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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美人(古代架空)——失眠孤独症患者

时间:2024-04-21 08:47:36  作者:失眠孤独症患者
  “本尊不会杀了你,本尊岂能让你如愿。本尊要让你好好活着,日日承受这撕心裂肺之痛。”
  男人扔了剑,又走回了帐内。床上,贺兰阙泪流满面地抱起自己昏睡的妻,心碎地贴着他的脸,哭泣道:
  “是你在逼我……”
 
 
第117章 
  第二日,林青栎昏昏沉沉地从帐篷内醒来,贺兰阙眼眶红肿,不眠不休守了他一夜。
  林青栎看到他就觉得伤心,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才好,贺兰阙检查了他的脉搏,沉声道:
  “我将他放了。”
  林青栎难过又心酸,半晌,抱着他道:
  “谢谢夫君。”
  贺兰阙冷漠地看着他,他只在乎自己的哥哥,根本不考虑自己的心情。林青栎抬起头来,很难过地吻他,讨好他。
  男人却将他推开,似乎厌恶如此,林青栎颤抖不已,不明白这是何意。贺兰阙垂下头,难以平复自己的心情,半晌,冷漠地走了出去。
  那一日贺兰阙都没有再走入帐篷,直到第二日,拔营启程。林青栎孤零零地坐在马车中,他的夫君不再陪着他,独自骑着马,走在马车前面。
  林青栎只能撩开帘子注视他的背影,他的背影那么冷漠,玄色的狐裘披风长至脚踝,头戴玄铁面具,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他的夫君现在是君王,君王受到将士们的爱戴,中午与傍晚都与将士们在野外用餐,没有陪着他。
  贺兰阙虽因生怒才做出此举,但反响格外的好,那些将士仰慕虞皇的英姿,只要虞皇一出现,个个都激动异常。
  这是当之无愧的战神,用鲜血和命拼搏出来的,远胜过那些尔虞我诈的算计,贺兰阙只要一句话,剑刃所指的地方,就是战士为之拼命的地方。
  无人敢挑战虞皇的皇威,除非想死在他的陈皇剑下。
  夜幕降临,营地里燃起了篝火,士兵再次整顿休息,再行军三日,就能回到熠都。营地里唱起了嘹亮的战歌,士兵们自发聚在一起,神圣地面朝北方,仰慕人群中央的皇,那人只是一身玄色常衣,冷漠地坐在篝火旁喝酒,都能让所有人为之振奋。
  邺封也感受到这样澎湃凝聚的军心,崇拜地看向贺兰阙,贺兰阙血战沙场,横扫千军,以一人之威铸造一支铁血之师,战无不胜,成皇称霸,实乃吾辈楷模。
  更难得的是,男人用情专一,独宠皇后之事天下皆知,虞皇与皇后鹣鲽情深,鸾凤和鸣,二人的故事也被传为佳话,万千少女为虞皇倾倒,无比羡慕被虞皇独宠的皇后。
  外面的歌声传到皇帐内,直到夜深了也不止,林青栎难过地躺在床上,今夜他的夫君又没有回来陪他。男人宁愿睡在外面,幕天席地,也不愿意回来见他。
  林青栎伤心地裹紧衾被,那衾被很暖和,帐内还特意为他烧着炭火,只是他还是觉得那么冷。
  另一个人与他同样无法入睡,林琢玉被关押在囚车上,车上只有简陋的食物,愤怒地听了一晚上的战歌。
  他觉得此人不配,此人抢走他的妻,阴险下作。
  囚车外走来一个冷漠的男人,贺兰阙喝了一晚上的酒,受到战士们异常热烈的爱戴,顿觉心胸开阔。男人想了一天,突然来到囚车前,用陈皇剑劈开了锁。
  男人将一把剑扔到了林琢玉手里,林琢玉愣愣接过,那正是自己的流云。流云完好如初,贺兰阙阴冷道:
  “三日之后,我们公平一战,活着的人才配带走妻儿。”
  林琢玉阴冷地从囚车上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笑:
  “我求之不得。”
  贺兰阙被他的傲慢激怒,阴沉的眸子里燃起鬼火,半晌,阴沉地对身边人道:
  “邺封,治好他的伤,本尊要完全的公平!”
