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黄泉收容所(玄幻灵异)——银行有款

时间:2021-02-20 09:24:50  作者:银行有款
  孟何会的这些东西很是奇特,按说他喝了孟婆汤,这些都该不太会才对。偏他束发手艺极好,一如他脱口便能骂几十句不重样的浑话,却大字不识几个。
  忘冥抬出的脚顿了顿才放下去,良久没出声,待孟何一腔热血地想着要拿什么颜色的发带来衬忘冥今日的月白衣衫,他才伸手施了道法术,而后轻声道一句不必了。
  那法术孟何不懂,想来很是精妙,忘冥的头发立时便束好,半丝凌乱不见。
  孟何竟当真将忘冥拖到了孟婆庄,一路上都不停地问忘冥怎么会的法术,还会些什么别的法术。
  等忘冥终于答应他想学什么便教他时,他方作罢。
  这样一路到了孟婆庄,却见到了惊掉下巴的事儿——庄内竟只剩彭方年和新来的顾迢了。
  “怎么就你了?”孟何撇开忘冥,朝彭方年跑过去,“庄内众多鬼呢?”
  实在是奇怪,他不过去找了一趟忘冥,走的时候天还大亮着,回来的时候斜阳映照,却也没过一日,怎的这么许多鬼便走了?
  “走啦。”彭方年耸耸肩不在意道。
  孟何惊讶道:“不是,这么多鬼,这么快就走了?”
  “嗯,都走了。”彭方年解释道:“方才你前脚刚走,白无常便顺路过来,一个挥手他们便都乖乖自己打汤自己喝了走了。”
  闻言,孟何一愣,白无常也会法术?
  他是个假的孟婆?就他啥都不会?
  孟何扭头示意忘冥:听见了吗?我就要学这样的。
  忘冥皱皱眉,大概没懂他的意思。
  孟何又想起方才走之前的事,问彭方年道:“他们如此快便走了,你话本子讲了吗?”
  彭方年淡淡一笑:“讲了,讲完了。”
  “讲完了?如何这样快?”
  晚霞愈发红,是趋于黑暗前的最后一丝耀眼。
  孟何听见彭方年听不出情绪的声音平缓道:“鬼方将我围在中间抱着膝想听我讲时,我回顾同在黄泉的时日相比寥寥二十年短暂的一生。原想着不要耽误众鬼的投胎,简短的叙述我的一生,脑中将思绪捋了又捋才发现,我那苍白的一声,好像多些渲染的词都是赘述。于是乎,我仿照人间的折子戏,也为众鬼讲了一出折子话本,不过几句话便结束了。”
  ——
  没过两日,彭方年将《只道当时两相顾,岂料今日已迢迢》完笔后,将所有话本留给了孟何,拖着不愿走的顾迢,离开了黄泉孟婆庄。
  ——
  我本没什么可眷恋的,只是遗憾还没见过神官儿口中的人间。——纪淮
  黄泉历——叁万壹仟捌佰玖拾伍年
  今日黄泉起了大风,裹着黄沙吹起来,大有一种要起沙暴的阵仗来。
  孟何早早的便掩了孟婆庄的门,免的叫黄沙吹进来。
  如今彭方年走了,孟何自己是懒得洒扫的。
  “掩了门便快些过来吧。”说话的是忘冥,他今日来黄泉教孟何写字,因着突然起了大风,孟何便劝他多留些时候,待风沙小了再回去。
  孟何原是想劝忘冥干脆今日便不要回去了,左右孟婆庄屋子多的很,住下也是方便,可忘冥不愿意,他从不肯在孟婆庄住下。
  “哎,好嘞。”
  孟何当真做不来这些识文断字的事儿,在黄泉待了几百年,忘冥虽不是日日来教他,却也算的有空便交,再加上彭方年常常要写些话本子,按理说他也该读了许多书了吧。可偏偏他没有,今日教的字明日便忘,学到如今,竟是学的速度也变慢了,一个字忘冥来来回回教了许多遍,让他自己写的时候,笔画顺序竟混忘了。
  “现下门也掩了,再没什么别的事儿需要做了吧?”不怪忘冥态度不好,实在是孟何一个字已学了许久。
  这字还是前不久学过的,记不住也罢了,偏忘冥让他仔细瞧着时,他扣扣这个摸摸那个,找各种借口理由离开书桌。
  忘冥见他不愿意学,便说今日到这里,他回忘冥司。孟何又嚷嚷着不让,说要继续学。
  孟何讪笑着从门口小跑过去,道:“没有了没有了,再没有了。”
  “还是方才那个字,我再演写一遍,要认真看,眼神不要乱瞟。”忘冥立在桌案后,一手执笔一手压在桌案上,微微弓着腰。
  “晓得了晓得了。”
  乖乖地习字没一刻钟,孟何忍不住想要开口说话的嘴,“哎我说忘冥,你教了我这几百年,你不腻吗,你怎么做到一直教我写字的?”
