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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病美人洗白后(穿越重生)——醉又何妨

时间:2021-02-07 10:31:19  作者:醉又何妨
  世上有这么多的悲伤哀愁,但是有些人降生了就注定是要来受苦的么?
  活该被牺牲,被放弃,用血肉铺成他人踏脚的前路?
  他不相信这一切不可以改变。
  *
  准备工作都已经由苏玄做好,曲长负并未耽搁,一回去之后就吩咐在城门口搭建粥棚,为饥民发放清粥馒头。
  成千的人站在那里,翘首以盼,眼睁睁看着白花花的大米送进棚子,不多时,两口大锅短处,里面散发出米汤的香气。
  有老人被搀扶着,已经热泪盈眶,激动道:“这可是大米啊,是真的大米啊!真是香!”
  “这真的会给咱们吃吗?这么些大米,可好多天不用饿肚子了!只要撑到下一批粮食秋收,就能活下来!”
  “听说朱知府想活活把咱们饿死的,是上面坐着的那个曲大人冒险从山贼处抢了粮食发放,为此还跟朱大人闹了不快。”
  “啊?他是官,他才多大啊?而且方才我看着他骑马进城,满脸都是很瞧不起咱们的样子。”
  “嘘,人家是丞相的儿子……”
  众人议论纷纷,其实只是为了转移注意力,抵御棚子里面传来的香气。
  很快,第一锅粥和第一笼菜馒头,便都热气腾腾地蒸了出来。
  排在第一的老人双腿发颤,端着空碗走过去,果然得了满满一大勺的米粥和一个大馒头,他猛喝了一口,颤声道:“是真的,是真的给饭吃了!”
  周围顿时一片叫喊,里面夹杂着哭声与笑声。
  由于有军队在旁边严格看管,粮食的分量看上去又很足,没有人上前哄抢。
  大家都领到了足量的粮食,有人一边喝着粥,一边流眼泪。
  一名中年男子狠狠咬了几口馒头,一边嚼着一边忽然哇地一声哭了,嚎啕道:“娘,你怎么就没再撑几天呢?你再撑几天,咱们就有饭吃了!娘啊——”
  他抹了几把眼泪,又朝着曲长负冲过来,被两侧的侍卫拦住之后,直接跪在地上砰砰砰磕头:
  “大人,您真是青天大老爷,您是小人的再生父母!日后小人一定要为您立下长生牌位,日夜供奉!”
  曲长负什么也没说,挥了挥手,便有人将那男子半架起来,劝着他继续回去吃饭了。
 
 
第40章 林下有孤芳
  “有瑕。”
  苏玄从粥棚那边出来,走到曲长负身边,弯下腰,将一个手炉递给他:“你身子畏寒,又坐在这风口上,捂捂手罢。”
  他看着曲长负把手炉接过去,唇边露出一抹真心快活的笑意,又说:“百姓们都很感激你,城内城外提起你来,赞不绝口。”
  曲长负道:“此事能成,有你一半之功。只是当时事态紧急,实在无可用之人,也是连累你冒险了。”
  “我认得那把尚方宝剑。看到它,我便明白你的意思了。”
  方才生死一场被苏玄一语带过,他冲着曲长负柔柔一笑,软声细语地说道:
  “还记得吗?上一世太子遇险,生死不知,魏王逼上东宫,要求搜查巫蛊之物,便是你拿着尚方宝剑把他们逼退的。”
  他低声叹道:“我赶回来的时候已经迟了,你动了真气,又病了许多日。当时我便想,这些事,我要是能以身相代,就好了……”
  曲长负道:“可惜没赶上,说明咱们没缘分。”
  苏玄叹息一声:“是,咱们总是没缘分,就连最后一面,也……”
  他不再说下去,转而一笑:“如今,可还有重新培养一下缘分的机会?”
  曲长负淡然道:“苏玄,你重活一世是你自己的事,活的也是你自己的命,不该把精力放在我身上。”
  苏玄莞尔:“你说的是,活的是我自己的命,要做也得做我想做的事。”
  他伸手,想帮曲长负捋平袖上的一处褶皱,却听一人冷冷说道:“苏大人。”
  靖千江缓步而来,脸上尤带着一些重伤之后的苍白之色,径直将胳膊上搭着的披风披在了曲长负肩上,也拦住了苏玄的手。
  他低头冲着曲长负一笑:“这里秩序井然,已经不用担忧,既然有苏大人在此,你便回去歇一歇罢。”
  说罢,靖千江将头稍偏,侧对着苏玄,目光仍是瞧在曲长负身上:“苏大人,剩下的事便劳烦你了,如何?”
