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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犬(推理悬疑)——机智的熊熊

时间:2021-02-22 12:22:47  作者:机智的熊熊
  黄韫接着道:“哦,若是哪家姑娘被你这副皮囊迷惑,非你不嫁,你可要及时介绍给我,我给人好好治治脑子和眼睛。”
  温初月臭不要脸地接道:“如若这样,那你家的门槛都要被踏破了,还得再换个大些的宅子才放得下——我想想啊,差不多得一半渝州城那么大。”
  “得了吧,你还真当自己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儿?”一行人转眼已经行至内厅,扯淡话说够了,黄韫沉下脸来,附在温初月耳边小声道,“府上那位不知道在倒腾什么,前一段时间气脉极虚,像是马上就要归西了,三天两头请我过去,查不出病灶,那位又刻意隐瞒,我只好用了点补气补血的药,本来都打算通知刘氏准备后事了,这些天竟然又生龙活虎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温初月沉吟片刻,道:“他去年去了一趟关外,可能又是从那儿弄来了什么东西吧。”
  “我可只懂中原医学,关外番邦那些劳什子蛊毒巫术我可不懂,就你身上这个蓼祸还是我师……”黄韫说到一半忽然截住话音,叹了一口气,道:“算了,我还是多找点北边的医书研究研究吧,说不定能搞清楚温乾到底想干嘛。”
  “对了,南方的也看看,我怀疑慕阳来自南边,他是在郦城被找到的,若有机会,我还想去找到他的地方看一看,说不定能找到关于他身份的线索。”
  黄韫眯着眼睛看着温初月:“怎么你突然对他身世感兴趣了?”
  “很奇怪吗?”温初月有点莫名其妙地瞥了他一眼,淡然道,“我对他的一切都很感兴趣啊。”
  “你?你明明就只对折磨别人感兴趣。”黄韫听得出他话里的危险味道,转头看了眼阮慕阳,那年轻人正以一个相当矜持的姿势和一干婢女说话,脸上的笑容略有些尴尬,看起来有点像误入温柔乡的正经书生。
  这帮婢女都是被黄韫养得这么没大没小不拘小节的,看着阮慕阳的窘态,黄韫多少有点愧疚,于是伸出一根指头在温初月面前点了点,告诫道:“他这么好,你可别欺负他哦。”
  说完,转身去人堆中解救阮慕阳了。
  温初月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心道:“就是太好了,才让人忍不住想欺负。”
  事实证明,黄韫的医术水平确实称得上“神医”二字,他很快替阮慕阳看完诊,包扎完了伤口,走的时候给他开了两幅药,一幅是敷外伤的,一幅是调理他心口疼的。
  阮慕阳自打从文峡口回来之后,夜里时常会觉得心口一阵阵钝痛,他本以为只是胸口的伤没愈合引起的,可过了半年,伤口处疤都快看不见了,却还时常会犯心口疼。这事儿他对谁都没提起过,反正疼一会儿也就过去了,他自己都没放在心上,黄韫就在他身上随便捏了几下,居然就看出来了,还把原因也猜透了。
  黄韫道:“你胸口受过刀剑伤,刃上涂了毒,乡下的大夫手脚不利索,余毒没给你清干净,还留了一点在体内,才会犯心口疼,也没什么大事儿,喝喝药把余毒清了就行了。”
  黄韫说的就跟亲眼见了似的,阮慕阳不免有些惊讶,睁大眼睛看着他。
  黄韫“嘿嘿”笑了两下,道:“慕阳啊,这都是雕虫小技,不要盲目地崇拜我,以后看病都来找我,不仅限于身体,心病也行。”说着,冲阮慕阳眨了眨眼睛,习惯性地伸手去摸他的头。
  他手伸到一半被一把扇子截住了,温初月拿扇骨在黄韫手背上敲了一下,面无表情道:“有劳黄神医了,小生家境清寒,实在付不起诊费,先记在账上吧,黄神医普济天下,应该不会见怪吧——慕阳,我们走。”
  黄韫搓了搓被温初月敲红的手背,不满地嘀咕道:“嘿,还摸都不让摸,又不是你家媳妇儿,吝啬鬼!”
