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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缠秋,水存风(古代架空)——平沙万里尽是月

时间:2021-02-12 16:52:36  作者:平沙万里尽是月
  庆阳道:“今儿只当是嫦娥下凡来,都不必做真的。”柳良嘀咕道:“兔儿神还像些。”
  庆阳进了殿四处瞧瞧,找了个地便坐了,柳良眼神招呼众人也坐下吃喝,自个坐到庆阳身边漫不经心的说了句“中秋喜乐”就自顾着吃菜。
  庆阳藏了藏笑,缓缓起身,端了杯子对众人道:“我今儿来的冒昧,先罚了这一杯,望勿怪。”
  说罢饮了一杯又倒上杯满的道:“我平日里不喜欢规矩管束,有时确实莽撞,有小先生念在同窗之谊上多多照拂,庆阳谢过各位。”说完略福了福一饮而尽。
  众人都暗暗吃惊,早听闻庆阳长公主殿下为人骄横无理,连女侍读们接触后都不大敢亲近了,可今日见来殿下虽然来的有些冒昧但真人却有几分娇俏率真。
  庆阳两杯酒下肚,面色微微泛红,几个胆大的公子便偷眼去瞧,那庆阳着了身浅碧色柳叶暗纹广袖流仙裙,只缠了条玉抹额又簪了几朵玉簪花,活似凌波仙子一般。几个公子暗暗懊悔怎么不早早结识长公主,白白被流言耽误竟不曾在这上面用心,还是柳良机灵竟得了先机。
  众人忙起身回敬,都说殿下客气,大家算是同窗,应该早来拜见才是。庆阳笑着与他们说话,先问了最近读什么书,先生教了什么学问,又说起自己最近在插花上颇有精进,再聊了些宫中趣闻,几番话下来,那些胆大的公子便和庆阳攀谈起来,争着要来敬酒。
  柳良仿佛想起什么,起身袖袍往庆阳面前一挡,对庆阳道:“今夜陛下应该在设中秋家宴,你怎么跑到这了?”
  庆阳对他抿嘴一笑,凑近小声道:“我自然是偷溜出来的。”
  还不等柳良发作,庆阳扯了扯他袖子娇声道:“哎呀,你不说皇兄不会知道的。”又对众人道:“你们也不会说的吧。”
  众人见庆阳灵动娇俏与人又亲和,一分酒意藏了三分羞,早被迷得有些恍惚,都忙道:“自然自然。”还有人拉了柳良劝他少多事,柳良在众人中年纪最小,个子还未长成,几个哥哥一拦他便动弹不得。
  庆阳放下酒杯笑道:“我今儿确实偷闲来的,道了谢,再祝诸位安康喜乐,也就不好久留了。”众人有心挽留又不好直说,只好行礼相送到了门口。
  柳良杵在门后背着手捏来捏去,庆阳瞧着他,他把眼神瞥到别处,又挠挠眉毛假装漫不经心。庆阳走到他身边,清团云羔站到庆阳身后,众人往后退了退。
  庆阳撅起嘴有点委屈的说:“阿良,外面好黑呀。”
  柳良脖子红了半截,低头道:“姑奶奶,我错了。”
  然后抬头见庆阳还不打算走,柳良艰难道:“我送你。”庆阳才转过身笑了笑。
  柳良跟着庆阳身后半步,离麟德殿几十步远才上前道:“喂,你今天怎么回事,宫里贵人们知道了,你没事,我们可是要命的。”
  庆阳突然站住,从袖子里拿出一个东西递给柳良:“别生气啦,我刚才从宴席上给你带的。”
  柳良接过一看是手绢包了两块精致的点心,还带着淡淡的甜香。柳良刚才憋着的一股怒气一下消了大半,柳良嘀咕道:“干嘛现在给我。”
  “难道刚才给你呀,那么多人,不知道以为我故意找你的呢。”
  柳良拿起一块边嚼便道:“还好不是你不是特意找我,不然那些小子的嘴又要乱编排。”
  “宴席上太无趣了,我正好瞧到你们那热闹,想来我们也算是半个同窗就想着和你们说说话。”
  柳良见庆阳继续往前走两步跟了上来道:“殿下这样的仙子也凑热闹?”