  “是,陛下。”
  邺封惋惜地看了一眼车上的林琢玉,命人看好他,当晚从自己的帐篷内拿出一些新鲜的红果,送给了林琢玉。
 
 
第118章 
  整个军营都知道虞皇即将与一人决斗,除了林青栎,没有任何人敢告诉他。贺兰阙严令控制他的行踪,他根本就没有机会走到外面听战士们的闲聊。
  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决斗,贺兰阙只是为了以此证明,他才是配得上他妻子的唯一,至于林琢玉,只是他的手下败将,不配与他争。他从小到大决斗无数,在地宫里杀了不少人,慕容情败给了他,殇魄败给了他,鹰潭败给了他,邺封也败给了他。他们都没有资格与他争教主之位,他以绝对的胜势服人,他们都甘愿跪拜在自己脚下,以自己为尊。
  林琢玉那个宵小之辈,哪配拥有他的妻儿,只配跪在他的剑下臣服。
  没有任何人看好林琢玉,邺封欣赏他的人才,知道此战不可避免,只是送上最好的伤药,并且私底下叮嘱不可有任何人为难他。殇魄更是直接,嘲讽地来到林琢玉面前,冷笑道陛下早就下令放他活路,是他自己不知死活跑来受辱,若他现在反悔,跪在陛下面前磕几个头,陛下或许还会饶他一命。
  林琢玉彻底被激怒,伤还没好透就和殇魄打了一架,上次他是右臂重伤,并且妻儿被人挟持才分心失败,这次他无牵无挂,只想拼个你死我活。还是邺封与雪影联手阻拦,才将发疯的二人劝下。邺封又送了林琢玉一些红果,那是疗伤圣药,普通人吃了延年益寿,对习武之人更是大有益处,不仅加速伤势愈合,还能增强内力武功。
  陛下说了,要绝对的公平,邺封也想看看,那人最巅峰的状态能与陛下战至几个回合。习武之人都对力量有绝对的服从,林琢玉拼死一战,哪怕粉身碎骨,也死而无憾。
  他早就累了,与其这样惶惶不可终日,不如来个痛快,他就不信,号称神皇的贺兰阙没有自己的软肋,此人无耻地夺走自己的妻,不能被他杀死也要遭天谴。
  转眼就过了三日,大军行至了熠都郊外,休整了半日,邺封早就令人收拾出了一宽敞的空地,以空地为界,界外,死,界内,只有一人能活。
  从早上开始空地周围就聚满了人,士兵们无心干其他事情,纷纷抢占了好位置,周围人山人海。
  午后,天朗气清,春风和畅。晴空万里,视野极佳,连坐在熠都皇城内的慕容情也按耐不住,贺兰阙早上就该进城,为何迟迟不归。
  慕容情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手下的探子秘密汇报,虞皇这次新带回了一个美人,那位美人被藏得极深,只有陛下最信任的仆人照顾,任何外人都近不了身。不过慕容情从绮罗贴身跟随就猜出了那位美人的身份,慕容情冷笑不止,虞皇还真是好本事,失踪五年的人都能让他给翻出来,不知道那位小美人的哥哥有没有心痛欲绝。
  墨萤这半年来过够了好日子,但也时常提心吊胆,他大早上就被慕容情提起来,战战兢兢地迎接虞皇。慕容情告诉他,虞皇此次带回了他真正的妻子,墨萤一听就要吓晕过去,虞皇若是回来了,会不会第一个就把他给宰了。
  墨萤吓得魂不守舍,欺骗虞皇的罪名他可承受不起,他痛哭着哀求慕容情放走他,他什么也不要,只求保住自己的小命。慕容情厌恶此人愚蠢,但这半年来也玩得有趣,此人还有点用处,就命令他即刻收拾好,随自己出宫迎接虞皇。
  墨萤眼冒金星,知道自己死到临头,慕容情也不会救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收拾了一包财宝就要从地道逃走,哪知慕容情早就在出口那儿等他。
  男人一身红衣,依然风流倜傥,手上的黄金匕首悠闲地修着指甲,皮笑肉不笑道:
  “要跑去哪儿?”
