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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轩揉着他头顶说：“我记得有个成语，叫色厉内荏，不知道你有没有学过。”时隽蜷缩在床上：“我只学过衣冠禽兽。”
时隽缩成一团，齐轩从他背后环住他，没过一会儿，齐轩感到时隽身体在微微颤抖。
“怎么又哭了？还疼吗？”齐轩语气柔软了不少。
时隽捂着脸大哭起来：“我觉得我好贱呐！我怎么这么傻逼！怎么会喜欢上情敌啊！永远都是我心疼别人，没人心疼我！太欺负人了呜呜……”
齐轩把他掰过来压在身下，按着他双手亲了上去。一松口，时隽又哭。亲了好几回，时隽终于消停了，齐轩问他：“哭够了吗？你觉得你装可怜，我就会让你在上面？”
时隽瞬间收住眼泪，翻了个白眼：“你滚吧。我们不合适。”
齐轩嗤笑了一声：“那你上我啊，给你个机会。就现在，过时不候。”
“我他妈哪还有力气！都他妈射空炮了！”时隽气得给了他一肘子：“你敢不敢下次让我先上你？等我爽够了看你还有没有力气！”
“好啊。”
齐轩答应得这么痛快，时隽不禁又感到一阵恐惧。
两天后的晚上，时隽做足了准备，还特意买了逐步扩张用的小玩具，发誓要给齐轩一个“美好的第一次”。
两人洗完澡，时隽见齐轩坐床上不动，拿话激他：“你不会出尔反尔吧？是不是个男人？说话不算数可是要烂屌的。”
“我烂屌，你也跑不掉。”齐轩冷笑一声。
“呸！少废话，赶紧的，爷的18厘米大刀……”时隽跪上床，掏出来对着他撸。
两人先拼刺刀，又互撸了一回，时隽看出齐轩是在故意拖延时间，没了耐心：“好了好了，我会先让你爽的，群众都反映，爷活儿很好的。”
齐轩没辙，由着他往自己后面塞了个手指粗细的小东西。时隽让他靠在床头，伏在他腿间给他口。齐轩皱着眉努力控制呼吸，身后酸胀的异物感竟然真的慢慢变成奇异的快感，不知不觉小东西被换成了两指粗的按摩棒，齐轩挺身大口喘着气。
咔哒。咔哒。他听到两声响动，睁眼一看，发现自己两边手腕竟然被拷在了铁艺床头的钢管上。
“时隽！”齐轩发出一声怒吼：“给我放开！”
时隽怕被他踹到，站得老远，看着他诡秘一笑，接着在自己手机屏幕上点了几下。
“嗡”的一声，齐轩体内的那根小玩具蜂鸣振动，他“呃……”地叫出声来，勾紧脚尖在床上乱蹬。
“我看你这样子，应该很耐操的，直接给你调到最大档！”时隽坏笑着缓缓靠近，伸手在他下巴上抓挠：“你呀，就是性子太烈，弄软了才好操。”
齐轩被按摩棒干射了两回，终于停止了挣扎。时隽把他腿推成M型，跪在中间狠狠顶进去，操了个爽。射出来之后，时隽简直心花怒放，掰着他下巴亲了好几分钟，最后还说：“宝贝好棒！果然越猛的1，操起来越带感。嗯，爱死我了！”
齐轩呆呆望着天花板，脸上写着生无可恋四个字。时隽给他打开手铐，拍拍他大胸肌：“去洗洗吧宝贝，我帮你弄出来。”齐轩被他带进浴室，又被他里里外外洗干净。时隽看着水流从齐轩肌肉饱满的身体上淌下来，又色上了，抱着他又摸又啃，刚要抬他腿，齐轩突然醒来了一样，抓住他双手，猛地把他推在墙上。
“你玩够了吧？该我了吧？”
时隽嚎叫着拼命挣扎，又认怂道歉，苦苦哀求，当然全是徒劳。齐轩把他怼在浴室墙上，掐着他脖子狠狠操干，时隽被操得两条小腿在空中乱甩，翻着白眼射了自己一肚子，然后又被转了个身，齐轩抵着他背，把他钉在墙上疯狂打桩。齐轩越顶越重，时隽突然腿一哆嗦，软倒在地上。
“不行了爸爸！要死了求你……”
齐轩根本不搭理他，捞着他腰把他拖到床上，继续操。正面，侧面，背面，压着，抱着，骑着，时隽感觉自己的骨头都不知道去哪儿了，像个布娃娃被齐轩摆弄来摆弄去，最后他觉得自己真的要死了，哭着和世界道别。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齐轩托着他下巴问：“爽不爽宝贝？爱死我了吧？”
时隽死里逃生，还不忘嘴硬，捶着床大叫：“爽！爱！”
此后两人没事儿就床上打架，上半场时隽上齐轩，中场休息对骂十五分钟，下半场齐轩上时隽。时隽总被干翻心里不服气，以往午休时间都躺在休息室玩手机，现在改成去楼下健身房举铁。组里的姑娘们私下偷偷议论，这老色批是不是玩得太凶，开始感到力不从心了。
