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炸毛特工驯养记(近代现代)——一只小兽

时间:2021-02-04 13:27:23  作者:一只小兽
  他觉得心烦意乱,他看到了黑夜在逼近。
  “路浔?”白深也紧张地蹲下来。
  路浔抬起了头,一双眼睛红得吓人,晶莹剔透的蓝色瞳孔蒙上了一层厚重的水雾。
  他伸手抓住白深的衣领,两只手紧紧地攥着,像溺水的孩子拽住救命的稻草。
  “白深,彼岸花……”他说着,大颗的眼泪在眼里打转,却就是倔强的不肯落下。
  这回白深是真的彻彻底底地被吓到了。
  ……彼岸花?
  白深想起那天在安达卢西亚,他们讨论奈何桥的时候,路浔问他彼岸花是什么。
  是黄泉路旁开的花,象征永生永世不相见。
  “你怎么了?”白深蹲在他面前,轻轻捧住他的脸,“告诉我,好不好?你说什么我都会听。”
  路浔还是摇头,抬手遮住了眼睛。
  白深大概以为他喝醉了,还没缓过来。
  他们俩蹲在公路旁的路灯底下的样子,也确实像两个偷跑出大学校园彻夜狂欢的醉鬼。
  但路浔其实意识非常清明,也正因为太过清醒,才觉得分外痛苦。沉默了好一阵,路浔才喑哑着嗓子轻声说:“你有药吗?”
  白深的心一沉,“什么?”
  “安定。”路浔看着他,眼里都是软弱。
  白深不说话了,不知道怎么回答。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有。你要是不想回你那儿,要不先到我家里,我陪着你,好吗?”
  还没等路浔回答,他就张开手臂一把抱住了他,轻轻在他背上拍了拍,像哄孩子似的。
  当然白深根本也没打算听路浔回答,他已经打定主意了,就是通知他一声。
  白深心里感慨了一番,他长这么大,还很少亲眼看见哪个男人哭呢,尤其是路浔这样看起来无坚不摧神佛不挡一点儿不怕死的真男人。
  除了幼儿园大班他挠实习班主任的脸给人家弄哭了,让他自己感到有点内疚那次,这应该算是第一次看见一个男人在他面前变得软弱,他会有这么强烈的感受吧。
  就觉得揪心,有种说不上来的滋味。
  他叫了一辆出租车,对师傅说了自己家的地址。
  路浔没精打采地靠着车门,车一抖,他的脑袋就重重磕在车门上。白深赶紧把他拉过来,靠在自己身上。
  “这是喝醉了啊?”开车的师傅瞄了一眼后视镜。
  “没有没有,他有点不太舒服。”白深赶紧解释。
  他可不想扮演什么深夜在外晃荡的醉鬼角色,指不定人家司机就给他俩扔马路边儿上了。
  路浔还是没说话,一张脸都快结上冰霜。到了白深家里之后,路浔坐在沙发上,沉默地打量着他的家。
  白深到邻居小周那儿牵回了自己寄养的金毛犬小白金。有自家聪明的狗子陪着,屋里应该不会太尴尬。
  小白金一见到白深就欢脱地扭着迪斯科像磕了药似的屁颠屁颠冲进家里,进了门发现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的路浔,于是四只爪子急刹车,隔着一段距离看他,像是分辨他的好坏。
  白深从抽屉里拿了睡前服用的解郁的药,倒了杯水,递到他面前。
  “吃吧,能缓解情绪。”白深说。
  路浔听话地吃了药,对保持了一段距离观望着的小白金招了下手,“来。”
  小白金看到白深对路浔那么好,一下子把他划分到友方阵营,乖乖地跑过去,在他脚边坐下,一个劲儿地摇尾巴。
  “你饿了吗?”白深出于习惯脱口而出。
  每次他下班或者出差回来都会问一句“你饿了吗”,然后小白金会叼着自己的小碗跑过来表示自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饿了。”路浔回答。
  已经站起来转身准备去叼自己的小碗的小白金听到了这句平时从来没有的多余的回答,又转回来歪着脑袋看着路浔。
  白深也没想到他会回答。
  一直到小白金去把自己的小碗叼过来,路浔才反应过来。
  “白深。”他皱眉叫了一声。
  “嗯?”白深正系上了围裙,是正常的灰棕色围裙,不是粉嫩嫩的“少女专用”。
  “你刚刚……在问狗吗?”路浔一本正经地问。
  “……对啊。”想到路浔刚刚才哭过,这个时候气氛应该有点沉重才对,但是白深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路浔也笑了,虽然只轻轻勾起了一点嘴角,但总归是笑了。
  “我煮个面,好吧?”白深问。
  “嗯,”路浔点了点头,从盒子里抓了一把狗粮放到小白金的碗里。
  “他叫什么名字?”路浔问。
  “小白金。”白深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
  路浔摸了摸小白金的脑袋。
  “什么鬼名字,是吧。”他小声说。
  吃完面洗了澡之后,白深说:“你睡我房间。”
  “我不困,”路浔直截了当地拒绝,“你家里……有酒吗?”
