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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毛特工驯养记(近代现代)——一只小兽

时间:2021-02-04 13:27:23  作者:一只小兽
  他睡得非常乖巧,不翻身,不踢被子,连呼吸声都是轻缓细微的。
  趁等肖枭洗漱的空隙,路浔蹲在白深床前,也没做什么,就细细地打量他。
  路浔把白深额前胡乱伸展挡住眼睛的碎发理了一下,他的睫毛深长,一双眼睛眯着的弧度都格外好看。
  确实是像个公子哥,不像是能干什么重活儿的人。
  路浔走出了房间,肖枭正好收拾好,两人轻轻打开门,离开了酒店。
  两人去办了些事,饭后再叫了出租车。
  “现在咱们支援还没到,这次见面是Jacob私下约的我,其实不去也行,我就想看看他们作的什么妖。”肖枭说。
  路浔应了一声,侧过头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肖枭。
  他跟着肖枭已经七年了,他们两人知根知底,互帮互助,一直都好得很。路浔觉得这辈子要是英年早逝,一定是跟肖枭混的时候死的。
  可以说,肖枭是目前他唯一能够全盘托出无条件信任的人,他喜欢被人相信的感觉,而这种踏实的感觉,只有肖枭能完整地给他。
  可就在最近,一个认识短短一个月的陌生人闯进了他的生活,对他做的一切都让他觉得微妙。
  被关心、被信任、被重视。
  白深和肖枭,于他而言,两人只差了一个“被需要”。
  就像现在,肖枭可以让他飞越七八千公里来帮他,肖枭用行动证明,他需要他。
  路浔喜欢被需要的感觉,他能在这样的关系中感到自己的重要,而白深不需要他。
  对于白深而言,他并不是一个必需品,也许只是个生活的调味品。
  路浔轻轻叹了口气,转过头去看车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
  “叹什么气啊,”肖枭抬手揽住了他的肩膀,“是不是单身二十来年落寞了,哥哥给你找个女朋友。”
  当然是玩笑话,肖枭知道路浔的性取向。
  要说肖枭也是心够大的,虽然他一早就知道,但这么多年跟路浔勾肩搭背分外亲昵,哥俩好似的,一点儿不担心会有什么尴尬。
  “还是管好你自个儿的女朋友吧,”路浔说,“可别漏气了。”
  肖枭哈哈一笑,不轻不重地给了他一拳。
  “深海的老大最近都结婚了,咱们是不是也得把事儿给办了。”肖枭看着路浔。
  路浔看着他啧啧两声表示嫌弃。
  “哎我说咱俩各自把事儿办了,各自!”肖枭提高了音量强调道。
  肖枭又补了句,“我要是没找个贤惠的伴儿还能到李恪那儿蹭吃蹭喝,你呢,嗯?”
  路浔说得理所当然,“你出门带上爹,我就饿不死。”
  他听到肖枭说这话时,白深穿着少女专用的粉嫩嫩的围裙在厨房里洗菜的样子突然蹦到他眼前。
  一定是疯了。路浔想。
  车开到一栋楼前停下,两人进了门,Jacob就坐在大厅里。
  他们的谈话一开始还算胜利,大多说些商品交易利益之类的要求。
  肖枭和路浔心里都觉得好笑,不知道是什么给了这些犯罪分子“国际警察会听我们的话”的错觉。
  谈到后面,Jacob突然说:“你可以走,但驯鹿先生得留下。”
  听到这句话肖枭立即站了起来,右手握住了腰间别着的刀。
  “别激动,大大先生,”Jacob不怀好意地笑着,“你知道,我们不能确定你们会兑现承诺。”
  “驯鹿先生是我最欣赏的人,上次我就希望能留下你和我彻夜长谈,不是吗?”Jacob看着路浔,一双眼睛阴气森森。
  他继续盯着路浔,一字一句地说:“你知道我们有多相似,我多希望我们能像我们监狱里的母亲一样相知相惜。噢抱歉,我忘了你已经多年没去看过,恐怕不知道她是死是活吧。”
  路浔抬眼看着Jacob,阴冷和沉重爬了满脸。
  他抿着唇不说话,脸色骤然苍白起来。
  “告诉你吧,我前几个月才去看过了,你想知道你那可怜的美人成什么样子了吗?”Jacob疯了似的靠近他,说的每一句,每一个字,都扎进他心里,扎得血淋淋。
  “给老子闭嘴!”肖枭不耐烦地吼了一声。
  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肖枭飞速冲过去一拳朝Jacob挥了过去,Jacob被这猛的一下撂翻在地。
  这一下,周围站着的那些犯罪分子全部涌了上来,围住了他们让人。
  路浔也冲上去,和他们打了起来。无奈两边人数悬殊,最后两人都被钳制住。
  Jacob抹着脸上的血,看着他们,冷笑起来,“驯鹿先生,我们都一样不是吗,我们融入世界但是发现自己只是异类不是吗?”
