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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天大圣与天降救兵(近代现代)——尔曹

时间:2024-04-21 08:44:41  作者:尔曹
  他坐在车里打开12306,最早的一班高铁是两小时后。
  赵圣风想起跟爸妈那次绝决的分别,哭得整个人抖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发现自己竟然把车开到了徐汇。
  这个时候干嘛找他呀,赵圣风问自己。
  他想起爸爸红着眼睛对他喊出的“同流合污”四个字。原来我是想让爸爸看看,同性恋不等于社会败类。
  时隽这人脸上就写着“社会精英”四个字,对自己的性取向又丝毫不加掩饰,借他充一回场面吧。
  可他这辈子从没做过这种又自私又虚荣的事,一进律所的楼,简直紧张地像个疑犯。
  前台女孩听说他是时隽的“朋友”,一张粉脸五官乱飞,给他端的水,洒的只剩半杯。
  时隽正在嫌疑人母亲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诉中努力搜寻有用的信息,太难了,头都要炸了。
  趁着出来方便的空当,他掏出手机看了一下。
  组里小群十多条未读,女孩子们正队形整齐地发:“烧死臭基佬,解救大帅B!”
  他只觉得好笑,回复道:“有病啊你们,大白天发出鸡叫!”
  正想拉住小陈问她怎么回事,一抬头,玻璃门外竟是赵圣风。
  时隽看他一脸焦急地望着自己,赶忙刷卡划开门:“在忙,你急啊?”
  “我爸报了病危,你能不能……陪我回Y市……”
  时隽一听说要见家长,“病危”两个字像没听见一样,社会精英立刻笑成了街头小流氓:“嘿嘿……你先订机票,我这边结束就赶过去。”
  赵圣风还没走到电梯,就收到他发来的身份证正反面照片。
  定什么机票,哪有功夫在机场耽搁。赵圣风无奈地摇摇头,再次打开手机上的12306。
  一小时后,时隽电话才打过来。
  “我现在打车去机场,来得及啊?你给我机器上值机先办掉。”
  “我在高铁站!高铁!不是机场。还有一小时。”
  赵圣风听到电话里面时隽喊起来:“诶,师傅不上高架!坐高铁,不去机场!”
  赵爸爸得了胰腺癌,从发病,到全身扩散,只有不到半年时间。
  赵圣风的手被时隽攥着,但他不想松开。
  “伯父您好,我叫时隽,我们两人在一起很多年了,大学就在一起的。”
  赵圣风回头瞪他一眼,他又赶紧补充道:“中间分开过一段时间。”
  赵爸爸打量时隽片刻,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问他:“你是H市人?”
  “嗯,是,我做律师的,徐汇有幢小楼,浦东也有两套房。”
  赵妈妈在后面轻声说:“你家里人知道小风吗?”
  “知道我有男朋友。小风不肯跟我回家,刚好你们劝劝他呀!”
  赵圣风听着他满嘴跑火车,没心思管他,含泪看着完全走形的爸爸,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时隽伸手揽住赵圣风,在他背上摩挲,乖巧地说:“伯父,小风很想你们的,经常跟我哭……小风,你说话呀?……阿姨,我们先出去一下吧?让他们父子两聊聊。”
  赵妈妈恍然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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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二十二 千万不能跟于天搅在一起
  在走廊上,时隽又被查户口一样各种盘问,他都轻而易举编得很圆,直到赵妈妈问:“那个人,后来又出现了吗?”
  时隽一怔,立刻明白她指的是谁,脑子转得很快:“没有,人间蒸发了。诶,阿姨,他家到底怎么回事啊?”
  赵妈妈脸色一变,居然答非所问:“小风怎么跟你说的?”
  时隽别的事情上不靠谱,饭碗倒是端得很牢,赵妈妈这反应,让他立刻来了精神。
  “阿姨,我是做刑事辩护的律师。”
  赵妈妈紧张起来,沉默了。
  时隽并不着急追问,一直微笑着看着她。
  终于,她憋不住了,神色突然放松,朝椅背上一靠,感叹道:“都是命啊!小风找了个刑事律师。老天爷安排的好好的……”说完眼圈红了。
  时隽起身在饮水机接了一杯水递给她,手肘撑住双膝等着她说。
  “还是不要告诉小风吧。”赵妈妈神色忧虑:“防止他又……找那个人。”
  “放心啦阿姨,我又不傻,我提它干嘛?就是想知道,那个人到底安不安全,会不会又来伤害小风。”
  这话说得很是窝心,赵妈妈彻底卸下心防,抬头瞅了瞅病房门,低声说道:“于天嘛,他倒不至于伤害小风。但受害者家属可不一定。小风千万不能跟于天搅在一起!”
