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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动式直播/直播式心动(近代现代)——星坠

时间:2021-02-05 09:49:37  作者:星坠
  钟欣城的思绪一团乱,在严疏身边的他根本无法冷静,智商和理性被摧残拼不成完
  整图形,他张了张嘴,听见房间电脑里传来主持人的声音——下一场比赛就要开始
  了,BO3,刚刚打了一局。
  电竞社的人面面相觑,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总觉得如芒在背。五秒之后,钟
  欣城冷声道:“师兄的比赛不打了吗?”
  严疏:……
  “不介意我看看吧,野王?”
  严疏:……
  严疏这辈子都没感受过死亡临近的恐惧感,此刻却从头到脚尝了个遍,他僵硬地坐
  在电竞椅里,搭在键盘和鼠标上的手指冰凉。
  钟欣城是个人形制冷机,搁那一站就是暴雪中心,房间内落针可闻,小朋友的视线
  凌厉可怖,刀子一样刮着严疏的骨头,他挺着腰板站在严疏身后,将所有细节收入
  眼中。
  今日,a大电竞社首发队伍突然多了名如狼似虎的教练,教练心狠手辣,专盯打野
  一个人。
  到了严疏选角色,他的鼠标在屏幕上转了一圈游移不定,刚选了幽渊之灵,便听见
  身后小朋友吩咐说:“星辉祭祀。”
  小朋友的声音很冷,带着冰碴子刮进严疏耳朵里,研磨他的神经。
  严疏秒选星辉祭祀。
  “星辉祭祀对对面阵容克制性很大,双c位都是脆皮,QW接平A能应付。”钟欣城抱着
  臂站在严疏身后,那人头顶的发丝抖动着翘起一块,指节干净漂亮,的确是一双适
  合握鼠标按键盘的手。
  “不好接平A,有延迟。”严疏换了个复仇的天赋,说出的话没过脑子。
  “呵。”钟欣城冷哼一声,眼见着严疏后知后觉地向下缩了一下脖。
  进入游戏界面,其他四位都带了头戴耳机,钟欣城也是打游戏的人,一眼就能看出
  他们用的耳机型号和功能——主动降噪游戏专用耳机,戴上它就与世隔绝。
  严疏犹豫着要不要带,他的手刚碰到耳机,就听钟欣城来了句:“言无声。”
  “哎。”严疏条件反射地开口。
  静默、死一般的静默,钟欣城视线落在严疏身上,严疏死在了游戏里。
  “能坦白从宽吗?”好半天,严疏鼓起勇气问道。
  “师兄自己觉得呢?”钟欣城不置可否。
  “那至少给个机会?”严疏刷完了红蓝buff,去中路gank了一波拿了个人头,顺着河
  道向下路走。
  “师兄。”钟欣城伸手搭在严疏的电竞椅背上,淡淡道:“你是在做梦吗?”
  严疏:……
  百万观众前、众目睽睽下,a大传说中神连招的打野闪现撞了墙。
  旁边四个人不敢回头,努力用余光瞄严疏这边的情况,上单比较大胆,他小心翼翼
  歪着头来看,被钟欣城一个眼刀杀到地板缝里躺尸。
  这场比赛的艰难非常人能想象,从钟欣城那里接受的压迫力由严疏的操作传到游戏
  里,又从星辉祭祀的身上串联到对面五个人,无数观众看着a大打野杀气腾腾,脚
  踩腥风血雨游走万刃之间,殊不知那狭小房间才是地狱本体。
  钟欣城一言不发,他看着严疏打游戏,仍旧没能将面前这个他喜欢的人和网络上那
  个逼逼叨的主播联系在一起。可随着时间推移,思绪逐渐冷静,他看着严疏的背
  影,终于品出些别样的端倪。
  那么,严疏为什么不说清楚言无声就是他呢?
  故意捉弄?看人笑话?还是别有用心?
  平心而论加换位思考,如果角色对调,钟欣城只会在与严疏见第一面时便挑明身
  份。他们会是很好的朋友,网络一线牵,缘分却妙不可言——可严疏没有。
  他在直播间里逗弄钟欣城,在日常直播中打探钟欣城的生活,老神在在的出主意,
  还要钟欣城给他出招……出招?