  苏玄笑了笑道:“苏某只怕自己能力不足,殿下的伤势看上去既然已经没有大碍了,那不若与下官二人共同在此罢。”
  靖千江下颚稍侧,微微挑眉:“过谦了,此功立下,苏大人的罪名总算可以完全洗脱,日后必定前途无量。你若想留在惠阳,本王可看在故人之宜,保你两年之内,官至知府,如何?”
  苏玄温然抬眸,靖千江似笑非笑,两人目光接触,片刻之后,苏玄才慢吞吞地道:“玄不欲在地方为官,有劳殿下费心牵挂了。”
  言下之意,便是打算回到京城了。
  靖千江微微眯起眼睛,却是坐在椅子上的曲长负忽然说道:
  “其实,我心中一直有个疑问,那就是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死的,你们的重生会不会跟你们死前做了什么有关系。否则一切为何会如此凑巧呢?”
  他这一句话,把刚才还在冷冷对峙的两人都给说的不吭声了。
  苏玄自然是万分不愿意让曲长负知晓自己那般疯狂狠辣的一面,而靖千江也同样不想前世那些不快再给曲长负增添更多的心理负担。
  两个人口才都不错,但是毫无默契,当着对方的面也不好编瞎话,于是各自默然。
  “呵,不说啊,那算了。”
  曲长负笑了一下,站起身来:“如果心中有着强烈的渴望,不想死,不认输,或许就会比容易认命的人得到更多的资格。曾经我就是这样的。”
  “二位都是人中英杰,经纶满腹,武艺出众,只望你们付出的这些不会白费,今生做个聪明人,万事顺遂。”
  不远处的荒野上有风划过,将他的语气衬出无端怅惘。
  曲长负起身,冲着两人微微颔首,离开了。
  *
  曲长负回到住处,发现朱成栾竟然还在这里等着自己,突然良心发现,觉得他也是很不容易。
  从苏玄将粮食保下,再到曲长负回城,直接去为饥民放粮,怎么也得过了好几个时辰,朱成栾为了单独见他,就在这里苦巴巴地坐着冷板凳,堂堂一个知府,确实有些可怜。
  曲长负道:“来人,都是怎么做事的,也不给朱大人上杯热茶,端些点心。”
  我想吃喝,还用得着跑到你这里来吗?!
  朱成栾压着怒火,皮笑肉不笑地道:“不必了,其他人都下去罢,本官想跟曲大人单独谈谈。”
  他现在就想一只手把曲长负给掐死。
  这小子简直就是祸害,第一天晚宴还以为他是个明事理知分寸的人,原来是在装相!
  朱成栾在府上就发了一通脾气,恼怒的原因他还不能明说。
  表面上,他是在气恼曲长负不给他面子,私自弄来粮食发放,实际上已经心疼的滴血了。
  那些粮食,都是他的,他花钱买的!
  那些山贼,不是匪徒,是私兵,他养了很久!!
  娘的!
  为了安全起见,刘显洋反水的行动都是在暗中进行,朱成栾此刻还不知道曲长负已经发现了他所有的秘密,只以为曲长负是上山寻找粮食,顺便剿灭了山贼。
  这行动也太快太狠了,他只是稍微没盯住人,自己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不说,更是没法向上面交代。
  朱成栾从牙缝里面道:“曲大人,你远来是客,便算是有皇命在身,要做什么,是否也多少应该知会本官一声呢?私自将尚方宝剑交给囚犯,带兵剿匪,放粮赈济……你这是一点也没将本官放在眼里啊!”
  曲长负毫无诚意道:“我行事鲁莽,望大人海涵。”
  他这根本就不叫道歉,简直就是在拱火。
  朱成栾前面说的那些话,意思无非是要跟曲长负计议,该如何做才能弥补他的所作所为。
  但现在对方并非听不懂,而是明明白白地表现出就要跟他作对了。
  朱成栾方才一直压抑着的怒火涌了上来,手用力在桌上一拍,起身喝道:“好!曲兰台,你好样的!既然你一意孤行,不听劝告,那咱们就走着瞧!”
  他说罢要走,忽听曲长负在自己身后叹息道:“朱大人。”
  朱成栾稍稍驻足。
  曲长负道:“大人可还记得,当年第一次穿上这身官服时,自己心中的所思所想?”
  朱成栾冷笑道:“自然同阁下一样,恨不得把上面的人都踩死,蹬着他们的脑袋往上爬呢!”