  阮慕阳本就有点心虚,不大想和温初月独处,磨磨蹭蹭地推着温初月回了别院,犹犹豫豫了好一会儿,终于鼓起勇气开口道:“主人,我手臂受了伤多有不便,要是不小心把您磕着碰着就不好了,还是叫牛大力回来照顾您吧。”
  “好啊。”
  阮慕阳听温初月声音有异,低头看过去,只见温初月眼睑低垂,神色黯淡地说:“你现在是龙武营的将士,早就不是我的专属侍从了,不愿意照料我也是应该的,你在这儿好生养着,我这就休书一封,把大力叫回来。”
  温初月面上这份凄凉虽然有七分是演的,却也有三分真心,因为他想起来刚才不久时,阮慕阳从□□上摔下去,带着一身伤都还要逞强照顾他,现在却不愿与自己多相处一刻钟。
  他既然恋慕自己,却又抗拒自己,多半是内心在进行着某种无聊的斗争吧。温初月清楚阮慕阳并不是一个放纵自己的人,内心斗争产生的结果必然与他所期望的背道而驰,所以他必须要扭转局势,让恶所在的一边取得胜利。
  所以他娴熟地用起了牛大力常用的楚楚可怜那一招。
  这招显然对阮慕阳十分奏效,他一见温初月脸上露出那种似凄凉似落寞表情,就觉得心都要化了,立即在他面前蹲下,握着他的手,道:“主人,我没有不愿意,只要您想,我会寸步不离地照顾您。”
  不论限期。
  温初月下意识抬眸与他对上,陡然被他眼中的热度烫了一下,匆忙把手从他掌心抽出来,咳嗽了两声,定了定神色,道:“渴了,替我沏壶茶来。”
  “是。”阮慕阳逃似的从温初月身边离开,一只手紧紧按着胸口,按住狂跳不止的心脏——他心惊胆战地想着,方才若不是温初月甩开他的手,自己是不是已经吻上去了。
  傍晚的时候,小梅来送饭了,阮慕阳久违地和小梅见上了一面,也终于见到了醒着的桃子。
  用完膳后,阮慕阳抱着桃子和小梅并排坐在门沿下聊了许久,温初月见天色晚了,从阮慕阳怀里接过桃子,道:“小十七,天色不早了,你送小梅回府吧。”
  阮慕阳和小梅同时看了一眼对方,忽然一起笑了,小梅道:“你上次送我回府,都是好几年前的事儿了吧,真是岁月不饶人啊,我都变成老姑娘了。”
  “小梅姐姐年轻美貌,才不是老姑娘。”阮慕阳很自然地从她手中拿过食盒,伸手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两人有说有笑地离开了。
  只留了一个面容冷冽的温初月,一边轻轻抚着桃子一边想:“他俩什么时候感情这么好了?”
  顺着这个念头仔细一琢磨,他和黄韫也是,才私下见了一面,黄韫就开始为他说话了,梁皓那厮更不用提,收了徒还不够,摆明了想把阮慕阳当亲儿子养。
  温初月本以为阮慕阳性格太过淡漠,眼神又总会让人不舒服,除了他这样的异端,很难会有人喜欢他,这么一琢磨才明白过来,原来不只是自己,正常人也会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
  这么一想,温初月觉得胸口有点发闷,落在桃子身上的手也无意识地重了,那胖猫立马翻脸不认人,拿后腿踹了他一脚,骂骂咧咧地从他腿上跳下来,跃上房梁趴下了。
  温初月看着空荡荡的膝盖,心中却开始摇摆不定。
  只要我放手,他就能回归正常人的生活——抱持着这种念头,温初月第一次放他离开自己身边。
  可他离了阮慕阳却夜夜辗转反侧。
  他在恶趣味这方面向来不会委屈自己,所以他很快用一些小伎俩把阮慕阳绑在自己身边,他想要彻底摧毁他,可正如黄韫说的,他那么好,那么纯粹,是温初月短暂的半生中遇到的唯一一个拿真心对他的人——方才与他对视的时候,温初月没从他眼中看到一点丁儿恶欲,只有诚挚与坚定。
  若是眼神能说话,那他早已用眼神许下守护他一世的诺言。
  承诺的分量太重,温初月不可能有所回应,可他却有了从前没有过的顾虑。
 
 
第52章 从此不敢看观音(1)
  阮慕阳推门进来的时候,发现温初月竟然坐在小花坛边上,对着小花坛里的花草发呆。
  “原来主人也对花草感兴趣?”阮慕阳自顾自考量着,他明明记得温初月说过一百遍自己对那些花花草草没有兴趣,不会替他照料小花园,可他离家半年,回来的时候花坛里依旧生机勃勃,比走的时候还要繁茂些。
  “主人不过是口是心非罢了。”阮慕阳很快得出结论,放轻脚步朝温初月走过去,走近了才发现,那人竟然是垂着头睡着了。
  这也不怪温初月,不知道是受了体质变差的影响,还是经过了之前和阮慕阳相拥而眠的事件之后,身体记住了他人的热度,一到夜里躺进被窝,发热就越来越少了,遇到寒冷天气甚至能把他冷醒,裹几层被褥都没用,这也是他咳嗽一直没好的一部分原因。
  所以,他夜里做的最多的事,就是默默从床上爬起来,披上阮慕阳放在他床边的衣服,在院子里溜达一圈,偶尔隔着窗看看阮慕阳的睡颜,等长夜过半,温度逐渐回升的时候,再回房接着睡。
  他之所以知道阮慕阳常常心口疼,也是因为见他睡着时常常用手紧抓着心口。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睡梦中的缘故,阮慕阳脸上并无半分痛苦之色,这让他多少有些失望。
