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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病美人洗白后(穿越重生)——醉又何妨

时间:2021-02-07 10:31:19  作者:醉又何妨
  丁开甫一怔,郭达已道:“大人没有向朝廷上书吗?”
  曲长负的笑意有些讽刺:“对于动摇朱成栾的地位来说,不会有什么用处的。”
  饥民一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是没有人上书弹劾过朱成栾,但他如此有恃无恐,正是因为心里清楚,自己跟卢家不同。
  卢家虽然是王府,但他们所做的事是闷起头来为自己谋私利,糊里糊涂就被拉下了水,再加上太子又不肯做保,所以才能让曲长负省了不少的手段。
  可是朱家跟朝中不少势力都联系紧密,所处的位置也至关重要,若是动摇,势必会影响不少人的利益,更相当于曲长负这么一个初出茅庐的新秀对于老牌势力的挑衅。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山高皇帝远,朝中之人却能每日面见皇帝,肆意颠倒黑白,毁灭证据,事情一个说不好,很有可能便会成为诬告。
  因此关于怀疑山匪是朱成栾所养私兵这件事,曲长负根本就没有上报,只怕他前脚写在书信当中,随后刘显洋这兄弟俩都要没命。
  在郭达和丁开甫的心目中,曲长负有背景有手腕,办事又这么横,几乎要把他想象成了无所不能,没想到他还有没办法的时候,都怔了怔。
  丁开甫小心翼翼地说:“可否让曲相……”
  曲长负摆了摆手,不知道意思是说他父亲不会管,还是他不会向父亲求助。
  他的精神还没恢复过来,整个人瞧起来恹恹的,眉宇间笼罩着一股深深的倦怠之色。
  丁开甫看着曲长负苍白瘦削的侧脸,忽觉眼中涌上一股泪意。
  他之前都是在地方为官,管理学政之事,因此对很多官场当中的门道接触不多。
  来到此地之后才发现,原来仅仅是想为百姓做点事,当个对得起身上官服的好官,是这样难。
  即便像曲长负这样的天之骄子,都得冒着得罪朱氏一党,丧命于深山的危险,才能为那些饥民争取到活在这世间的权力。
  其实他完全可以装聋作哑,朱成栾已经明确的暗示过了,只要曲长负舒舒服服地待着,不管这件事,等到他把灾民处理掉,功劳奖赏一样也少不了。
  但曲长负没有妥协,他付出的代价,也不可谓不大。
  可是,如果朱成栾还安然无恙地坐在这个位置山,曲长负所有的辛苦都将会白白浪费——只要他一回京城,百姓们必定遭殃。
  丁开甫喃喃地道:“这个世道,怎么就如此……难道就要放任恶人横行吗?”
  曲长负道:“我只是说不好办,可没说不管。这个方法不行,总有别的生路。”
  他的神情冷淡,与坐在马背上漠然俯视那些饥民之时仿佛同样,可这个时候,丁开甫和郭达已经意识到,这冷漠的背后,又蕴含着怎样的斗志与悲悯。
  两人不由同时起身,向着曲长负一揖到地。
  郭达郑重地说:“自今之后,大人若有吩咐,我二人无不唯命是从。只盼亦能为这世间公正,进上一份绵薄之力。”
  曲长负安然受礼,看向两人:“若他日腾达,但愿勿忘今朝之心。”
 
 
第41章 将息好花天
  曲长负这几天忙碌的很,户部两个人离开之后,下人立刻将刚刚做好的早点奉了上来。曲长负没有耽搁时间,一边用饭,一边吩咐人去叫小端。
  没过一会,苏玄倒是同小端一起进门了。
  曲长负道:“苏大人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快请坐,只是这饭怕是要不够。”
  苏玄唇边勾起柔和的弧度,在曲长负对面坐下,用帕子擦了擦手,拿起一枚鸡蛋为他剥着,含笑道:“你放心,我是吃过饭来的,可不敢跟你争。”
  他瞧着曲长负面色憔悴,微微垂眸,将一丝心疼掩住。
  两人都想让曲长负安安生生地吃完了饭,但也知道,他这个性格不可能把事情撂下不管。
  曲长负也没跟苏玄客气,问道:“那些西羌人的事查出来了吗?怎么说?”
  之前曲长负被西羌人围杀,想将他抓走去威胁宋家,因此怀里他的护卫当中存在内鬼。
  小端因为此事十分震怒,回来之后便不眠不休地调查,总算得到了些许端倪。
  “少爷,那日跟着您一起行动的人并无可疑之处。唯有方海提到,宋府的王管家写信来说,您这趟出来,宋四公子十分担心,因此要方海多看顾着您点,若是去了什么危险的地方,他要及时告知。”
  王管家也是宋太师府当中的老人了,方海同样出身宋家护卫,两人关系不错,给这么个人情听起来也似乎合情合理。
  那么难道查来查去,要害曲长负的人竟然在宋家?
