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菩萨保佑我的哥哥与孩儿平安无恙,岁岁无虞,身体康健,万事顺利……”
他见不到林琢玉与林卿水,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排遣心中的忧虑与担心,心诚则灵,他只希望哥哥和孩子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幸福顺遂。
祈福后他睁开眼睛,悲伤地看着大慈大悲的神像,难受道:
“菩萨,栎儿还许愿可以再见到哥哥,与哥哥说说话……”
每年岁末的时候,他都思念林琢玉思念得发疯,十年了,与他的哥哥分别十年了。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遭逢家中大难后,相依为命,互生情愫。年少时他不太懂,对林琢玉炙热的爱意惶恐无措,如今一分别就是十年,他每当想到此处就痛不欲生。
他难过地在佛堂里祈福了半个时辰,出来时也不许宫人跟着,独自走进了一间无人居住的寝殿。
寝殿内因皇后经常过来,被打扫得干净,这里是他唯一不想与贺兰阙纠缠的地方,他的哥哥当年困在龚王府时,就在这间卧室住了许久。
万幸的是大火没有烧毁这间寝殿,屋内虽被翻修一新,物是人非,却保留着他哥哥唯一使用过之物——一把素琴。
林青栎珍贵地抱着那把琴,难过地躺在床上,琴寄托了他的相思,可是如今相思之人再也见不到了,即使见了,也只是远远地看一眼。
月上中天,寝殿外的宫人提醒他陛下回来了,林青栎放好琴,擦干脸上的泪痕,郁郁寡欢地走出去。
贺兰阙已经换了一身与他同样的衣裳,同是绣着玉兰花的月白云锦,男人头戴金冠,玉面冰冷,冷凝的凤眸让宫人胆寒。
贺兰阙很不喜欢他来这个地方,等他走近了,一言不发地将人抱住。林青栎没有问他出宫是为何事,贺兰阙也没有对他说,男人凝视他哀伤的眼睛,紧紧将人抱了会儿,就搂着他离开了。
林青栎闻到他身上浓烈的兰花香,神情又有些沉醉,贺兰阙横抱着他几个起跃回到皇宫,来到他们的寝殿。院子里依然栽种着一棵硕大的玉兰树,这里布置得和玉兰阁很像,玉兰花开不败,那是长青让花永不腐败。
贺兰阙情动地将人搂进屋子里,一进屋就亲吻不断,林青栎搂着他的脖颈,衣袖滑下来,玉白的手臂柔弱无助地抓着他,贺兰阙舍不得将人放下来,直到将人轻轻放到床上。
林青栎潮热出汗,只感觉他身上有兰花香和醉生混合的味道,男人从床头拿来一壶酒,含在嘴里就哺他喝下去,那酒香气四溢,一入喉又绵软浓厚,丝滑香醇。林青栎只觉得一口就醉,贺兰阙喂了他好几口。
那是贺兰阙特意找人酿的醉生酒,但或许是酿造的秘方失传,效果远不及何绍盛所酿的毒酒。
即使如此,也够他的妻对他迷恋一阵了,男人失控地将他扑到床上,衣服也来不及脱,就要搂着他欢好。
深夜,胶着的床榻间,林青栎已彻底沉醉,他脑子晕乎乎,根本识不清人,身上的男人沉重炙热,他的双腿紧紧缠在男人的腰间,私处被顶得发疼。
他只感觉失控的欢愉,禁忌的快感不断折磨着他,鼻端萦绕着兰花香,却感觉来到一片静谧的荷塘边。月下的荷塘波光粼粼,月色无暇,如梦似幻,莲花皎洁无垢,莲叶碧绿如翠。
他站在荷塘边,似乎在等一个人,许久,那个人从后山的小院里出来了。他回过头,只看到那人素衣蹁跹,身姿俊朗,正是游历远归的林琢玉。
林琢玉不过二十出头,似乎从未远离他的身边,男人嘴角含笑,眼神清亮,神态温柔,如莲花般皎洁,如美玉般无暇,看向他的眸子里隐藏着说不清的情意。他的哥哥就那样看着他,轻轻拉着他的手,林青栎也红着脸注视他的哥哥。
月色明媚,年少时的二人脉脉含情,彼此注视,胸口的思念都难以言说。
夜色好像昏暗了,月亮看不清楚,昏暗无光的床榻内,他被一个人紧紧按着。哥哥与他发生了禁忌的关系,他们是兄弟,如今却在偷偷上床,他羞耻无比地推拒哥哥,双腿却被狠狠分开,一根硕大的阳物在狠狠顶弄。
“啊……”
他激动得双腿颤抖,抱着他不断哀求:
“哥哥不要……不要这样……”
男人却入得更狠,一双冰凉的手掐住了他的脖颈,夜色下那个男人阴沉可怕,阴森质问:
“是他强迫你?”