  时隽大脑飞速转动,意识到自己之前的推测可能方向有误。
  病房里突然传来赵圣风呜呜的哭声,赵妈妈也流下眼泪,拉住时隽的手:“我们上次说了重话,很对不起小风。做父母的,就算再开明,自己的孩子,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接受得了?你自己爸妈真的很满意吗?我不相信。你们要理解父母的苦心……”
  时隽自己的爸妈,从他有记忆起就双双出轨,这么多年各自在外面都换了几个了,哪有心思管他。听到赵妈妈爱子心切的发言,他只有连连点头,假装很有感触。
  “阿姨,您刚才说,受害者家属?是什么案子啊?”等赵妈妈情绪稍微平复,时隽赶忙又拾起话头。
  “哎,说起来于天也是很可怜……”她生怕房门里面的赵圣风听到,声音轻得需要时隽把耳朵凑过去:“你是干这行的,听说过那个案子吗?老婆帮老公在外面骗年轻姑娘回家……”
  时隽惊得整个身子往后一缩:“于天爸妈?”
  “他家地下室有个冷库,他爸爸弄死了人,放在里面……我们吓得,整栋楼的人都搬空了……”赵妈妈看上去心有余悸,最后恨恨地说:“我们小风,还到他家去看过电视!恶心得我!”
  “于天知道吗?”
  “问题就在这儿啊!警察倒是说他不知道,他还不懂事。人家受害者家属肯定不信啊,七八岁的孩子了!你想想你七八岁的时候,是完全不懂事的吗?”
  时隽捶捶自己脑袋,恍然大悟:于天不是进了管教机构,是证人保护,被藏起来了。
  怪不得Y市中院,和静安区那栋别墅,都查不下去,因为触到雷区了。
  时隽吓得一身冷汗。还好当时听赵圣风的话放弃了,没有硬推下去,否则他现在还是不是时大律师都不一定了。
  赵妈妈继续说:“当时警察怀疑失踪女孩子跟他们厂的人有关,去厂办了解情况,他爸爸心虚,跑回家把他妈妈捅死,自己上吊了……”
  “阿姨,如果小风再问起来,你就这么说:于天爸爸家暴,失手把他妈妈杀了后自杀,于天看到现场的,所以精神上有点问题。”
  赵妈妈一时想不明白,只好选择相信他。
  不知道是不是儿子回来的缘故,赵爸爸各项指证慢慢回升,稳定下来。
  清晨,管床主任一上班,就来看赵爸爸。
  “钱叔叔!”赵圣风双手握住医生的手。
  “小风回来啦!”钱主任脸色稍缓:“赵老师暂时平安,你跟我来。”
  “你单位走得开吗?”钱主任请他坐下,时隽扶着赵妈妈也跟着进了医生办公室。
  赵圣风被他问得不明所以,只能以问回答:“我爸现在……具体是什么情况?”
  “胰腺肿瘤发展非常迅速,都是这样,确诊了,就开始倒计时。”钱主任向赵妈妈点点头:“我也跟你妈妈沟通过了。现在呢,就是镇痛,维持,但是呢,无力回天。长则十天半个月,短则几个小时、几分钟,这都说不准。所以我问你,能不能走得开。我跟你爸爸这么多年老同事了,我这么说也不算多管闲事啊,你爸爸肯定是希望你能陪陪他……”
  赵圣风哽住说不出话,时隽轻声问:“要不要把伯父接到H市看看?我来安排……”
  赵妈妈摇摇头:“我们去过了,就是这个病,没用的,白白折腾他……”
  赵圣风先是愣住,想到爸妈去H市求医,却不能联系他,当时老两口会是什么心情,一时心痛难忍,趴在医生桌上哭起来。
  钱主任拍拍他手臂安慰他,又抬头看着时隽,心想这是哪来的亲戚。
  赵妈妈强打精神安排道:“小风,你爸爸暂时稳定,我在这边陪护床稍微躺躺。你跟小时先回家休息一下,家里有包好的馄饨,你们下着吃,吃好了给我带点过来。”
  赵圣风起身,时隽看着他黑眼圈下面斑斑的泪痕,心里酸酸的。
  一进赵家门,时隽被吓得倒抽一口凉气,后退了一步。
  正对门口的展示柜上,有一副人体模型,没有表皮的人体,红色的筋肉,脉络分明,十分可怖。
  “假的,塑料的。”赵圣风眼圈又红了:“我爸是大外科主任。”
  赵圣风的房间依然一派学生气息。墙上贴着一张大大的海报,是上影经典动画,大闹天宫。
  时隽贴上去仔细研究,试图分辨这是正版还是盗版。
  实在看不出来,只能问赵圣风,他回头,赵圣风却正低头对着桌子发呆。
  桌子的右下角,玻璃板下有一张带折痕的小卡纸,可能是香烟壳,上面用蓝色圆珠笔画着一个孙悟空,“齐天大圣”四个字笔触幼稚。
  “于天给我画的……”赵圣风崩溃了。
  时隽让他趴自己肩头,紧紧抱着他。