  “你他妈再说一句试试!”肖枭挣扎着差点冲出来又给他一拳。
  旁边却只是沉默。
  “我也想过找到自己的容身之地,我亲爱的驯鹿先生,你一定是全天下唯一能明白我的感受的人,”Jacob一步步靠近了路浔,一直走到他面前,“我们都是被上帝遗弃的残次品不是吗?我们天生就是悲剧。”
  他的手抬了起来,一直逼近,直至稳稳地掐住了路浔的脖颈,“有多少次我都想离开这个世界,我想你能明白,对吗?”
  肖枭用汉语叫了一声,“路浔!”
  而旁边的路浔已经放弃了抵抗,帽檐下一双眼睛只有迷茫和冰冷。
  他只感觉到空气越来越少,全身都感觉冷。他的头无力地靠着椅背,一张脸惨白得像白纸,汗珠浸湿了他耳旁的金发。
  “你还不如像我一样,让全世界都怕我。”Jacob的双眼微微眯起来,迸射出危险的光。
  路浔闭上了眼,被紧紧掐住的脖子一片红痕。
  “路浔!”肖枭顿时觉得害怕。
  他已经失去了很多人,而他不允许路浔成为下一个。
  Jacob松开了手,路浔低头喘息起来。
  “你应该听我们的话,”Jacob转向了肖枭,“我会好好对待我的这位知音,直到和枯叶蝶正式谈判。”
  “等等,”路浔抬起了头,哑着嗓子说,“现在让他离开,我可以帮你们把情报解密。”
  他们和这个团伙交过太多次手,路浔很清楚他们的脾气秉性,一定会狠狠揍肖枭一顿直到只剩半条命再放他走,相当于是留口气回去报信的。
  他累了,他想妥协了。
  他不会在本职工作上让步,但是这一次,就像过往他一个人的时候经历过的很多次一样,他想在自己的生命上让步了。
  他这样说,是想告诉肖枭赶紧走,找到支援,分析局势,取得胜利。
  而这一切的目的里,并没有包括让肖枭回来救他。
  肖枭当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他们出生入死整整七年,他了解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笑、每一个动作。
  “可以,”Jacob点上了一支烟,“这当然最好不过了,如果我们得到了有效情报,我们会放他走。”
  “不,”路浔直直地看向Jacob,“我说现在放他走,现在。”
  Jacob再次眯起眼睛看向他。
  “你知道我是我所在团队中最会解密的人,”路浔说,“不要跟我讨价还价,现在,应该是你们在求我。”
  Jacob冷笑起来。
  的确,在对方的团队里,只有这位驯鹿先生会让他常常处于被动地位。
  犯罪团伙放开了肖枭。这时候,他的选择只有离开,去找办法救出路浔。
  现在他们只有两个人,硬碰硬一定会输得一败涂地。肖枭看了路浔一眼,而路浔只是偏过了头朝着另一个方向。
  他知道路浔在愧疚。
  他想起几年前的叙利亚内战任务,他们并肩坐在塌陷的楼房里面躲避子弹。
  “你跟哥哥承诺,无论什么时候,直到最后一刻,都不要放弃自己的生命。”肖枭说。
  “……我不知道。”路浔的声音很轻,语气里是挣扎着的不确定,听得肖枭一阵心疼。
  “给老子说!”肖枭吼他。
  路浔犹豫着开口,“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不会放弃自己的生命。”
  声音很小,迅速被枪击和炮弹的声音淹没了。
  他最在乎的弟弟,终究没有做到这句话。
  肖枭离开后,路浔解开了密码,整合了一些情报。
  他不知道是不是该感到惋惜,十几个人围在他身边,却没有一个人懂稍微复杂点儿的密码,让他觉得不玩他们两把都是不给面子。
  那两个被派来监督的犯罪分子就懂一丁点,路浔发现他只要用点复杂的加密方式,两人就蒙圈了,还要装作明白的样子一本正经地点点头。
  解密后的资料打印出来后,路浔偏着头看了站在旁边的Jacob一眼,“我想出去。”
  “出去?”Jacob被这直接的要求逗笑了。
  “就到门外透透气,”路浔说,“屋子里太闷。”
  他向外走的时候故意用肩膀狠狠撞了一个挡道的人,那人碍于老大竟然都给他几分面子,也不敢发火。
  透什么气,当然是些屁话。
  刚刚路浔坐在电脑前抬眼的一瞬间,对面楼房有人用激光笔晃了下他的眼睛。
  就是一瞬间的事情,除了他,屋子里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凭借两人多年的默契,他能够肯定是肖枭。