  钟欣城思维一滞,他忽然想到那天言无声跟他说:
  “我有个心上人,但他不喜欢我。”
  “不确定,但似乎没有前任。”
  “平时很内向,但一遇见我就特别可爱……性格冷清……”
  “小朋友不喜欢我靠近他……”
  等下,那天……
  钟欣城皱起眉,超越被戏耍的恼怒后是倏然涌起的、渺茫星火般的一瞬悸动。
  他说这话是看话剧那天;那天,严疏在黑暗里握住了他的手。
  电竞椅背上,钟欣城的手指缓缓缩紧,几乎要扣进棉花里。严疏一转头便看见钟欣
  城一副“给老子死”的诡异表情,吓得又缩回了头。
  他就是跆拳道练习专用瑟瑟发抖的木板,下一秒就得被钟欣城以残忍无情的方式踢
  成两半。
  严疏脊椎骨攀上冷意,哆嗦着推掉对面水晶。
  比赛结束的很快,其他四个参赛选手溜得更快,钟欣城还维持着魂穿屏幕的状态没
  动,严疏就更不敢有丝毫表现。他小幅度挥着手送别剩下四个队友。
  门砰的一声关闭,沉重的风掀起桌上的海报,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晚幕的明空
  黯淡阴沉,两盏亮灯在玻璃窗上圈起小小的光点,宛如夜空的眼睛。钟欣城被他们
  注视着,轻轻抬脚准备离去。
  刚迈出一步,钟欣城的手腕便被严疏捉住了。
  他的拇指抵着钟欣城手腕突出的骨头,磨上去带着一串痒意。钟欣城瑟缩着想往回
  收,谁知严疏动作比他快,一眨眼便站在他面前。
  “欣城。”
  严疏专注地看着小朋友,轻声道。
  钟欣城冷着脸偏头,一点儿也不去看严疏,高挺的鼻梁骨像陡峭的山体脉络,从深
  邃的眼睛一直到透薄的嘴唇。他似乎是有些不悦,皮肤相接触的地方温度却在悄然
  升高。
  “你想听什么,我什么都给你说。”
  什么都?
  钟欣城扯出一抹冷笑,将信将疑地低语:“你早就认识我了,对么?”
  “是。”严疏回答地干脆,补充说:“从今年夏天开始就认识你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钟欣城向后退一步,严疏便追上来,他死死盯着钟欣城的脸:
  “你讨厌我吗?”
  奇怪,明明理亏的是严疏,为什么罪魁祸首却如此理直气壮?
  “不要岔开话题。”钟欣城纠正道,可严疏像听不懂话,又重复了一遍。
  “欣城,你讨厌我吗?”
  严疏探究地看着他,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他的动作强势却温柔,耐心地等待钟欣城
  的回答。
  “一般。”钟欣城板着脸,咬字清晰。
  一般,在严疏的世界观里,就是不讨厌。
  不讨厌就是可能喜欢,可能喜欢就是他还有机会,还有机会即意味着他应该不会被
  托马斯回旋踢加兔蹬鹰八段摔扁成二级伤残,可喜可贺普天同庆,感谢皇恩浩荡大
  赦天下。
  “欣城,还记得你那天问我的问题吗?”严疏的身形高大,站在小朋友面前就仿佛是
  座难以逾越的高山,压迫感十足;他收紧手指,在钟欣城手腕上留下一道道红痕。
  严疏又靠近一步,钟欣城向后一躲,脚跟却撞到电竞椅的滑轮腿——他没地方可躲了。
  问题?
  钟欣城还在状况外。
  “话剧表演那天,你问我要做什么。”严疏的声音带着性感的蛊惑,他的语速缓慢、
  语调下沉,透着层层叠叠密不透风的诱哄。室内的光很亮,亮到刺眼,钟欣城却觉
  得心里的空间熄灭了那根摇摇晃晃的蜡烛,火苗扑灭,黑暗重临。
  连同曾经的暧昧和心动一并浮出水面,钟欣城偏头,左侧锁骨轮廓明显。
  “我想和你牵手,欣城。”严疏微微俯身,他贴着钟欣城的耳根道:“我想追你,我
  在织网。”
  “你明白么?”
  温热的吐息侵袭着钟欣城的耳根,小朋友的皮肤瞬间变得滚烫,他的表情冷冷清清
  不染人间烟火,宛如狂风暴雪冰封高岭中的白花,又被严疏一步步拉下神坛。
  钟欣城竭力闭上眼睛,他努力控制心里暗潮涌动的情绪,再睁开眼时睫毛轻微抖
  动,如振翅欲飞的蝴蝶。他侧头学着严疏的样子凑近了那人的耳朵,状似含情脉
  脉,出口掷地有声:
  “我明白个鬼!”
  严疏的大脑当机了两秒,只两秒,钟欣城已经挣脱了他的束缚,风一样溜了。
  严疏站在空旷的房间里有好几分钟,才堪堪找回神志。
  妈,明年来看我的时候,再烧点元宝吧。
 
第42章 把你家出墙的妖精抓走!
  “所以,这就是你大老远翘课来找我的原因:被狗男人骗心骗身?”
