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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标记的金丝雀(近代现代)——chord

时间:2021-02-13 07:53:40  作者:chord
  他分明看见秦冕嘴唇在动,却一个字都听不清楚。秦冕表情疑惑,白鹿落荒而逃。
  脑海里的声音,阴柔古怪尖酸刻薄,“白鹿鸣你竟然还喜欢他?你有一百种说辞可以让他永远厌恶你,你这样惺惺作态是给谁看给谁看?”
  “你就是做作你就是贱你不配得到爱!”
  不管他逃走多远,这个声音总是如影随形。
  “你别想忘了你肮脏的过去过去过去!”
  他终于想起来,这难听的声音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的。白鹿无比疲惫地仰头靠在墙上,“白鹿鸣已经死了,为什么你还不放过我?”
 
 
第九章 跟个MB谈感情,你不介意吗?
  秦冕正在走神,杜衡生将平板横在他眼前晃了晃,指着两根斜度感人的红线让他看,“之前让你买的股票,你到底买没买?”
  秦冕漫不经心瞥一眼,“小打小闹,没工夫。”
  杜衡生一勾嘴角,往后一仰窝进沙发,“那我们秦少爷的工夫都用在哪里了?”他突然想起秦冕上一个项目还在收尾,又问,“秦蔚是不是快回来了?”
  秦冕回答得不能更敷衍,“还早。”
  他目光来回扫视会所大厅,一晚上了,都没看见白鹿,不晓得他正在哪个包间陪什么客人。
  若是秦冕拉的下脸去前台问一问,自然有人争先恐后报告他白鹿所有的工作安排。
  可是他为什么要知道?
  先前他踟蹰一整夜才决定放下身段跟白鹿重新认识。然而自己无懈可击的提议却被对方当面回绝,秦冕先是震惊,因为之前从没有人会拒绝自己。然后十分窝气,比起白鹿,他更生气自己。
  白鹿的存在感越来越强,他的心中早已警铃大作。这里不缺漂亮的人,但漂亮还耐看,聪明又神秘的人,秦冕一时竟想不出第二个。
  他甚至还记得白鹿跟自己的第一眼,男人捧着酒瓶认真注视自己的眼神,那是他至今为止见过的,白鹿最好看的表情。
  那时候只觉得这男人媚俗,漂亮便显得太单薄。如今想来还真是讽刺,秦冕再想要看一眼那种单薄的俗气,竟然没有机会了。
  这是一种什么心情?像驯服不了一只并不凶恶的小狗。
  他能在所有事情上轻松抽出最关键的那根茎来。可唯有白鹿,这人不知无畏,似乎比自己还游刃有余。秦冕看不见他身上那根茎又不想硬拔伤了人,这种无从下手的挫败感,让他烦躁。
  杜衡生接了个电话,一拍秦冕胳膊,“你订的哪个房间,你先过去?覃生到门口了,我接到他就直接过来。”
  秦冕皱眉,“到门口了还让人接?覃生都是被你惯的。”
  杜衡生不置可否,眼睛已经盯着门口一眨不眨,“我愿意惯他一辈子。”
  白鹿晚上临时请假。
  由于高扬大爷突然想起夏令营申请书落在爷爷家里,白鹿小弟只得任劳任怨,跨越大半座城市,顶着晚高峰出门,出租地铁来回迂回,终于才不辱使命顺利完成任务。
  高扬感动至极,他本打算掏出手机跟白鹿分享自己珍藏多月的女朋友的绝版照片。却见白鹿是穿着皮鞋来的,晚上一定还有工作,千言万语最终说出口只一句,“谢谢哥,路上注意安全啊。”说着,鼻子一酸,将白鹿抱进怀里。
  回程时由于愣神白鹿坐反两站地铁,再赶回会所已经比他请假时间迟了半个小时。黑服将耳麦递给他,“卫先生在316号房间等你,已经二十多分钟了。”
  白鹿匆忙收拾好自己,小跑上三楼,熟练摸到316房间门口。
  他停下来,重重舒了口气,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风尘仆仆,以不至于太失礼。由于匆忙,他忘记打开耳麦,没听到两分钟前黑服在耳麦里更正说,“抱歉白先生,不是316,是318房间。”
  白鹿敲了敲门便推门进去,无可挑剔的九十度鞠躬,“卫先生十分抱歉,让您久等了。”
  白鹿抬头时,脸上笑容还没展开人却先愣住。
  这个房里有三个人,他没看见卫先生,反而看见秦冕。
  “……”
  白鹿下意识摸到耳麦却发现自己忘了开。
  “抱歉。”他转身欲走,秦冕却站起来叫住他,“白鹿!”
  若是只有秦冕,他大可不搭理,事后解释就好。可这里还有外人,若是直接调头,太不给秦冕面子。
  他只得又转身,赔个笑脸,“不好意思秦先生,我好像冒失走错房间了。恳请等我工作结束后,我会亲自来道歉。”
  白鹿刚拉开门,身后一只手直接推上来又将包间门重重关上,‘砰’一声巨响,动作十分粗暴。
  白鹿转头,一个人影几乎快压到他身上。
  先是莫名其妙,接着,他认出眼前的人来,惊恐睁大眼睛,“杜……杜覃生?”