  “可惜。”曲长负平平淡淡地说,“路窄,看来只能一个人通行了。”
  他和朱成栾说话的时候,小伍和小端一直守在外面。
  曲长负平日在家中无事时,连少穿件衣裳或是晚睡一会都要被一帮人挂心,这出来办差却要风餐露宿,连歇一歇都不得闲。
  两个人心目中,曲长负就像那摆在风里面的蜡烛苗,上面的火花晃悠一下,他们的心就晃悠一下,恨不得早点让不识趣的客人都滚蛋,好叫主子能歇一歇。
  眼下瞧着朱成栾终于被气跑了,两人便都快步进了房,见曲长负撑着额头在桌前静静地坐着,仿佛已经睡着了一般。
  小端把声音压得很低,弯下腰道:“少爷,您可先别费心了,快请进去歇一歇罢。”
  曲长负“嗯”了一声,过得片刻,才抬起头来道:“扶我一把,站不起来了。”
  他的语气还算平静,但一张脸苍白的像纸一样,连嘴唇上都没有了血色。
  小端脸上顿时变色,连忙同小伍一左一右把曲长负搀起来,小心翼翼扶着他往内间走。
  三人刚挪出几步去,外面又大步来了个人,到了近前不由分说,直接把曲长负打横抱了起来,同时吩咐道:“我来就行,打盆热水去,再把他的药熬一碗拿过来。”
  小端皱眉道:“易皎?”
  靖千江道:“叫别人的名字虽然不花钱,倒也不必每回都问。”
  小端:“……”
  曲长负这一通奔波下来,斗智斗勇不说,还莫名在山洞里跟靖千江来了一场别开生面的“较量”,整个人早已经心力交瘁。
  若不是他经历了上一世的任务,眼下身体状况已然在转好,恐怕方才在于朱成栾说话的时候就已经昏过去了。
  此时曲长负只觉得头痛欲裂,两边太阳穴突突直跳,连带着眼珠子都跟着发胀,晕晕乎乎地被放在床上脱去靴子,才意识到自己身边的是谁。
  靖千江一样是还带着伤就到处乱跑,但可比他生龙活虎多了,曲长负惨白着脸嗤笑一声,道:“你倒是禁揍。”
  靖千江道:“我禁揍也比不上你嘴硬,我说祖宗,你都这样了,就消停会罢,好歹口上积两句德,好好养养精神。”
  他没好气地说了这两句,又忍不住心疼,摸了摸曲长负的头发,低声道:“是不是又头疼了,冷么?”
  曲长负道:“养一会就好了,死不了——朱成栾的事,得立刻写了书信,派人送回京城去。不能赶在他们后头。”
  靖千江道:“我已经安排了,什么都不用你操心。”
  他胸口亦是疼痛,坐在床头,轻轻扶着曲长负靠在自己身侧,帮他揉着太阳穴。
  两人都是这样又伤又残,行动迟缓,给曲长负慢慢按着额头,靖千江忽然觉得好像两个人都已经七老八十了一样,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曲长负感觉略好了一些,问道:“你笑什么?”
  靖千江道:“我在想,要是这会咱们已经老了就好了。”
  曲长负道:“我大概活不到那……”
  他的话断在一半,因为靖千江倏地凑过来,鼻尖几乎碰上了他的鼻尖,仿佛下一刻就要亲吻他。
  他低声道:“别说这些,我听不了这样的话。”
  曲长负微微偏过头去,他倒不是脾气变好了,而是身上没劲,淡淡说道:
  “我看你最近是越来越猖狂了,离我远点。我以前说什么来着,我没兴趣跟你谈感情,顶多玩玩罢了,你要谈,反正你亏。”
  靖千江笑了笑,说:“没关系,我没什么可亏的了。”
  *
  等到小端他们把药和热水拿来,这才伺候曲长负服药歇下,他满腹心事,固然是累极了,这一觉还是睡的不太踏实,天一亮也就醒了过来。
  外面通报说两位跟他同来的户部主事求见。
  这两位主事分别名为郭达和丁开甫,之前因为曲长负对饥民们冷漠无情的态度,使得两人大为寒心。
  因此虽是同道而来的钦差,他们却根本不愿意再跟曲长负通气,而是私下行动,希望能够找到解决此事的方法。
  郭达和丁开甫一边痛骂着曲长负朱成栾这种尸位素餐的纨绔子弟,一边到处寻找富商筹粮,可惜一无所获。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是曲长负不声不响地涉险入山,又当面与朱成栾冲突,最终帮城外的饥民们争取到了生机。
  两人虽然脑子不算够用,但心底还算纯良,了解情况之后十分惭愧,昨晚得知曲长负已经去休息了,便又赶着早上过来,一定要跟他当面请罪。
  两人不敢打搅,曲长负出去见客的时候,他们已经等了有一阵子了。
  见到曲长负出来,郭达和丁开甫连忙起身行礼,惭愧道歉。
  曲长负依旧是淡淡的,不过倒也没有责怪之意:“误会而已,二位大人不必放在心上。”
  丁开甫呐呐道:“总之是我们两人未曾事先了解真相,便妄下论断,实在是对不住您。不过这回多亏曲大人的妙计,将事情圆满解决,这些苦命的百姓们也算有救了。”
  曲长负直言不讳:“事情并未解决,朱成栾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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