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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标记的金丝雀(近代现代)——chord

时间:2021-02-13 07:53:40  作者:chord
  “这就赶我走了?”
  白鹿抿嘴,算是默认。
  秦冕也不扭捏,像个绅士似的走过去,“谢谢招待。”
  可在即将出门的瞬间脚下突然生变,敞开的大门被他重新拉回来关上,一个流畅转身顺势就将毫无防备的白鹿压在墙上。
  他纠正他,“你说的不对。接下来我们会产生心灵共鸣,再然后,是身体。”
  两人靠得很近,白鹿被他语气吓住,惊慌仰头看着眼前的男人。方才强装的游刃有余如纸上兵马,一戳即破。手中没捏稳的硬壳书,‘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像他悬着的心,着陆于草木皆兵。
  秦冕居高临下看他,目光灼灼像窝着团火,“既然良宵正好,我哪里舍得就这样离开?”他松开领带,又捋了捋额发。前一刻还优雅端方,此时却像求欢的雄鸟露出张扬羽毛。
  “秦先生……”
  “嘘。”男人以指腹轻轻刮蹭他小巧的喉结,“这里还疼不疼?”自上回在会所受伤,白鹿咽喉上下的位置就变得极其敏锐。
  “……”
  听不见想要的答复,秦冕直接闭上眼睛,在那人唇上落下一个又一个霸道的吻。
  他耐心地以唇舌诱导撩拨,奈何对方咬紧牙关死活不张口。亲了半天,白鹿一点不肯配合,他始终睁着眼睛,打定主意反抗到底。
  若是以往,秦冕受了这等待遇可能早就败兴而归,可自他见到那根书签以后,就笃定白鹿对自己的心思绝不只是他表现出来这样淡漠。
  他可以把他随手一写的东西留在身边,一留就是六年。
  “你真舍得我走?”秦冕吊着脾气好声问他。白鹿心神动摇却不露一丝马脚,不点头不摇头更不开口。
  他就是不想让他得逞。
  又是半分钟沉默,白鹿冰冷的表情像颗捂不热和的石头。他果然听见秦冕叹气,“那让我抱你最后一下,总可以吧。”看来男人给他的耐心,到此为止。
  秦冕温热的呼吸擦过敏感的耳朵,白鹿的喉结明显地动了一动。他并不讨厌男人强势亲近,甚至十分沉迷这种感觉。
  可他不能让他知道。
  他只在秦冕看不见的地方,才敢调动全身感官极尽享受,像做贼一样。
  每一次近距离亲昵仿佛都是他偷来的。
  男人慢慢将人放开,掌心从腰后滑到腰侧,在白鹿以为结束的瞬间,秦冕突然在他腰上狠掐一把。白鹿吃疼,‘啊’地叫出了声。
  猎物终于张嘴,秦冕趁机低头将舌头攻入,任其受惊乱咬也毫不退缩。
  白鹿被亲得眼波迷离,丢盔弃甲。不待主人点头,诚实的下身就擅自有了动静。不知过去多久,久到血腥味充斥整个口腔,久到两根舌头默契地一进一退,久到白鹿不再掩饰他已经动情。
  身上的男人终于放开他一点,逆光的容颜在白炽灯下熟悉又陌生。
  秦冕将脑袋枕进他颈窝,“不闹脾气了,好不好?”酥痒的气息撩拨着白鹿最后一丝理智,死守的城池摇摇欲坠。
  男人似是看出他彷徨,咬住破绽一举攻破。他亲吻他眼角,呢喃声细,“我想要你,白鹿。”进而又深情重复道,“我想要你。”
  温存,像指尖火焰。情欲,被体温燎原。
  “……”意念被最后一颗稻草压死,不自量力的反抗全都被那人一一化解。白鹿身子一软,险些滑到地上。
  原来他从来都没有选择。
  见眼前人不再挣扎,秦冕又重新抱他进怀里,“我倒数三声,你若是不推开我,我就继续往下做。”
  “……”
  “三。”
  “……”
  “一。”秦冕说话算话,‘一’刚一出口,又低头吻住他,丝毫不给对方反悔机会。
  “……”白鹿一愣,被他亲得皱起了眉。虽然已经接受自己是条砧板上任人非礼的咸鱼,可是二呢?二呢?!