  路浔走出了大门,在路灯下站着,几个人在不远处守着他。
  路灯骤然爆裂熄灭,在这里阴森的沉默中发出了巨大声响。
  周遭都被笼进了黑暗,肖枭骑着摩托车飞快地拉了路浔一把。
  等其余人反应过来,摩托车已经拐了弯,扬长而去。
  Jacob站在楼上,脸色阴沉。
  他没有下令让人去追,毕竟没挟持到驯鹿,能抓到那位还在酒店里等待的白深也不错。
  当然,如果这两个人现在正要去找白深,那么一网打尽,是最好的。
  摩托车开了一截,两人进了肖枭事先联络好的一辆黑色轿车。
  “现在Jacob那里有当地警察守着,我订了机票,你和白深尽快回国。”肖枭拍了拍路浔的肩膀,“阿浔,对不起,你……”
  “别说这个了,”路浔沉声打断,摊开手掌,“看。”
  手里是一把钥匙。
  “卧槽这么牛逼的吗?”肖枭惊了,拿起钥匙左看右看。
  路浔一笑,“这是他们放资料的房间的钥匙,还有,他们的电脑在二楼左侧第二间。情报我进行了二次加密,密钥是我们常用的。我解密的资料里做了些手脚,他们两天之内应该会派人到我们的支援内部盗取信息,到时候,你都明白的。”
  肖枭听路浔说完,看着他,一把将他拽进了怀里。
  现在是路浔的假期,他一个电话,路浔就义无反顾地过来帮忙,差点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可能这些事情经历太多了,肖枭还没什么情绪,觉得习以为常、心安理得。
  可让他自责的是,Jacob那个魔鬼对路浔说的那些话,就像一把刀,狠狠撕开了他这么多年来的伤口。
  他觉得不甘心,他当做生死兄弟的人,怎么能被别人欺负侮辱呢?
  “哥哥没照顾好你,”肖枭的脑袋搁在路浔肩膀上,“要不你捶我两下吧。”
  “……”路浔沉默了,半晌才说,“叫声爸爸就行。”
  “滚。”肖枭一把推开了他。
  路浔笑了笑,靠向了车窗。
  窗外是飞快倒退的风景,一切都预示着黑夜就要到来。
  此时,白深正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从酒柜里拿了一瓶西班牙的特色雪莉酒,倒了满满一杯。
  后来的事情,就如白深计划的那样,他们成功突围,逃离了犯罪团伙的包围圈。
  
 
  ☆、苦艾
 
  飞机起飞后,路浔一直沉默着。
  “我们的行李…经理会帮我们空运回来。”白深随便找了个话头。
  路浔点头。
  白深继续没话找话,“你饿了吗,要不吃点东西?”
  “……”路浔沉默,没有回答,半晌才低下头盯着自己的指尖,“我想喝酒。”
  白深霎时接不上话。
  这是什么意思,借酒浇愁还是单纯的犯了酒瘾?
  白深要了两杯葡萄酒,还没递给路浔,他就一言不发地从白深手里拿过去,一口气喝光了。
  白深顿时愣住,他该不该告诉路浔他把自己那杯喝了。
  “谢谢。”路浔说完就偏过头,和白深离得远了一点,没有动静了。
  连夜飞回中国的十二个小时,路浔后来都是闷声不吭,一直闭着眼睛装睡。白深只好由着他,也装作自己没看见。
  到达国内机场时正是傍晚,白深准备叫一辆车,他转过头去问路浔,“先送你回去吧?”
  他们站在机场外,沉默着走了一段路,一直走到没什么人的郊野公路旁边。
  “我想回家。”路浔突然说。
  “好,那我现在就叫车啊。”白深拍拍他的肩膀。
  “不是那里,”路浔几乎声音都在颤抖,“我想……回家。”
  白深被吓了一跳,要他一下子理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着实有点困难。
  他还在蒙圈之中,一时手足无措,只能徒劳地安慰他,“路浔,这里是我们住的城市,放心,很安全。马上就到家了,你好好休息一下,好吗?”
  路浔只是摇头,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他猛然记起,白深不了解他,只是他相识短暂的陌生人。
  他快要崩溃了,铺卷袭来的失望几乎要把他淹没,他觉得自己几近窒息,周遭的一切都变得模糊。
  路浔抬起手遮住了眼睛,无力地蹲了下来,干脆坐在了冰冷的地面上,脑袋埋在膝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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