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严重吧,我喜欢让生活和眼前的东西,干净有秩序一些。”
吃完煎饺,楚天长竟没有先收拾碗筷,而是把岳小川拽到卧室推在床上,俯身含住他圆润的耳垂。
他洗了澡但没换衣服,薄毛衣上沾染着火车站鱼龙混杂的气味,和老家鞭炮的烟火气。这样的话,床上也会染到……但楚天长等不及了。太想收拾他了,已经磨枪霍霍半个月。
“楚先生,你想我了吗?”岳小川笑吟吟地环上他的脖颈。从楚天长的表情来看,又越界了。
“肾想。”
“甚想,喔。”还挺文雅。
你为什么,不想跟我谈恋爱呢?岳小川只能想想,这种话问出口,他怕友情破裂,被撵出去。虽然封建社会一去不复返了,但阶级压迫,还是真实存在的。
他们四唇相接,楚天长把岳小川的毛衣从头顶剥掉,还顺手帮他叠好。后者微微翻了个白眼。
“楚老师,不,楚先生。如果是野战呢?你也这样叠衣服吗?”
“野战?你是指在荒郊野外?不可能的,我不会。”
楚天长把鼻尖埋在岳小川颈间,意外觉得,这股淡淡的烟火气还挺好闻。大概是,硝和磷等化学物品尽情燃烧过的气味。
【楚天长用舌尖轻轻扫过他的耳根,不出意外激起一阵战栗。
岳小川一条修长匀称的腿曲起来,带着恶意去顶楚天长胯间,感到那物硬挺如擀面杖。
“楚先生,你好硬,这次会不会中途坠机?”
“坠机?”正在胸口流连的楚天长抬眼,随后微微眯起,“你的意思是我不行吗?”
“要不,咱俩换换?啊——!”岳小川惊呼一声。
楚天长将他外裤内裤一起扯掉,忍住去叠的冲动,随手扔在地上,然后也脱光。
“今天我不会再半路放过你了。”
楚天长挤进他双腿之间,握住挺立的分身揉搓,还用拇指沿着龟头打圈。岳小川条件反射夹紧双腿,难耐地哼出声,又被吻住双唇,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
湿热的唇舌纠缠在一起,缠绕着互相吮吸,发出情色的水声,唾液从嘴角溢出。岳小川的脸和身体又烧红了,紧紧攀着楚天长的臂膀,柔韧的劲腰不由自主地挺动,将下体送进对方手中摩擦。
楚天长抓过床头柜的纸抽,低声道:“要射的时候告诉我。”
岳小川点点头,可惜脑神经已经被灼烧,很快便长吟一声,濡湿了楚天长的掌心。后者不满地皱眉,抽出纸巾擦手。
“别他妈擦了,你真麻烦!”
岳小川长腿一伸,勾住楚天长的腰,迫使他俯下身来,主动吻住他,在喉结与锁骨处啃吻,眼里充满了渴望。随后毅然向下,生疏张开嘴,裹住硕大的前端。
楚天长仰起头深深吸气,抓住岳小川的头发用力按向胯间。想起他没经验,又在那柔软的短发上温柔抚摸。岳小川时不时会咬到他的宝贝,那感觉还挺恐怖的。
“小川,你不用这样……反正这种事,我是不会做的。”
岳小川抬起水光四溢的眼眸,含糊道:“我知道,你爱干净。”他双手沿着楚天长的腹肌向上爬,也不知在摸什么。这种被顶礼膜拜的感觉让人心生罪恶又爽极了,楚天长握住他的手,感觉他已经开始干呕,轻声道:“好了……你可别吐我床上。”
岳小川松口,红润的唇不满地抿起,随后立起身子要去亲吻楚天长。后者侧头避开,压住他肩膀,“不行,这样太不卫生了。”
“你有没有情趣!你自己的鸡儿你也嫌弃?”
