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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am like the water when your ship rolled ... ”
送货员听着流行女歌手的新歌，嘴里哼着调调。
驾驶室后面是露天的货箱。装有十几只水箱，里面是送往市中心饭店的新鲜鳕鱼。
一只体型硕大的星之彩和鳕鱼一起泡在水里。梦幻的光晕渐渐渲染到水箱外部。鳕鱼疯了一样蹦跳。
最终还是被星之彩吸完生命力，化为干瘪的骨架。
星之彩没有轻举妄动，它似乎在躲避什么。直到水箱的盖子突然从外部被打开。
小红顶着安燃的样子闪现到越野车里。不管不顾坐在一只湿淋淋水箱上。目光下是惊慌的星之彩。肥硕的身躯散发着浓郁的芝士奶油香以及蔓越莓清甜。
少年伸出手，白皙的指骨戳进星之彩身体里。像戳了一团糯糯的糕点。少年满足地撕下一块塞进嘴里。墨色的眼睛眯起。
越野车在冰雹中逆风疾驰。
寒风如刀。
在这种情况下，一只灰白的猫头鹰怕打着翅膀飞在天空。翅膀尖流光闪闪。滑碎冰雹。
伊丽莎白瞪着自己的两只大眼睛，咕咕叫。没想到气象灾害发生的那么快。不知道回到学校，会不会断电。
伊丽莎白翅膀打旋，身子转个弯。飞向学校。在这时，她良好的视力瞟见下方有一个小黑点在移动。出于好奇，伊丽莎白飞的低了点，要看看那是什么。
猫头鹰的眼球不能转动，所以她的头扭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成功看清车后面是什么。
一个人坐在常见运送海鲜的水箱上吃着什么。一团只剩下一半的奇怪光晕惊惶地颤抖。
伊丽莎白对上自己同学充满兽性进食过后满足的双眼，吓得翅膀一停。
冰雹噼里啪啦砸在脸上。
伊丽莎白感觉自己胃疼了起来。可能是刚才从山林中吃进的去眼镜王蛇在胃袋里流窜吧。
伊丽莎白面无表情想。
实则心里，啊，上帝！啊，老师！原来你们说的调查员会信仰外神是真的！
小红打了个饱嗝。
把剩下的一点甜点藏在“日记”里，预备明天吃。
第27章 密斯卡托尼克
安燃是在巨大的广播声中惊醒的。
“紧急通知，亲爱的各位同学你好：由于冷气流影响，马塞诸州将会有持续冰雹灾害天气发生。期间电力供应可能会不足，请同学们带上自己的随身物品去往指定的校园设施。”
“政治经济学院同学请赶往体育馆二层，医学解剖学院同学请赶往图书馆一层，医学药物学学院学生请赶往一号餐厅....”
？？？
一阵瑟瑟的冷风吹来，安燃打个哆嗦。
宿舍的老式窗户不知什么时候破了几个小洞。下方地板还有几滩水渍。
安燃想看看外面是什么情况，漫天的风霜遮盖了视野。窗外大雪纷飞。噼里啪啦的声响令人心里产生恐慌。
安燃于是翻出自己以为暂时用不上的羽绒服套在身上，拿了一床厚被子和一些随身物品。接着去叫醒巴里特。
巴里特醒来时还不知所措，直到听到重复的广播才骂道什么鬼天气。
“不要犹豫了，一会儿大门可能会被大雪封住。”
安燃捡起望远镜碎裂的镜片问巴里特：“你还要吗？”
巴里特随意拉了一个行李箱，道：“扔了吧，我还有几盒。”他的另一只手上拿着手机正在跟人通话。
安燃听了听，意思是让老爸派直升飞机来接他。鬼学校待不下去了。
少年纠结一下，还是劝道：“现在派直升飞机来，可能会坠毁吧。”
巴里特听了脸一跨：“不会吧，这么小的概率。”
安燃给巴里特科普直升飞机坠毁的概率和事件，最终巴里特放弃了想法。老实从雪中跋涉去自己学院的指定地点。安燃的学院安置地点在一号餐厅，所以两人半路分开了。
不过，安燃赶路上看到校园设施被摧残的模样，陷入沉思。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虽然有的地方被积雪覆盖了，但安燃仍然能看到一条条形似触手抽出来的鞭痕。甚至二号教学楼被活生生从中间劈裂。
有堕落种出现了吗？
安燃拧眉停在教学楼不远处，可是他没感觉到，学校的检测装置也没有响起警报。
越走越不对劲，为什么学校的树一夜间长了那么多。他又不是睡了十几年。为什么学校的地面竟然会有形似火山口的特殊凸起。
安燃揣着满肚子的疑惑到达一号餐厅。
给学校行政人员出示了学生证，安燃被放进去。餐厅光线亮的刺眼，橙色的餐桌椅被人粗暴的推在一起赶去角落。
地上早就有人铺好了被子。
安燃找到自己学院的标识，总共四个学生，加上安燃，还缺了一个。
伊丽莎白。
安燃学着其他人的样子脱掉并不怎么湿漉漉的鞋。空间能力在一些小地方真的非常方便。
为了搜集更多的信息，安燃掏出手机想登上学校论坛。却发现，学校本就脆弱的网络信号已经断联。
.....