这天，时隽正在办公室转椅上晃悠着想问题，手机震动起来，上面显示“杜雨落”。
他一惊，站了起来。
“时律师，”杜医生的声音十分沉稳：“您家那位，今天没有到诊。”
“嗯？你不早说？不是上午就该去吗？这都几点了？”
“我怎么能确定他是迟到，还是根本就不来？就等到现在咯。”
杜医生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语气。
“他要是跑了，我告得你倾家荡产你信不信！”
“不信。依我看，你就别管了。你们两人在一起，对彼此都没好处。”
“你什么意思？”
对方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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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三十 你算他什么人
时隽一边在桌子上磕手机，一边想着杜医生的话。
私立医院他还是去过的，一般情况下，如果病人没有按时到诊，预约的时间一到，就会有护士打病人电话确认是否还会来，根本不会出现杜医生说的那种，一直等到快下班才能确定病人不来的情况。
更何况，这可是心理诊所，假如护士联系不到齐轩，正常程序是要打紧急联系人，也就是时隽的电话。
时隽想着杜医生说的最后一句话，突然想到一种把他气得半死的可能性。
心理门诊大厅已经关灯，护士们有的在更衣室，有的在关电脑，时隽闯进去，根本没遇到阻力。
杜雨落锁上抽屉，刚站起来，时隽就冲了进来，直接走到他办公桌内侧。
“你长本事了？骗我！”
“骗你什么了？确实没来。”
时隽冷笑一声，一只手压住杜雨落肩膀。
杜雨落比他矮半头，被他居高临下一瞪，浑身不自在起来。
“怎么？跟我抢男人？”时隽声音很低，说完还笑。
杜雨落一撇嘴：“我对患者没兴趣。抱歉，下班了，麻烦你……”
时隽双手一推，杜雨落跌坐在自己的椅子上。
杜雨落向门口看了一眼，走廊上灯已经熄了一大半，顿时焦躁起来，深呼吸几下。
时隽抬起右膝盖，把他抵在椅子背上：“说吧，人去哪儿了？”
“一行有一行的规矩，我不可能向你透露患者信息。再说，你算他什么人？”
时隽盯着他，语气一转：“雨落，你是不是，不喜欢哥跟他在一起？”说完伸手抬他下巴。
杜雨落的手悄悄摸进桌子下的小暗格，趁时隽紧盯着他眼睛，抽出来一根迷你电棒，对着时隽侧腰就是一击。
时隽顿时软倒在地，浑身又麻又痒又痛，叫都叫不出来。
杜雨落还是第一次动用这个紧急自卫设备，没想到这么大威力，吓得双手扶着椅子把手不敢动。
时隽在地上痛苦地缓缓蹬腿，好几分钟才终于坐起来，双手撑地瞪着他喘粗气。
“谁让你动手动脚！”杜雨落叫起来：“你再动我一下试试？”他心里却有些后悔。
时隽疼得牙齿打着寒战，喉头发紧出不了声。
看到他此时无法回嘴，杜雨落定定神说：“你放过他吧！也放过你自己。你不觉得你们两人这样很不对劲？这种关系真的很扭曲。你们根本没做好重新开始的准备，不要骗自己了。你觉得他真的愿意跟你做那种事？他那是在惩罚自己！你对他越粗暴，他心里越痛快。他就想让你替赵圣风报复他，你懂吗？”
时隽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他说的？”
杜雨落看着他直摇头：“你也别假装喜欢他了。你一看到他的身体，就嫉妒得发疯，对不对？一想到赵圣风怎么对他好，你就……所以你对他那么狠。人在愤怒的时候，会瞬间分泌大量睾酮，让人产生身体起反应的错觉。你觉得你们那样是正常的性行为吗？你们根本就不是两个人，是三个人。赵圣风会愿意你们这样折磨彼此吗？我不觉得他是那样的人。”
时隽气得奋力吼了一声，却还是站不起。
杜雨落确认他没力气再动手动脚，这才过去扶起他：“我送你回去。”
时隽被杜雨落送回家，果然，齐轩的东西，包括摄影的器材和作品集，全都不见了。
原来杜雨落打电话给他，就是调虎离山，在为齐轩跑路争取更多时间。
