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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雄虫的小心心[星际]——不想讲话

时间:2021-02-05 09:52:56  作者:不想讲话
  “噗嗤!”
  一只气角蝠消失在视野里。
  众虫还未来得及惊讶,剩下五只气角蝠已经明显被激怒,张牙舞爪地向着他们飞扑而来。众虫立刻四散而开,艾文站在后方正中央,见此一个战术后仰,险险避开了那尖利如钢刀的触角袭击。他继续苟住,观察到其他虫同时锁定另外两只体型稍小的气角蝠后,加入了离他更近的一方。他正要上前,从斜上方突然又俯冲下第三只气角蝠,凶恶地发出一声咆哮。
  艾文:“!”
  然后左手自带的伸缩刀又“扑哧”一声,直奔着对方而去。他这一次动作仓促,一击未中,赶紧向旁边撤离。然而即使是投影里的气角蝠也严格遵循着种族的特性,睚眦必报,死死地盯住他。
  即使之前并没有类似的经历,艾文也知道,贸然把气角蝠引到其他虫那里会造成不小的混乱。
  他只停顿思考了片刻。
  现在仍然是演习阶段,气角蝠并不会真的对他们造成伤害,再加上方才一通观察让艾文心里感到十分有把握,所以他觉得自己可以试一试。艾文当机立断,回过头去,脚下滑轮一声尖响,“刺啦”一声冲向气角蝠。他眯起双目,同时两手同时发力,两条形状长度不一的机械刀刃直逼气角蝠的小腹!
  气角蝠坠落地面。
  艾文又以最快速度上前,补上一刀。
  气角蝠消失。
  “哇哦。”艾文还维持着把气角蝠的身体刺穿的动作,听见后面有一只虫分神说。
  但很快另一只虫对出声的虫说:“别总是注意力不集中!”
  艾文赶紧回到组织中去。此时后面的雌虫们也解决了两只气角蝠。众虫恢复秩序,又按部就班合力杀死了最后两只,在地上坐成一圈休息。
  “你刚刚可以呀!”刚刚“哇哦”了两遍的虫说。他叫托马斯,是一只非常年轻的军雌,长着娃娃脸,看起来和艾文差不多年龄。
  “我简直不明白为什么少将不让你一起去。”托马斯随后补充道。
  他这一补充,刚刚激动起来些许的气氛立刻停滞下来。虫们左看看,又看看,随后刚刚让托马斯不要“注意力不集中”的虫说:
  “我也不明白。但是我们这样,是不是违反军令了?”
  几只军雌立刻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他们当然只能得出一个结论:
  “违反军令是不好的。”
  连卡森也不讲话了。起初他叫伯特传话让艾文来,完全是出于一时激动。他想着既然艾文有如此惊人的力气和天赋,被勒令禁止参加实在是太不公正了。然而现在叛逆心理过去,他冷静下来,意识到不论他怎么想,少将必然有他的原因,而军令仍然是不能被当做儿戏的。
  “要不,”他沉吟许久问,“你还是不来了吧。”
  艾文坐在他们中间,闻此皱了皱鼻子。
  其实他自己也冷却下来,意识到用这种方式和瑞安抗议是非常愚蠢的。一方面,对于瑞安来讲,雄虫一定是非常珍贵又脆弱的存在,而他不想让自己去冒险,其实也是合理的。另一方面,艾文自己以前确实没有真正和什么气角蝠打斗过。在托比亚斯星的时候,霍登倒是曾经在训练他之后指导他去单枪匹马杀鬣须兽,但在那之前他已经有了足够的理论基础,又在霍登特意挑选的场地里和霍登特意吸引来的小型鬣须兽厮打,基本安全还是可以保证的。
  但如果他在塞尔维亚星出了事,瑞安可能承担不起一条虫命的责任。
  艾文想倒是想通了,但落实在现下的情况来看,他还是非常不甘心,也仍然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憋屈和无力感。他又思索再三,突然想到:
  “如果我跟你们一起去,但不参加战斗,只是在一边看着,算我违反军令了吗?”
  众虫面面相觑,好像之前完全没想过还能这样钻空子似的。
  “应该……不算吧?”卡鲁斯非常不确定地说。
  “我也觉得不算。”艾文被一阵报复的快意蒙蔽了头脑,非常轻快地解释道:“是这样。如果我不主动攻击气角蝠,它们只会注意到携带武器的你们。而我站在一边,最起码也要在临走前看看它们真实地是什么样的。再说,你们刚刚也讨论过,气角蝠奇特在战斗方式特殊,但总体并不像鬣须兽那样残暴。以我的能力,就算不幸招惹到一只,难道还不能自保吗?”
