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长酗酒又不想恋爱,许是受过情伤。岳小川有信心,能治愈他。大不了就当读技校,供吃供住包分配。楚天长母校的表演培训班,一年要好几万,而且食宿自理。
第9章 突然哲学
岳小川站在医院大厅一角,怀里抱着几盒药,在世间百态中从上至下读体检报告。医生说他有点贫血,所以给他开了冲剂。
他将体检单拍照,发给微信置顶好友“楚老师”。很快,有电话打进来,男人轻笑一声:“岳小川,作为演员,你的理解能力太流于表面了,我是让你去查艾滋梅毒那些。”
岳小川感觉挨了一耳光,“楚天长!楚天长老师,我没病。”
“这么了解自己,你是显微镜吗?”
“我说我在不久前还是个童男,您信吗?”
“不信。”
也对,医院又不给开童男证明。岳小川哑口无言,只好妥协:“行,您是讲究人,我查。”
“回头把单据给我,我给你报销。不是我不信任你,人呢,首先要保护好自己,对吧?”
岳小川干脆从头到脚检查一遍,发现自己有颗龋齿。
春节前半个月,他正式开始寄人篱下的生活。行李不多,楚天长的后座加后备箱,再抱着一部分,一趟就搬好了。
曲喆尚未搬走,没料到岳小川这么快就找到了归宿,帮忙整理物品时,数次偷偷打量楚天长,悄声道:“哎,还挺帅的。他是不是有点什么癖好?五十度灰那种。你把他尾骨都弄裂了,他反倒对你这么好。”
“反正,我不亏就是了。”
收好钥匙和门禁卡,岳小川像学生似的跟在楚天长身后,聆听家中的规矩。
“书房随便用,看书前先洗手,不能边吃东西边翻书。”楚天长走出书房,又拐进那个迷你影院,“电影随便看,我的蓝光碟都是正版的,注意点就好。”
主卧里,楚天长腾出半个衣柜,用一个漂亮的实木衣挂作为三八线。清淡的天然草本香气弥散在四周,岳小川鼻翼轻动,又听他说:“如果你不喜欢这款香氛,咱们可以一起去挑个其他味道的。”
岳小川连连点头,开始收拾东西。他也有书,电影杂志、《故事会》、《猛鬼故事》,和一整套国内首版《哈利?波特》系列,占据了书架小小一角。他很少买正品,《哈利?波特》是仅有的正版书,每一本都是学生时代赶到市里排队购得。
岳小川归整个人物品时,楚天长系起围裙,开始准备晚餐。楚家的厨房是比较前卫的半岛式,从橱柜延伸出的实木餐台作为厨房与客厅的分界,令家居空间开阔而独特。
原来他会烹饪,妙哉妙哉。岳小川摩拳擦掌,也想融入这美妙的居家氛围,却被告知:“我习惯一个人做饭,你去休息吧。”
“那刷碗就由我来吧!”
“这种事情交给洗碗机就可以。”
岳小川只好坐在餐台边,托腮凝视楚天长沉稳的身影。
“有忌口吗?香菜、葱花这些?”
“没有,别太咸太辣就好。我晚上吃得少,您当我是小孩子的食量来准备食材就行。”
“不用担心,我口味不重。”
咔嚓,刀具与香芹擦出爽脆的声响,一丝清香漫上鼻端。除了酗酒、毒舌,真是个好男人啊……岳小川歪着头,沉醉在楚天长营造的暖男幻象中。
“您真贤惠,楚老师。”
切菜声戛然而止,楚天长抬眼,哼了一声。不久后,菜品陆续出现在岳小川眼前。麻油凉拌手撕鸡丝、香芹小炒肉、蚝油双菇,量不大,碟子精致。一碗主食沿着桌面推来,健康的藜麦饭。
岳小川拨给楚天长半碗,“真没想到,您做的饭有种妈妈的味道,特香。”
楚天长不知该如何回应“妈妈的味道”这种赞美,隔了几秒才说:“以后呢,有空就做,没空出去吃。”
“嗯嗯。”岳小川已经被卷入美好幻觉的旋涡,甚至开始头重脚轻。入夜前,他都沉浸在单方面恋爱的甜蜜氛围中,幻想细水长流。直到男人修长的指头爬上他脖颈,用温柔却不容反驳的口吻告诉他:“不早了,洗洗睡吧。好好洗洗。”
楚天长靠在床头,边喝酒边看岳小川的《猛鬼故事》。龙舌兰冰镇后纯饮,入口馥郁。他看了两个故事,15页,才等到刚刚包养到手的小演员。
一道白色幻影闪过,仅着内裤的岳小川“哧溜”钻进被里,抬起雾气氤氲的琥珀色眸子,斜望着楚天长。他胸口皮肤搓得发红,确实是好好洗过了。
楚天长在他眉目间流连忘返,放下酒杯,捏过他有些尖细的下巴,压低声音缓缓凑近,“你好慢。”
眼看四唇相接,岳小川突然说:“楚老师,我也想喝点。”
接过酒杯,他一饮而尽,被扑鼻的冲劲儿激得皱起鼻尖。空杯在床头柜滚动一周,伴随骨碌碌的响动,楚天长再次吻上来,同样的酒香弥漫在不同唇齿间。
龙舌兰芬芳的热吻中,岳小川的手滑过对方腰间,在那曾受伤的尾骨处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楚天长猛地拂开他乱动的手,厉声呵斥:“你干什么?”