  秦冕搂在白鹿后腰的那只手不安分下移,勾着宽松的运动裤一拉一扯,连同内裤一并退到脚踝。修长挺拔的白腿跃然眼前,男人毫不客气抬腿顶进他腿间,将将掀起白鹿的卫衣,就被对方反手摁住手背。
  白鹿低着头,不敢直视这双烫人的视线,脸上羞开的绯色绕着眼眶开出了花,“我……我跑步回来,还没洗澡。”
  秦冕嘴角一扬,丝毫不给他反应机会,霸道扯掉人身上最后一层遮羞。卫衣被他随手一扬,落在不远处地上。
  他一个打横就将自己扒光的男人凌空抱起来。俯身亲吻他额角和眼睛,带着腻人的商量口气,“我等不了了,做一次再洗。”
  秦冕把人放在并不宽敞的沙发里,单膝跪地。从男人皮肤滑过的手指顺势摘下他一直勾在白皙脚背的三角内裤。
  白鹿这回就一丝不挂坐在他眼前,沙发的高度正好矮男人视线一点,半硬的性器距秦先生额发不足两寸。他羞耻极了,想闭上双腿却听见男人命令的语气,“把腿打开。”
  白鹿只得又张开腿,掌心勾住膝盖窝,以尾椎支撑身体。
  秦冕换了个姿势在他面前蹲下,露骨的视线一寸寸扫过皮肤,连同白鹿身体上细碎的创痕都不放过。捏硬乳头的手指顺着腹沟下滑,细细摩挲那颗藏在囊袋下的红痣,转而又调头挤进小穴,一出一进,耐心开凿。
  白鹿拧紧的眉头渐渐松懈,他轻轻哼吟,感受男人的手指在身体内进退。陌生的紧张和快感使得脚指头纷纷抠紧,耸立的柱身同大腿根一起微微抖动。
  突然被戳到某个点位,白鹿难耐地叫了一声。他嫌自己的声音又媚又骚,气馁地紧紧咬住牙关。
  隔壁单元的犬吠不闻,连窗外小街的店铺也渐次熄火。阳台上窸窣不停的动静不知是老鼠还是风声。
  高抬腿的动作并不轻松,肌肉酸软,单薄的身子越晃越厉害。白鹿索性大胆抻长双腿,小心架上秦冕肩膀。蹲他腿间神情专注的男人突然抬头,只看他一眼,抓住一只调皮的小腿肚,侧脸便落下一吻。
  石榴色的小穴在夜色里濡湿柔软,秦冕将三根手指毫无难度抽出来时才捏了捏他屁股,“下来。”
  换位后,秦冕坐上沙发解开衬衫和皮带。白鹿便乖巧跪在他脚边,意犹未尽地舔咬嘴唇。腹丛中精神的性器贴在男人坚硬裤腿上斯磨,像只发情的奶猫。
  秦冕俯身,单手勾着他下巴与他亲吻,一步步引导小猫爬上自己膝盖。
  白鹿缓缓站起来,抬左腿跪上沙发。屁股一扭,右腿也跪上去。腿根夹住男人腰杆,腹下的硬物正好撞到冰凉的皮带扣上,爽得他浑身一激灵。与夕补全。
  秦冕后倚仰进沙发,抚摸白鹿光滑的后背和丰满的臀。白鹿骑在他身上,替他将未完事的钮扣一颗颗拨开,直至露出整片胸膛。
  他们一直亲吻,仿佛不知疲倦。白鹿伸手绕到背后,隔着布料搓揉身下人早已勃发的性器,直到秦冕温柔咬他嘴唇,命令他,“拿出来。”他才听话地将早已苏醒的巨物从西裤中掏出来,握在手心徐徐撸动。
  秦冕按着他后脑勺与人深吻,吻得男人喘不过气才肯放开他。他揉捏白鹿小蛮腰的右手突然一巴掌拍到屁股瓣上,“自己坐上来。”
  白鹿抻直后背,将睡液涂在手心,反手扶着男人滚烫的昂扬,一点点寻找瞄准。乳头被秦冕咬在嘴里舔舐,白鹿难耐地顶了顶下身。