  唐轸坐在酒店床上,一脸无奈地看着倚在墙边的钟欣城。
  昨晚,钟欣城连夜给他发了消息问他在哪,唐轸恰好随校队参加省际排球联赛,比赛场馆距离a大有一百多公里。他报了酒店房号关手机睡觉,谁知第二天一早就见钟欣城拎着行李箱满脸寒色地站在门口凹造型。
  钟欣城穿着件黑色大衣,看起来不太精神,眼皮耷拉着,满是困倦意,眼中的不悦却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没骗身。”钟欣城踢了一脚搁在一边的行李箱,淡淡纠正。
  唐轸:……
  不要把行李箱当成狗男人泄愤啊,踹坏了还得买新的,有本事真人solo。
  “狗男人在网络上撩你,在现实中装不认识你,所以你很生气,来我这里寻求安慰,实则逃避现实。”唐轸喃喃自语,一米八多高的青年曲着腿倒在床上,语气惆怅:“我可真是个救世主。”
  “想多了。”钟欣城把外套脱了挂在架子上,坐在唐轸身边。
  他的手机已经关机了,周五课本身不多,连着双休日就是三天小长假;他走前和梁婷婷请了假,学院里也没有大事。
  总之,他现在不想听到、看到有关严疏的任何事。
  “说真的,解决这个问题的关键就在你:你要是对他没意思,大不了退部删微信一了百了,乐得清净;你要是对他有意思,就接触着试试呗。”唐轸的目光从天花板转到钟欣城好看的肩胛线,手一伸,把钟欣城拽的也躺下去。
  钟欣城没说话,他仰面盯着天花板,放在身侧的手缓慢收紧。
  “反正狗男人喜欢你,从恋爱宝典与心理战术来说,你已经赢了。”唐轸调侃着说道,他翻身坐起来,一股脑往钟欣城身上盖被子,小声嘟哝着:“不像我,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天天热脸贴冷屁股。”
  钟欣城已经窝在床上了,他斜着视线扫过唐轸,淡淡道:“程宣远?”
  “……”唐轸顿了一下,没说话。
  “我看见了,那天。”钟欣城提醒道。
  他说的是第一次见面,程宣远吻唐轸那次。
  “……”唐轸抓住一个枕头,杀人灭口似地糊了钟欣城一脸。
  “你大老远过来,先睡一觉吧,我回来再跟你说。”唐轸坐起来,运动服宽松空荡、贴不紧皮肤,布料下颈椎凸起的弧度明显至极。他下床换衣服,蹲在行李箱前翻找护膝。
  “比赛?”钟欣城正好困了,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象征性关心。
  “恩,中午就能打完,你等我,我带午饭回来。”
  叩叩叩——
  有人在敲门。
  唐轸没想太多,这时间来找他的无外乎是队友,他把钟欣城的行李箱和自己的并排放好,开门后愣住了。
  程宣远把玩着一卷医用胶带站在门口,他比唐轸要高,手臂肌肉的线条深刻明显,懒散地抬眼,神色似勉为其难。只是当他的视线越过唐轸落到那两个相亲相爱的行李箱时,忽然变得警觉而富有攻击性。
  “师兄?”唐轸干巴巴叫了声,他疑惑地见程宣远向前踏步,脑子卡机两秒才反应过来自己床上有人,但等他想伸手拦程宣远的时候已经晚了。
  而后露着毛茸茸脑袋的钟欣城在床上和怒气冲冲的程宣远对视了五秒。
  宽大的双人床上,钟欣城的眼神清澈又无辜,扭曲散乱的被子坨成团。他连姿势都没换,轻飘飘地又瞅了眼在一旁石化的唐轸,眼里意思明显:
  朕乏了,跪安吧。
  然而一旁当新概念雕像的程宣远完全没意识到这点,他的脸色铁青,偏过头质问唐轸的动作还没完成,就听钟欣城不知死活地问候:“师兄好。”
  “呵。”程宣远冷笑一声,眼神似是要将钟欣城生吞活剥,他好歹压下心火稳住情绪,手却攥着唐轸的胳膊狠狠一拉,两人跌跌撞撞进了旁边的卫生间。
  钟欣城木着脸一掀被子,捂着耳朵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程宣远对唐轸还是有情分的,应该不会做先干后杀再抛尸的行为吧?
  五分钟左右,钟欣城还没睡着,两人出来了。
  一个摔门走了,另一个站在玄关处磨蹭了大概一分钟才开始走动。
  钟欣城眯着眼窥视,发觉唐轸眼角染着些微红色,如入清水的红墨染层。他背着光抬起手背盖住嘴唇,好半天才蹲下来不利索地用胶带缠手指。
  又过两分钟,关门声响,屋内彻底安静下来。
  钟欣城躺在床上闭目养神,没过一会就睡着了。
  ……
  相对同一时间,a大校会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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