  曲长负缓缓喝了一勺白粥,没有说话。
  小端担心道:“少爷……”
  “派人回去看看吧。”曲长负道,“若是你所言属实,王管家现在只怕是已经死了。”
  小端道:“属下把这件事说与二爷知晓。”
  他口中的二爷就是曲长负的二舅宋鸣风,他没有跟着宋太师出征,目前算是宋家的管事人。
  曲长负顷刻间便有了主意:“先不用。这事可算是帮了我一个忙,整死朱大人的大任,可就要着落在这些西羌人的身上了。你先去。”
  小端起身行了个礼就走了,苏玄说:“说不定这王管家是被其他的人收买了,跟宋家无关。”
  曲长负道:“有关无关都不是要紧事,查出来再说吧。”
  这一句话,忽地让苏玄想起了前世,他发现曲长负身边有暗卫监视,并很可能是太子的人,于是前往告知,要曲长负提防齐徽。
  当时曲长负的回答是,“是谁的人都无所谓,监视就监视罢,左右我暂时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苏玄当时无法理解他的反应,像曲长负这样心高气傲的人原本没有必要容忍太子所为。
  但后来曲长负死后,他再回想这件事,忽然意识到,对方大概早已经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所以抓紧时间去完成应该完成的事,被猜忌怀疑也就没那么值得在意了。
  可他的死,不正是由于齐徽的猜忌吗?
  先是太子,现在又是宋家,他并非全然不在乎,而是竖起了一座高墙,不容外人靠近,也不愿把真心显露给任何人。
  他忍不住握住了曲长负的手腕,像是怕对方再一次消失那般,攥的极紧。
  “你总是这样,什么事都自己撑着,不高兴也不说出来。”
  苏玄无奈苦笑:“你是个人,再如何也是血肉之躯,非得让自己活得这么累吗?你啊你……”
  曲长负反倒笑了:“苏玄,你是不是忘了,你有次酒后还指着我的鼻子说我狼心狗肺来着,怎么着,这辈子还没当上丞相呢,就变怂了?”
  他提起这件事,苏玄又是想笑,又是拿曲长负没法子,松开了他的手:“抱歉。”
  他自负聪明,唯独两辈子都没有看透曲长负。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又想要什么?
  他的言行处处透着矛盾,明明那么强悍冷漠,又总是……叫人揪心。
  但即使看不懂,摸不透,这个人也早已成了渗进他骨子里的毒,叫人再也没有办法放下。
  可是命运弄人,他又不得不放。
  苏玄垂下眼:“你想把西羌人杀你的事透露给朱成栾知道?”
  他的话题转移的太快,曲长负顿了顿,才说:“知我者,苏矜言也。”
  苏玄轻笑一声,道:“既如此,交给我办吧。”
  曲长负道:“好,左右交给你我也放心……不过我还有件事想问你,你一定要如实回答,不许隐瞒,不许推搪。”
  苏玄怔了怔,而后笑着说:“你这可真是好强势的询问,都让我有些惊慌了。”
  曲长负道:“我也只能在言辞上恐吓你一下了,毕竟你不答,我也没有办法。”
  他看定苏玄:“我不问上一世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只要告诉我,你和璟王,到底都是怎么死的。”
  苏玄的笑容有些淡了下去:“你主要还是想问他罢?”
  曲长负说:“你们两个都要知道。说。”
  苏玄总归也不是能拗过曲长负的人,沉默了一会,只好狼狈避开他的眼神,叹息道:“好吧,好吧。”
  他语速略快,先说自己:“我上一世死的最晚,是因政治立场不合,被人当成了眼中钉,受到暗杀而死的。等到璟王——”
  他顿了顿,还是心平气和地说:“你死后不久,他在你所跳的山崖之前自刎。这份心意,我很佩服,也很羡慕。”
  曲长负执筷的手顿住。
  关于靖千江的死法,他想过很多种可能,可是对方竟然会殉情,是曲长负说什么都没去考虑过的。
  靖千江从头到尾,都是一个让他完完全全失算的人。
  他向来擅长揣度人心,事事算无遗策,唯独靖千江,每一回的反应,总能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明明两人相识这么久,自己应该最了解他才是。
  但到头来,竟是靖千江明白他的所思所想,曲长负却老是弄不清楚,对方的脑壳里究竟装着什么东西。
  那一瞬间心中急涌而上的怒火,连自己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靖千江连日奔波,早上起得晚了些,顾不上用膳,便要匆匆出城查看灾民的安置情况。
  他还没走出驿馆,就看见曲长负领着人也正向着外面走,靖千江便喊了一声:“小瑕!”
