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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缠秋,水存风(古代架空)——平沙万里尽是月

时间:2021-02-12 16:52:36  作者:平沙万里尽是月
  彼薪笑道:“还输不起了?”
  庆阳鼓着脸,对太后道:“母后,他是您家的人!”好似在让太后帮她说话。
  太后慈祥道:“这与哀家无干,是荣妃给这孩子寻的蛋。”
  柔艳听罢,忙起身行礼道:“臣妾一向疼爱孩子,郑犰这孩子与本宫投缘,就让下头人给随意寻的,不想得罪了长公主。”
  彼薪示意她免礼,道:“与你无干。”又笑着对庆阳道:“是庆阳气量小。”
  庆阳心中不爽,只道:“皇兄偏心,听是荣嫂嫂的人,就纵了他。”彼薪收了笑,也不答话,只再看赛。
  不出众人意外,郑犰的彩蛋因为蛋头取胜赢得第一,樊侍郎的孙子樊魁赢了蛋尾之争算是第二。两个孩子献上自己的彩蛋,说了几句祝福的话,彼薪很是高兴赏了二人福寿荷包。
  李和捧过盛放了两枚彩蛋的漆盘道:“这蛋头取胜的是‘大王’,蛋尾取胜的是‘小王’,望皇上赏鉴。”
  那“大王”用宝蓝色的珠子网兜装着,取出来一瞧上头绘了麒麟十分精致,道了句:“荣妃有心了。”
  荣妃娇笑着起身谢恩,太后也道:“荣妃知道皇上喜欢蓝色,特特亲自挑了珠子穿的丝,都弄破了手。”
  荣妃拘着礼道:“太后体恤,臣妾不过尽些心思。妾意如丝柔,臣妾伺候皇上太后的心思不曾断绝。”
  彼薪点头道:“既然如此,今年从窖里启的头块冰就赏你了。”
  立夏启冰是大事,而皇帝又把冰赐个荣妃,这是天大的恩宠。荣妃欢喜着谢恩告坐。
  琴欢鄙夷的看了柔艳一眼,在绾昭耳边道:“还不是用腌过的鸡蛋才比旁人硬的,当咱们是傻子?”绾昭面不改色,只道:“干净的东西自有他的妙处,别腌臜了一时坏了自己。”
  彼薪把麒麟彩蛋装回网兜,放了回去,又拿起“小王”瞧了瞧,是个绿玛瑙碎珠子攒的网兜,里头装了绘仙桃的彩蛋,那蛋十分小巧,尾部也是尖尖的,彼薪笑道:“倒像个大些的鸽子蛋,别人都挑大的蛋,偏你是小的。”
  樊魁上前行礼道:“小有小的好处,越不起眼的就越有他的厉害。”
  彼薪抬眼看他,道:“小小年纪却也有些见识,等大些就去太学读书吧,朕瞧你很好。”
  彼薪捧着绿玛瑙碎珠子丝网细细瞧了,缓缓念到:“试问伏波三万语,何如?一斛明珠换绿珠。”说罢,目光转动眼神正与流复相接,流复神色藏了意味,二人心传神会。
  彼薪道:“朕有个‘大王’也就够了,”说罢向流复一笑道:“这‘小王’留给你玩吧。”流复拱了拱手算是谢恩,嘴角却藏了一抹笑意。
  太后捻着楠木佛珠,道:“皇帝也该赏个绿珠似的美人。”
  彼薪眼神回转,神色不露破绽,只稳稳道:“儿臣也是这样想,但国丧未过,许多事还要从长计议。”
  流复端起银盏挡住脸,又放下盏起身,道:“太后总为臣的事劳心,臣愧受。只臣从不把心思放在这些事上,还是政务要紧。”
  太后半眯着的眼缓缓睁开,道了句:“哀家也累了,皇帝自便吧。”说罢扶着柏柘的手起身回宫,众人恭送太后。