  白天阮慕阳出门不久后,温初月吃完了小梅送来的早膳,把头发折腾成黑色,和桃子闹一会儿消消食之后,酒楼的伙计去上工的时候就会来敲门,把他一并带到酒楼去。温初月就在酒楼里闷上一整天,傍晚才让人把他送回去,洗去发色后就坐在门口等阮慕阳回来,这么一天天下来,睡眠严重不足,导致他日日哈欠连天,看起来比桃子还要慵懒。
  阮慕阳推轮椅明明很稳很小心,温初月还是醒了,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仰头看了眼天色,最后一抹暮色还未散尽,在远天留了几笔散乱的艳色。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也不多聊一会儿。”温初月道。
  “天晚了,得早点回来伺候主人沐浴了。”
  “哦,”温初月仰头看了他一眼,坏心眼地说,“我今天偏不洗澡。”
  阮慕阳:“……”
  他总觉得温初月近段时间有点反常,孩子气的地方越来越多了,思及他先前的醉态,又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也许自家主人在骨子里就是个孩子气的人,只是原先没过多展露。
  “那我打盆热水来给您擦擦脸?”阮慕阳试探性地问道。
  “不擦!”温初月很快答。
  “那我送您回房歇着吧。”阮慕阳无奈道。
  这回温初月倒是没有什么异议了,乖乖让他推着进了屋,只是还没进房间,突然抓住阮慕阳的手臂说道:“还是擦一下吧。”
  阮慕阳笑了一下,没多说什么,很快去准备了,只是他打完水回来时,温初月又倒在轮椅上睡着了。
  阮慕阳只好随便替他擦了擦脸,把他抱到床上靠着床头坐着,这回温初月倒是没醒。
  阮慕阳伸手去解他外衣系带的时候忽然想到,主人原先没有这么嗜睡的,莫不是夜里都没怎么睡觉,那么,自己夜里胸口疼的事是不是主人发现之后告诉黄韫的——黄韫虽然医术高超,可他伤口的疤痕只剩下极其浅淡的一道,说是虫子咬的都有可能,黄韫怎么就那么笃定是刀剑所伤?
  那么文峡口发生的事定然也没能瞒过温初月,这么一想,阮慕阳的脊背忽然攀起一股凉意——他总有一种被人监视的感觉,一直以来毫无线索,让他几乎要以为那是自己的错觉,现在却从面前靠在他怀中睡颜安详的好看男人身上找到了一点蛛丝马迹。
  阮慕阳心中几番考量,忽略了手上的动作,才发现他早就把外袍的系带解开了,还无意识把里衣也一并解了,当他把温初月的外袍往下扯的时候,竟然一个不小心把里衣也拽了下来,一并挂在臂弯处,那人大半个肩头就露在外面了。
  说来也怪,阮慕阳日日给他沐浴擦身,将那具躯体看了无数次,清楚他身上每一道细小的疤痕,以至于在梦里都能完完整整地重现,过去他从未对这具身体产生过多余的念头,这一瞬,却觉得那半遮半掩的白皙肩膀看起来相当诱人,连带线条流畅的脖颈,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觉察到身下传来某种熟悉、却并未习惯的悸动,阮慕阳匆忙把温初月的里衣扯了上去,替他系好衣带。
  他的动作并不轻柔,温初月又一次被他弄醒了,醒来还没说话就先咳了两声,被两度吵醒的怒气错过了发泄的时机,只好咽回肚里,温初月狠狠瞪了他一眼,粗鲁地把人推开,自己钻进了被子里。
  阮慕阳一刻也不敢多待,吹灭了蜡烛就匆忙回房了。
  温初月本以为这一夜可以安然睡过去,夜半时分却还是醒了,正值残夏,倒也不是被冷醒的,他感觉到四周一片闷热,湿气有点重,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温初月默默从床上爬起来,点了一根蜡烛,穿上阮慕阳放在他床头的袍子,把自己挪到轮椅上,举着烛台出了卧房。
  “桃子,下来。”
  温初月在房梁下轻轻唤了一声,梁上的胖猫听到动静,探出头看了看,一见是自家没良心的主人,只好从和隔壁小白猫缠缠绵绵的美梦中醒过神来,无奈地从房梁上跳下来。
  桃子在温初月的膝盖上找了个舒服的角度窝着,本以为主人会摸摸它的头,给它顺顺毛,和它说上两句软话,它都把圆脑袋扬起来了,头上却迟迟没有动静。
  桃子对这种将它视为无知小宠物、挥之则来呼之则去的行径相当不满,仰头瞪了主人一眼,却发现微弱烛光中主人的脸色难看得要命,仔细一看,还能发现他搭在椅背上的手正微微颤抖着。
  主人今天不太正常,大概是遇上不开心的事了吧。得出这个结论后,宽宏大量的桃子决定不与他计较,趴在他腿上安静地睡了。
  温初月缓缓挪到门边,将大门拉开一条缝隙,一股带着潮气的风迎面扑来,他猛地咳嗽了几声,紧了紧身上的袍子,正欲关门时,一只指节修长的手忽然伸过来扶在门板上。
  “主人。”门外的人低低唤了他一声。
  温初月并不想与那人过多纠缠,用力推了一下门,却没把门板撼动分毫。温初月冷嗤一声:“放手。”
  他的声音很冷,像是自漫漫寒夜中穿越而来。
  阮慕阳迟疑了一下,却没有放手,放柔声音说:“主人,您睡不安稳,我替您煮碗安神汤吧。”
  温初月漠然道:“你煮得太难喝,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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