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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男配只想搞事业(穿越重生)——补青衣

时间:2021-02-18 08:49:32  作者:补青衣
  文中的报道是意语的,江月云只有一点英语基础,意语完全一窍不通,这里兵荒马乱的也没法立刻找到可通中意两语的翻译。江月云把贴好的报纸折好放进口袋,病床上正好也结束了忙乱。
  陆乘风的呼吸平稳下来,弗朗医生刚才一直在一旁全程指挥,这会儿松了口气,转过来面对江月云:“刚才镇定剂的药效过了,陆重新表现出急性焦虑的生理症状,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直不愿醒来。鉴于这种情况,我希望能和张谨言医生取得联系,了解一些既往情况,大家一起会诊来寻找解决的最佳方案。”
  江月云想起小白药瓶上的落款,点了点头,起身去找芳姐。
  江月云告诉了芳姐药瓶上的医院和人名,芳姐立刻通知了风行工作室的人,去医大附中去找张谨言。
  江月云又返回到病房中,坐在病床前。
  陆乘风手臂上扎着留置针头,粗大的针管翘得老高,薄毯根本盖不住。江月云伸手摸了摸他的手,从指尖到手肘都是冰凉的。
  他拉过毯子一角,搭在陆乘风的手臂上,又轻轻用手托住他的手掌,另一只手盖住他的指尖,用体温来暖。
  尽管知道他现在听不见,江月云还是低声在他耳边轻语:“亲爱的,我来了。”
  这话出口还是觉得有些脸红。自两人确认关系以来,大都是陆乘风在“亲爱的”、“宝贝”、“老婆”各种称呼乱叫,江月云只在床上被欺负狠了,被逼着叫了几次“老公”,平时还是陆哥、影帝、前辈这样的称呼,被陆乘风笑说他不像情人,倒像个助理。
  “你知道吗?我炒了何导的鱿鱼,是我主动的。”江月云低笑:“他大概没想到会有演员主动毁他的约,我说出来的时候,他的表情可精彩了……哦,对了,在今安的最后那几天,小鹿可黏我了,我最后一次送他上车的时候,他还亲我了,你可不能吃醋啊……”
  江月云握着陆乘风的手,把他们最后一次联系后发生的事情都细细地讲了一遍,假装把事情全部说完,陆乘风就会微笑着醒来,摸摸他的头发,低声说上一句:“傻瓜。”
  最后他口干舌燥地停了下来。
  陆乘风扎针的手被他暖得温热了些,他轻轻把两人的手指穿插在一起,像平时一样手心相对,眼泪突然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
  “亲爱的,你醒醒好不好,我好想你啊!”
  第二天,弗朗医生和张谨言医生取得了联系,经过一整天的会诊,到了晚间,江月云吃过晚饭回到病房时,张平、方芳还有陆氏在意大利的负责人都来了。
  “陆的情况现在已经比较稳定,但仍然离不开镇定剂,这种情况非常不好,时间长了,会造成严重的药物依赖。”弗朗医生皱着眉,“我和张医生联系过,也让助理查询了张医生的情况,他是一位很棒的医生,在精神治疗方面有独到的见解,他提出让陆回国去,使用他最新的意识刺激疗法。我和他讨论了很久,支持他的这一建议。”
  两天后,陆家的专机在M市降落,直接将昏迷着的陆乘风送到了M市医大附一的研究院。
  张谨言已经年近60,头发花白一片,气质温和安宁,风度翩翩。
  这两天他已经将弗朗医生发过来的报告熟读了几遍,又亲自打电话过去确认细节,在给陆乘风做了身体检查后,这位老人皱着眉头,请来了陆氏的顾问团与何惠、江月云等人。
  出乎意料的,张医生先请律师宣读了文件。
  那是一份类似于遗嘱的东西。
  陆式企业家大业大,在陆父掌控的那个年代,是一言堂式的家族企业,陆乘风接手的时候,股东曾因为不信任他的能力而挑起事端,他也趁机对公司进行了改革。几轮调换之后,留下的大股东都认可了他的经营方式,和他一起组建了专业的运营团队。即使他不在,公司的各种运营都不会受到影响。
  风行工作室则是松散的平权组织,每个员工都有相应的股份,职责分明。
  陆乘风对两边企业里自己的股份都做了约定,如果出现他不能履责的情况,约定好的股东转让可以立刻执行,而转让股份所带来的收益,一部分并入工作室旗下的公益基金,剩下的,全部赠与江月云,并明确告知,如果出现他的行为不能自理的情况,江月云有权作为家属对他的医疗状态做出决定。
  “这……”江月云一片茫然:“他什么时候……”
  “是今年新年假期的那几天。”律师向他解释。
  江月云颓然坐下,慢慢用双手捂住了眼睛。
  他不是一个以物质为重的人,在与陆乘风的这段关系中,也从来没有考虑过财产方面的事情。新年的那十天,两人清醒的时候都腻在一起,如新婚夫夫,蜜里调油。只是他不知道,在他睡着之后,陆乘风竟做出了这么重大的决定。
  而最后那一条,相当于明明白白把命交到了他的手里。
  “对不起,我需要冷静一下。”江月云强撑着自己站起身来,脚步沉重地走出会议室。
  当张谨言找到江月云的时候,他正坐在楼梯间的台阶上,手里夹着一支烟,身前的地上全是烟头。
  老人并未对抽烟一事做任何评价,反而走到江月云身边,在他身前的一级台阶上坐了下来。
  楼梯间里寂静无声,只偶尔有电梯到达楼层时“叮”的一声远远传来,像是隔着千山万水,弱不可闻。
  “他的情况,真的会……”嘶哑的嗓音说不出决绝的词,江月云的声音颤抖着。
  “还没有那么糟,”老医生的声音带着安抚,“他也只是未雨绸缪。”
  “那您,能治好他吗?”