  曲长负面色冷淡,却好像没听见一样,径直向外走。
  靖千江觉得有些不对,大步赶上去,握住他的胳膊:“你这是怎么了?”
  曲长负甩开他的手,淡淡道:“没怎么,我要出城。”
  靖千江怔了怔,打量他的脸色,心中暗猜自己是因为什么招惹了他:“我……也是,一起吗?”
  曲长负这回心里面窝火,根本连看都不想看他,跟别提一起出城。
  结果靖千江连半点眼力见都没有,还一个劲的往他面前撞,更加惹人烦躁。
  曲长负秀气的眉峰拧了一拧,怫然道:“那就你自己去罢。”
  靖千江道:“你呢?”
  曲长负说:“我回去歇着。”
  他干脆利落,说完之后转身就回房,靖千江在原地站了片刻,又追了上去,也不说话,就默默落后半步,在曲长负身后跟着。
  两人这莫名其妙的一来一往,便把曲长负领出来的那些护卫给扔到了原地。
  一帮人个个满头雾水地站在原地,想跟着又不敢,于是只能看小端。
  小端:“……咱们先去城外罢。”
  他们离开之后,只剩下曲长负和靖千江两人一前一后,重新折回了院子里面。
  曲长负径直进了自己的卧室,也未回头,将门一带。
  靖千江却及时用手挡住,同时脚下一绊,硬生生从门缝里挤了进去。
  曲长负的眼神冷的几乎要把人给冻死了:“你跟着我做什么?”
  靖千江后背靠在门上,防止他出去或者自己被他扔出去,微笑道:“我本来就是一路跟着你从京城来到这里的,自然要跟到底。”
  他想了想,又轻轻叫了声“小瑕”,柔声道:“你不跟我说你为什么生气,让我怎么放心就走?”
  “行吧。”
  眼见他纠缠不休,曲长负紧绷的神情反倒慢慢松了下来,唇边的笑容却依旧带有几分寒意。
  他抱着手,看了靖千江片刻,然后道:“璟王殿下,既然你非得找话说,那么咱们来聊一聊你上一世自尽的事情罢。”
  靖千江被吓了一跳,而后他很快反应过来是被谁透露了风声,磨牙怒道:“苏玄!”
  曲长负道:“看来是真的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是有病吗?”
  靖千江咳了一声,小声道:“我……应该没有吧……”
  曲长负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说道:“你可知道,当初为了将你调开又不引起齐徽疑虑,我花费了多少心血?结果一番筹谋,付之东流,全都白费在你那一死上面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隐怒,冷冷地说道:“我本来是想,能多保全一个是一个。你所做的都是没有必要的事情。下次不想活了早说,免得我费心耗力。”
  靖千江把这些话听在耳中,不由得深深看向曲长负,初始被揭穿时那种慌乱无措逐渐褪去,心里却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他过去握住曲长负的手,轻声道:“动怒伤身,别生气了……”
  曲长负一剔眉,不耐烦地将自己的手抽出来,眉宇间犹带着怒意——尽管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他真正恼怒的,到底是什么。
  两人一时无言,过了片刻,靖千江才低低说道:“我做这件事,不是有没有必要的问题,我一直都知道你想让我独善其身。我只是……我只是没有了你,真的活不下去。”
  曲长负凛然抬眼。
  心头仿佛被一道银白色的电光刷一下擦了过去,而胸中一直沉沉压着的百般情绪倏忽涌了上来,缠绵而纠葛。
  前尘往事俱上心头。
  他对于情之一字,一直觉得不以为然,无论是曾经受到过的抛弃与陷害,还是而后选择了那条一往无前的路,感情都不是必要的东西。
  因此对于那些甜言蜜语,倾诉衷肠,他一向不喜欢,对于身边追随的,迷恋他的人,他也是可有可无。
  因为他知道,很多话,从出口的那一瞬间便已经违背了心中所想,大部分的承诺,也不过是说说而已,当不得真。
  他自己便是如此。
  可这么多年笃定的事情,如今全都在靖千江的身上一点点被推翻了。
  曲长负原本以为,对方说的话自己都不在意,可他这个时候清晰地想起来,靖千江曾经说过,“你生我生,你死我死,你在哪,我在哪”。
  他原本觉得矫情,并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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