岳小川被吓了一跳,舌尖舔去唇角的液体,“您怎么了?”
“你不是0吗?”
“我,我不清楚,也许任何位置都能胜任吧,攻守兼备。”
“我不行,我是1。”楚天长打量着他,两道好看的长眉慢慢拧起来。
岳小川抿起嘴唇,困惑地笑着。他还以为,自己是来插秧的。
“你该不会,还在觉得自己上了我?”楚天长被气笑了,“我尾骨裂了,是自己摔的,跟你半点关系都没有。”
十分钟的激辩后,岳小川败北,在失落中接受这一事实。亏他还一厢情愿要对人家负责。
“楚老师,”他苦恼地捂额,“您让我整理一下思路好吗?”
楚天长缓缓解开睡衣,“等我睡着了,你有整夜的时间可以慢慢想。”
岳小川紧张地绷起背,随后目睹他将脱下的睡衣睡裤平整叠好,摆在床角的全过程。这也太他妈讲究了,岳小川正腹诽,只见他又把被子叠在一侧,而后扑将过来。
【岳小川微微瑟缩一下,被楚天长死死压在身下,钳住下巴深吻。霸道的舌头狠狠扫过敏感的上颚和齿列,随后卷住岳小川的舌缠绵。后者不习惯这样的深吻,鼻息紧促,很快便“嗯嗯”地推动他的肩膀。
楚天长擒住他的手腕按在头顶,岳小川挣了一下,竟没挣开。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技巧并不占优势,他的骨架子小了一圈,肌肉纹理也较楚天长纤细得多。
绵长的深吻告一段落,岳小川张嘴喘息,随后低吟出声:“嗯……”
原来是楚天长一路舔吻,含住点缀在单薄胸肌上的淡色乳珠,又用指尖拈住另一颗按压扯动。那半杯龙舌兰的酒劲上来,让岳小川周身泛红如野火燎原,滚烫而敏感。楚天长轻轻啃咬他柔韧的腹肌,触感柔软干净,随后扯掉碍事的内裤。
早已勃发的下体弹起来,颤巍巍立在空中,尺寸大概平均水准偏上,粉嘟嘟像根草莓味棒冰。楚天长伸出手指弹了一下,那根肉棒便吐出晶莹的前列腺液。
“啊啊,别……”岳小川悲鸣一声,彻底败了。到底是童子鸡,经不起折腾。
“你的兄弟在哭呢,好敏感,你多久没做过了?”
楚天长笑着脱下内裤,叠了两下摆在睡衣上。
“楚老师,您好像……”有少许强迫症。岳小川把下半截话吞回去,偷眼去看楚天长的家伙。
楚天长就像他的名字,很长。这个傲视群雄的尺寸,叫楚日天也不为过。
那双滴溜溜乱转的眼睛,让楚天长心头发慌,便出言命令:“转过去。”
岳小川依言跪趴在床上,感到温暖的掌心沿着肩胛骨向下抚摸,仿佛在品鉴什么。
“你皮肤很好,细腻得连毛孔都看不见,像缎子。这么漂亮的身体,成天摔摔打打的,可惜了。”
“谢啊啊……”
臀瓣一凉,隐秘的小穴接触到某种冰冷的凝胶状物体,岳小川拧紧床单,微微弓起背。
“放松。”楚天长左手缓缓揉捏圆润紧绷的臀肉,右手将沾满润滑剂的手指探入穴口,立刻便引发一阵哼唧。
他又加进一根手指,耐着性子开拓。感觉这紧致生涩的甬道,和过于敏感的下体,不像是私生活混乱的样子。他微微曲起手指,在温暖的内部抽送搅动,寻觅着敏感点,刚一搔到,岳小川就浑身打颤,扭着腰呻吟起来。
“舒服吗?”楚天长猛烈攻击那块要命的凸起,同时握住他的下体撸动。
“嗯嗯……”岳小川爽到说不出话来,前后夹击的剧烈快感之下,很快便一泄如注。结果屁股上立刻挨了一巴掌。
“不能忍忍吗?你弄脏了我的床单。”
“非常sorry.”