  他这段话其实漏洞百出。
  但虫们相互看看,全部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好吧。”卡森说,“那那天你过来和我们会合,然后就站在一边看着吧。不过还是要记住:安全第一 。”
 
 
第15章 
  猎杀气角蝠的小队是第二天清晨走的。那时候瑞安早已醒来,坐在他的办公处整理军务——至少他的副官是这样认为的。
  副官所不知道的是,瑞安同时也在暗中准备需要交接的工作,这样等他送走艾文,再回联邦上军事法庭的时候,塞尔维亚星的一切都会继续顺利运作。当然,他还没有对副官透露口风。他准备找一个更合适的时机再说,最好等一切尘埃落定、最起码这一轮异兽潮过去后再说。
  “谢谢你,索伦。”他对他的勤务兵说,“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索伦出去了。瑞安继续准备交接材料,却长长地叹息一声,慢慢停住了手上的动作。猎杀气角蝠的小队是为了艾文前往的。他的交接也是为了艾文的出现带给他命运的一系列变动。无论如何他都不得不想到艾文,并且心里感到一种说不出的难过。
  尤其在想到以下两点的时候:
  其一是很久很久以后,艾文就会得知,即使不是出自他的主观意愿,的确是他的存在将瑞安送上了军事法庭。
  其二是在那之前,瑞安在艾文生命中扮演的唯一角色也不过是不近虫情的挫折。
  这样会在“其一”发生之后,令艾文感到好受一点吗?
  瑞安并不知道。
  他也不知道自己对此该想什么。
  因为至少对于他这样的虫来讲,很多事情并不是“你想怎么样”,而是不论你想不想,你都会怎么样。
  瑞安突然想到,自己留守塞尔维亚星已经很多,很多年了。
  塞尔维亚星的虫也会休假,但除非有特殊缘故,否则他们最远也的度假场所也不过是同样荒芜的托比亚斯星。他们不回去主星,因为和瑞安一样,大家大多是战争孤儿。
  那并不是什么抵御外敌的战争,而是联邦成立前的虫族内战。
  在几十年前,联邦还不是联邦,而是由皇权主导的地方。最后帝国覆灭,联邦成立,而在大大小小的内乱之中无数虫失去生命,又有各派别分分合合,最终形成两派不同阵营。一派是没落的旧贵族,并不指望能够重新光复皇权,却仍然希望维持住自己旧日的荣耀;另一派由内战前的平民革命军成员主导,以设立主星上的各大企业为立身根本,永远在试图将旧贵族派彻底打压下去。
  两派间的斗争无休无止,一个故事没有结束,已经有无数个新的故事开启。
  联邦成立不足百年,许多设置并不圆满。
  战争结束,在其中家破虫亡的孤儿们没有虫权,也无力改变命运,只能被动地任由联邦安排。其中零星一两只雄虫被收养,忘记了过往;而雌虫则大多进入军校,随后被派遣到荒凉的边界星上,终日和异兽与孤独为伴。
  除了婚姻,雌虫没有其他渠道跨越阶级。
  而没有雄虫会和身份低贱的雌虫结合。
  在联邦,出身和性别决定了唯一的命运。
  瑞安突然想起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和艾文如今差不多年龄,还在军校读书的时候,大家还会偶尔放假去城里一日游。
  他们都是非常年轻的雌虫,还抱着一丝只要足够优秀和努力,就不会一毕业就被发配塞尔维亚星的幻想,每一只虫都生气勃勃。他们坐星轨电车到距离军校四个小时车程的城市里去,恰逢一场大雨。不同于军校军营里的矮栋建筑,城里到处都是高楼大厦,期间各类投影令虫眼花缭乱,到处都是闪烁的小光灯。他们去看电影,然后去街上散步,买一些军雌们在他虫刻板印象中不会感兴趣的小玩意儿。最后他们计算好校门关闭的时间,急急忙忙赶下一班星轨电车回去。雨已经听了,地上一汪一汪积水,倒映着明亮的紫蓝色天空。
  这就是瑞安对主星繁华的全部印象。
  另一部分印象来源于他们每周都要一同收听的播音广播。联邦从未停止过研究星火技术,试图将它们应用在虫体身上,然而直到现在也没有完全成功过。瑞安记得内部新闻里被打码的实验体照片。照片上的雌虫半边身子是造型奇特的义肢,直直地看着镜头,表情呆滞空白。
  瑞安依稀想起,在那个时候,他就听闻过霍登的事迹了。那时候的霍登早已去了托比亚斯星,但不妨碍他的事迹还在主星流传。他又突然想起,和自己一样,霍登也是战争孤儿——和瑞安父辈经历的不是同一场,但仔细想来,期间似乎也没有多少区别。总而言之,霍登似乎凭借自己的天赋和对星火技术做出的贡献改变了命运,成功在主星研究所取得了一席之地,也成为了身份低微的雌虫之间一个津津乐道的话题。
  然而问题在于:霍登真的改变命运了吗?
  他是否真是因为愤怒于研究院的不公而退场,还是那是他唯一的后路?