“注意卫生好吗。”楚天长用刚刚还沾满精液的手指蹭了蹭岳小川的嘴唇,随后道,“躺好。”
岳小川便躺好,任由楚天长屈起自己的腿,还拽过枕头垫在自己腰下。
这次楚天长温柔得多,又不想被看出来,便揉捏着他的臀肉说:“你放松,受伤了我还得带你治病,麻烦死了。”
“唔……嗯……”肠肉在手指挤进来时拼命收缩抗拒,但比上次要缓和得多。手指浅浅摩擦着柔嫩的内壁,逐渐向内顶弄,微微搅动着扩张。岳小川发出时断时续的呻吟,直到手指变为三根也没觉得疼,下身也立正了。
楚天长望进那双逐渐被欲望熏染的眼睛,在岳小川彻底放松哼哼唧唧快要睡着时,才戴好套子欺身而上,将那两条没有一丝赘肉的漂亮长腿扛在肩上。
紧致的穴道在闯入瞬间猛地绞紧,岳小川皱起眉,略显痛苦地闭起眼睛。还是疼,但比起上次的地狱模式已经好多了,而且姿势也舒服许多。
“看着我。”
岳小川只好睁眼,注视着身上的男人。粗壮的分身又硬了几分,冲撞到底部,开始小幅度动作。他轻喘一声,抠住楚天长的手臂,每一次摩擦都带来绵密不断的轻微快感,让他忍不住在楚天长离开时不舍地夹紧臀部。
“舒服了?”楚天长知道他终于得了趣,放心大胆地顶弄起来,让龟头重重擦过他的敏感点,收获了一连串谄媚的吸裹和蠕动。
“啊……楚先生……”岳小川扬起潮红的颈部,舒服得舌尖都伸出来了。下身就像张贪吃的嘴,吞吐着源源不断的如潮快感,还不由自主地握住下体打飞机。
“松手,你这种淫荡的体质,大概只凭借后面也能射。”楚天长低声命令,见他还自娱自乐不亦乐乎,便捉住他的手腕按在两侧,将分身深埋进柔软的肠壁,每次都只留一个头部再狠狠顶入,同时摆动腰部在他体内画着圈研磨。
“啊啊……不……”岳小川浑身发抖,淫靡的水声与支离破碎的呻吟交杂在一起,甚至还带了哭腔。他从没想过自己会被人干哭。
“看着我。”楚天长的喘息也粗重起来。
岳小川只好泪眼朦胧地直视他,在一次次凶狠的撞击中大叫着射在自己腹部,像搁浅的鱼般弹动着背部抽搐起来,溃不成军。
楚天长想到他认为自己不行,不禁怒火中烧,还不肯放过他。岳小川柔韧性极好,可以被揉捏成任何形状玩弄,楚天长几乎要把他折断似的,将他的大腿屈起按在胸口猛干。
岳小川嘴上说不要,穴肉却热情而淫荡地迎合,沉浸在官能带来的绝顶愉悦中不可自拔,被干得熟烂的肠肉甚至能勾勒出楚天长分身的形状。他甚至希望楚天长不要戴套,无死角地和他结合。
“楚先生,我不行了,我又要……唔……”岳小川弄脏了自己胸口,湿润的眼眸逐渐失焦,在高潮的余韵中轻声呜咽起来。
终于,在一阵要把人顶飞的激烈冲撞中,楚天长也射了,嘴唇颤抖着。岳小川趁机吻住他,用舌尖与他厮磨。楚天长的呼吸又加重了几分,加深了这个吻,在想起岳小川刚刚给自己口交后又恼火地直起身子,缓缓退出湿热的甬道。】
“还觉得我不行吗?”
岳小川羞赧地擦去眼角的泪,没有说话。
原来,楚天长挺行的。
舟车劳顿外加折腾,岳小川疲乏得很,想多在床上躺一会。楚天长却在他身后催促起来:“小川,你挪挪地方,我要换床单了。”
岳小川不情不愿地瞥他一眼,撑起酸软的腰身。
春节刚过,业内就忙了起来。
楚天长所在的传媒公司,安排给他一个系列的广告片导演工作,岳小川自然也跟着沾了光,甚至有长达0.5秒的近景镜头:骑在该品牌电动车上傻笑。
日复一日的相处中,他们似乎真的成了朋友,偶尔还会去球场solo一把。只是,岳小川对楚天长终究带着一丝敬畏。楚天长呢?到底是一家之主,免不了少许的颐指气使。
立夏这天,岳小川过得很充实,通告满满。上午,他去帮某不红的网红录美食节目,听她将自己介绍为:一位帅且努力的演员。冲这个评价,岳小川特别卖力地给她当捧哏。
一上午,挣了500块钱,还在赞助的店家免费享用寿司和肥牛饭。下午去小剧团排练话剧,找曲喆练唱歌,晚上练舞蹈:KPOP和街舞。
今天是两月一度的放肆之日,即垃圾食品开放日。在炸鸡,火锅,烧烤中犹豫后,他选择了……
“楚老师,你吃不吃杨国福?我给你带一份。”
“不吃。”
楚天长也经常健身,合理饮食,不吃垃圾食品。岳小川的旧健身卡到期后,他还在常去的健身房多办了一张,只要时间合适,就结伴同去。
但,单单凭酗酒这一点,岳小川就断定他无论怎么举铁都活不过六十岁——领不到养老金。每周,他都会烂醉2、3次,对于劝诫全当耳旁风。
门口多了双船似的大鞋,岳小川知道是楚天长的好朋友王三一登门了。
他们正陷在家庭影院柔软的沙发里拉片,一部刚刚完成剪辑的微电影广告。楚天长垂下胳膊,摸索着拎起地上的酒瓶,“谁剪的?这一段分切太多了,连贯性有点差。”
王三一见岳小川回来,朝他点头。
“王老师来啦,我能一起看吗?”