  墨萤吓得磕头大哭道:“大人……求求大人放了我……呜呜呜……”
  他哭起来的样子真是像极了林青栎,慕容情看得有趣,只恨他生得还不够像,没能迷惑住虞皇,提起人就出了城。
 
 
第119章 
  虞国建元六年春,贺兰阙与一人在熠都郊外大战,二人决斗至天黑,史书上都略有记载。
  未时,贺兰阙一身玄色常服,未着铠甲,仅持陈皇剑,就走入了空地。男人头戴玄铁面具,不怒自威,冷气森森。林琢玉一身黑衣,褪去了易容,露出了原本俊秀的容貌。
  人群中有人私传那是虞皇的情敌,好像和皇后有什么过节,不过立即被邺封严厉处决,虞皇不允许有任何人玷污他妻子的名誉。但此人长得玉树临风,站在空地上决斗竟如此瞩目,再结合他深夜擅闯皇帐的事情,不由得让人想入非非。
  林琢玉手持流云,肩上挂着从邺封那儿借来的玄铁弓,背上的箭筒里有二十只森寒的玄铁箭。贺兰阙不屑地看着他,任他再有一百只箭,也射不死自己。
  邺封亲自鸣响了战鼓,殇魄卸下了斗篷,难得凝重。雪影依然一身雪色衣衫,站在高处沉默地观战,他与邺封一样,惋惜林琢玉的人才,此人若是能效忠陛下,将来定有一份作为。
  可惜。
  待慕容情提着墨萤赶至郊外时,空地上已经杀得你死我活。兵刃相接,贺兰阙一出手就是杀招,陈皇剑灌注十重内力,杀气森寒迫人,剑刃直指林琢玉命门,流云出鞘,剑气如虹,林琢玉飞身格挡,如鸿展翅,轻盈地卸下杀招。
  吞吐自如,变化万千,行云流水,气贯如虹……人剑合一,天地唯我一剑,剑斩乾坤!林琢玉心无旁骛,眼中已无贺兰阙,脑中是父亲儿时的悉心教导。
  竹林里,小小的孩童桀骜不驯,挺拔如松,父亲用竹条抽打他的背,背上浸出了血,父亲要他下跪向弟弟道歉,林琢玉宁死不屈,拿着竹剑就要与父亲决斗,若他胜了,父亲就要向他的母亲道歉,将姨娘和那个讨厌的杂种赶出天水山庄,若他负了,宁愿被逐出天水山庄,饿死在外面,也不要道歉。
  那是父亲给他上的最重要的一课。林楚煌虽然负了风流债死得其所,却没有愧对任何一个孩子。他的小儿子不足五岁就中了裂心的奇毒,连成人都无法承受这种毒的剧痛,更何况小小的幼童?他可怜的小栎儿疼得死去活来,痛得口吐鲜血,在地上打滚,胸口是一片可怖的暗紫。
  裂心是毒王何绍盛所创的三大奇毒之首,根本无解,究竟是何人如此歹毒,竟然要如此折磨他玉雪可爱的幼儿。林楚煌一夜之间白了头,用尽内力护住他的幼儿心脉不裂开,想尽一切办法为他续命,花重金买来天山雪莲,雪莲也只能勉强遏制毒性,他的小儿仍要承受剧痛,不到十日就奄奄一息。林楚煌哀戚无助,绝望之余是他的发妻陈钰容将他的小儿抱走,直到消失了一月,才完好无损地抱着他的幼儿回来。
  毒解了,林青栎却伤了心脉,此后只能慢慢调养,此生再也不能修练武功。
  陈钰容本想废了下毒的儿子,内室之争竟然影响了自己的亲生骨肉,带来如此可怕的后果。她的儿子林琢玉从小受她影响极其厌恶偏室,小小年纪竟然偷拿剧毒毒害弟弟,她教子无方,犯下大错。
  林楚煌悔恨半生,已经废了一个孩子,不忍心再废掉一个,林琢玉年仅七岁,小小年纪竟如此冷漠,林楚煌深感负罪。
  一切都是父亲的错,是他风流无度,才造成妻妾相争,骨肉相残。
  林楚煌将毕身所学都传给了他的长子,临死前仍不放心他的长子不能照顾好他的次子,林琢玉想着父亲临死前的嘱托,含泪血战,剑气纵横数里,以命格杀。
  围观的将士被剑气震伤,自发后退数丈,空地上二人已杀至血红,不死不休。
  林琢玉纵身跃起,一剑挫伤了贺兰阙的手腕,剑刃见血,直指男人臂膀,玄冰掌重碎面前攻势,男人以掌击剑,化铁为冰,剑刃上瞬间结满冰霜,林琢玉知晓此掌的可怕,此前就被重伤,当即抽剑回避,纵跃至其身后,连射三箭。
  贺兰阙斩断箭矢,根本不给他活路,飞身杀至近前,陈皇剑次次重劈,杀气沸腾。
  虞皇如神魔般可怕,轻功如影随形,瞬移百步,要碾死一只蚂蚁般将此人碾死在自己的剑下,林琢玉动如跳兔,星驰电掣般躲至其身后,再次连射三箭,箭矢根根扎在虞皇脚边。
  “你找死!”