  酒席将尽,柳良上前奏道:“敝民输了比试,却有一物献与陛下。”说罢双手捧上装彩蛋的橙色珠子网兜,李和取了去献给彼薪。
  平王爷的世子嫔捻了丝帕,笑道:“荣妃娘娘刚献了袋子,宁妃娘娘也要献。你也来,我也来,好像得了什么益似的。”
  宁妃起身向彼薪福了福,又对着世子嫔温婉一笑,道:“哪是本宫的东西?只是本宫挑的珠子,却是柳良那孩子自己穿的,说是要赢了比赛好献给圣上一乐。”
  说罢,戴着攒绿松石金地护甲的手朝柳良招了招,说道:“快些过来,莫再胡闹了。”
  彼薪取过网兜瞧了瞧,道:“是孩子的心意,何必驳了他?”然后朝绾昭微微点了点头,将网兜收到手边搁着。
  宫宴散去,彼薪把他今儿骑过的赤焰马赏给礼吉,说好男儿当骑好马,也免了他来谢恩。彼薪回了紫宸殿更衣,退了朱色礼服换上寻常服饰。彼薪手里还拿着那橙色兜子,李和接了过去,下头宫人帮着宽衣。李和把那橙色兜子和那个彩蛋的宝蓝色兜子放在一处。
  彼薪瞧了个正着,略清了清嗓子,李和忙行了个礼,道:“奴才糊涂,放了这么个咸鸡蛋熏着皇上了。”说罢忙让小宫女把袋子连同彩蛋收了下去。
  彼薪道:“越发会当差,连兜子也不留了?”李和笑道:“奴才在皇上身边这么多年,知道皇上喜欢橙色胜过蓝色,皇上有了这橙色的还要那蓝色的做什么?”
  彼薪盯着他,半笑道:“朕从前当皇子的时候总穿橙色衣裳,现在整日穿的明晃晃的就不再穿橙的了,现下倒更爱青的碧的,若说那蓝色,只是瞧人穿着好看才夸过几句,你说他们怎么就这么爱揣摩朕的心思?”
  李和端了净手的水来,道:“奴才可不知道,大概是他们觉得旁人着蓝色与皇上相称。”
  彼薪玩笑道:“不必打马虎眼,他们什么计较朕心里很明白,不过投其所好。连朕要赏赐,不也这样?”
  李和道:“玄主子喜欢碧色,皇上就赐绿玛瑙。世子爷喜欢赤色,皇上就赐赤焰马。真真是体恤两位贵人的辛劳。”
  彼薪更衣完毕,对李和道:“和复儿说朕知道他藏了枚小松彩蛋,让他拿出来斗了,否则仔细他彻秋阁的门。”说罢,忍不住自顾笑着把手浸到铜盆里去了。
  绾昭回来永和宫,琴欢扶着她笑道:“樊侍郎谢过娘娘提点,好让他孙儿得皇上青眼。”
  绾昭笑道:“本宫该谢他。”
  琴欢道:“樊侍郎和老大人交好,这些都没什么。倒是娘娘如此用心攒了玛瑙丝网,皇上却给了玄亲王。”说罢又笑道:“不过娘娘挑的橙色宝珠皇上倒是喜欢,也不枉费娘娘心思。”
  绾昭道:“本宫与皇上相识于前,这是本宫的好处。”又转言道:“也是本宫的坏处。”
 
 
第34章 真谶言苦心敲打 假戏词乐语点化
  礼吉回了府听闻彼薪送来赤焰马很是喜欢,衣裳也没换就往马厩里去赏马。
  黄鹄听了下头侍卫禀报前儿在府门口捉了个疯子,尽说胡话,今天有模有样的算了一卦说是府中主位逢喜宜蒙圣恩,果真皇上就赏了良驹。侍卫们一时觉得是个高人怕怠慢了,就请示黄鹄处置。
  黄鹄前两天听说了这事,本来打算送到京兆尹府的,但怕那人有不轨企图就先押进府里审问,等拿了什么偷了什么都招了再送衙门。
