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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犬(推理悬疑)——机智的熊熊

时间:2021-02-22 12:22:47  作者:机智的熊熊
  这时,温初月注意到夹杂在烟火声中的刀剑声消失了,从洞口可以看到地上有一滩血迹,大概是“刺客”已经被赵宸拿下了。可刚刚平静了一会儿,二月湖中倏然传来一声巨响——湖中央表演的高台被炸开了,碎石块轰起三丈多高,沙石散得到处都是。
  这一声巨响作号,二月湖外黑压压的人群突然动了起来,寒夜中能看见无数兵器的冷光。
  温乾接着道:“这第二嘛,便是救国家于危难之际。”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东西可以当替身使者来理解(一本正经.jpg)
  替身能力:控制他人
  蓼祸: 破坏力E 速度B 射程距离C 持续力C 精密度C 成长性A
  鬼蜮(成长后): 破坏力B 速度A 射程距离B 持续力A 精密度A 成长性E
 
 
第94章 风花雪月(2)
  夜幕中烟火盛放的声音未曾停歇,湖畔又响起此起彼伏的爆炸声,中间夹杂着人群的尖叫声,几厢结合,震天动地。
  房檐上的纸灯笼倒了,烛火烧到了灯罩,灯罩又点燃了游人的衣服,人群中不断地蹿起火苗,人们的惊叫着四处逃窜,有的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到处乱窜,身上的火苗点燃了更多的人;有的不管不顾跃入湖水中,打破了湖面的花灯,花灯用幡绳固定着,沾上一点火星子就燃烧起来,将这宁静了数百年的湖面烧成了一片火海。
  烟花不知疲倦地盛放,开了又灭、灭了又开,天上地下亮成一片,每有一次爆炸,大地就跟着颤抖,方才一派祥和的二月湖转眼就变了模样,形同话本中描述的火烧地狱。
  皇帝看着外面的情景目眦欲裂,怒吼道:“到底怎么回事?”
  一个浑身是血的士兵模样的男人不顾阻拦冲到御前,在文景帝面前“噗咚”一声跪下,痛呼道:“陛下……镇南军叛变了!”
  “什么?”他一语落地,四座皆惊,文景帝也转过头来看着他。
  季宵第一个站出来斥道:“大胆!镇南三军赤胆忠心、奇功累累,为家国鞠躬尽瘁,无数将士们的尸骨都还散在江南战场上没能收回来,岂容你如此污蔑?”
  其他官员也多持同样的意见,纷纷表示此言不可信,文景帝亦是一脸难以置信。
  那士兵转过头死死盯着季宵,恶狠狠道:“陛下,季大人当然会这么说,属下乃是龙武营的一名将士,全龙武营都知道季大人与我们龙武大将军私交颇深——季大人,梁将军曾多次擅自值守,私调兵马的事,也是您动用关系替他瞒下来的吧,您和梁将军的关系可真不简单呐……”
  他这话说得引人遐思,正好又戳中了季宵的痛楚,季宵一时无从反驳,瞪着他好一会儿没说出一句反驳的话来,赵宸趁机走上前来,厉声道:“构陷忠良可是要斩头的死罪,镇南军乃我军之砥柱,国家之底气,梁家三代出将才,个个都是足以流芳百世的大英雄,不是你空口白牙就可以诬陷的,你有何证据?”
  她这一番话乍一听是在替镇南军说话,实则是把“国”字头的镇南军安在了梁家,好像这镇南十万大军都是他梁家一家所有,出什么问题都是梁家在背后指使。这些事文景帝原本也不怎么介意,他最不爱和兵部那帮穷疯了的臣子扯皮,可被赵宸这么一说,联想到梁瀚平时散漫的态度,什么事都先斩后奏,有时甚至连后奏都没有,倒真像是把镇南军当成他梁家的私家军了。
  那士兵伸手指了指外面:“二月湖外的五万南夷大军便是证据!”