  瑞安想着这一切,再想到如今霍登收养艾文,再辗转送他回主星的、疑团重重的行为,心里非常不安。他带着这种情绪又工作了片刻,突然停住了手上的一切动作。
  他突然迫切地想再见一见艾文。
  尽管瑞安并不理解这种感情。隐藏的无望和迷茫与机械的服从本能交织在一起,让他感到非常疑惑。于是他又看了看公务,决定现在并不是去见对方的好时机。
  还是等工作完再去吧。
  *
  在瑞安在办公处里冥思苦想的当口,艾文已经和气角蝠猎杀小队汇合了。他“藏在前往猎杀的车后座里”,“直到所有虫已经使出军营大门才被发现”。而小队长卡森“虽然非常惊讶,但碍于他们已经出来,也不好把他再送回去”,而艾文“保证一定听话,绝不惹事”。
  绝不惹事的听话艾文激动地坐在后座角落里,和其他虫挤在一起。一下车他就在原地蹦蹦跳跳了几下,同时鲁拉斯架起侦查镜,另外让一只军雌指点艾文,安排他应该站在什么地方。
  “不要离得近了。保险起见,你还是不要和它们交手。”
  艾文疯狂点头。
  一切准备就绪。
  现实中栖息着气角蝠的大树和投影里的别无二致,艾文躲在远处的灌木后,紧张地观察着小队如何缓缓穿过荒草,慢慢逼近那棵树。
  气角蝠们正在上面睡觉,很快它们就会被惊醒,随后在攻击中愤怒地扑向手持武器的军雌直到被射杀。想到这里,艾文突然感到非常可怜这些气角蝠。然而他也明白万物相生就是要相互残杀的,这是他非常小的时候就明白的道理。
  “你不去杀鬣须兽,鬣须兽就杀你。”他记得霍登说这话的表情,“虫也一样。你不杀他,他就会杀你。”
  幼崽形态的艾文不禁打了个寒颤。
  “但如果一只鬣须兽不杀你呢?”他问。
  “它可能别有所图。”
  “它只是一只鬣须兽而已。它没有那么高的智商。”
  霍登叹息,“你是不是也没有多么高的智商?我指的并不全是鬣须兽。”
  艾文似乎明白过来,但他随即指出:“但法律要求我们不能随便杀虫啊。”
  “……你还是洗洗睡去吧。”
  后来艾文长大了一点,自然明白了霍登是什么意思。和机械心相比,一只区区气角蝠的命运或许确实不值一提,正如对于主星的雄虫来讲,荒星上驻军的命运也不值一提似的。艾文突然非常不喜欢这个类比,他也第一次有些困惑为什么自己要在这里看着其他虫为了自己而屠杀这些其实很少主动攻击军营的气角蝠。他越想越觉得自己像电影里喜欢哭哭啼啼的圣母白莲花,只好强迫自己继续看。
  这就是成年虫的世界吗。他有些伤春悲秋地想。
  但他这么一看,倒是看出来一个不太对劲的地方。为了更仔细地核实,艾文调试了一下义眼倍镜,好让自己看得更清楚。果不其然,当军雌们在和气角蝠搏斗时,树上仍然栖息着一个巨大的黑色影子,好像那里仍然潜伏着什么东西。
  每次遇到攻击,气角蝠们都会倾巢而出,这是它们的行为本能。
  既然如此,树上那个是什么东西?
  艾文非常怀疑树上有一只隐藏的气角蝠。现在他也没空同情那些被猎杀的气角蝠了,左右他自己是虫而不是气角蝠,相比之下,还是塞尔维亚星驻军的命运更重要。他一边怀疑,一边更加仔细地观察,甚至开启了义眼的透视功能,确定树上绝对有一只隐藏的气角蝠。
  它一动不动,体型还特别大,这让它的反常显得更值得留意了。
  艾文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他的身体先于心知有了反应,变得极其紧张紧绷。他一直维持着这样的状态,全神贯注地盯着那只大气角蝠看,直到远处的军雌散开,有虫对他喊了一声:
  “艾文,一切顺利,现在我们准备走了!”
  艾文赶紧回过神来,上前帮助同伴拖行气角蝠。
  训练室内的气角蝠被击杀后消失,但现实中的不会,它们也千万不能消失,因为艾文还需要它们身体里的神奇物质。物质将从骨翼中提取,此时一只只死去的异兽骨翼折叠着,它们死后似乎会本能地蜷缩起来。
  艾文像强迫自己看猎杀过程一样努力抓住一只死气角蝠的骨翼。
  他们总共带走了五只气角蝠。气角蝠飞行的速度相当快,然而落地后非常沉重。艾文一只虫就可以抬起一只,但他仍然缓慢地走着,一边沉思一边跟上其他虫的步伐。
  走到一半,艾文最后回头看了一眼:
  那只大气角蝠仍然没有动。它潜伏在树影中,好像也是死了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早一点更
 
 
第16章 
  “你说你看见树里面还有最后一只气角蝠?”鲁拉斯问。
  “千真万确。”
  “我不知道。”托马斯插嘴,“但那岂不是非常不符合它们的习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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