林青栎头脑混乱,思念折磨得他发疯,淫乱的快感让他不断呻吟,昏昏沉沉间只觉得回到了十多年前,他抱着林琢玉在床上胡来。
赤裸的双腿缠紧那人的腰,他愉悦又放纵,根本认不清人,淫烂的快感让他不断哀求:
“哥哥……轻一点……”
呼吸灼热,体态发媚,柔软的穴心紧紧含着那根东西,羞耻呻吟:
“轻一点,栎儿疼……”
那个男人轻了一些,林青栎抱着他舒服地娇喘,贺兰阙愤怒也忍不住灭顶的快感,搂着他粗喘:
“舒服吗?”
林青栎神思迷乱:“嗯……哈……”
身下是噗嗤的水声,贺兰阙大开大合进入,每一次都恨不得入死他,阴茎重重抽出,又重重顶入,听着啵唧的声响,不断问他:
“喜不喜欢夫君这么疼你?”
穴心淫乱红肿,湿亮的骚水流了一床,男人肏得生猛,极霸道道:
“喜欢夫君还是喜欢哥哥?”
“嗯……哈……”林青栎已经混乱不堪,贺兰阙不断诱哄道:
“是不是喜欢夫君?”
“呜……”
粗暴的动作把人弄哭了,男人又柔软下来,心疼地把他抱在怀里哄:
“不哭了……”
怜惜地宠爱,不断亲吻,失控地射在他体内,林青栎哭得抽抽搭搭,被抱着不断撒娇:
“呜……出去……”
贺兰阙爱得心都要化了,炙热的双手不断抚摸他,忍不住一次又一次与他欢好,唇舌吻遍他的胸口,含住他的乳尖。
男人嫉妒道:“栎儿,不可再思念他。”
林青栎眼睛都哭肿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在做梦,一会儿抱着他叫哥哥,一会儿又哀求道:
“夫君,不要杀了他。”
男人冰冷地看着他,林青栎闭着眼睛,脸上都是泪痕,凌乱的身体嫩白如玉,陷入可怕的梦魇,颤抖道:
“不要伤害他。”
他梦到唯美的荷塘,远游归来的林琢玉与他在荷塘边紧紧相依。林琢玉思念成疾,抱着他道:
“栎儿,哥哥永远不想再离开你。”
他也一样,他受够了他远游后的思念,红着脸抱着他,不忍心推开,鼻端是清甜的荷香,那一年,林琢玉只有二十一岁,距今已经十七年了。
他们的孩子卿水长成了少年,他们许下的诺言尘封心底。
天亮了,梦醒了,林青栎看着满身狼藉,悲伤地起床沐浴。
他呆呆地看着镜子,注视自己依然年轻的容貌,轻轻道:
“若是我能同你一起远游,就好了。”
寝殿外,他的孩子在欢喜地叫他:
“娘亲,麟儿想出去玩。”
贺银月也道:“娘亲,银月也想去。”
第136章
那几日,林青栎一直郁郁寡欢。贺兰阙知道他不开心,国事繁忙,就每日叫孩子们陪他,他白天与孩子们出宫游玩,晚上又被贺兰阙疼爱,就没有多少功夫想自己的哥哥了。
但越是这样,他越郁郁寡欢,与孩子们在一起也心不在焉,看到两个孩子承欢膝下,活泼可爱,突然想到自己小时候与哥哥,不由得又泪眼沾襟。
他也不想那么爱哭,可就是忍不住,虞皇陛下已经如此宠爱他了,他还要如何呢?天底下的百姓都羡慕帝后情深,想必他的哥哥也是承认的,他还要如何呢?
可他就是感觉难过,异常难过,尤其是晚上贺兰阙将他抱在怀里,迫不及待哄他喝下醉生,他就异常伤心。他知道那酒的作用,催情胜过忘却,或许是喝多了,每次酒醒后都有异常苦闷的伤情感。
梦里他大醉一场,不仅迷恋贺兰阙,也一次次梦到自己的哥哥,梦到与哥哥年少的时候,在美如画的天水山庄,在碧绿的荷塘边,在起风的竹林里……
他无数次梦到那个男人,那些美好的回忆像一张网罩住了他,让他无法呼吸。
那个男人在竹林里杀掉了熠都寻来的探子,只想与他隐世。
那个男人亲手为他做木屐,神色小心又温柔。
那个男人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试探他,在峮虞山的温泉边摘掉面具,那个画面他一生都难以忘记。
林琢玉颤抖道:“你不认得我了?”
抱着他跳下悬崖,绝望地恳求他的原谅……
得到的时候他没有珍惜,失去后才如此痛苦。
他爱自己的夫君吗,爱,他思念自己的哥哥吗,如此思念。这种思念随着岁月的漫长不仅没有消止,反而愈发深刻,像一把无形的小刀,每日在切割他的心脏。
贺兰阙不知如何才能让他彻底忘记,他酿不出一梦十年的醉生酒,他管不住自己妻子的心。男人只能愤恨地把他抱在怀里,一个死人,还要与他争!