  老人叹了口气:“保守治疗的话,就让他先躺一段时间,现在的生命维持系统效果还不错,类似于疗养院照顾植物人,照顾得好的话,三五年不成问题。”
  江月云把烟凑到嘴边,他平时并不怎么抽烟,只在心情极为不安的时候,会用尼古丁来麻醉一下自己。那一口带着薄荷味的烟气进入肺中,把胸腔憋得作痛,把眼睛熏得迷蒙。
  三五年这么躺下去,光是想一想,就觉得心疼。
  “那其他的办法呢?”
  “有一套意识刺激疗法,可以使用意识刺激的方式促进他的苏醒,但条件苛刻而且……”
  “而且什么?”
  “风险很大。”
  江月云掐灭了烟头,转身看向老医生,话音艰难:“如果失败了,他会怎么样?”
  老医生看着他的眼睛:“如果失败了,他被唤醒的几率会从30%下降到20%,但配合他做意识刺激的人,会从一个健康人,变成和他一样的植物人。”                    
作者有话要说:  嗯,这是个到底谁冒险的问题
 
  ☆、第 64 章
 
  这是……什么意思?
  江月云看着张医生的眼睛,睿智的目光中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意思。
  他甚至拍了拍江月云的肩,“年轻人,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先休整一下,我们慢慢谈。”
  江月云的房间就在研究所二楼的宿舍,半小时后,江月云洗了脸换了衣服,坐在老医生的办公室里,手中还捧着一杯清茶。
  张医生此刻却凝重了许多。
  “我和小陆第一次见面,是在八年前,那时他的状态很不好,精神受到了很大的打击,生活基本上无法自理。”
  老医生喝了一口茶,“那时是他父亲带他来求医,请求我一定要在短时间内让他的精神状态恢复到能够正常生活。”
  “说起来讽刺,陆式家大业大,却全靠陆乘风的父亲一人撑着。当年,他父亲已经出现了老年痴呆症的早期迹象,陆家又没有其他的孩子,如果陆乘风就此消沉下去,陆父一旦病发,整个陆氏集团便会树倒猢狲散。”
  “所以,我们才用了一个比较激进的方案——用深度催眠封锁了陆乘风的部分记忆。”
  “用催眠封锁记忆?”江月云攥紧了茶杯,“是和他的母亲相关?”
  “是的。”老医生又端起茶壶,给江月云续茶:“他父亲解释,因为母亲的死给他造成了严重的打击,而陆乘风大概是对母亲太过依恋,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创伤。如果是一般人,慢慢打开心结无疑是最好的方式,但当时陆氏的情况不容刻缓,只好采取这么简单粗暴的方式。”
  老医生的声音沉了下来:“这事情我也有责任,因为当时我自己在记忆方面的研究刚有突破,也希望能够找到一个实践的对象,一时贪心,匆忙下了决定。”
  “那么治疗的效果呢?”
