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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相(近代现代)——寅子南

时间:2024-04-21 08:54:40  作者:寅子南
  辛宴庭低头看着秦巷的眼睛,方方还和辛色微剑拔弩张言辞犀利,恨不得至对方于死地的心境很快消失,心态趋于平和,即便她就在身侧,辛宴庭也当作她不存在了。
  此刻,他的眼里只有他的秦巷。
  “巷儿,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秦巷单膝跪地,头顶的烟花光亮反复照耀他的眼,他笑的璀璨夺目,眼神深情缱绻,半举着戒指。
  这是他第一年和辛宴庭谈恋爱时托人定制的戒指,放在身边良久,终于派上用场。
  “老婆,没有人比我更清楚这意味什么,这意味着我要公开我老婆的身份,在我的交友圈,我工作的地方,我所处的环境,我要向大众公开我是已婚状态,我老婆是辛宴庭,这也意味着,从今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我的父母要接受你,你的家人也要知道并熟知我。”
  秦巷眸光坚定,带着笑,细细看去,他闪亮的眼眸中含着泪花片,有坚不可摧的信念和动容:“我想,我能给我老婆的,不仅仅只是一个身份,如果这枚戒指,这种身份更能给老婆你足够的安全感,那我一定要和宝宝你结婚,我们的财产共享,我们永远是彼此的soul mate,无论宝宝要做什么,我一定会站在你身后,我永远支持我的宝宝,你就像拉斯维加斯港湾里你常去划的那艘船,那我便是你的水手,是不是很浪漫,往后很多日子里,我可以陪宝宝一起去划船,你不再是一个人。”
  秦巷眼泪毫无征兆地,说流就流,从眼角滑落。
  明明在心里说好别哭,但话说到这里,豆大的泪珠跟开玩笑似的,一溜地滚了下来。
  “庭哥,你知道我一向是行动派,这些甜腻的话我说得心热,我追在你身后好几年,我要给你一个温暖的臂弯,也想我的庭哥能给我一个身份,我们结婚好不好?”
  “庭哥,我爱你,就像这烟花,小小的一簇,能炸出万般色彩,照亮整个天空,我的爱和它一样,永远为你绽开。我爱你,到今天为止,我还会因为短暂的分别而反复思念,我太爱你了,因为我们庭哥,我都要长恋爱脑了,我太想将你带回家,带给我爸妈瞅瞅,让他们掌掌眼,我老婆这么优秀,这么美,我真自豪。”
  谁说秦巷不会说话呢。
  他总是东扯西扯,和他写的那些信件一样,扯出一些看似不着边际但又句句打动人的话。
  他真是个感受派。
  一旁的摄影师早已经在录像了,这样的场面不记录下来确实不应该。
  秦巷安排的工作人员还是有一些的,连黎容也候在机位身后。
  在这么多人的见证下,辛宴庭问秦巷:“只是因为我美,我好看,你才会觉得自豪?”
  秦巷把眼泪擦了擦,哭得鼻头发红,愣愣看着辛宴庭:“宝贝就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公主,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自豪。”
  辛宴庭的神情犹如一幅油画,在爱和浓烈氛围的包裹中,他面色定格就在一个空间层面,紧紧望着秦巷,望着秦巷哭啼啼有些不像他的模样,辛宴庭的眸光是那样温柔却有力量。
  秦巷迎着这样凛冽的视线,又擦了擦眼睛,又哭又笑:“可是宝宝也会老,也会不漂亮,我也会老,人怎么能不老呢,这就是我想过的日子啊,我想陪我亲爱的庭哥一起自然老去,陪伴彼此到死,我一定要死在你前面,我忍受不了我庭哥不在我身边,我会因为娶到这么好的庭哥而一辈子自豪,我都这个年纪了,不知道获得过多少荣誉和赞赏,可没有哪一样,能让我安心到这个份上,因为最瑰丽的奖项和珍品被我搞到手了,庭哥,你怎么能觉得我爱你只是爱你这张脸呢,我爱你,根本只是因为我庭哥也爱我,就像我知道你会坚定地选择我,那我也要永远地不离开你,我们结婚,把这份爱锁在我们的小家,让我们彼此永远密不可分好不好?”