  贺兰阙神色狰狞,彻底被激怒,此人必须要斩杀,此人肖想他的妻,霸占他的妻多年,他偏要手刃了此人。
  “砰!!”
  大战持续了两个时辰,邺封为林琢玉捏了一把汗,他没想到此人被激发了全部的血性,一下午与虞皇对接了上千招,二人从下午战至了傍晚,天黑了还没有彻底分出胜负。
  林琢玉受了重伤,身上的箭矢射完,肋骨断了几根,手臂也骨折,贺兰阙也受了伤,始终无法斩杀此人,让他愈发痛恨。
  傍晚吹起了狂风,空地上飞沙走石,战鼓烈烈,四周人声鼎沸,议论喧天,二人继续血战,战士们以火把照明,围观之众狂热兴奋,个个摩拳擦掌。对于挑战虞皇之人,战士们眼中有鄙夷,此子狂妄自大,自以为是,还不是被虞皇杀得片甲不留,与虞皇相争,无异于以卵击石。但也有不少人流露敬佩,此人虽败犹荣,试问在场的众人,哪怕是邺封将军,能否在虞皇的剑下搏杀两个多时辰,况且此人还未完败,即便满身是血,依然杀气腾腾。
  即便是死了,也算得上人中龙凤。
  林琢玉已露出疲态,男人的衣衫被血水和汗水浸湿,脸上因失血过多一片惨白,男人执剑的手腕不断发抖,即使身负重伤难以再进一步,也以左手执弓当做拐杖,右手执剑直指前方。
  至死不肯退让。
  男人不肯下跪,不肯服输,颤抖的身体即使耗尽最后一滴血、最后一口气也要进击至死,邺封不忍再看,站在高处的雪影也叹息地转过了身。接下来将会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杀戮,贺兰阙留有余力,斩杀此人是他心中唯一的执念,陈皇剑嗜血,就以此人的心来饮血。
  或许是终将一败,拼尽全力犹落此下场,林琢玉没有了憎恨,男人唯一的遗憾是自己死前没有见到弟弟,那是他的心爱之人,他辜负了父亲的嘱托。
  他有罪,他幼年之时残害自己的手足,父母倾尽全力救回了弟弟,却也让他伤了心脉,无法练武。
  他有罪,年少时憎恶自己的兄弟,宁愿被赶出家门、流浪饿死也不肯认错,是他憎恨的弟弟,亲手提着一壶肉汤,哄好他。
  他有罪,年少时便爱慕自己的弟弟,他们是手足,是血亲,他对他犯了大错,也对他犯了大忌。
  他有罪,两次三番弄失他的妻,照顾不好他们的孩儿,他们的卿水,以后失去父母,成为孤儿。
  他有罪,他有错,他不可原谅。
  林琢玉颤抖地环顾四周,除了满目黑沉的人影,见不到自己的妻儿,他的眼中流下血泪,痛苦的心脏一点点破碎,结束吧,毁灭吧,结束这样痛苦的轮回,就让他去到天上,去到父母的身边,他会化作一缕风,化作一滴雨,化作天上的云,守护在他的妻儿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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