时间久了,他们也熟稔起来。王三一是楚天长本科时的同学,现在是同事。更多负责事务性工作,做执行或策划。经他手的项目,他都要找楚天长把关再给甲方过目,这样对方提出的意见会少很多。
岳小川搬来椅子坐在沙发后面,捧着碗吃麻辣烫,像影院第二排观众。楚天长搔搔后脑发丝,“别在我脑袋后面秃噜秃噜的,小点声。”
岳小川连忙放低音量。
王三一笑道:“这种汤汤水水的东西,就得吃出声才香,小川你怎么不给我带一份?”
“不知道你在呢,要不我拿个碗你分点。”
“开玩笑的,好好吃吧。”
岳小川像学生一样听他们讨论,迷恋地望着楚天长的后脑勺。王三一不经意地问:“你不打算拍自己的电影了?”
“没打算。”
“你也是的,工作不上门就闲着,倒是多跑动跑动,我知道你不缺钱,”王三一顿了顿,回头瞥了眼岳小川,“可你得多给人家小川创造机会啊。”
“没事,我不急。我还在学习阶段,楚老师天天给我上表演课呢。”岳小川接话道。
“这就开始帮腔啦?可看出你们是一家的了。”
楚天长瞪了好友一眼,不自觉回眸望向岳小川,后者的脸被投影幕布映着,清晰地泛起两片淡红来。
昨晚他们大尺度疯玩半宿,他都不害臊,此刻却因一句话而脸红。楚天长不愿细想其中隐藏了什么,默默转过脸。
——————
两辆车比较密集,因为上一次太……不和谐了。
第13章 上来睡吧
“啊——!”
画面中,倒霉的主角惊恐回头,和身后厉鬼打了个照面,发出凄厉的惨叫。
岳小川兴奋而胆怯地眯眼捂嘴,脸被满屏的番茄酱映得通红。看恐怖片,是他们为数不多的共同爱好之一。岳小川图刺激减压,两位前排观众则爱吐槽剧情,挑穿帮镜头。
连看三部泰国鬼片,有一部槽点甚多。楚天长被激起创作欲,开始写稿子、做视频。岳小川是最捧场的,无论楚天长说什么,他都抚掌大笑。他觉得,就算是楚天长放个屁,那都是咏叹调。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等王三一欲返家时,已是凌晨2点。他又喝了酒,便打算将就半宿。
“我记得你书房的沙发,不是能变成床吗,我还睡那。”
岳小川差点就喊出来:那可是我的安身之所啊!
王三一说完,就从客厅沙发抓起一个抱枕当枕头,打着哈欠走进书房,睡觉去了。
“我睡地上吧,楚老师。”岳小川淡然道。
楚天长没搭话,径自走进卫生间。等他出来时,岳小川已经抱出自己的铺盖卷,在靠窗那侧的床下地板打了个地铺。
同居几个月,他们还从未同室过夜,一时间气氛怪异,并无交流。这个仓促间造就的地铺太硬,咯得骨头疼,逼得岳小川辗转反侧。
“楚老师,我们那个小剧团,下周末又有演出了,”床下响起活泼的声音,“我送你票,你去看看吧?”
“可以。”床上的人淡淡答。
“太好了,我一直都跟他们说,能请到知名导演莅临指导,大家都很期待。”
“知名,我吗?”
“你的作品在国际上得过奖,不算知名吗?”
“我很普通。”
“王老师说,如果他能有你一半的才华,再加上他的社交能力,早就广阔天地大有作为了。”
“切,吹牛b吧他。”
卧谈片刻,楚天长突然沉默。在岳小川以为他睡着时,翻身的动静传来。
“上来睡吧。”语气不冷不热。
岳小川麻利地抱起枕头上床,安顿在楚天长为他腾出的空间,严格遵照床上床下的称呼:“谢了,楚先生。”
“快睡吧。”楚天长背对着他咕哝道。腰间一沉,是条纤细的手臂搭过来。楚天长没动,片刻后补充道:“就这一次。”
“哦,晚安。”岳小川的声线变得粘稠,很快便传来均匀沉稳的鼻息。黑暗中,楚天长直直瞪着眼,确定岳小川已经睡沉,才翻过身小心翼翼地抱住他,表情像获得新玩具的孩子。
还是当朋友好。朋友间不会互相渴求,互相占有又失去。不会有太多欢喜和失望,也没有七年之痒那些乱七八糟的问题。
梦里,岳小川拍戏意外撞树,脸蹭在树皮上,粗粝的触感带来破相的恐惧。
他睁眼,发现自己的面颊正与楚天长的下巴挨在一起,后者还不时蹭蹭,胡茬像砂纸似的磨人。男人的胳膊、腿全搭在身上,基本是半包围式睡姿。
岳小川轻轻挣出来,下床收起铺盖。王三一趿拉着拖鞋,上完厕所时才注意到正在吃面包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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