楚天长语带讥诮:“就你这两下子,还想打我的主意?”
在高潮和酒精的作用下,岳小川眼前发飘,伏在枕头上喘息。塑料包装的摩擦声传来,他回头,见楚天长用牙齿撕开安全套,装备在怒张的分身上。
楚天长捞起他柔软的腰肢,贴着穴口磨蹭两下,沉下腰用力顶入。刚进去一小部分,岳小川就惨叫起来:“啊啊不行不行太大了——”
从小练功,再苦再累他也没喊过不行,但此刻真的不行,太疼了!难以忍受的胀痛像一把斧子,生生把屁股劈成四瓣。
他觉得自己一身武功废于今夜。
身体的命门,就这样暴露在敌人的致命肉刃下。
“放松点。”楚天长品味着令人满意的紧致和热度,愉悦感从尾椎蹿上大脑,箍住纤秾合度的腰身,摆动腰部浅浅抽片刻。岳小川武行出身又会跳舞,柔韧度极佳,等下要好好利用一下……
“还疼吗?”
“还,还行。”
在认为身下的人已经适应,他向更深处进发,直到尽根而入,才舒爽地喟叹。
岳小川紧紧攥着床单,发出无声的惨叫,指节用力到发白。身体里的凶器开始深入浅出地抽插,他便跟随这个痛苦的节奏呜咽。
“你好紧,有点太紧了。”内壁丝毫没有放松的迹象,反而越绞越紧,几近痉挛,连施暴者都有些疼了。楚天长突然想起,他说过不久前还是个童男。这小子该不会是第一次吧?】
一声弱不可闻的抽泣传来,楚天长停下动作,伏在岳小川密布汗水的背上,摸向他的脸。
满手的泪。
楚天长的神情骤然变得温柔而复杂,离开他,快步走向主卧卫生间。
“楚老师?”岳小川用目光追逐他的背影。
“没事,突然不想做了。”
楚天长自动挡改手动挡,从卫生间出来时,发现那人还撅在原地,不动如山。
“别撅着了,挪挪地方,我换床单。”
这话仿佛过了一年,才传到岳小川耳边。他慢吞吞,螃蟹般横向移动,最终龇牙咧嘴落地,一步步挪向可望而不可即的卫生间。
楚天长干脆扛起他,快递到淋浴间,对一叠声的谢谢只是淡淡地“嗯”。
“洗吧,我下楼买支药膏给你。”
电梯徐徐下降,楚天长盯着镜壁里那个满脸复杂的人,下咒般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呢。”
第10章 他不太行
岳小川穿好睡衣,侧卧在新换的床单上,腰部以下趋于麻痹,体验到截瘫的苦涩滋味。片刻之后,脚步声接近,一管带着体温的药膏砸在身上。
楚天长刚卧倒,岳小川就磨蹭过去,想要温存,想要亲亲抱抱举高高,结果把对方吓得退到床沿。
楚天长张着双手,呈拒绝姿态,“岳小川,我觉得有必要再强调一次。”
“嗯?”琥珀色瞳仁闪着水光,望进一片冷漠的眼底。
“你我在一起,就是开开心心的玩,是朋友,必要时各取所需。我还算大方,不会亏待你,想要什么东西直说,或者把链接发我。”
岳小川静静听着。
“但有一点,千万别腻腻歪歪的说什么爱不爱的,还有与子偕老,至死不渝,此生不换。到我这,你不错,就封,你明白吧?”
“你不是说过了吗,我明白。”
“爱情只会消亡,友谊地久天长。让我经过你的肾,别路过你的心。”
岳小川面露难色,欲言又止,楚天长让他直言不讳。
“那你不成尿了吗,楚老师。”
“可以这么理解。”
岳小川离他远了些,翻了个身,把被角卷进怀里抱着。楚天长的声音从肩后传来:“你朋友都叫你什么?”
“比较近的,叫我川儿。普通朋友就叫小川。”
“那,小川,目前咱们算普通朋友。”
“嗯,”岳小川也把同类型问题抛给楚天长,“我该怎么称呼您?您喜欢我叫楚老师吗?天长兄?天哥?楚哥?”
“别总您您您的,床下随意,”楚天长顿了顿,“床上叫楚先生。”
“靠,要不要这么生疏?”岳小川欠起身子,“咱们不是朋友吗?咋像封建社会似的?”
“一个称呼而已,我喜欢。如果你想,我也可以叫你岳先生。”
“别,像见客户似的。”岳小川往他身边靠了靠,手臂一甩搭在他腰腹,“这样算腻歪吗,楚先生?”
“不算吧。”
“那就这样睡吧,晚安,楚先生。”岳小川稍感欣慰,阖上双眼。
“小川……书房的沙发,放平是张单人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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