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轩见到这淫靡的情形,再也忍不住,节奏突然加快。
赵圣风失守后再被疯狂刺激,整个人几乎失去理智,“嗯嗯嗯嗯”随着节奏叫个不停。
最后齐轩嘶吼着释放在他身体里,两人重重栽倒在床上。
“为什么?”赵圣风在齐轩怀里抖如筛糠:“你就是不信我?”
齐轩剧烈喘息着:“你太好了,我不敢信。”
赵圣风用力推他,像三岁小孩一样蹬着腿:“齐轩!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从没爱过其他人!以后也绝不会!王八蛋!你杀了我算了!”
齐轩傻愣着,好像没听懂,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可他却拉过被子盖在自己脸上,嘟囔道:“别说那个字,我不配。”
赵圣风好不容易才说出口的表白,却没换来想要的回应,心里堵得难受,又怕齐轩还生他气,回头又跑了,就像个考拉一样抱住他一条腿,抱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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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风啊,齐轩这男的精神不太正常,你没看出来?
第11章 十一 你忘了你怎么求我的
厦门之行之后,齐轩没在S市住几天,就回了H市,因为胖虎马上要期末考试了,婷姐搞不定他。
赵圣风每天晚上都要跟齐轩视频,这项日程就排在胖虎写完作业之后。
这天晚上,齐轩按下了绿色听筒,婷姐却还没意识到,她那句:“挨妈呀,一大小伙子跟小姑娘似的,黏糊的……”传到赵圣风耳朵里。
赵圣风顿时后槽牙都酸了,心里委屈起来:人家毕竟是合法夫妻。
两人胡乱聊了一会儿,齐轩突然问:“你今天怎么了?有事你说。”
“哦,没什么。”赵圣风故作轻松:“就是好奇,你跟婷姐,就打算这样下去吗?”
齐轩不回答,把头偏向一边,这让赵圣风紧张地声音都颤抖了:“胖虎已经有学籍了,我就是觉得,结婚证已经……没什么必要。”
齐轩还是不作声。
“你这个已婚身份,我觉得也很无聊。你又没有爸妈需要敷衍……”
齐轩表情冷漠地点点头:“行。我知道了。没什么事儿我先挂了。”
视频通话结束,手机回到聊天页面。
赵圣风只觉得浑身血液翻涌,劈里啪啦在对话框里打:“你生气了?”
“你不是让我有话直说嘛?”
“怎么了?你说呀!”
等了十几分钟,他急得一头汗,在对话框里下了最后通牒:“我现在就去找你!你有种别跑!”
很快,几乎是瞬间,齐轩回复道:“我们的事,跟他们没关系。”
视频、语音通话,都不接,赵圣风彻底爆炸了,发了一条语音:“齐轩!每次都是这样!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你给我等着!”
“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开车。”屏幕上出现这句话,赵圣风一看到,咚得一声将手机摔在地上。
大厂手机质量真不错。赵圣风蹲在地上气得肝疼,脚边的手机突然响起来电铃声。
“我就是个有人生没人养的王八蛋。你喜欢我,你太倒霉了。我只想好好活着,没多余的精力喜欢谁。”齐轩的声音也颤抖了。
赵圣风听到他的声音,突然就心软了:“你又理我了?我告诉你齐轩,你要再挂我电话,我就开车上高速逆行!你就等着给我披麻戴孝吧!”
这时手机里却传来清脆的童声:“缺德玩意儿!爸,他占你便宜!”
齐轩吼了一句:“滚!”接着电话里一阵骚乱,小男孩“诶,诶,诶”叫着跑开了。
赵圣风想着,他应该不敢挂电话了,竟破涕为笑,笑完又觉得自己好像一个精神病。
齐轩确实没有挂电话,只是听着赵圣风哽咽着,絮絮叨叨解释着。
最后赵圣风说累了,停了下来,齐轩给了一句结论:“我觉得没有必要改变现状。”
赵圣风沉默了,实在无力反驳。而且他突然开始担心,自己是不是太粘人了?是不是没事找事?齐轩会不会嫌他烦?