他狰狞地抱着自己的妻子,殊不知自己越是强硬,他的妻子越是痛苦。林青栎觉得他当上帝王后愈发冷漠无情了,根本不像自己刚认识他的时候,那时他清冷如谪仙,即使对自己有情欲,也是克制居多。
如今他的夫君对他爱得要疯魔,恨不得把他含在嘴里,林青栎却觉得要窒息了。夫君的控制像枷锁,他被锁在深宫中,出不去。
夜晚,贺兰阙又将他抱在腿上,男人刻意与他调了一会儿情,嘴对嘴喂他喝下醉生,林青栎却悄悄吐了,酒液浸在衣衫上,依然醇香浓郁,他双腿大张着,身后的阳物重重顶入,让他失控地粗喘。
贺兰阙将他抱起来,他双腿悬空没有着力点,完完全全被那个男人掌控,未褪尽的衣衫挂在手臂上,薄纱轻摆,腿根的穴肉被入得发疼。
“嗯……啊……”
他徒劳地挣扎着,无力地挂在他的身上,嫩肉被掐得发紫,无人敢正视虞皇的眼睛,连他也有点不敢看了,贺兰阙阴森森地盯着他,命令道:
“看着我。”
他不敢分心,却又忍不住分心,穴心被入得极痒,骚哒哒哀求:
“呜……不要了……”
贺兰阙却用力保持与他密不透风的摩擦,极粗重地进入他,舒爽道:
“只准想夫君一个人。”
“呜……”林青栎难堪地偏开头,又要泄了,蚀骨的快感折磨得他胡乱道:
“啊……哈……不要了……”
那根粗大的阳物深深钉在他的穴内,抽出来都会带出许多淫水,媚肉也跟着外翻,囊袋重重拍打他的穴心,耻毛磨得他越来越酥,男人霸道道:
“你只是我的。”
只属于他一人。
又将他放到床上,与他一起看向胶着泥泞的私处,林青栎只感觉无法抗拒的愉悦,他哀求夫君射进来,夫君却道:
“要不要再生一个孩子?”
“啊……”他恐惧地推打,贺兰阙却觉得他这段时间胡思乱想太多,或许再怀孕,他能听话点。
即使有红果疗养,林青栎也厌恶了怀孕,生完贺银月后他发誓不想再生,声泪俱下地哀求他的夫君,贺兰阙怜他爱他,同房后都会帮他排出那些东西,如今男人又要逼他,他咬着贺兰阙的耳朵呜呜哭:
“呜……你再让我生,我死给你看。”
他本是男子,怎可一直有孕。他也有仗剑天涯的豪情,年少时也曾幻想与哥哥一同远游,如今却像深宫里的雀儿,被锁住了。
贺兰阙怜爱极了,不断哄道:“不哭,不强迫你就是了。”
“呜呜……”他越哭越难过,委屈难过道:
“我不要生……不要生……不要……”
“好……”男人紧紧将他抱在怀里,承受不住地射在他的体内,那些浊液又浓又多,贺兰阙简直爱不释手,不断吻他,顶弄他,哄道:
“那你只能想夫君一个人。”
林青栎恨恨地闭上眼,贺兰阙依然抱着他,林青栎觉得自己就是他的小宠物,被他疼了一晚。男人将阳物插在他的体内,肉麻地哄他入睡,林青栎哪里睡得着,哄了一会儿又抱着他情浓求欢,贺兰阙就与他在床上放纵胡来。
男人蟒蛇般缠着他,林青栎只感觉情欲沸腾得要窒息,贺兰阙冰冷道:
“年后我送你一样礼物。”
“什么礼物?”
贺兰阙只是冰冷地吻吻他,眸子里的暗沉诡异可怖。
第137章
世上有永不透风的墙吗,贺兰阙不知道,他只知道,若那堵墙透风,他也要把他的妻严加看管。
他属于自己。
当初他来到峮虞山,为自己化解魔气,他本就是送给自己的东西。
他那么可怜,傻乎乎地将自己认成哥哥,他不是他哥哥,只是冷漠无情的魔头。
他杀人无数,林琢玉只是他手下的一缕冤魂,但为了他的妻,他永远保留这个秘密。他要他的妻只属于他一个人。
男人憎恶地想着,林琢玉已死了十年,他骗了他的妻十年,还要骗二十年三十年,直至一生。愧疚吗,或许是有,但虞皇一手遮天,他的妻又能如何。
爱他或许是最大的不幸。
————
很快,就到了除夕,宫里举行了隆重的夜宴,尽管从两月前就开始准备,宫宴的华丽程度也是往年难及。
前一日又被疼宠,林青栎昏昏沉沉睡到下午才醒,等宫人为他收拾打扮一番,夜宴已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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