  杜覃生面无表情,一眨不眨盯着他,仿佛恨不得将人吞进眼里。他突然双手抵在门上,将白鹿锁在中间,他恶狠狠叫他的名字,“白—鹿—鸣。”
  看得出来白鹿惧他,杜覃生不留给他任何逃跑机会,将身体也紧紧贴上去。他比白鹿高出一个脑袋,身材匀称有肉,几乎将人完全罩在身下,带着露骨的调戏语气,“你变化可真大,我差一点都认不出来。啧……我当年眼光怎么这么好,看上的还是个美人胚子。”
  他毫不客气,直接上手捻玩白鹿头发。溜着一缕耳发挂上耳朵,翻起刘海露出脑门,最后手指向后,勾着橡皮筋挑开小马尾。每一个动作都故意放慢,活像一层层剥开眼前人遮羞的衣裳。
  白鹿凊恧难当,狠狠瞪他,想曲腿顶他下腹,由于西裤限制灵活,杜覃生轻易就躲开,反倒一胳膊杵在他柔软肚皮上,疼得白鹿眼泪立马在框里打转。
  白鹿想逃,手刚搭上门把就被杜覃生死死别住,“你还在躲我?你究竟要躲到什么时候?”
  白鹿强装镇定看他,“我们早就没关系了,我为什么要躲你。”
  杜覃生大吼一声打断,“没关系?放屁!你特么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白鹿鸣,你怎么这么狠心?”
  白鹿眼圈泛红,胭脂色贴着眼眶一圈一圈洇开,像笔落宣纸的朱砂一点。他觉得委屈极了,“杜覃生,但凡你没有失忆,你别忘了,当初我才是被你丢下的那一个!”
  杜覃生气得全身发抖,他一拳捶在门上,吓得白鹿闭上眼睛。
  “放屁!我特么从没有想过丢下你……我特么……”他气得字都咬不清晰,怒气全部喷在身下人脸上。
  白鹿美好的面孔已经完全张开,脸上再不见学生时候无花果模样的生涩。他一闭眼,眸中盛气不见,漂亮得灵气逼人。纤细身子一直颤抖,让人忍不住想要吃干抹净去欺负。
  杜覃生再不多想,低头对着白鹿的唇就吻上去。
  白鹿受惊,别过脑袋拼命推他,杜覃生就伸手扣住他下巴逼他和自己亲吻。
  说是接吻,更像撕咬。
  杜覃生另一只手撕开他塞进西裤的衬衫,贴着腰身直接就摸进去。他急红了眼,根本顾不得这里还有别人。
  白鹿越躲他越粗暴,白鹿越挣扎他越折磨他。
  杜衡生冷眼看着不动作,眼底似有一股未名波涛。
  秦冕早已愣住。他不知道白鹿和杜覃生是什么关系,原本还能冷静旁观,可此刻杜覃生举止太残暴,秦冕不觉自己拳头都攥紧。
  他的处境十分尴尬。他跟白鹿并不熟稔到挺身而出的地步,可他跟杜家兄弟,交情已有三十年。
  杜覃生唇舌流连在他粉白柔软的后脖颈,一只手下意识就想解白鹿皮带。白鹿双手被他梏在身后,死命挣扎却无效果。
  秦冕实在看不下去。他向前急跨两步,手肘都抬起来,正要发作,动作又突然停住。
  像一个急刹。
  挣扎中白鹿咬破杜覃生手指,对方吃疼将将退缩一点,白鹿挣脱开又一拳头顺势打在他脸上,“杜覃生你是个人渣!”
  白鹿羞愧,狼狈,像只被逼到绝处负隅顽抗的小兽。
  杜覃生偏头吐出一口带血的痰,舔了舔嘴唇,冷笑一声,“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烈?”说着又要强上。
  白鹿闪身躲开,却又被杜覃生擒住手腕拖回来抵在门上。他忍无可忍,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直接撞进杜覃生怀里,险些将人顶翻在地。白鹿冲他大吼,像生死局上悲鸣的斗兽,脸涨得通红,声望颤抖又绝望,“白鹿鸣他已经死了!”
  包间终于安静下来,只听得见两人粗重的气喘。
  连呼吸的声音都沉恸至极。
  秦冕几乎以为这个男人要哭,可好半天,白鹿始终没落下一滴眼泪。
  他再次转身要走,一瓶红酒从杜覃生手里飞过来,砸在门上,脆弱的瓶身当场炸开,红酒四溅开来,玻璃碎片惊险擦过皮肤,白鹿又被泼了一身湿。
  杜覃生气得龇牙咧嘴,他威胁他,“你走出去试试?你只要敢出去,我就当着外面所有人上你!”
  又是半分钟死寂。
  呵。
  白鹿侧靠在门上突然笑了,那是一张无所顾虑,无所畏惧的脸。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看不出是幽怨,还是嘲讽。他突然转头问秦冕,“正好秦先生在场。秦先生你说……今天晚上算不算是客人有意滋事,我若是被打死打残了算不算得上工伤?”