  孟何开口的那一瞬间,忘冥好似都有感知了,心里长叹一声:果然,又开始了。
  孟何全无自己又开小差的自觉,接着道:“你不嫌我笨吗?”
  “……”
  忘冥久久不出声,孟何又写了两遍字他好似才反应过来似的,没有不耐烦,只是低语呢喃了声:“没有的。”
  “什么?”孟何没有听清,他只觉得外面的风沙好似又大了些,呼啸声都吹进了屋里。
  “砰”一声猛烈的撞击声盖过了风声响起来,遭罪的是那刚被孟何掩上的木门。
  “孟婆!孟婆何在!”又是一个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的。
  当真是白瞎了忘冥来教他写字的这大好时光!孟何在心里止不住开始骂来人。
  哪个不长眼的,把门开的这么大,风沙吹进来了你扫地吗?!
  “孟婆!孟婆……”
  来人身形踉跄,走路时将将要摔倒的样子,极不稳。衣物上沾满了血,看不见此人受了多少伤,甚至看不清衣物原本的颜色。头发上不知沾的是泥还是何物,凌乱的糊在脸上,叫人看不清面容。
  “咦……”孟何鄙夷一声,好不爱干净的一个鬼。
  “今日风沙这样大,孟婆庄门都关了,你是怎的将门从外面打开的?”孟何寻着一个由头,立马将笔放下了,今日这鬼还没送完,应该先将鬼送完不是?
  “我……”
  不待那鬼说完,孟何便到了他的近前,仔细一看才发现来人除了样子比鬼还吓人,竟是半分鬼气都没有。
  “你是活的?活人怎可入冥界,还到了黄泉!”
  “我……”
  孟何不待那人说话,转头想问忘冥是否能知道缘由,却见忘冥僵在原地,手中的笔掉在了桌案上,神色孟何看不懂,却能看懂忘冥的眼睛直直地盯在那活人身上。
  “池上?”那人终于说了一句完整话,却像是在叫谁的名字。
  “候期。”忘冥定定地开了口。
  
 
  ☆、来日长贰
 
  他一眼认出纪淮是一个妖。
  他名唤候期,守着阳城数万百姓——他是百姓用香火供奉出来的神官。
  数百年前,阳城的百姓集体请愿,每日香火不断绝地供奉着一个天上没有的神仙。他便由香火造了身躯,而后生出神识,成了这阳城的守护神。
  虽是百姓供奉出来的神官,可他天赋异禀,师承天界荒止帝君,颇受后来别城供奉的守护神敬仰。
  数百年间他辗转于天界与人间,在天界学学法术本事,在人间解决妖邪,保护城中百姓,日子过的也算快活。
  纵是朝代更迭,城中子孙繁衍,可一辈一辈的老人教导着,时至今日,城中年轻的百姓依旧尊他敬他,他也将阳城护的很好,太平了几百年。
  有他的神气镇着,寻常妖邪不敢轻易进阳城,自负些的妖邪也多在害人性命前被他斩杀。
  所以他一眼在集市上见着纪淮时,说不震惊是假的。
  那日不是什么节日,极寻常的一次热闹集市,纪淮便那样大赤条条地从城门口进城,在集市上摆摊变戏法。
  纪淮的戏法精妙,围了一大圈百姓在旁拍手叫好。
  他看的真切,那哪里是什么戏法,分明是带着浓重妖气的妖术。
  这妖,未免太过自负。他在心里想,明目张胆进城便罢了,使用妖术时竟还半点不知遮掩妖气。
  这是摸准了他认不出他是妖?
  嗐,他一个几百岁、修为涵养颇高的神官,是不会一棒子打死所有妖的。纵是纪淮行为间有些挑衅他的威严,他出于涵养,也是不会同这等小妖计较的。
  只要纪淮不害人,他不是不能容忍他在城中呆着。纪淮作为唯一一个敢进城的妖,他需要好好观察观察,确定纪淮不会做伤害城中百姓的事儿,才能放心让纪淮在城中居住。
  他就这样隐身在人群中看完了纪淮表演的戏法,看纪淮演完后拿着小破盆收着观众的铜板。
  其实戏法无聊透了,他只是想从纪淮变戏法时判断此妖的道行如何,将来若要为害,除去容易与否。
  看了半晌他下出了定论——此妖道行一般,不足为患。
  “阁下看了我一番戏法,不打算打赏两个银钱再走吗?”
  纪淮叫住了他,在人群都散了,他觉得无趣隐着身要走时。
  这小妖,还真不是一点半点的嚣张。他不来拿他,将他用锁妖绳绑起来扔到悬崖下面,便该烧高香了好吗?竟还有胆问他讨要银钱!
  “小妖,”他现了身,站在纪淮面前,俯视着,“你不知道阳城有守护神吗?还敢在集市上如此嚣张?”