  侍卫说:“卑职猜那人是个刚还俗的和尚,头上的头发才两三寸长,穿着短衣裳窄裤子,料子棉不棉麻不麻的轻薄得很。他鼻梁上挂了两个琉璃片比宫里做的还透亮,拿在手里轻飘飘的,卑职们戴着一看头晕眼花断定是有妖法,所以卑职想把它打碎但根本踩不碎,于是架火上烧了,结果透明跟水似的片儿烧融成浑浑的一块,赶紧叫人埋了。”
  黄鹄道:“说不定是西洋的玻璃才看得晕,你们也吓成这样。”
  侍卫一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样子,道:“这人神经兮兮的,前儿还说自己是良民,这会子又说会马前课是诸葛亮转世,要咱们放他回山修行。”黄鹄心里大概明白几分,不过是个江湖骗子误闯了世子府。
  黄鹄推开禁室吩咐人都下去,那江湖骗子躺在柴草堆上翘着二郎腿晃晃悠悠哼着歌,旁边摆了不少点心水果,估摸着是有人信了他的邪以为他真有法术拿来孝敬他的。
  那人漫不经心道:“你们身处幻境却不知,不必再来了。”
  黄鹄踢开地上的苹果核,似笑非笑道:“先生说是幻境,还要这些劳什子?”
  “算姻缘三个鸡腿,算仕途两个苹果,算寿命一壶水就行。” 那人翻身起来,身上脏兮兮裹了不少灰土,乱蓬蓬的短发,穿着奇装异服。
  “先生怎么称呼?” 黄鹄走近那人问道。
  那人叼着稻草想了想道:“就叫我四十四象吧。”
  黄鹄十分奇怪人怎么会有这种名字,四十四象看黄鹄奇怪,就自言自语道:“还有人叫九死一生呢,我叫这个怎么了?”说罢拍拍稻草垛让黄鹄坐下说话。
  待黄鹄近前,四十四象眯着眼打量了他一番,马上吐了稻草,笑道:“哟,官爷问卦不收东西。”
  原来黄鹄打扮一看就是有身份的官爷。
  黄鹄问他来历,四十四象摆摆手道:“我和你们说不清楚,我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先生莫不是山中修道的仙人,不和我们俗人明说?”
  “我就是骗吃骗喝呗,要是能走我才不干这种事。官爷,要不您放了我?”四十四象赔笑道。
  黄鹄点点头道:“你把前因后果说清楚,肯定放你走。”
  四十四象摸摸头,有点为难道:“用我的方式怕你听不明白,这么说吧,我是与你们不同的另一重境的人。”说罢他直起身子,道:“天,有三十三重,地,有十八层。那么您觉得人间应该有几层?”
  黄鹄思索了片刻道:“你是说人间也分许多不同层次,而你我身处不同层境?”
  “就是这个意思。我呢就是十七层的小鬼儿掉到了十八层地狱。” 四十四象一拍手道。
  黄鹄警惕,去摸佩刀,说道:“你是人是妖?”
  四十四象无奈道:“天上住的再低也是神仙,地狱住的再高也是小鬼儿,您说我是什么?”
  黄鹄收了佩刀,竟觉得这闻所未闻的言辞有些道理,他道:“那你怎么能算准卦?”
  四十四象道:“今天皇帝老儿不是有活动吗?多多少少要赏点东西吧。其他的就随便故弄玄虚,模棱两可的他们也就信了。”黄鹄暗笑,就是外头的算命先生大概也就他这个水平了。
  黄鹄还是对四十四象半信半疑,又问他到这里的缘由。四十四象神秘道:“天机不可泄露。不过没关系,只有你放我出去,我混口饭吃还不成问题。”
  黄鹄见四十四象盯着刚刚那个苹果核在看,便问道:“先生怎么了?”