  白深看了看他。
  不是吧,这相貌堂堂的一个帅气小伙子,竟然是个酒鬼?
  白深想起路浔家里那个空得只有酒和长舌头冰糕的冰箱,突然觉得自己的推断有道理。
  “我没有瘾,”路浔看着他解释道,“情绪不太好的时候,就喜欢喝酒。”
  “哦,这样啊。”白深从冰箱里拿出仅有的苦艾酒,心里暗暗骂了自己一顿。
  他能喝酒,但是平常很少会喝。冰箱里孤单的两瓶都是李恪送的苦艾酒。偏偏这款酒,是世界十大烈酒之一。
  他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骂李恪。
  路浔拿起来看了看,“谢谢,我很喜欢这个。”
  “是吗,”白深偷偷叹了口气,突然叫了一声,“路浔!”
  “怎么了?”路浔已经打开了酒塞。
  “你刚刚吃了药。”白深猛然想起。
  路浔的手顿了顿,抬起头来看他,“没关系,已经过了快3个小时了,而且那不是安眠药,我又不是傻子。对了,我用哪个杯子?”
  路浔家里就一个自己用的玻璃杯,但是白深的茶几上有一堆各式各样的杯子。
  “都是我用的,你不介意就随便拿。方糖在盒子里。”白深说。
  路浔浅浅一笑,“你的生活还挺用心的。”
  白深喜欢收集一些有趣的小玩意儿,收集多了自己都不觉得有什么奇怪。
  路浔犹豫地选了一会儿,还是拿了角落里最不起眼的普通酒杯。
  “你少喝一点。”白深皱着眉头。
  “心疼啊?”路浔问。
  话说得太直白,白深有点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路浔说:“改天我给你寄一瓶过来。”
  白深啧了一声,这人是傻子吗?
  “我不是心疼酒。”白深叹了口气。
  路浔转过头来看着他。
  就是现在,趁他的帽子还扔在七八千公里外的酒店里,白深抬起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他才洗了澡,头发还没被完全擦干。身上换的是白深的白T恤黑短裤,穿起来很合适,看起来像个活力满满的大学生。
  路浔把头转了回去,倒了一杯,一口气喝完。
  白深觉得看他喝酒特别痛快,一点儿不拖沓。
  他悄声离开客厅,走到了阳台拿出手机。
  “肖枭有没有跟你说过关于路浔的事情。”白深对电话那头说。
  “我给你的资料就是啊。”李恪回答。
  “你把我当傻子骗呢?”白深压着声音,“从你一开始让我治疗他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你要我治好他,然后又瞒着我,我应该怎么做?”
  电话那头沉默了。
  李恪没想到白深反应这么大,毕竟对于他们而言,路浔只是个外人,他只是做个顺水人情,其中没有一丝一毫的获利可言。
  “他的事情我是知道一些,但就是因为知道才不想跟你说,”李恪深吸了一口气,“白深,你不要生气。”
  白深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不是小孩子,当然不会乱发脾气。可现在他看着路浔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却什么也做不了。
  “白深,资料是肖枭给的,他没写上去的代表他不想让你知道,明白吗?”李恪说。
  “那你凭什么知道?我怎么能判断你们让我治好他不是在打他什么坏主意?李恪,我们认识很久了,我和他认识一个月,但我不会因为这样就把他放在不利的位置,你能懂吗?”白深没好气地挂了电话。
  如果他对路浔的过去一无所知,路浔又总是打着哈哈不开口,基本就现在这个状态,那还治疗什么?