  片刻之后,时隽猛然意识到“齐天大圣”四个字的含义,顿时酸得要命。
  房间不大,两人就站在小床前,时隽发起狠来,把赵圣风推倒在床上。
  亲了半天,时隽发现赵圣风实在不在状态,只好强压下火,用拇指擦他眼下的泪痕。
  “你不用可怜我。”赵圣风说:“要在一起,就好好在一起,不要浪。”
  时隽指着自己的嘴唇:“我转正了?给我盖个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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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每隔一小时更一次
 
 
第23章 二十三 赵圣风男友的身份
  三天后,赵爸爸握着赵圣风的手,走得安详。
  时隽已回到H市,接到消息后又赶回Y市,参加赵爸爸的遗体告别仪式。
  赵圣风整个人仿佛灵魂出窍,白天无精打采,天一黑就抱着时隽哭。
  赵妈妈更是状态不好,自打从墓园回家之后就不肯再出门了。
  时隽陪了几天,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替他们母子俩请了个住家的保姆,自己回H市了。
  银行那边,时隽公然以赵圣风男友的身份,去帮他办了年假事假病假,加起来还可以再休20天。
  这天,时隽走出律所楼门,举着文件袋,挡着正午刺目的阳光。
  “时律师。”一个温润醇厚的男声叫住了他。
  是静安执行庭的一位法官,时隽一时没想起他的名字。
  “您好!这位法官您贵姓?”
  “时律师还记得我?我姓邱,邱少云的邱。”
  时隽一怔,听出他的口音,跟赵圣风父母很像,这位法官应该也是Y市人。
  他隐约猜到邱法官此行的目的,于是很上路子地说:“邱法官您还没吃午餐吧,我们到附近用个工作餐吧。我知道一家日料店,环境蛮好的。”
  两人在僻静的小店最里面的包间坐定,邱法官反客为主,一边给他倒水,一边乐呵呵地说:“我上周办了退休,明天就到N市找我姑娘去了。”
  “啊,您不再多干几年?普法宣传也不做吗?您这样的资深法官,他们怎么肯放的!”
  老法官呵呵笑着,打量他,摇摇头说:“给你们年轻人腾地方,我很自觉的。”
  “您先去N市玩玩,玩累了,再回来,到我们所顾问,真的,我不是讲客套话哦……”
  “我也不跟你客套了,你知道我找你干嘛对啊?”老法官神情严肃起来:“你找的东西,我不可能拿给你看,但我人来了,你要问什么,能说的,我都回答。”
  时隽松了一口气,不是来找麻烦的就好。
  “邱法官,我先跟您讲一声抱歉,我知道你们这些年为了他,做这么多事情也不容易,我不是想给你们找麻烦……”
  “我知道。你们的事我大概了解。我来跟你交底,也是经过当事人同意的。”
  时隽头一歪:“齐轩嘛?他让你来找我?”
  老法官轻描淡写地说道:“静安那个别墅,被你一查,现在嘛暴露了,以后都不能用了。再让你挖下去,还不知道要搞出什么事情。你还蛮有本事嘛,从小看着他长大的法警,来H市出差,给他过个生日,你就给人家蹲了。人家都怕你了。我让他自己来,他死活不肯。”
  得知自己到底还是捅了篓子,时隽吓得心跳加速,一时不知道从何问起。
  “你可以到档案馆去查当时的《扬河晚报》,里面有篇报道,把那个案子能透露的都讲差不多了。现在说说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时隽想起自己某天晚上失眠,在脑子里理出的关于这个案子的三大疑问,说道:“好的,邱法官。”
  “第一点,在警方介入前,于天究竟是否知情?甚至说,他有没有参与;第二点,在警方侦破过程中,于天发挥了什么样的作用?第三点,结案后,直到现在,于天,也就是齐轩,为什么要藏匿这么多年,惊弓之鸟一样,到这个地步?这是我的三个疑问。当然涉及案件细节和侦破过程,您不需要一一回答。说白了,我就想知道他到底在躲什么,以及,他……会不会哪天想想又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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