  “无事。”四十四象面色阴了下来,又暗暗叹了一口气。
  四十四象转换话头道:“官爷仕途不错啊,年纪轻轻有些身份。”
  “都是虚名罢了,靠着祖上的荫蔽。”黄鹄谦虚道。
  “哎,您这话说的,我倒觉着官爷是个领兵的材料,沙场杀敌也是为国效力,何必在京城里束缚了手脚?”四十四象笑道。
  黄鹄见此人见地倒与旁人不同,独独劝他去边境,便说:“许多事也不是在下能做主的。”
  四十四象沉了沉,才道:“忠孝难两全,时也命也。”
  黄鹄一愣,此时对眼前这人多了几分钦佩,起身行礼道:“先生之语何解,不知可否一说世道运势?”
  四十四象眼神变得深不可测,缓缓躺下,道:“万万千千说不尽,不如推背去归休。”又叹了口气,喃喃道:“可惜我的非球面树脂眼镜啊!”说罢翻了个身,道:“他妈的,还好老子是轻度近视。”然后就任由黄鹄站着,就是不再理睬他。
  黄鹄出了禁室,说里头的只是个江湖术士,学旁门左道把自己弄的疯疯癫癫的,看到世子府以为是什么富贵人家想骗点吃喝,如今把他放了就是了。侍卫们领命去把四十四象拖了出来,把他赶出府门。
  临走,黄鹄又到门口从怀里掏出点银子给四十四象,说:“买身衣服吧。”
  四十四象刚要走又折回来,看看那银子,伸手握住黄鹄那手,便收了起来,道:“谁叫我拿人手短呢?”然后对黄鹄道:“时世污浊,脏了官爷性情。”随后阔步而去,高声唱道:
  “黄鹄去不息,哀鸣何所投。君看随阳雁,各有稻粱谋。”
  黄鹄听见诗中有自己名字,便知此人真是神人,忙追了上去要问个明白,哪知那人转过街角早没了人影。
  京城天气由暖转热,太阳只得晒一会就得退到阴凉的地方躲避起来。边疆传来急报,说犬戎借我国开城交易之时埋下伏兵连夺五城,彼薪便知他们不会善罢甘休,不想这么快就要动作。
  彼薪三人于紫宸殿中商议此事,流复道:“张总督已经加强防卫,欲以损失的五城三面为营攻克夺城。”
  彼薪面色有些凝重,道:“探子打听过那夺城的人马不过犬戎的三成,现在守着倒是无妨,但要是他们大军集结我部怕一时难以应付。”
  礼吉点头道:“看犬戎一定早有不臣之心,陛下的圣旨才到他们就有行动,怕是想更大的图谋。”
  流复道:“他们既然没有立即派大部队攻打,可能是还想与咱们谈判。不过以如今局势三百车宝物可解决不了。”
  彼薪道:“犬戎本来就常骚扰边疆,边境几城十室九空,只有些商人敢去冒险。他夺的几城虽人口不多,但却是要紧的边塞。”
  流复道:“今儿几个大臣倒是说中原大国不能与蛮夷妥协一定要派兵一战。”
  彼薪道:“要是能轻易一战也就不用咱们操心,你们也知道国库并不充裕,要打犬戎还要动用大批部队,还是和谈为上。”
  礼吉心中有些计较,他本想说楚地兵强马壮将帅众多或可一用,但又听见彼薪这话猜他有些忌惮易家,便闭了嘴不再进一言。
  流复也道:“毕竟还在国丧,咱们也不好出兵。”
  转眼又到了小满时节,往年要在畅春园排几出戏安排王公贵族一乐,今年不好排戏,彼薪与皇亲们聚了聚就散了。
  彼薪流复二人晌饭后无事闲逛着就到了畅春园门口,流复道:“上回听戏都是一年前的事了,我记得唱的是《白蛇传》的《断桥》,我还叫他们留着等听后头的《合钵》,如今我还想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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