  刚坐下一半时,秦冕的呼吸就粗重不少,当白鹿皱着眉头将勃起完全吃进肚子,两人几乎以同一频率微微颤抖。秦冕双手扣着他脚踝,抬脸在白鹿锁骨下吮出一颗草莓。白鹿以手指按摩后臀酥软的肌肉,以及那对留在穴口外吃不下去的粗犷囊袋。
  待身体逐渐适应生涩饱胀的异物感,白鹿便咬着嘴唇小幅度挺腰扭动。
  抽插的粘腻声在静默空间里愈发嚣张,伴随着两人舒服到头皮发麻的呻吟,白鹿撑于秦冕大腿的双手以极致的角度把自己往更深的桎梏中契合。直到浑身过电般酥麻才毫无保留将一簇簇奶白射在男人袒露的胸口。
  “嗯啊。”
  秦冕以手指抹开精液,“这么浓?憋坏了吧。”
  发泄过的身体软得像一滩泥。白鹿羞得不敢抬眼,将将撒娇似的缩进男人怀中就被秦冕以插入的姿势抱着站起来。
  “搂紧我。”秦冕一边走还一边顶他,声音温柔得不像话,“我带你去洗澡。”
 
 
第四十三章 穷得就只剩一颗真心了
  不足四平的厕所只容得下一个马桶和两人来宽的洗手池。塑料浴帘一拉上,又硬生生隔出一隅逼仄。
  秦冕一手搂在白鹿腰间,另一手拿着喷头替他冲洗身体。紧迫的空间使得两人胸口紧贴,连对方腹下的软毛都触感生动。
  白鹿仰头与男人对视,多情的眼睛欲诉还休。
  方才几经折腾,并不牢固的小马尾早已摇摇欲坠。橡皮筋被水流冲下坠落,浸湿的黑发服帖地黏在后脑勺上。
  从发尾失足的水滴落在白皙肩膀,凝成珍珠。秦冕低头,耐心地以下巴以唇舌以鼻尖,将一颗颗圆润的珠子碾碎。
  白鹿单手挂在秦冕身上,头枕男人肩窝晈他唇下的胡渣。趁鼻尖与人斯磨的时刻,另一只手向下,摸到那根未曾发泄过的滚烫性器,转而得寸入尺,重重捏了把饱满欲垂的囊袋。
  秦冕的柱体色褚深粗,充血时,表面狰狞的脉路皆有纹理,跟白鹿的娇气挺直相差甚多。
  他只多看了一眼,手心就开始发烫。
  紧挨的下体时不时碰触,似故意似无意,若即若离又滑开。方才射过一次的蘑菇头很快就有抬头迹象。
  当两人都湿得彻底,秦冕才按着人翻了个转,正脸压在墙上。由于体格清瘦,白鹿稍一弯腰,后颈的脊椎就凸兀起来。
  男人摁着他腰窝,将蠢蠢欲动的性器挤进桃粉的腿根,抽送两下嫌不够,一拍他屁股,“夹紧一点。”沉眷的目光始终落在白鹿拔背而起的椎骨,像这人身上一段一段的倒刺。
  他以手指一节节略过,眼中清明又晦浊。
  秦冕突然埋头,以折曲的前胸紧贴白鹿后背,轮廓分明的下颌也霸道卡进他颈间。原本过水的空隙一点不剩,彻底成了个纠缠不休的体位。
  白鹿伏在冰凉的瓷砖上,敏感的乳头不时擦过砖缝,又疼又痒。他将将动了动身体就被男人捏住下巴,像只被揪住后脖颈的小猫,立马安分下来。
  男人指骨正好咯在白鹿喉结,强烈的压迫感使他难受得瞋唤出了声。眼角带泪的幽怨终于被身后人看见,秦冕心有不忍,终于掰过他脑袋,舔掉泪珠,又含住嘴唇。
  花洒落地,在四条腿间斜着喷出一道水雾。洋洋洒洒,像单色的破碎的虹。
  沐浴露被挤在掌心搓成泡沫,浓郁的薰衣草香顿时开疆扩土,占领这一隅四方。秦冕的手掌从白鹿秀气的肩胛摸到腰腹,又反向从肚脐揉到胸口,最后顺着漂亮的蝴蝶骨一路向下,溜进股缝。