  辛宴庭眸光闪了闪,温柔擦了擦秦巷眼角的泪,低头亲了亲秦巷的鼻头,而后退开身,把手伸向秦巷。
  秦巷手指发颤。
  初时,他觉得今晚这样的场面他一定hold得住,可气氛到了这里,他庭哥向他伸手,尽管他们早已经密不可分,但是真正到了确定关系的瞬间,他庭哥又一次相信他,且坚定地选择他,他便知道,他是被圈牢了。
  因为他哭成了泪人。
  一边哭,一边神经病似的,往辛宴庭手上套圈,套戒指。
  等戒指套上,秦巷便紧紧抱住了辛宴庭。
  辛宴庭从座上挪身,双腿跪地,向秦巷抱住他那样,也紧紧抱住了秦巷。
  两人抱在一起抱了很久。
  秦巷一直哭,一边哭一边擦眼泪:“唉,真是,搞什么,我这样像什么话。”
  但就是不松手,还是抱着辛宴庭。
  而辛宴庭,把脑袋深深埋入秦巷肩膀,在没人看见的地方,他紧紧闭住双眼,让心底深处的泪珠从眼眶滚烫落下。
  哭得无声无息。
  爱得深沉而又热烈。
  “巷儿,今天的求婚真的好一般,一点也不惊喜。”
  秦巷抱着辛宴庭双手用力:“我原本还想弄得再简单点。”
  到这个年纪,他更倾向于过得生活化一些,太多的浪漫都太虚了,他只想跟他的庭哥好好过日子,让每一天都像在过日子。
  即便向他的庭哥索要一个切实的名分,他也要不让他选的太为难,听从自己的内心,自然点就好。
  但是他的庭哥这么宠他,肯定什么都答应他。
  辛宴庭声线有些许发颤,泪意其实没断,只是竭力压住了情绪的翻涌。
  他就是这样一个连情绪都要表现的收敛的人,也只有秦巷明白懂他,和秦巷的自由外放完全不一样,他的爱在无人的地方,在灵魂深处,是那样盛大磅礴,汹涌彭拜。
  一点也不比秦巷爱他的少。
  “可是巷子,你还是赢了,以后每一次见到辛色微,每一次和她吵架,我都会想到今天,想起你和我求婚。你选她作为我们求婚的证人,你真是……”
  真是极具心机。
  对此,秦巷终于笑了,破涕为笑:“我故意的,老婆,微姐作为你的家人,和你身上留着一样的血,在你们妈妈最爱的烟花绽放证明下,你接受我作为你最亲密的家人,让我代替她们,以后成为你家庭的一份子,我觉得,嘿,这其实也有点浪漫。”
  辛宴庭没话了,把头埋得更深,泪意陷得更阔大。
  他本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喜欢漫天的烟花了。
  秦巷害他对于这样的浪漫,转瞬即逝的东西有了阴影。
  可是今天,他又赋予了它不一样的意义。
  他的秦巷就是有这样的本事,会让他反复地爱上褪去新鲜,又克制地再度爱上同一件东西。
  “巷。”
  “嗯?”
  “我还想你再向我求婚一次。”
  “嗯?”
  辛宴庭不容他拒绝,细密地吻他的脖颈,用泪水的温热覆盖唇瓣:“在你爸妈面前,在你家里,好好的,认真向我再求一次婚。”
  秦巷笑得好灿烂。
  泪水早已经糊穿了他的眼。
  他将辛宴庭嵌入他怀里,怎么样都答应他。
  “好,好。”要是可以的话,秦巷将辛宴庭微微推开,两人看得见对方的脸,“要是你爸心脏够好的话,我不介意在他面前也向你再求一次婚。”
  辛宴庭主动吻秦巷的嘴巴。
  拒绝了他这个请求。
  “这就没必要了,当着他的面,我可哭不出来。”
  秦巷发笑:“那还是算了。”
  两人席地而跪,相拥良久,亲了半个小时。
  连烟花也停了。
  辛色微旁观这一切,原本她以为她会耐不住会厌烦会中途离场,可她还是作为一个合格的观众,一个被擅自请来却又极力配合的npc,她看着两人在地上拥吻,始终没挪步。
  不知道怎么说。
  心热热的。
  行吧。
  他的小老弟。
  这么糟糕的性格和敏感多变有病的心性,竟然也有人这么爱。
  他真是。
  豪门里的孩子,也能遇到这么真挚的爱情?
  那行吧,只有爱到这种份上……那确实可以结婚。
  辛色微在两人不在意听不见的地方,附手轻轻拍了巴掌。
  “恭喜喽,阿宴。”
  那个哭哭啼啼长不大,又一意孤行所有人的话都听不进去,常年将自己封闭只知道摆臭脸的烂小孩。
  那个执着于老妈病故无法释怀,怨恨家人怨恨老爹漠视,享受老爹无休止的爱却不觉得偏爱的臭老弟。
  竟然也能遇到一个让你从老妈停留的小作坊定格阶段里走出,能遇到一个为你开天辟地,破开心防,在老妈留下的研究中获得突破的二创研究者。
  还获得了连老妈都不曾有过的荣誉。
  秦巷的热烈和憨直,原本就值得。
  他值得拥有这一切,拥有他这个心思重到爆炸的老弟无止境的爱。
  “看在秦巷的面上,今天就先不跟你吵喽。”
  作者有话说:
  明天还有。
 
 
第79章 父母篇1