“我还是想见你。”
“太晚了。明天吧。”齐轩的声音带着倦意,赵圣风只好逼自己说了句:“晚安。”
然而第二天,赵圣风却没能如约去H市。
“学长怎么这么憔悴?玩太疯了?”时隽将椅子拉开,抬腿坐进去,笑盈盈看着赵圣风。
赵圣风尴尬笑笑:“难得你来S市,只能请你吃顿便饭,实在不好意思,我下午还得去H市。”
“你找的那个人也在H市啊?”时隽眨眨眼睛,两只手指拎起水杯喝了一口。
“嗯。”赵圣风想起自己上次喝多了给时隽打电话那出闹剧,最郁闷的是,到现在都不记得当时跟他说了什么。
“你们又在一起啦?”时隽似乎打主意八卦到底。
“算是吧。”
“你确定没认错人吗?”
赵圣风被他问得一愣。
时隽摇了一下头,叹气道:“我找朋友帮你查了,齐轩是吧?名字是假的,户口是假的,没有出生证明,十八岁之前一片空白。你确定他是你那个小学同学?”
赵圣风木然点点头。
“算了,怪我多事。你觉得找到了就行。”时隽挑挑眉。
“他确实改过名啊,小时候叫于天。后来应该是被收养了吧。”赵圣风说着,心里忐忑起来。
“收养?没有的事。他户口居然是挂在居委会……。”
赵圣风突然恼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时隽不回答,只定定看着他,看得他额角冒出汗来。
两人陷入一阵沉默,直到上菜的服务生打破这尴尬的气氛。
时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用轻快地语气说道:“诶?学长,你那公寓就在这楼上吗?”
“嗯。”
“离公司这么近,午休还是蛮方便的。”
赵圣风听懂他的暗示,瞬间从下颌一直红到耳根,忙说:“等下还有事。”
“不带这样的。”时隽嘟囔道:“你忘了你怎么求我的?”
赵圣风确实什么都不记得,也不敢问。
两人像别的小白领一样,体体面面吃完了午餐。
从负二层地下停车库电梯出来,时隽突然一手揽住赵圣风腰,在他颈边吐了一口气,幽幽地说:“你那落跑竹马,恐怕底子不干净哦。”
赵圣风不知怎么的,鬼使神差地把时隽带到他位于56层的家里。
不知道是不是午饭那杯干白的缘故,时隽一进门,眼神就荡漾起来,
赵圣风从柜子里翻出一盒咖啡豆,打算给他做杯咖啡醒醒神。
忽然,时隽从背后把赵圣风抱住,手也不老实起来。
赵圣风心里咯噔一下,慌忙用手肘撑开他,叫道:“你先把话说清楚!”
时隽被他推得倒退一步,苦笑一声,在沙发坐下:“那人还有老婆孩子。你不会被下降头了吧?”
见赵圣风不回答,他又说:“你上回没说他原名。我现在帮你问,还不行吗?”
赵圣风心脏咚咚直跳,也不知道咖啡机做的是什么鬼,最后干脆放弃了,从冰箱里取了一瓶苏打水,递给时隽。
“小陈上次给我那份档案你拍给我。对,对。是啊,现在。”
时隽已经被律所当作合伙人培养,手下的小律师加上实习生,一共十几个人。
“名字我等下发给你。你先把上次那几张拍给我。”
“哪个于?”时隽抬头问赵圣风。
“干勾于,齐天大圣的天。”赵圣风不假思索答道。
齐天大圣,这四个字使他心里涌出一阵久违的奇异的暖意。
片刻后,时隽示意赵圣风看手机,他发来几张户籍登记表、身份证复印件、户口迁出页面。
黑白照片中的齐轩留着土气的厚刘海、小胡子,看上去青涩而痞气,只有眉眼还能认出是他。
户口是四年前从迎江新村社区居委会迁往婷姐那个房子的。这一点赵圣风并不意外。
奇怪的是,原始的户籍登记表里,“从何处签来”一栏,竟然是空的,表格和身份证上的住址居然就是“迎江新村社区居委会”。
登记日期是十年前,也就是说,于天在满十八岁那一年,摇身一变成了齐轩,从天而降来到迎江新村社区,却没有住房。
“你知道那个时候落户H市有多难吗?”时隽指着那个日期,挑眉道:“根据我们的经验,这种凭空出现的假名假户籍,都不是什么好人。反正肯定是有人刻意帮他抹掉前十八年的痕迹。”
“基层居委会,可能工作疏忽呢……”赵圣风盯着那奇怪的户籍表,小声说。
“问了,让我们不要多管闲事。”
赵圣风抬起头:“不要多管闲事?”