  “什么?外面竟是南夷大军?”这消息如惊雷一般在群臣头顶上轰开,文景帝形象也不要了,忙冲到栏杆上伸长脖子看着外面,果然看到一片黑压压的人群在逼近。
  士兵跪走到皇帝跟前:“陛下,前日夜里我探到南夷人忽然在边境集结大军,回来之后立马报告给梁将军,梁将军说他会亲自禀报统帅,为了不乱军心,让我别声张,我本以为有一场硬仗要打,可军中丝毫没有备战迹象,昨夜又命我们打开城门,在营帐中不要轻举妄动,违令者格杀勿论。南夷的军队就这么从我们眼皮子底下通过了啊!陛下!”
  慈悲软弱如文景帝,也被这荒唐的背叛激出了一身血气,拂袖道:“朕可真养了一条肥硕的白眼狼啊!究竟是谁给了他梁家这么大的胆子,真当我大澧无人可兵了吗?”
  季宵的心脏剧烈得跳动了一下,没人告诉他会有这一出啊!
  墙头草一样的江南总督胡尧见形势不对,忙从亲梁的人堆中脱身出来,走到皇帝跟前煽风点火道:“陛下,臣以为梁家世代英良,本不会有不臣之心,即便这次镇南军和南夷人串通一气演了一出平定南祸的戏,也无法真正地掌权,梁帅睿智通透,定然知晓其中的厉害,作出这等事,怕是受人蒙蔽啊!”
  他话说得并不满,却点明了其中的利害关系,也足够文景帝发挥联想了——武将谋逆多半是被掌权者拿出来当枪使罢了,而能在叛乱中得到最大利益的人,除了继位者别无其他。眼下活着的继位者仅剩三个,一个已成了废人,一个在朝会上全程梦游发呆,有能力继位的,便只剩下一个储君太子。
  文景帝一步没踩实,踉跄了一下,赵宸匆忙过去扶,文景帝才不至于在群臣面前摔个狗啃泥,喃喃自语道:“朕何时亏待过他?朕也没几年光景了,他竟然这点时间都不愿意等……不,他当储君亦有十几年了,或许真的等不了了……”
  “父皇,大哥和镇南军叛变之事容后再议,”赵宸扶着文景帝站稳,重新拔出沾了刺客鲜血的剑,对季宵道,“季大人,借你的渝州城卫军一用,眼下形势危急,先为父皇杀出一条通路再说。”
  渝州城卫军总共才一万人,平时就是守守边界协助衙门办案,练军虽未懈怠过,可到底缺乏实战经验。而来之前季宵一直以为自己的敌人是那一百鬼蜮士兵,为怕皇帝出现闪失,将人都布置在二月湖周围,给他们的命令是一旦出现刺客就立即行动,可方才那刺客被赵宸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他们压根没来得及出动。偏偏湖畔又炸成了一片,城卫军被炸得七零八落,也不知道能召回多少人。
  而赵宸一句话引得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季宵,指着他那城卫军逃出困境,季宵已是骑虎难下,只得硬着头皮道:“……六公主,为了暗中保护陛下的安全,我城卫军布设在湖畔的人群中,可方才的爆炸……”
  “季大人,”赵宸没等他解释完,提高嗓音叫了一声,凉凉地说道,“你的城卫军难道也姓梁不成?”