  这样嚣张骄傲的话,纪淮并不理,只是将手中盛着赏钱的铜盆往那守护神面前伸伸,示意着什么。
  他:“……”
  纪淮不理他,他便想无视掉那靠近他腰腹的铜盆直接走了。纪淮又拦住他,不让走。
  如此反复几番,他没能走掉,又不好直接动用法术让纪淮让开,毕竟人家也没做什么坏事。
  良久,他低下了头,嗫嚅着唇轻声道:“没钱。”
  纪淮:“……”
  纪淮抬头看他一眼,没什么表情,不再拦他,背过身转而收拾自己变戏法用的东西。
  今日要收摊了,明日再来。
  他敏锐的听觉告诉他,纪淮在背过身的时候发出了一声嗤笑。
  没钱早说,赶紧滚。在他眼中,纪淮让开便是这个意思。
  他有些无奈的委屈,他虽是神官,可只负责城中百姓的安危,庙中香火供奉只能让他增长法力,没人给他钱。平日里饿了便找户人家蹭顿饭倒是可以,可哪能找户人家道“我护了你家安危,所以你要给我些银两”这样的话,回天界时定要被师父训一通。
  所以他……身无分文。
  这当然也要怪纪淮没有眼色,他委屈地责怪害他今日丢脸的纪淮,想也知道谁会问一个守护神索要钱财?
  “不是,”他道:“你身在阳城地界,使用妖术便算了,竟还敢问神官讨要银两,你不觉得……”
  你不觉得这很不合理吗?他试图挽回自己没钱的形象,告诉纪淮他是不需要用银两的。
  “所以呢?”纪淮回头睨他一眼,“你要将我用锁妖绳绑起来吗?”
  倒也没有……到这样严重的地步。
  他想这样讲,又想起自己一开始确实想过用锁妖绳,自觉这锁妖绳是个不能唬住小妖的兵器了,不太衬他,拿不出手,该再换一个能唬住的才是。
  等他再想起来“纪淮是变戏法的,有钱的给个赏钱,没钱的叫个好也是可以的”时,纪淮已然背着他的家伙什走开了。
  好冷淡的妖。他在心里给纪淮打上这样的标签,默默对着纪淮的背影鼓了个掌。
  毕竟他没有钱,方才看戏法时还觉得无趣,这样补一个掌声也算是没白嫖表演。
  第二日他又在同一个集市同一个地方见着了纪淮。
  集市依旧热闹,纪淮依旧演着昨日同样的戏法,周围也同样围着一圈人。
  这次他没有隐着身看,他大摇大摆的从百姓给他让出的位置走到最里圈。
  阳城中几乎全是他的庙,庙中有他的神像,百姓很少有不认识他本尊的,他也乐得以本面目示人。
  他是百姓供奉出来的,合该是同百姓最亲近的神官。
  只是他惯于隐着身在城中晃。若是到了哪一处便被让出一条道,到了饭点还被好几户人家争夺着要拉去屋里吃个饭,那也太张扬且麻烦。
  “哎,你怎么也不知道换几个戏法?演来演去只有这些吗?”他站在最里圈,一抬下巴,俯视着卖力表演的纪淮。
  其实戏法新鲜与否于百姓来说并不重要,他们看个乐呵有趣儿。左右他们瞧着纪淮戏法精妙,想不通其中关窍,想多看几遍自是正常的。
  况且今日不过是纪淮第二次在集市上摆摊,很多人还是第一次看。
  他此话一出,年纪大通他熟悉些的百姓都笑他“欺负外乡人”,他也配合着笑笑,只当是开玩笑罢了。
  有年轻些的看客,同他不太熟悉,大概又敬仰,试探着问他要不要中午去家里吃个便饭。
  那人言语间斟酌着用词,忐忑之意听见的都能听出来。
  无疑,那人遭到了众人的哄笑,“年轻人,别拘束,咱们这位神仙,可是最馋嘴的。要是你家媳妇饭菜煮的好吃,不定下次不用你请,候期自己就巴巴去了。”
  “哈哈哈哈。”说完众人都被逗笑。
  他其实早学会辟谷,只是喜爱人间食物,常常到百姓家中蹭饭。
  至于馋嘴这个说法,是城东头那个说话本子给他编排出来的,只因为他连着去说话本子的家里吃了三日的饭,顿顿还都是不一样的菜。
  他头一次听见这个说法时,又去那说话本子家里连吃了五日。
  是那家夫人做菜实在太好吃了些,尤其是那一道糖醋鱼,烧的一绝。
  想到糖醋鱼,他又想吃了……
  “你家中饭有糖醋鱼吗?”他问那个要让他去吃饭的年轻人。
  “有,有!”那人忙不迭道:“我夫人是个厨娘,什么菜都会做。”
  他满意的点点头,中饭有着落了。
  一众人围着中午去哪里吃饭,吃什么的话题笑话了半天。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