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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相(近代现代)——寅子南

时间:2024-04-21 08:54:40  作者:寅子南
  勉强回点神,可脸上的反应一点也没遮下去,看着可不是吃惊,明显是诧异,惊奇,还有点不高兴。
  亦或者说,脸色僵硬,是一水的不赞成,不满意。
  秦巷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怎么剃头发了,怎么……剃成了这样……”
  辛宴庭眉头颦蹙:“头发长了,理了个发而已。”
  越想越觉得他这反应不对,辛老板当场发气,一点也没舍得憋:“不是,你这什么表情,我理头碍你什么事了,你惊个什么劲儿。”
  秦巷心里凉凉的,自己也说不上什么劲,这个时候本该说两句软话哄哄了事,可他连这个心情都没。
  辛总这头发。
  辛总这短发剔的,只比平头长了那么一截,跟个man汉似的,瞧着是挺有型。
  可之前他那长发都快到肩上了,两撮刘海往两边垂,秦巷盯着他脸看,要不是碍着身份,有时他都想亲手给他往上捋,可现在。
  现在哪有这个劲。
  秦巷捂着胸口,揉了揉,面上看似在笑,可话完全是从心的:“不好看啊,辛总,怪的不行。”
  辛宴庭觉得他才怪,觑着视线,斜着眼看他。
  秦巷都不想往他脸上看了,之前头发遮着,意思在,气氛在,棱角分明的脸看着也挺柔和,现在一整个凌厉的模样,就连鼻子上那颗痣,他都忍不住在意。
  好看的眼睛和高挺的鼻他也懒得再看,那颗痣突然就有了存在感,想忽视都难。
  “算了,吃早饭,还是上回那汤包,我起早去买的。”秦巷装作不在意,拉了座椅,让辛宴庭坐下。
  辛宴庭在他的伺候下坐下,又在他的伺候下接过筷子吃起早饭。
  管家阿姨准备好了早饭,西餐,两人份的,他和秦巷一人一份。
  喝着热咖啡,辛宴庭又咬了口汤包。
  气氛怪了起来。
  秦巷挨着他坐,也不吃饭,就盯着他看,好像要把他看穿。
  这眼神辛宴庭不可能不懂,之前他也是这么望他的,就爱盯着他脸看,他都习惯了,可今天,他眼里的东西明显不对。
  “好了,不就剪个短发嘛,至于嘛,魂都掉了,我剃个头你这么大反应,合着你当这是你头呢。”辛宴庭不爽。
  秦巷嘀咕:“哎,你好歹跟我说一声。”
  辛宴庭抬着眸看他:“怎么着,你管这么宽,什么毛病,管控欲这么强?”
  这还没怎么着,就正常处着,剃个头他都不高兴,以后要是……
  辛宴庭没继续往后想,不惯他毛病,想通后痛痛快快吃起早饭:“无功不受禄,一早来献殷勤,为什么事?为你那蠢徒弟?真难为你日里夜里想着,还起这么大早。”
  “鬼话,”秦巷渐渐放平心态,辛宴庭头虽变了,脾气没改,还是那样,找到熟悉的感觉,他总算心里回了点血,“一晚上统共就睡了3小时,压根睡不着,起了个大早,买了早餐就往这边来了。”
  辛宴庭想到他昨晚1点还在别墅门口溜达,再硬的心也软了,他半点不提昨晚的事,哼笑一声,不信秦巷嘴里说的话:“自找的。”
  秦巷诚心诚意:“哎哟,你当我瞎折腾是为什么啊,小贺的事算个什么劲,我昨天想了一天一夜,是真想明白了,辛哥连着一个月不理我,是我给人得罪了,我起早来,真是赔罪来了。”
  都一个月了,之前那点小不愉快辛宴庭向来不会记太久,他虽然注重小细节,可真不是不大气的人,这一个月没理秦巷,是真忙。
  有些事过了,一个月前没追究,这会儿更不可能追究。
  不追究归不追究,可秦巷能有这个心思,他是真受用,饭也不吃了,就等着他解释:“那你说说,你赔什么罪。别是挂着羊头卖狗肉,昨晚不是跟贺彦名看电影去了,没少说我坏话吧,今天真不是打着幌子来说和?”
  “嘿,什么事这是。”秦巷笑出声。
  “您说什么事儿,俩大老爷们大晚上夜里看电影,”辛宴庭抹着脖子,眼风都下了去,“你行啊,挺能耐,真不怕人笑话。”
  “笑话什么啊,两人约着看个电影……多正常啊。”
  “是嘛,这么正常,怎么从来不见你请我看一回。”
  辛总的劲又来了,鼓的秦巷的心脏一阵阵跳。
  就是这味。
  辛总头发没了,脾气可一点没变。
  他乐得不行,趁机买乖:“那辛总赏个脸,今晚上我请你看电影,不白看,我请辛总吃馄饨,我妈包的,特意给你留着呢。”
  辛宴庭挑眉:“上哪看?”