  庆阳见柳良又开始明褒暗贬,她一个转身捂住他的嘴,回去的小道上夜色昏暗,庆阳只道:“闭嘴。”
  柳良被吓的呛了一口跑到树便狂咳起来,缓过神来,柳良只觉得面红耳赤,好像有点喝醉了。
  清团云羔上去安抚柳良,柳良摆手示意不用,他看看四下无人才道:“殿下,刚刚实在有违礼数了。”
  “我只是把你当个在这宫里能说几句真心话的人而已。我在这宫里真的太孤单了,人人敬我怕我,除了请罪便是说不合礼数,现在连你也要这样说我吗?”
  柳良抱住树小声道:“没有。”
  “我只想交几个朋友,不牵扯任何势力的东西,只是偶尔简单的玩闹一下我就很知足了。”
  “庆阳。”
  庆阳笑了笑,从头上取了一朵玉簪花插在柳良的衣襟上道:“中秋喜乐。”说罢转过身离去。
  柳良上前几步,有些慌张道:“我,我自知非良师益友,但寻常说话胡闹我最在行的,庆阳,阿姊,我可以当你的朋友吗?”
  庆阳转身笑道:“你本来就把你当朋友呀,不过呢只是悄悄的,我不会和别人说的,你也别太担心了。”
  柳良提高嗓音道:“我才没有担心,你我君子之交,光明磊落。”
  庆阳对着月亮闭上眼双手合十嘴里默念了几句,柳良也对月道:“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说着取下衣襟上那朵玉簪花对着月色观赏,这花由嫦娥仙子守护,果然情态非常。
  庆阳把手指放在嘴边轻轻“嘘”了一声道:“祭月时心想愿望可以成真。”
  柳良奇怪道:“不是已经祭过月了,怎么现在才许愿?”庆阳睁开眼道:“刚才忘了,我现在许完了。”
  柳良低头一笑,小声道:“你还真是......”
  “怎样?”庆阳侧过身道。
  “烂漫可......可近”
  庆阳轻轻扯了一下他袖子道:“快走吧,话多。”柳良一路送庆阳而去,不久便到了夜宴殿外,柳良在远处目送庆阳进了偏殿。
 
 
第42章 假兄妹互剖肺腑 真婆媳各设心机
  庆阳带着二人进了偏殿梳理了一下仪容,便往正殿去了。才进了殿内,太后便瞥了庆阳一眼,庆阳早看到有嬷嬷在偏殿等着自己,身边的人说了自己在外面透风,想母后担心自己。庆阳朝太后处略福了福便自顾吃菜了。
  宴席很快便散了,庆阳懒洋洋的起身,等流复出了殿庆阳才跟上去说话,流复在殿门前说了几句又给了那个小玩意就要出宫,庆阳道:“二哥哥今儿住宫里吧,你许久不在宫里,就是皇兄也想你的。”
  流复笑道:“我与他常见面的,明明是你念着我呢。”
  庆阳撇撇嘴道:“我是有些想二哥哥,可皇兄真真是想你的。前些日子我夜里在宫里抓雪鸮就看到彻秋阁正殿里亮着灯,原以为是二哥哥你回来了,正巧遇着皇兄只带了几个宫人出来,然后正殿便灭了光,想是皇兄自己去坐坐就走了。”
  流复沉默不语,庆阳道:“皇兄最宠爱的人就是你,便是宁嫂嫂荣嫂嫂再算上我也是比不上的。”
  流复捏住庆阳的肩膀道:“二哥哥已经长大了,不光是被人宠,也该为国家社稷鞠躬尽瘁。”庆阳笑道:“我是不懂这些的,宫外确实也比宫里有趣多了。”
  二人说话间李和来请安,庆阳笑道:“皇兄来请了。”李和果然是来问流复今日是否留宿宫中,流复望了望远远的銮驾,知道他是顾及自己的,只是派了人问问。流复收了神,便说还是回王府休息。