  “当时的效果是不错的。”张医生放下茶杯:“陆乘风在封闭记忆后很快清醒过来,心理状况良好,甚至在父子关系上都有了改善。随后他出国,接手陆氏企业、改革,在影视圈里大放异彩,一切似乎都很顺利。”
  “直到……前几天……”
  老医生抹了把脸,脸上的疲倦与愧疚再藏不住:“匆忙做出的决定必定有其后患,心理问题的治疗就如大禹治水,堵是没有用的,即使是封锁了记忆,但经历了的、形成了深刻记忆的东西始终在那里,不是人选择不看它就会消失。”
  “人类的大脑科学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是我太急功近利,失去了对于自然与造物主的敬畏。”
  “而现在,陆乘风因为母亲的事情病发,显然是触到了当年被封锁的那部分痛苦记忆,压抑太久,一旦反弹起来,便如同山洪爆发,势不可挡。如今他在昏迷之中都经受着精神上的折磨,便是前次的病情反弹所致。”
  “那您刚才说的治疗方法?”江月云并非对陆乘风的病史不感兴趣,但他现在更关注的是如何能够让他醒来。
  “你跟我来。”老教师带着江月云来到陆乘风的病房,床上的人闭着眼睛,脸色苍白憔悴。
  “镇定剂对他的作用正在减弱,我估计用不了几天,镇定剂将对他不再起任何作用。”老医生查看了一下点滴的流速,低头沉默了一会儿。
  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张医生轻声道:“我曾经主持过一个研究项目,使用仪器实现意识的共享。这项研究立项之初,是想用于军中,辅助对PTSD的治疗,但实践下来,效果并不好。”
  “效果不好的意思是?”江月云想起了刚才楼梯间里的对话。
  “意识共享并不像电影里拍的那样,治疗者进入患者意识,就能简单地对其进行引导。相反,治疗者进入患者意识之后,便立刻成为场景中的一员,被患者意识裹挟。这么说吧,就相当于把一个人丢进陌生的地方,只能凭借自己的认知,帮助患者走出来。而患有PTSD的军人,大都有噩梦一般的经历,对治疗者的精神稳定性要求极高。实验进行了几次,鲜少有人能成功,而最严重的一次事故,造成了两人同时意识破碎无法醒来。因此,这项研究被废止。”
  “那您提起这些的原因是?”
  老人脸上的疲惫更深了:“军中的实验对于共享意识的双方只做了精神阈值匹配,却无法保证感情方面的连接,毕竟,它只是一个培训项目。当时我曾据理力争,希望加强感情匹配,但军方仍然以风险过大为由否决了。”
  “我知道,你们是相爱的伴侣,如果精神阈值能够匹配,或许可以放手一搏。”
  “当然,”老医生话锋一转:“这里面毕竟风险很大,你要慎重考虑。”
  老先生有点紧张地看着江月云,这个挺拔俊秀的男子并没有看他,仿佛漫不经心地,他伸出细白的手指,轻轻触碰着陆乘风的眉骨、眼睛、鼻梁,最后在他的唇上印上一吻。
  精致的眉眼望向忐忑的医生,江月云轻声回答:“没什么要考虑的,请现在就开始吧。”
  精神阈值说起来神秘,测起来却很简单。
  江月云躺在床上,额头上贴了一堆电极,张医生操作着仪器,不一会儿,什么感觉都没有的他就被通知说,测完了。
  陆乘风那边的测量数据也很快出来了,张医生拿着两份数据,一头扎进了实验室。
  结果要两天后才能出来,但张医生提醒江月云,用这两天的时间,多了解一点陆乘风母亲的往事,也许会对他的任务有所帮助。
  夜已经深了,江月云坐在陆乘风的病床前,熟练地替他掖好被子,又拿了一个小小的热水袋,灌上温水,放在陆乘风打点滴的手下。
  一切做完,他低头从衣兜里掏出那张拼好的报纸。
  方芳已经找人把里面的意语翻译成了中文。
  报道并不算详细,只提到陆氏的总裁夫人骆书毓在华国遭遇绑架,却不幸在营救过程中遭遇撕票身受重伤,于两年后离世。
  报纸上,温婉的女子依然在微笑,却早已香魂杳杳。
  盯着那张照片,江月云开始一点一点地反查近期的回忆,这个笑容到底是在哪里见过?
  头痛了半天无果,他端起茶杯想要喝一口水,抬起的手却不小心碰上了陆乘风的输液管。
  下意识地猛缩回手,杯中所剩不多的清茶飞溅出来,正落在那张修补好的报纸上。
  报纸本身已被过塑亚膜,并不怕水。茶水在光滑的塑料膜上凝成了水珠,把一个名字放大在了江月云眼前。
  骆书毓,书毓……
  江月云陡然想起,今安特殊儿童学校的投资方,叫做书毓基金会。
  迷雾散尽,江月云豁然开朗,脑海中,孟静办公室墙上的照片里,那位名叫骆书毓的女子,正向她露出温婉的笑容!
  第二天,江月云去了一趟W市,到达“今安”的时候,助教正带着孩子们在操场玩耍,小鹿穿着一身新衣,正坐在太阳底下,依旧面无表情。
  但当江月云走进校园的时候,小鹿突然抬了一下眼睛,阳光照在他小小圆圆的脸上,把那双纯净清澈的眼眸,映得无比明亮。
  江月云去了孟静的办公室,详细了解了书毓基金会的情况后,于傍晚赶回了研究所。
  精神阈值的匹配结果已经出来了,高于平均值20个百分点,完全满足意识共享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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