  “不不,怎么可能……”
  可方才那士兵说季宵和梁皓私交颇深的话还犹在耳边,季宵最宠爱的小妹又是镇南军的人,看着外面不断靠近的黑色大军,文景帝已不愿再考量季宵是否依旧忠心,揉了揉额角,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轻声道:“季卿,你退下吧。”
  江南一众官员多与季宵交好,可这种气氛之下也无法为他解释什么。原来殚精竭虑、呕心沥血十几年,甚至于以成千上万的人命为代价,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建立的信任,竟薄如纸,一击就碎。
  季宵仰天长叹一声,与皇帝跪别了。
  三楼高台上,温乾忍不住耸动肩膀,低声笑了起来,他笑的时候嘴角咧得很开,几乎要和垂下来的眼角连在一起,活像一只老奸巨猾的狐狸。
  他说:“阿朗啊,你们这个计划可不太聪明。我知道季大人在宫里有眼线,不过放了一个迁都的假消息,你们就真的以为我要谋杀皇帝,取而代之,还把所有的布防都安排在皇帝身边,可真是太纯真了,哈哈哈……”
  温初月紧盯着步步紧逼的大军,未置一词。
  “宸儿,你可有什么办法?”赶走了季宵,屋中一干官员均是一幅不知所措的焦躁模样,妍贵妃也紧张兮兮地拽着手里的手帕,只有一个赵宸看起来依然从容,文景帝自知凭自己无法化解这场危难,本能地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赵宸。
  赵宸倚靠着栏杆查看了一圈,回道:“父皇,他们还有不到半炷香时间就会攻破这里,这里有宫里随行的侍卫百人,我来的时候亦带了几十名侍女,个个都会个一招半式,我们这些人加起来,为父皇和母妃杀出一条血路应该不成问题,不过……”
  赵宸说到这里欲言又止,文景帝急了,忙问道:“不过什么?”
  “……宸儿怕此话冒犯父皇龙威。”
  “都什么时候了,朕赦你无罪!”
  “父皇这身龙袍太显眼了,需得和母妃换上寻常百姓的衣服,还请父皇用布条蒙上眼睛,我们也不能乘坐龙撵。”
  “是是是,宸儿说得有理。”文景帝急忙打发内侍去准备衣服了。
  赵宸又道:“父皇,为了转移敌人的注意力,争取足够的时间,需得再找两个人穿上您和母妃的衣服,乘坐龙撵逃离。”
  文景帝随便拉过两个内侍,动手解自己身上的龙袍:“快,你们快换上——紫妍,你也把外袍解了……”
  两个内侍哆哆嗦嗦地穿好龙袍凤袂之后,文景帝和妍贵妃也换好了衣服,文景帝身上是一件算命先生的道袍,拿黑布遮住眼睛倒也不违和。
  赵宸和她的侍女们开路,其他侍卫将帝妃里三层外三层围在中间,一帮人匆忙下楼绕到了观景台后侧的围墙前面。、背光之处,赵宸的一帮侍女眼中才浮现出显眼的红色,只见为首的侍女后退了几步,猛地往前一冲,一只脚点地,另一只脚踹在围墙上,伴随着“轰”的一声,那一丈多厚的围墙居然被这娇小的侍女踹塌了一截。
 
 
第95章 风花雪月(3)
  乔装打扮的皇帝一行和显眼的龙撵分开行动,为了便于看清形势,倒也没隔太远。龙撵在明处,皇帝则在相隔不到十丈远的暗处,虽然南夷的追兵来得很快,但由于赵宸那些会个“一招半式”的侍女在,根本构不成威胁。
  一番奔波下来,一行人遭逢追兵数十波,遇敌三百余人,都被赵宸的侍女解决了,约莫子时,平安抵达了渝州城外三十里地的长亭。不远处就是淮阳的城防,只要进入淮阳城就安全了,只是奔波了半夜,别说是身娇体弱的帝妃,连身强力壮的侍卫们也快吃不消了,只有那些襦裙被敌人的鲜血染红的侍女依旧面不改色。
  一个侍女手掌被削掉了一半,四根指头齐根被斩断,一路上却连声痛呼都没有,脸色也没有任何变化,像感觉不到疼似的,换另一只手拿剑接着杀敌。跟在文景皇帝身边近二十年的御林军统帅张帆见此情景都觉得骇人,他总算明白为什么赵宸坚持让文景皇帝用布条蒙住眼睛了。
  文景皇帝说什么也走不动了,一行人只得在长亭稍作休息。这一切都按照计划一步一步进行着,赵宸心中却始终有些不安,好像总有那么一点儿地方不太对劲,具体是哪儿又说不上来,她仰头灌了大半壶水,坐在栏杆上认真思索起来,皇帝叫了她两声都没听见。