  滑腻的触感如油如绸,像魔术师的手,将单调的抚摸变成情欲挑逗。不多时,怀里的小猫便银装素裹,被揉成个雪人。动情的白鹿讨人极了,反手抱住秦冕扭动身体,丝毫不吝啬把香甜的泡沫与男人分享。与夕补全。
  可怜浴室空无一物,连个临时踮脚都找不出来。秦冕无计可施,只得用手托住人腿根,一挺下身,以背入式将肿胀的炙热挤进那条欲望所归。
  白鹿随着对方逐渐加快的频率,安抚自己云雨欲来的前端,被狠狠顶到深处时错觉心脏都要融化掉。
  “来了……”音色缱绻已然变了个调。发声同时,他就闷哼着射出来。腿间一软,幸好被秦冕牢牢梏住。
  秦先生也不客气,待白鹿刚一松懈,后穴收缩。他掐着他腰杆加速抽插,不多久,也畅快射在对方身体里。
  厕所氤氲的水汽不薄,却如何都模糊不开白鹿身上斑驳的红紫,连颜色都新鲜欲滴。秦冕看了两眼,喉口又升起欲望。可白鹿已然体力不支,趴在他胸口像是随时都能睡去。
  男人只得作罢,替他清理干净身体,裹了毛巾将人抱着走进卧室。
  头一沾枕头睡意就汹涌,白鹿不由自主缩成一团,将自己往棉被深处拱了拱。恍惚之间他感觉秦冕也脱鞋上床,接着一只温暖的大手从身后将他紧紧抱住。
  由于床窄,两人之间几乎留不出空余。赤倮的下身亲密紧贴。当白鹿意识到此时的状况,便再也睡不着了。
  他‘噌的’睁开眼,转头嗔他,“你上来做什么?”
  秦冕正单手用毛巾替他擦头发,“跟你睡觉。”
  白鹿触电般坐起身子,朝秦蔚的方向飞快瞥去一眼,压低声音,“师兄也在。”
  “我知道,有问题吗?”
  “他会看到。”
  “他不会。”秦冕也起身,霸道将人拢进怀里,继续擦他一头乱毛,“他喝了酒至少会睡到中午,我天亮就走。”
  “……”白鹿犹疑地咬着嘴唇,碎发下的瞳孔黑得像珠玉,“若是被他知道,我会直接坦白。可秦先生你呢,被你弟弟看见,你不害怕么?”
  秦冕手中的动作终于停下来,“我不怕他知道,只是目前还不想让他知道。”
  “目前?”
  “是。”秦冕语气坚定,“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把我们的事情告诉他。”
  白鹿一怔,“我……我们之间有什么事情?难道秦先生想说,买完了故事,还可以买一买身体?”
  秦冕方才发泄得十分痛快,也不抗拒白鹿这个形容。他不理他戏谑,反而像在讨论一件正经事情。沉郁的声音,一如既往温厚,“如果你同意,我想包养你。”
  “你说什么?!”
  “听说至今为止还没人成功过,我想我是有机会的。”他随即解释,“不是一时兴起,这个念头我考虑了好几天,如果可以,我想做你第一个男人。不管你现在急需钱来做什么,我都愿意支付你足够一笔。会所的工作不高兴也可以不去,时间给我,我全部买下来。”
  “……”今天之前白鹿甚至以为自己和秦冕再不会有交集。秦先生上回说买故事,这回要买身体,这个发展实在出乎人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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