婷姐说，齐轩老早就在卖房合同上签过字，新买的初中学区房没再加他的名字。
时隽手下的调查员查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邱法官也不再回复他的信息，可时隽并不死心。
他这个人，从来不知道放弃两个字怎么写，人就这样跑了，时隽决不接受。
就算要跟齐轩分开，他也非要看着对方的眼睛，亲口说一句：“你走吧，我放过你了”才行。
眼下只有唯一的突破口是杜雨落。
这天，时隽刚结了一个案子，给自己放假几天。
他心里揣着事，什么也不想干。
在家里呆坐了一天，他终于决定行动了。
杜雨落是时隽一手带出来的，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时隽比谁都清楚。
时隽挑了一身搭配雪白衬衫的正装，打了细细的领带，最后在抽屉深处翻出一副金属框、带链子的眼镜框戴上。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副斯文败类的模样，他信心满满地出发了。
第31章 三十一 你把我的小狼狗放跑了
傍晚七点钟，杜雨落准时到家。时隽背靠着他家门，歪头认真看他。杜雨落一口气吸进去，没有再吐出来。
“你把我的小狼狗放跑了，”时隽语气戏谑：“现在怎么办呢？”
“怎么又来了……”杜雨落不敢再看他，盯着地板。
时隽根本不理睬他，反倒把他壁咚在门上，凑上去说：“你不给我开门，这里可有摄像头哦。”
接着亲上去堵住他的嘴，一只手向下探去。杜雨落慌忙转过身，掏出钥匙来开门。时隽打定主意要吃掉他，根本没给他任何逃走的机会。
“我有男朋友了。”杜雨落偏着头，脸已经红得不能看了。
“你再骗我……”时隽笑了：“你也知道，我现在有多变态，对吧？他都告诉你了？”
杜雨落比时隽小两岁，两家父母是同事，他们从小就在各种饭局上打过照面，却没什么交情，直到进了F大，才在学生会活动中又遇到。
“我们不是说好，不要招惹彼此了？”
“是你招惹我在先。”时隽语气变得凶狠：“谁让你管我闲事？”
“谁管你了？齐轩是我病人……你别动手！我们那次已经说清楚了。”
“说清楚什么了？”时隽耍起无赖。
杜雨落实在不想再想起，可时隽这副打扮，恶狼扑住小羊一样盯着他的样子，简直是昨日重现。
他们最后一次在一起，是时隽快毕业的时候。
那天杜雨落全程心不在焉，一脸的愁云惨淡。
“你干嘛呀？不是你自己爬上来的吗？”
时隽觉得很扫兴，草草结束。
“是！”杜雨落冷笑：“是我犯贱！”
“怎么了？我什么也没……”
“你答应过我什么的？你忘了？”
时隽想了好几秒，想不起答应他什么了。
生日？还早呢。
出去玩？没有啊。
眼镜框？已经买了。
还有什么呢？
“我刚签了律所，事情多，抱歉雨落……”时隽掰过他脸，安慰性地啄了一下。
杜雨落却被彻底点燃：“你把我当什么啊到底！每次你在赵圣风那里受了委屈，勾勾手指，我就屁颠屁颠跑过来！每次都哄你，伺候你，等你开心了，再去像条狗一样跟着他！”
最后一句喊得歇斯底里，时隽被吓得一个激灵。
“明明是我先认识你的！”杜雨落像变了个人，扯着时隽领带圈摇晃：“你答应我什么的！你答应我的！”
时隽被他问得心虚，一时懵了。
“我还以为……他明明说不会缠着你了！”
“谁？”时隽脸色一变，起身把他揪到自己面前：“谁不会缠着我？”
“你们都把我当傻子……”
“你跟小风说什么了？”时隽眼皮内双，盯着人的时候看起来有点可怕。
时隽瞪他一眼，抓过手机，给赵圣风发信息：“小朋友跟你说什么了？你不告诉我，我怎么解释呢？”
“时隽！你以后，再也不要找我！我不会再缠着你了！”
杜雨落跑出门的时候，赵圣风刚好回信息：“你们不是要出国吗？”
时隽这才想起，去年过年，他和杜雨落参加两家大人聚会时，长辈们在席间指点江山，说要他们两个出国镀金，拿洋文凭回来，这样发展更好。
杜雨落说我想去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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