“是啊。就是明摆着有内情,不想告诉我们。”时隽拧开苏打水喝一口:“这么说吧,我要是现在到市局举报,说他户籍有问题,绝对……当然,我不会……”
这时赵圣风的手机铃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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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加更一章。攻二来了!
第12章 十二 学长给个机会
“看天气预报了吗?下午台风登陆,”电话那头齐轩说:“还是不要上高速了。”
赵圣风看了一眼窗外,蓝天白云,阳光刺眼,低声说道:“我这边还好,天气晴朗。”
“怎么了?不方便说话?”
“没有啊。刚吃过饭,就是……”
“你困了?”
赵圣风转过身,不想暴露在时隽灼灼的目光下:“没有。我这边有点事,下午出发前我告诉你……”
“那不还是不方便说话嘛。你看情况吧,台风天不要开车。”
“嗯。”
“怎么了?还没消气?”
“没有。下冰雹也要去找你。”赵圣风用手拢住手机听筒,悄声说。
时隽发出一声勉强算得上笑的“嗤”。
赵圣风赶忙仔细查看手机屏幕,确认电话已挂断。
“学长不会每次都送上门吧?”时隽靠在沙发上笑道。
从一开始赵圣风就觉得时隽跟自己不是一路人。
人家是徐汇老洋房长大的独子,父母都是体制内,又凭自己本事考上顶流985,长得嘛,也人模狗样,不管走到哪里,不管面对什么人,脸上永远带着三分不屑。
这付“天之骄子”的德行,又成了他个人魅力的一部分,偏偏就是有很多人吃这一套。
传说魔都精英盖圈有四大总攻,时隽榜上有名。
有一回他在群里随口问了一句“Blue Bar除夕开门吗?”已经回崇明老家过年的Blue Bar老板电话都被打爆了,只好跑回H市临时营业。
除夕当晚,那条街遍地飘零,妖气冲天。
不知道怎么会看上我这种“乡窝宁”,赵圣风心想。
时隽脸上轻蔑的神情久久不褪,赵圣风被他看得恼了,少见地口齿伶俐一回:“你不是来送上门的?”
“是,送上门,人家还不要呢。你要引以为戒哦!”
赵圣风叹了口气,怎么可能说得过律师,算了吧。
他又低头细细研究那几张户籍资料。
时隽不依不饶:“就凭学长这张脸,什么人钓不到?偏偏嘛你又爱干净。中什么邪啊,找个来路不明骗婚的……”
“不是骗婚!形婚!”赵圣风真的不高兴了。
“好了好了,你说是就是。原谅我,就是吃醋嘛,你懂的。”时隽站起身,凑到他身边。
赵圣风被他说的“骗婚”提醒,这才想起接电话前说到哪里:“婷姐说,他十七八岁的时候在Pub里面打工卖酒,后来被老男人纠缠,辞职躲掉了。那个时候就是用齐轩这个名字了。”
“那么落户到居委会,是在辞职跑路之后。”时隽说道。
“不一定吧,也可能是之前。”
时隽又嗤笑一声:“学长不了解吧?在Pub里面打工的小孩都虚报年龄的呀!不然谁会明目张胆雇佣未成年人啊。”
赵圣风张张嘴,确实时隽说的很有道理,就把婷姐告诉他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时隽耐心听他唠叨完,刚要开口说刻薄的话,看到赵圣风愁眉深锁的可怜相,又不忍再气他,只摇摇头,摸到手机给手下人发信息。
“我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时隽忽然抬头,得意地一笑:“这些事情,学长怎么不自己问他呀?”
赵圣风哑口无言,神情越发焦虑。
“我搞不懂,这人活是有多好?”不知什么时候,时隽手又放在赵圣风腰间了:“那时候我们都没经验,这几年我很有长进的,学长给个机会?好赖比较一下嘛……”
赵圣风还沉浸在他上个问题里,呆呆发愁,直到时隽整个人都贴上来,他才突然反应过来,推开他道:“你也知道我爱干净!”
时隽脸上闪过一丝愠色,却又笑道:“你那Pub小哥,又有多干净?”
眼看赵圣风神色不对,时隽坐回沙发,对着手机按起来。旋即又打电话、接电话,忙个不停。
赵圣风听着他用H市话哔哔叭叭讲电话,想起大三那年初次见他时的情景。
当时他们是各自班级的班长,两个班的男生因为抢篮球场闹了起来,赵圣风被推出去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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