  这是秦巷和辛宴庭婚后的第八年。
  秦巷的假期还剩十天,他和辛宴庭在瑞士滑雪,架不住毓女士电话里反复轰炸,秦巷推说下个假期准回国看老两口,毓女士又逮着他一通说。
  辛宴庭抽走秦巷手机,按住秦巷要起身的脑袋,止住他动作,柔声道:“妈。”
  毓女士顿时不闹腾了,听出了是小宴的声音。
  “是小宴啊。”
  “是我,妈妈。”
  秦巷很是无奈,摸着辛宴庭的手,有一搭没一搭玩弄,辛宴庭反握住他的手,用冰凉的触感融化他手里的暖意,继续朝电话里道:“明天就回去,巷逗你呢,你上次说的一套簪花缂丝我叫人定制好了,我眼光不行,从行家手里买了两副唐朝画作,明儿叫人带回去给你看看,你先掌掌眼,不满意我再找人问问。”
  毓远淑惊讶,她最近闲来无事,对缂丝手艺感兴趣,也就是那么随口一说,没想到这孩子如此心细,什么事都放在心上。
  “做什么这么大手笔,奥哟,我吃不消的噢,吃不消的啦,”毓远淑语气高兴,却说他,“这么点事你也放在心上,叫妈妈怎么说好啊,画已经买好了?还能退不啦,不要乱花钱啊。”
  辛宴庭松松在笑:“退不了,妈妈。”
  毓远淑又说了什么,辛宴庭连着嗯声,神情温和,松开了秦巷的手,而后退到一边接电话去了。
  一通电话打完,辛宴庭到客厅去寻秦巷,秦巷被雪场的老板拉到院中说话,人在廊下,秦巷用手比划着什么,一番动作潇洒,身边聚集的五六个人都有说有笑,辛宴庭默默看了两分钟,脸上扬笑。
  将秦巷手机装进裤兜,辛宴庭回楼上,让别墅屋管理员安排人收拾行李。
  秦巷聊完事,只套着件单薄的灰蓝羊毛衫,带着一身凉气往楼上去,找辛宴庭。
  辛宴庭在书房看书,站在书架边,手里捧着本哲学书,看得津津有味,轻轻翻阅书卷,秦巷走过去,用一身的冰凉和冷气笼罩辛宴庭,从身后抱住他。
  书本在辛宴庭手里抖动了两瞬,被辛宴庭及时握紧,他无奈,推开秦巷往他脖颈边凑来的凉气,秦巷不满意他推,双手抱得更紧:“真回去嘛,我还没玩够,都说好明天进山林的,真可惜,只能下次来玩了。”
  辛宴庭还在翻阅书卷,找到最近在思索的问题一番论证,用手推开黏得不行的秦巷,语气清淡:“下午你再去玩会儿,8点前回来,我要去写点东西,晚上有时间,陪你一起用饭。”
  秦巷抽走辛宴庭手里的书,随手丢在一边,将辛宴庭翻过来,从正面抱住他,身上太凉了,他使劲找辛宴庭取暖。
  “不玩了,陪你一起看书。”
  秦巷说的看书恐怕不是单纯看书。
  辛宴庭吃过这方面的亏,遂以果断拒绝了秦巷的提议,用手摸了摸秦巷脑袋,说话总是柔声和气:“穿件衣服去,要是累,就先午休会儿,昨晚不是没睡好?”
  秦巷闻着辛宴庭身上的香气,用力吸了一口,将辛宴庭迅速推开,恢复正常。
  “不睡了,”秦巷洒脱笑开,“还是到山里遛狗去得了,不闹你了,傍晚我早点回来,陪你吃饭。”
  “衣服穿好。”
  “知道啦。”
  傍晚5点半秦巷就回来了,就跟打猎回来一样,在门口抖了身上多余的积雪,摘了绒帽,他拎着只可爱的小狗崽进屋。
  “庭哥,庭哥,快来看。”
  辛宴庭在二楼书房喝咖啡休息,戴着耳机,听黎容向他汇报下季度财务收支。
  秦巷便将狗子丢在地上,迅速回屋换了衣服,也不用敲门,就推开了辛宴庭的办公区房门。
  谁家小两口出来玩还跟社畜似的,干不完的活,开不完的会,还要抽空写点研究心得,谁有他庭哥这么能干。怪不得他赚钱。
  秦巷靠在门边,双手抱胸,歪着头看辛宴庭。
  辛宴庭转过身来,继续听黎容详细汇报。
  两人视线对上,秦巷利索一拍手,决定还是不打扰他了:“忙完下来吃饭。”
  说完这话,秦巷离开了书房。
  要说,秦巷和辛宴庭结婚这么多年了,两人感情也该进入平淡期,秦巷忙,辛总更忙,可只要闲下来,但凡秦巷有假,辛总总能抽出时间陪他。
  婚后第四年开始,辛总就已经周到的像个贤妻,里里外外一把手,无论是家里还是秦巷爸妈,都给安排的妥妥当当,基本不需要秦巷操心,所以这么多年了,秦巷仍然被照顾的很好,众人都看不出他年纪,还以为他才30出头。
  果然人不操心就是年轻。
  秦巷和辛宴庭在爱丁堡的庄园养了三条狗,在伦敦养了2条,在泽西岛养了5条,连辛宴庭这么爱狗的人都说秦巷疯的很,秦巷高兴,他就想养,这不,又捡回一条小狗崽。
  辛宴庭忙完下楼,餐厅里等着开饭,外面大雪天,也不好外出,他还是在浴室找到了秦巷,秦巷精力旺盛,给一只阿拉斯加幼犬洗澡,两人玩的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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