这是安燃第一次体验到m国糟糕的基建。
安燃只好加入其他人的交谈。从中得出几个信息，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有堕落种入侵过学校；学校的那座雨果铜像同时兼具这警报器的作用，已经被破坏；有经济学院的学姐预估学校损失达到几千万刀。
怎么感觉心凉凉的。
直到自己班级里那个控火的天赋者神神秘秘给安燃看了一个视频，安燃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心这么凉。
一个计算机学院的骇客从学校监控中截下来一段画面：
一只庞大的水晶章鱼笼罩在学校上空，边缘虚化。很多奇怪的梦幻光晕在它腕足间进进出出。
仔细观察，会看见章鱼腕足的一边是泛着冷光，看着软糯实则皮糙肉厚威力巨大。
短短的十几秒镜头。
安燃想起来了那团光晕是什么，“星之彩”。
路上那些“火山口”是星之彩造成的。
宇宙里有名的“美食”星之彩。对外神来说是不可多得的小甜点。
安燃心里对于是自己造成的灾难信了五分，剩下五分是他的信念在拉扯他。
我干坏事绝对不会被发现。
这种破坏力度，广而告之的行为根本不符合安燃的行动美学。
“谢谢。”
安燃扯出一抹僵硬的微笑，并配合同学发出惊叹声。
“这也是我第一次看见真的堕落种呢，它真的好厉害。”
好厉害呀，好厉害呀。
安燃慢慢坐回原位。咂摸嘴，他根本没吃到星之彩的味道！
另一边。
缺位的伊丽莎白其实是最先到达餐厅的。她想到可能会碰到安燃，于是躲到了餐厅洗手间。
手机没信号。
伊丽莎白写到一半的检举信发也不是不发也不是。
而且她现在又犹豫看起来，万一冤枉人了呢。
伊丽莎白随手薅了一朵观赏盆景里的花，开始揪花瓣。
“告发，不告发，告发，不告发，告发…”
安燃待了一会，忍不住起身。想出餐厅看看。或者找个角落进行瞬移。
可临时老师看的很严，来回走动。目光经常似有若无扫过。
安燃眼角挤出一点泪花，打了个哈欠。歇下心思。
好像从图书馆回来后自己就很疲惫。
手指安抚性地摸上胸口的项链。捏了捏小红的触手尖。
“叽。”
＞＜
小红娇声一叫。
餐厅的门再次打开，一个全身落满霜雪的人摘下自己的厚帽子。露出一头蜷曲的金发。
利亚姆嘴里呼出白气，冷的直跺脚。扔下手里冷冰冰的铁锹。走向暖气的地方。
安燃看见利亚姆出现，紧跟上去。因为他观察到利亚姆的铁锹上沾满了泥土，联想到利亚姆一身严谨的装备。应该是被派去进行堕落种相关的发掘工作了。
“利亚姆，外面怎么样？”
安燃声音担忧。
利亚姆暖着手，脸色渐渐从苍白到红润。
“摩根教授带着我们去挖掘新的堕落种了。不过没挖到什么。只采取了一些遗留的样本液1体。”
利亚姆不觉得这是什么机密，学校里的学生早晚会知道，还会参与其中。现在说说也无妨。
所以利亚姆向安燃解释，“摩根教授认出入侵的生命体极有可能是星之彩。现在他正在攥写报告建议学校的学生转移到其他地方。不过，现在正下冰雹估计...”