  叫到第三声的时候,张帆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才反应过来。
  文景帝问道:“宸儿,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赵宸愣了一下,一旁的内侍看出来她刚才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忙解释道:“六公主,刚才有人来报,说太子殿下带着三万御林军正从淮阳城往这边赶来救驾,您看……”
  “救驾?”赵宸嗤笑了一声,“父皇二月湖遇袭的消息应该还没传到京城吧,太子殿下大过年的不在京城待着,带着三万御林军到处闲逛,还正好能赶上救驾,殿下的高瞻远瞩实在令人钦佩。”
  “未经许可擅自调动御林军,他这是要救驾还是要刺杀?”文景皇帝在这帮儿女面前其实很少露出愠色,这回实在是被这一系列荒诞不经的背叛触怒了,一拳头砸在坚硬的石椅上,手指关节都破了皮。
  赵宸的嘴角微不可查地挑了挑,并不是她这计划有多完美,而是对手们太蠢了。打从储君之位开始角逐之时她就一直隐藏锋芒,眼睁睁看着赵歧背后的势力团伙送走了一个又一个对手,成功让他登上太子之位,在那之后,赵歧约莫是觉得能成为储君全靠自己的聪明才智,又将曾共进退的赵未踢走了,尽管他最大的助力皇后不在了,但也一步步站稳了脚跟,将三弟赵襄死死踩在脚下,此后便有些有恃无恐,总在皇帝耳边嚷嚷一些不成熟的想法,文景皇帝虽然不算是治国之才,还有一点怯懦,但在治国的大方向上没犯什么错,总归是比赵歧要成熟一些的,把赵歧的许多折子都打了回去,一来二去,赵歧大概就坐不住了。
  赵歧的主要想法是不要劳命伤财地和南夷打仗了,南夷会盯着大澧不放主要是因为他们没有辽阔的沃土可以滋养百姓,而大澧最不缺的就是土地,不如让江南六城的百姓收拾收拾集中到一座城,剩下的五座城交给南夷人打理,每年向大澧缴纳岁贡,镇南军分配到各城中维护治安,这样两边都有面子,不费一兵一卒就把一场恶战化解了。
  当然,这个“面子”是建立在大澧不战而败直接割出五座城池,第一战力镇南军降级成巡防衙役的情况下。
  他会这么想其实是因为他和南夷中某位族长有交情,他们对女人和酒的喜好惊人的一致,两人很快结为忘年之交,只是没多久两边开始打仗了,两人也就断了交情,可这些年赵歧从皇后的阴影中走出来,慢慢能说上话了,而那位族长的部族也越来越壮大,渐渐地能左右南方战局了,两人这才接上头。是那族长率先向赵歧抛出了橄榄枝,说此事若能成,岁贡上再加两成直接送到太子府上,赵歧痛快地答应了,无奈文景帝在这件事情上一改常态紧咬着不松,偏偏他的身体依然健朗,活个三年五载不是问题,再努把力十年说不定也可以,而以文景帝的性格,不死是绝对不会退位的,所以,赵歧这才急眼了。
  赵歧和族长串通好了,在皇帝南下之前,用一个小队吸引镇南军的注意力,大部队舍近求远,从渝怀川走水路至渝州,岁旦夜里气势汹汹地轰炸一场,最好能把皇帝炸伤,然后自己带着御林军及时“救驾”,并将南夷大军一举击溃,立下显赫战功,还能顺便用郦城失守之事拉下早已看不顺眼的梁家。
  至于继位之事,以刀剑胁迫也未必不可行。
  于是文景皇帝就在乱石堆后亲眼目睹了出来“救驾”的御林军将龙撵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起来,而后赶来的南夷追兵见到御林军后及时勒马,也不进攻了,就在远处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好像在等待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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