  “那肯定是……上我家看。”
  辛宴庭哼声,没应他,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眼里的笑意却挂了起来。
  秦巷乘胜追击:“晚上几点结束,我去接你。”
  “那不好说,忙完,10多点都有可能。”
  “10点就10点,就这么说好了,你忙完给我发消息,我一准去接你。”
  晚上九点,秦巷在辛宴庭公司楼下等了他半小时,等的过程里收到吴浅秋发来的消息,药丸的表情包,说完了,她们贺老师给人辛总彻底惹毛了。
  秦巷拨了个电话过去,小姑娘跟他聊了10多分钟,秦巷大致了解了一些情况,聊到最后,秦巷下了车,靠在车门边安抚:“没事,晚些时候贺老师会来跟我聊,也不早了,你忙完就早点回去,早点休息。”
  “好哎,秦老师。”
  电话通完,秦巷抱着胳膊肘又想了片刻,余光里看见辛宴庭走了来,秦巷高高举起手,敛起面上的思虑,扬起满面的笑意:“这儿。”
  辛宴庭情绪也没有那么差,除了累和渴之外,一句话也没抱怨,更别说迁怒。
  秦巷轻着声,尝试着哄人:“水在后座,我拿给你。”
  等红灯的间隙,秦巷抽出身子去后座拿水,拧开了,再递给辛宴庭。
  辛宴庭喝了两口水后嗓子也没那么哑,微靠在座上,歪着头看秦巷。
  秦巷心疼坏了:“愁给辛总累的,一点精神气也没。”
  辛宴庭笑:“好了,哄小孩呢,赶紧的回去,给我做点饭,饿得慌。”
  秦巷也笑,心里实实当当的装满了东西,这个时候什么不能应承他,心给他都行:“好嘞。”
  可惜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路上还开着车,秦巷他妈毓远淑打了电话来,喊他回去一趟。
  秦巷:“多大点事,明天我过去,一早过去。”
  毓远淑电话里说他,嗓音都漏了出来,秦巷无奈,撑着手机看辛宴庭,嘴型说:我妈。
  辛宴庭嗯声,静静听他通话,没显出不高兴。
  秦巷无奈:“妈妈,您真是事多。”
  电话挂断,辛宴庭还留在他同他妈通电话发嗲的语气里,模仿他说话:“妈妈?”
  秦巷乐开了花:“你就别学我了,我妈老上海人,上海人说话就这个调。”
  辛宴庭陪着他笑,语气愈发蛊惑人:“怎么着,有事回去,给我就这么丢半道上?”
  秦巷单手按在方向盘上,心思都在脸上,这个时候给辛总丢半路上那是不可能的:“哪能,跟我顺路过去瞧瞧,上我妈那吃一顿去。”
  辛宴庭目光平静:“见家长?”
  秦巷一颗心给他撩的七上八下,咳了声,大方应了:“差不离,一会儿见了老两口,辛总您好好表现。”
  辛宴庭甩出钩子,这会儿又不接他玩笑话,把头也撇了回去:“德行。”
  毓远淑听到儿子说一会儿领个人回来,起初还不在意,直到两人进家门,儿子身后跟了个俊小伙,老太太愣了好一瞬。
  这岂止是俊。
  这简直俊得不像话。
  “尬好看哎,这个小伶(小孩)。”毓远淑喊着人进屋,“来来来,屋里坐。”
  秦巷介绍:“我一个玩得好的朋友,辛宴庭,上回跟你提的那个。”
  毓远淑冲着书房喊:“老秦,秦巷朋友来了,你泡壶茶。”
  安置好辛宴庭,秦巷和毓远淑到阳台看灯看电路,前后一通忙活,进进出出,阳台那处的灯半天也没修好。
  秦友钟坐在客厅里陪辛宴庭聊天,老头越聊越起劲,呵呵还笑出了声。
  毓远淑扭着头往客厅看,给秦巷扶着梯子:“小辛是做什么的,看看你爸爸,跟他聊得很火热呀。”
  秦巷下了梯子,两只手漆黑:“做生意的,八成是在和老秦聊股票,这方面他是行家。”
  “哟,搞投资的啊。”
  秦巷吹捧:“老太太老敏锐哦,什么都知道。”
  “可不就是啦。”毓远淑笑的开心,“好了没有,怎么下来了。”
  “换个工具,起子不好用。”
  秦巷经过客厅,辛宴庭坐在那里喝茶,问他:“还没修好?”