利亚姆无奈地摸鼻梁上的小雀斑。
“我实验可能做不成了。天知道这是毕业论文的最后几项数据。为什么那么巧。”
安燃有些心虚的移开目光。他听出利亚姆语气里有淡淡的嫌恶。
这让安燃产生一种我被讨厌了的感觉。
一向镇定自若的安燃有些不自在。
利亚姆以为安燃是被这种天灾加怪物的场面吓到了，安慰安燃：“怎么了。堕落种没那么吓人，更何况还有资深的调查员挡在我们前面。”
“再说了，我们总要走一步路，没什么可怕的。”
“...大概吧。”
利亚姆越安慰，安燃越难受。干巴巴回答。
造成这种局面，安燃总要做些什么弥补。所以苦思冥想，想到了一条消息。
“转移学生用什么？利亚姆。”
“卡车。分批次转移。”
安燃：“估计要进行数天。越往后越困难。”
利亚姆赞同地点头。
“我听说莫副局长几天前到了马赛，是真的吗？”
利亚姆一愣：“好像有这件事。”
他明白安燃想干什么了。
安燃：“那请莫副局长帮忙？”
利亚姆沉思：“可是她在其他小镇训练一部分调查员，不一定愿意到这来。”
“交给我。”
安燃这次露出真心实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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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攻要慢慢的出来啦。
攻：黄衣之王
第28章 密斯卡托尼克
怎么请来莫如烟呢？
安燃顺着录取通知书上的电话号码找到莫如烟的邮箱。
发出一份言辞恳切的声明。当然，必要的好处是少不了的。学校的转移行动将会在第三个工作日进行。而安燃有办法让莫如烟在第一个工作日就注意到这份邮件。
一个从计算机学院购买的爬虫软件，能持续不间断地连接手机号码的推送设置。“不经意”在手机界面推送邮件消息。直到这封邮件被目标人物点开。
安燃做完这一切在餐厅里耐心地等待。
幸运的是，餐厅有食物储存仓库，不幸的是仓库里大部分都是“国信1号”上的特价鲜美金枪鱼。
安燃只能伴着蔬菜沙拉吃了一点点金枪鱼。他天生就不爱吃海鲜和鱼类。现在属实无奈。
两人席地而坐，利亚姆指着盘子里的金枪鱼，给安燃开玩笑：“金枪鱼的橙粉色，我还在其他地方见过。”
安燃抬眼。
利亚姆：“冻死之人的皮肤也是橙粉色。”
“一氧化碳中毒之人的皮肤也会呈现橙粉色。食品上也有向金枪鱼注入一氧化碳保鲜的做法。”
“不过，餐厅的鱼都很新鲜。和注入一氧化碳的金枪鱼是完全不同的口感。”
“虽然...硬邦邦的...”
“叮当。”
利亚姆的叉子敲在没解冻的金枪鱼上。
“还要吗？”
安燃叉起自己盘子里解好冻的金枪鱼。
“当然！”
在第二个工作日的早晨，安燃收到了莫副局长的邮件回复。
【等候通知】
安燃放下心。突然想起来自己这几天都没怎么喂小红，一般来所，小红该饿的叽叽叫了。
安燃抽出项链，指腹按压“日记”的正面。两条红红的触手伸出来圈住安燃的手指。
像蛇一样摇摆尾尖。
安燃换了一个小房间，锁上门。拿出大号的玻璃罐头。里面有一些上次从奈克亚身上切下的蜘蛛腿肉。鲜美甘甜。还有一些安燃从学校实验室顺来的其他堕落种血液。
这些血液加上炼金术士留下的配方调成了一种美味的“番茄酱”。
安燃用镊子夹了一块丢给小红。
小红抓着肉块抹上“番茄酱”咕叽咕叽地吃起来。
小红的饭量不大，口腹之欲是抑制兽性的开关。安燃准备再等一段时间就放小红单独出去觅食。
过了一会，小红停下进食，留下一小块嘴头和不吃的骨头。
小红搓搓自己的触手，偷瞄还要再给自己加餐的主人。什么叫学校损失巨大？
它想把藏着的星之彩残片献给主人，但直觉告诉它这样做。安燃可能会发脾气。小红陷入两难。开始数起自己的触手。
“给，不给，给，不给.....不给。”
小红捏着自己的最后一根触手，那还是算了。小红要自己悄悄吃完啦！
蜘蛛腿也好吃。
小红要一天吃十顿！
安燃托腮看着小红进食，顺便盘了一会儿小红软软的身体。他发现小红胖了一点，触手明显更弹了。
*
莫如烟在第三个工作日的下午到达。
由于大雪肆虐，莫如烟穿了一件红色长款羽绒服。细细的黑丝袜小腿在衣摆下若隐若现。一片雪白的世界里，莫如烟的颜色鲜活地要烧起来。
她还带着大墨镜，阿米蒂奇裹着厚厚的羽绒服跟在莫如烟旁边。
阿米蒂奇：“我没想到你会来。”
“我也算是学生的老师吧，怎么能看着学生在大雪中独自受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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