  他回到客厅,看见路浔靠着沙发背,手臂挡住了灯光。白深关了灯,把他扶到自己房间的床上躺好。
  “你应该知道苦艾酒有致幻效果,我说了让你少喝一点,我不是心疼酒。”白深看着他,叹了口气。
  路浔双眼迷蒙地看着他,可能有点醉了,可能没有。
  “过来。”路浔说,声音软软的,跟小孩儿撒娇似的。脸上有浅浅红晕,气息混着酒香。
  白深不明所以,坐在床沿俯下身子靠他近了一点。
  路浔伸手搭在他脖颈上,往下压了些。
  两人近在咫尺。路浔眼神迷蒙,似乎在默然打量他的五官。
  白深有点儿架不住,尴尬一笑,轻声道:“有话要说?其实如果不这么近,我应该也听得见……”
  路浔突然捂住他的耳朵。
  床头灯昏黄暧昧,白深心跳得像是脱了缰。
  “你真好看。”路浔醉态十足,声音慵懒地开口。
  “我就说苦艾酒致幻,”白深笑了,“我去给你泡一杯蜂蜜水……”
  话音未落,路浔抬头就吻住了他。
  是绵长而温柔的一个吻,白深能感觉到他舌尖的苦艾香混杂着酒精味,一丝一丝钻进了神经。
  白深的脑子里轰的一声。
 
  ☆、往来
 
  白深给路浔盖好了被子,自己半躺在床的另一半,腿搭在旁边的椅子上。
  他偏着头看着身边已经睡着的路浔,脑子还有点懵。
  白深不敢睡觉,只能在旁边守着。按他这种睡着像死猪的状态,要是路浔半夜起来跑了他肯定都不会发现。
  更何况,白深现在整个人都有点儿蒙圈,还是第一次被男生给亲了。
  不是单纯的碰一碰,是实打实的吻。
  他就这样保持着蒙圈的状态守到凌晨不知道几点,最后还是不小心睡着了。
  白深醒的时候旁边连个鬼都没有,被子已经被盖到自己身上了。
  他走到了客厅,桌上有留言。
  可能路浔走的时候没找到纸,直接在昨天给他穿的白T恤上写的,衣服铺平了放在茶几上。
  依旧是漂亮的英文手写体,写在T恤的左下衣摆。
  “谢谢你的酒和可爱的小狗。”
  白深笑了,竟然还谢谢小白金。
  ……难道谢的不最应该他吗?
  等等,为什么要谢谢狗?
  白深走了一圈,小白金不在屋里。
  “卧槽?”白深惊了,竟然还把狗给带走了。
  他给路浔打了个电话。
  “狗!”电话一接通白深就吼了一声。
  “你才是狗呢。”路浔在那头笑了两声。
  那边的声音有点杂,白深问:“你在哪儿?”
  “公园,”路浔回答,“你平常肯定忙,早上没带小白金遛弯,我发誓今天早上是他缠着我非要跟我走的。”
  “最好是,”白深看了时间,“这都快十点了,遛这么久?”
  “没有,他正在调戏别的小母狗。”路浔笑了。
  “白金爸爸,您还真是……”路浔停顿,找了个合适的词语,“子孙满堂。”
  白深无言以对。
  说完狗的事情,他又想起昨天,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那个,你记不记得昨天晚上……”
  “不记得,”路浔赶紧打断了他,“我好像喝断片儿了吧,苦艾酒度数还挺高的。”
  “哦,”白深只好作罢,“那你什么时候把小白金送回来?”
  “他自愿跟着我来,也要看他是不是自愿回去了。”路浔说。
  这么欠揍的话也说得出来,白深拿他没辙。
  “行吧。还有,你一个人真的行吗?要不要我陪着啊。”白深有点儿担心。
  肖枭可专门嘱咐他要好好照顾路浔的,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他都不知道该怎么交代。
  “不用,小白金就很好。”他说。
  敢情您是没打算把狗还回来是吧?
  白深挂了电话,松了口气。
  听起来他情绪还算正常,好像心情还不错。
  下午白深见了个病人,之后开车去了咖啡馆,一路听着郭德纲相声集,却不怎么笑得出来。
  他路过音像店的时候,下车去买了盘脱口秀大全,听了一段,还是觉得不好笑。
  一直到目的地,他都忧心忡忡的。
  白深推开玻璃门走到前台,老板翘着腿玩手机,很无聊的消消乐小游戏,一直到过了这一关,李恪才抬头,“上楼。”
  他俩上了楼,李恪反手锁上了门,问他:“酸奶条要吗?我买了新的口味。”
  “不吃。”白深说。
  “能不能好了,”李恪坐到他身边,“我总不可能什么都告诉你。”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