  “都这个时辰了还是留着宫里吧,我正好去哥哥那说说话。”
  流复“嗯”了一句便说去彻秋阁。李和告退,流复见李和回到銮驾旁说了几句,那銮驾上的人晃了一个侧影便启程了。
  流复庆阳二人同行,也撤了轿撵,边走边说话。流复奇怪庆阳怎么突然要去彻秋阁。
  “我刚刚出去透风久了些,恐母后要叫我去听训,不如先在哥哥那藏会,母后不好找你要人,到晚些她安寝了我再回去,等明儿早上她气也消了。最要紧的是我偷吃了两杯酒,母后见了更要说我的。”
  流复本心中藏事,听庆阳一说也逗出个笑来道:“你这丫头怎么也学会这些,从前也不见你这样,自从父皇去了你越发顽皮了。”
  “那时我还在母后宫中,父皇也常来看我,我真的好想好想父皇。”说罢,眼中缓缓渗出泪光。
  流复神色也有些暗淡道:“你比我强些,至少母后还在。”
  庆阳用指尖划过眼角道:“二哥哥从前和皇兄同吃同住,同学同寝,我是躲不来的,而我又住在母后宫中也无处可躲。这才不过一二年光景,我们兄妹三人竟越发孤单了。”
  “人总要成长,总有应担的责任。”
  “我不管什么责任,我做什么都是为了过的快活些,况且父皇对你疼爱有加只希望你做个富贵王爷在封地平安一生。”
  流复想起从前父皇对自己与彼薪却是不同,对自己一贯慈爱宠溺,学业上得过且过,便是在宫中不守规矩做些胡闹的举动,父皇也只是哈哈一笑,但对彼薪父皇是极具厚望的,一向是严父的形象,当年淑妃一事倒不是父皇多不相信彼薪只是气他坏了皇家脸面。
  流复知道彼薪对自己的信任,便是排除万难也要留自己在身边,自己不能辜负这份信任,可二人毕竟不再是孩童,许多许多事不能真的毫不顾忌。
  “二哥哥我不知道你和皇兄为何与从前不同了,或许就是长大了。可是我真的很羡慕从前的你们,每天醒来能和那个人度过一天,哪怕只是读读书习习武很平凡的一天。”
  “确实很好,但......庆阳,你我不同,我是男子,是皇子,是玄亲王,我不只是流复自己而已。皇兄更是如此,他有更沉的担子和责任。”流复叹了口气又道:“便是庆阳你也有你应该承担的东西,若是为了国家去和亲......那也是你的责任,身为皇室女子的责任。”
  “若是要我联姻嫁我不爱之人我是决不答应的,我自有办法。”
  流复会心一笑,点点头。
  “你莫不是有中意的人了?”
  庆阳啐道:“二哥哥还是从前那样取笑我。”
  流复指着庆阳道:“你从小也没少取笑过我,说可比这过。”
  庆阳臊红了脸,急道:“哪有,不过说只有拿你配了大哥哥才随了他的心,原就是这样,你拿我打什么趣。”
  流复听了便急了,耳根子顺着面颊涨的一片红,喊道:“你不许胡说,不许,我真气了。”
  庆阳笑道:“二哥哥,你们是亲兄弟,亲近些,说几个玩笑又如何?你们是一辈子分不开的血脉。”
  流复听罢,咽了咽唾沫润一润干燥的嗓子,又摸了摸鼻子道:“你不知道外头的话,皇家的兄弟也不敢太亲近。”
  庆阳挽住流复的胳膊,好奇的盯着流复的脸看了看道:“你是二哥哥吗?二哥哥直率快意,难道还在乎什么流言吗?”