  “没呢,一会儿得拉个闸。”
  辛宴庭站起身,跟秦友钟说:“我过去看看。”
  秦巷落了一身灰,花园里那零零总总的电路,连着的可不是一两个灯,高处的低处的,照明灯,取暖灯,讲究的很。
  要不是实在搞不好,毓远淑担心她养的那些花,也不会大晚上就喊他来。
  “别来,都是灰,弄你衣服上,你安心坐着。”秦巷不让他掺和。
  辛宴庭和秦友钟又聊了半会儿天,屋里突然灭了灯,这处的闸也拉了,黑处里,秦友钟说话:“一会儿就好,园子里那些装置都是巷巷弄的,只有他懂,等灯亮起来,外头那些灯估摸着也就亮了。”
  到底是老爷子了解自己儿子,屋里灯重新又亮起来,园子里的小灯也亮了个。
  秦巷扫着身上的灰,到客厅来,看见老爷子身前的茶杯空了一半:“爸,大晚上你喝什么茶,看你夜里怎么睡。”
  秦友钟笑:“这不是和小辛聊嗨了,陪他一杯。”
  “您当这是喝酒呢,还陪一杯。”
  秦巷走过去给他面前的茶杯抽走了,又看向辛宴庭,辛宴庭这会儿面色和煦,正经坐着,心情看着好的不得了,也不知道老秦和他聊了什么,秦巷就这么望着他,辛宴庭也和他对望,谁也没打破这份和谐的静谧。
  毓远淑走了过来,连着声夸他儿子能干,辛宴庭这才站起身,秦巷往后靠了靠,不想身上的灰沾到他,又忍不住想靠近,轻着声对他说:“我去洗个手,给你做饭去。”
  都几点了,还做饭,辛宴庭说话:“你别胡闹。”
 
 
第21章 别撩拨我了
  “什么胡闹?”毓远淑走近了问。
  秦巷大了音量:“你还好意思问,大晚上我接辛老板去加餐,全给你耽误了,冰箱里还有馄饨吗,我去煮个夜宵。”
  毓远淑呀了一声:“还没吃饭啊。”
  秦友钟身后说话:“巷巷你就别折腾了,叫你妈去煮,给我也来小半碗。”
  秦巷好笑的不行,转过身来,笑起来和秦友钟一模一样,父子俩一样的笑,都是爱笑爱乐呵的人:“您凑什么热闹,大晚上吃了能消化吗,今晚真别睡。”
  “听他胡说八道,”毓远淑走过来说,“他就是想吃也没有份的,冰箱里那点馄饨,只够一个人吃呢。”
  “份不多啊,那够了,够一个人吃就行。”
  秦巷在厨房里生火,毓远淑和辛宴庭在客厅聊天,聊的话比秦友钟细的多,问他哪的人,家里几口人,今年多大,又问在哪读的书。
  秦友钟听不下去了:“你搁这查户口啊,查人也没这么查的,给人小辛吓够呛。”
  毓远淑拿手扫他:“去,我说话你别打岔。”
  辛宴庭模样和气,说不碍事,能答毓远淑的话都答了。
  又过片刻,毓远淑说不打扰他了,秦巷就在厨房忙,你要找秦巷你就去。
  辛宴庭抽身去了厨房。
  毓远淑盯着他宽厚的背看了半晌,眼见着他进了厨房。
  秦爸是地质学专家,常年满世界地跑,身子骨一向健朗,前阵子劳累过度去了一趟医院,这阵子精神养好,看着顶多像50出头。
  秦妈是老教授,前几年退休,今年学校又返聘了回去。
  老两口都不是闲得住的人,谈吐见地也比一般人疏朗,思想总归是开明的。
  毓远淑以前从未往这方面想,今天见着了秦巷领人回来,瞻前马后地伺候,说话轻言轻语,还有那小伙子的气派,以及那身段模样,一下子,前前后后想不通的事也全对上了。
  就跟一根线似的,念头笔直通到底,什么都连着了。
  秦友钟还在那里笑话她:“两孩子吃饭你也盯着,也不给孩子喘气的机会,你啊,这么大晚的非喊着巷巷来,看看,饭都没顾上吃,你也不心疼。”
  毓远淑瞪他:“去,你懂什么,别在这烦我。”
  毓远淑心里一波好几折,在外头盯着厨房里头动静,老头劝不动也不想管她了,单手一背,上了楼。
  厨房里头。
  秦巷将下锅的馄饨捞起来,亲手给辛宴庭调的料,一勺羹上全是独家配方:“辛总淡口,这点盐刚好,鸡精就别加了,一会儿给你淋点芝麻油。”
  满满一碗馄饨端在灶上,秦巷知道他不吃辣,没放辣,道:“我就爱来点芝麻油,再配点这个小米辣,两勺醋,香得嘞,舌头都要软掉。”
  辛宴庭笑他夸张,接过勺子在碗里拌了拌,停了动作:“那加点?”
  “真加啊。”
  “加。”
  秦巷往碗里放了一点辣,一点醋,辛宴庭舀着馄饨,热气直往脸上冒,他轻轻咬了一口。
  又酸又辣。
  这是他从前决计不会碰的味道。
  初尝还有些不适应,味蕾在爆炸,滚烫的热度烫着了他嘴,他做出不适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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