  “……”秦冕眉头轻皱,心口莫名揪紧。由于克制,说话语气倒还平常,“算。”
  白鹿猝然一笑,眼睛亮得吓人,“听秦先生这么说我就放心了。”白鹿身板原本就单薄,经过刚才一番搏斗,稍一动作,他错觉每一根骨头都在痛。
  他走到杜覃生面前,忍着剧痛挺直腰板,仰脸看他。眼里分明噙着笑意却让人觉得无比悲伤,“我不欠你任何东西,你为什么不放我走?叙旧?道歉?杜覃生你该不会要说你还喜欢我吧?哈……”
  “我喜欢你。”杜覃生打断他,面无表情说,“白鹿鸣,我喜欢过你。”不知为何,好好的一番告白,听起来却像威胁。
  “哈哈哈哈!”白鹿听笑,笑得做作又夸张,眼眶里打转多时的眼泪终于落下来,泪痕几乎刺伤秦冕的眼睛。像是扯破最后一层脸皮,他当着在场所有人说,“我做过MB,跟个MB谈感情,你不介意吗?”
 
 
第十章 相互作用的东西,除了力,还有信任
  “杜覃生,我做过MB,你不介意吗?”
  仿佛一时间空气都停止流动,包间里明明开了换气,却无故添重两分窒息。
  每个人都各怀心事,有人脸上挂恨,也有人眼中不屑。
  秦冕十分吃力地消化白鹿将将摊牌的又一个身份。他甚至还心存侥幸,这是不是白鹿临时起意,拒绝杜覃生的借口?
  毕竟那人聪明,秦冕是见识过他的应变能力。
  白鹿歪着脑袋,视线在面前三个活人脸上逡巡,三种不同程度的厌恶表情像新鲜从戏里扣出来,堪称精彩。
  也许是沉默太久令人心慌,也许是白鹿怕他们听不明白。
  “Moneyboy。就是那种只要给钱就让你睡的贱……”
  杜覃生一拳头砸在白鹿脸上,力道大得几乎将人砸懵,“你他妈给我闭嘴!”
  白鹿脸色十分难看,他用手背一揩嘴角,果然一道醒目的红。
  衬衫领口在先前的反抗中就被杜覃生拉扯开大片。之前没有人注意到,白鹿锁骨下面有一处明显的吻痕,尽管痕迹渐消。
  可自从他坦诚自己是MB后,暗示效应将一切推波助澜。至少杜覃生看见了,这种痕迹他再熟悉不过。
  杜覃生大吼一声,几乎失去理智,愤怒将人抵在墙上,拳头如雨点落下来。
  白鹿被迫伸出手臂格挡,死死护住自己的脸。他想若是运气不好没被打死,以后还得靠脸吃饭。
  “白鹿鸣你特么混蛋!你就这么讨厌我?用这种借口恶心我?你真特么狠!”杜覃生几乎气炸,还跳起来蜷起膝盖狠狠踹白鹿腹部,真是要把他往死里打。
  秦冕早已按下房内的紧急呼叫铃,保安应该已经上楼。
  白鹿贴着墙壁滑坐在地上,把自己缩成一小团,抱着脑袋,全身发抖。
  杜衡生终于坐不住,低沉的声音带着命令的口气,“覃生!够了!”
  可是杜覃生并不买账,他真的气疯了。
  秦冕见杜衡生管不住他,真怕保安来之前白鹿就被他活活打死。顾不得太多,三两下脱掉外套便扑到杜覃生背上从腋下扣住他肩膀。不料杜覃生此刻力气奇大,很快就被他挣脱开。
  推攘之间,秦冕硬生生吃了杜覃生一记倒拐,嘴角立马红肿破皮。
  四个保安终于破门而入,一进来却又愣在原地。眼前的场景比他们想象中凌乱太多,一时都没回过神来。
  会所里的纠纷并不少见,可真拳实腿不作秀的实属罕见。
  秦冕朝他们大吼,“愣着做什么,把人拉开!”
  一个保安拨打电话联系会所的值班医生,另外三个一同将杜覃生擒住制服在沙发上。即便如此,杜覃生仍然挣扎得厉害,他不顾形象大声咆哮,“白鹿鸣你特么就是个贱货!打你老子都嫌脏!”
  杜衡生脸色黑得吓人,秦冕的脸比他更黑一些。
  他走到杜衡生面前伸手搭人肩上,像是安慰又像同情,“适可而止,覃生快被你宠废了。”
  白鹿站立已经十分吃力,几乎被人架着出去。秦冕也不犹豫,拿上外套跟着出了包间。
  白鹿表情痛苦,眉间冷汗攒积,该是疼的,汗湿的刘海睡下来遮住眼睛。白衬衫皱得不成模样,酒渍浸透单薄面料,贴在肉上,露出雪白皮肤上绰隐斑驳。
  秦冕怕弄疼他,将外套小心罩在他身上。衣料相触的刹那,白鹿的身子明显一抖。
  秦冕伸手,想替他揩去眼角污渍,手指才将将碰到他额前的刘海。
  ‘啪。’
  白鹿似是使出最后的力气打开他的手。
  他明明虚弱得要命,秦冕简直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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