负重地乱点了一通。
  “这个……青勿……比屯,”他装模作样地指着菜名,说完还心虚地看了一眼白深,“是吧!”
  “清汤馄饨,”白深看不下去了,从路浔手里抽出了菜单,还不忘吐槽一下,“怎么还跟小孩儿似的呢,认字认半边。”
  “我就吃这个。”路浔赶紧避开了他不认字的话题。
  “馄饨里面包的是肉,”白深友情提醒,“你可以换成高汤拉面,很好吃。”
  路浔没想到白深竟然还记得他不爱吃肉这件事,毕竟肖枭偶尔都会忘记。
  “好。”他把小白金抱了起来。
  本来白深是不饿的,看到路浔坐在面前吃得那么香,一下子就有食欲了。
  “六点多了,等会儿七点半有表演。”两人吃完后,路浔看了下手机。
  “你今天没有玩一玩那些项目吗?”白深问。现在那些云霄飞车、海盗船什么的都已经关闭了。
  “没有啊,我带着小白金呢。”路浔摸了摸小白金的脑袋。
  “我把狗粮放在寄放处了,现在过去再喂他吃一点,然后去看表演,然后回家,”路浔安排好时间,“好吧?”
  “好。”白深说。
  喂了小白金,路浔又停下了。
  “白深,看!”他在后面叫了一声。
  白深回头,路浔站在一个买气球的小丑旁边,买了好几个气球,把线握在手里。他想了想,拴在了小白金的牵引带上。
  白深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就特别想笑。
  “快一点。”他说。
  路浔赶紧跟上来,两人一狗欢脱地跑向表演大厅。
  “路浔?到了。”白深开着车,停在了小区门口。
  路浔大概是玩累了,靠着座位费力地睁开眼睛,慢吞吞下了车。
  白深也走了下来,把他的东西一样一样放到他手上,包括那束五颜六色的气球。
  “我走了。”路浔说。
  车里的小白金跳到了副驾驶上,脑袋伸出窗外对着路浔汪汪叫。
  “他舍不得你,”白深笑着摸了摸小白金的脑袋,“要不到你那住两天。”
  “不了,”路浔挥了挥手,“白深,我走了。”
  “嗯。”白深看着他转身,颀长的身影抱着几个布娃娃,提着礼品绑着气球,一步步走进被清冷的月光笼罩着的昏暗不明的小区,一直消失在目光的尽头。                    
作者有话要说:  -3- ///v///
 
  ☆、取暖
 
  白深回到家之后,从兜里拿出了一张照片,随手夹在了自己的笔记本里。
  是路浔在打枪那儿照的那一张,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白深悄悄到老板那里要了过来。
  他有点困了,但是想看资料的心太急切,把电脑搁在床上趴着就看了。
  看得出来是李恪努力回忆和肖枭的聊天内容而总结的资料,上面净说些大白话,还附带一些情景再现的描写。
  比如写到路浔的一次破案经过时还加了括号,里面写着“肖枭非要吃我的薯片”之类的话。
  白深笑了笑,还写了挺多,估计口水话就有不少,还真是苦了李恪了。
  他沉默着看完,一直看到凌晨三点。
  文档里面写到,路浔是遗腹子,父亲在他出生之前就过世了,而他的母亲在他十五岁的时候入狱。
  他经历过一段不把命当命的日子,醉生梦死,麻木淡然,所以才十七八岁的时候就去做战地翻译,
  白深伸手从一旁拿来他的工作笔记本,翻到第15号病人路浔的时候,那张被夹进去的照片在他的个人信息下面,抱着玩偶和金毛犬的大笑的男孩和病人症状那一栏的“重度躁郁症”,在白深的脑海里狠狠冲撞在一起。
  他拿起手机想给路浔打个电话,又觉得实在没什么理由。
  而且,路浔最近几个晚上都睡得还不错,他怕会打扰他。
  第二天白深醒来,才八点钟。
  他还是没忍住给路浔打电话,不过那边已经关机了。
  白深枕着松松软软的枕头,眼睛半眯着,头发又蓬又乱,还是没睡醒的样子。
  后来到了晚上,他又打了一次路浔的电话,依旧没人接,嘟嘟的忙音快把他脑子给听炸了。
  又过了一天的晚上,白深又拨了电话,还是关机。
  他刚从一个病人家里出来,开着车鬼使神差地到了路浔住的小区。
  他到了路浔家门口,敲了敲门,没人应。
  白深郁闷地回到家,继续自己平淡如水的生活。
  他觉得自己的小日子过得挺好的,除了接手的病人千奇百怪不是常人之外。
  他没什么大烦恼,除了儿时一段绮遇,几乎是顺风顺水长到现在,享受没有感情进账的空窗期,家里人还健在……他生活的每一点每一滴,都与路浔截然不同。
  可能也是正是因为这样,他看到路浔的过往,才觉得震惊和心疼。
  路浔走的时候,想着要不要通知一声。
  的确是非常操蛋的想法,他长这么大除了十岁以前出去踢足球要通知妈妈,还没想过走了得告诉谁一声的。
  动车飞到他面前刹住脚,防护门打开,他走了进去,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靠窗,能看见窗外的风景飞速倒退,动车带着他逃离城市,冲进郊野,两边的山局促地包裹着车,四周都寂静下来,只有动车的呼啸,单调无味的钻进他的耳朵。
  他还是习惯这样,习惯出走逃避,躲过急速下坠的沉郁心情。
  他再次穿上了灰色T恤,戴上了鸭舌帽,在他的世界里,亮色是非常奢侈的。
  有时候,天是灰的,楼房是灰的,街道是灰的,路边打闹的小孩的叫喊声想要把天撕裂了似的尖锐。
  但白深成为了那一抹亮色,和他待在一起的时候,路浔觉得天空是蓝色,小狗是金色,气球是彩色,一碗拉面也是顶级美味。
  他没有告诉过他,白深不知道,路浔多喜欢和他待在一起。
  动车依然在前进,路浔靠在窗户上,很累,想睡觉,可神经挣扎着没能睡着。
  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年轻的妈妈,抱着小孩,大概只有一两岁。小朋友毫无征兆地哭了起来,彻底赶走了他好不容易堆积起来的一点睡意。
  路浔取下帽子,鼓着腮帮子挤眉弄眼地做了个鬼脸。
  小孩一愣,顶着一脸鼻涕眼泪花儿就笑了起来,声音很清脆。小手还扒着眼皮吐出舌头也扮了个魔鬼。
  他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多可爱的小孩,真想一把抢过来,他又看了看对面小朋友鼻涕眼泪和笑起来露两颗小门牙的脸。
  啧,怎么越看越像小白金呢。路浔重新戴上帽子,偷笑起来。
  深夜一点,门铃声在空荡荡的咖啡馆响起。
  店里已经打烊了,所有客人和员工都走得干干净净,李恪打开了木门,风铃发出清脆的声音,像小女孩的笑声。
  店里只有昏黄的壁灯还没有关闭,李恪站在门口,挡住了大半灯光,映在来人脸上的只有影影绰绰的暧昧光线。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