  流复怔怔道:“谁人不怕流言蜚语?”
  “可那些都不是真的。”
  “真不真的有什么要紧,我现在只想匡扶社稷做一代贤王。”
  庆阳放开流复轻声道:“若是我,我更想和在乎的人永远快意的生活在一起。”
  流复柔声道:“会的。”
  庆阳和流复一路说话到了彻秋阁,庆阳依在榻上半眯着眼休息,流复见她累了也就不再说话去找些书来瞧。
  话分两头,宴席散去,柔艳急匆匆截了太后的凤驾屏退左右说了几句话,太后脸色阴沉不定,打发人悄悄去找绾昭庆阳去慈宁宫。绾昭不知何事一路到了慈宁宫内等训话。
  太后携了柔艳进了内殿,传了绾昭后,只留了几个亲信的侍从,让外头的人都远远走开。
  太后震怒,直骂绾昭狼子野心,柔艳道出原委,原来她去更衣在廊间有侍女发现外头有人影闪动不像是太监宫人,今日祭月夜宴介是皇室之人,非宫中出来的侍从王府也不敢带进宫的,所以含元殿旁不该有不同寻常的人。
  柔艳便派了几个太监围住了那人才知道是绾昭的侄子柳良,柔艳自然不能放过治绾昭的机会,便是小事也要化大。
  柳良说自己吃了酒出来走走,晕晕乎乎的就跑到了含元殿,柔艳自然不听辩解,说他图谋不轨,怕是听了宁妃的话要耍什么心机。
  柔艳知道抓了柳良最多治个不守宫禁的罪,可大可小,有宁妃护着,太后虽偏疼自己也不会为了这么个人费心思,柔艳忽的想起庆阳在外更衣许久,又问了四周宫人得知庆阳出过含元殿,这不正说明柳良徘徊在此处就是为了接近庆阳,所图非常。柔艳于是扣下柳良待宴会结束悄悄告诉太后。
  太后喘着气,捏着帕子指着绾昭骂道:“混账东西,连庆阳的念头也敢打,养的什么毛头也敢来纠缠?连庆阳的帕子和簪花都在他身上,还有什么说的,狼子野心!”
  柳良被压在地上道:“微臣有罪,非宁妃娘娘之过,宁妃娘娘不知啊。”柏柘眼神一扫,一个公公便上前抬起柳良的头就是一巴掌,又一摆拂尘站回一边。
  太后冷笑道:“好小子,哀家倒想听听你怎么个说辞,竟然敢动哀家的庆阳。”
  “微臣酒后不适出殿透风正遇到殿下,殿下见微臣不适便递了帕子,又说花香解酒便送了一朵簪花,微臣见天黑的厉害,殿下带着女眷不便于是送到含元殿外,并无越矩之事。”
  柳良见太后依旧气息不畅,又道:“殿下心善亲和才对微臣稍稍关怀,怜悯微臣。”
  太后闭上眼长长舒了一口气,平复心绪,问道:“当真是巧合?”柳良磕头答是。
  绾昭见此情景忙道:“庆阳一向待人亲近,瞧这孩子年纪小身子弱便起了善心,关怀几句。我这侄儿也是粗枝大叶不知道避讳,还送殿下回含元殿真真是吃酒吃糊涂了。”
  “若这么说,他也就是个半大的孩子,庆阳更是不懂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绾昭忙道:“您爱子心切,自然也就关心则乱。”
  柔艳见状便道:“胡说,你与庆阳必不是第一次相见,庆阳在外徘徊多时,想是你早引了她。”
  柳良道:“微臣与殿下却非第一次相遇,启冰那日微臣与殿下曾斗蛋,输给了殿下,娘娘还道微臣是个不中用的,您怕是贵人多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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