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乐瞅他,“你才看见?”
项寻:“废话,早看见了我现在问你?”
“哦,我还以为你俩……”
“你可别以为了,你个乌鸦脑子乌鸦嘴。”项寻这会儿想起窦乐还有马蔷温石凌他们之前的反常举动就没好气,一个两个的都跟着瞎起哄,自从他跟拍了骆寒,看他俩的眼神一个比一个暧昧。
分明是都看出来了,就欺负他单纯!
“你吃错药了?”窦乐莫名其妙,“我怎么乌鸦你了?我是想说以为你俩那天吵架了白卓才没来的。”
项寻噎了一下,撇撇嘴,继续扒拉饭。
窦乐看他这模样明白了,“哦,你是怕我误会你跟白卓啊,那不能,你俩没戏我还看不出来吗。”
这意思就是看他跟骆寒有戏才撮合的,项寻更郁闷了,一秒钟也不想看到这家伙,催促道:“你一个导演吃这么慢像话吗,赶紧吃完干活去!”
窦乐:“……”
谁能告诉他这是更年期还是欲求不满的症状啊?
把窦导赶走之后,项寻坐在地上,慢吞吞吃完了一碗饭,吃完又装了一碗泡面打发时间。他的胃很神奇,不想吃的时候可以几顿不吃,遇上想吃的可以一口气吃几顿。
桌上还有半瓶老干妈,他拿走正要拌面,忽然有只手从身后抢走了他手里的瓶。
“项老师,吃差不多了吧。”骆寒拿走了老干妈又拿走了对方的筷子,跟老师上课没收手机一样铁面无情,“还记得上次怎么说的?”
项寻:“……”
在这等着他呢!
不是,这人不是在拍摄吗,眼睛这么长?
眼睁睁地看着骆寒收走了他最想吃的泡面,项寻想骂街但是又骂不出来。
“可以少吃多餐,隔俩小时再回来吃。”骆寒朝他挑眉,“走啊,愣着干嘛?”
“上哪?”
“你说呢。”骆寒乐了,“跟拍啊,我得去林子里找香蕉椰子,你徒弟说他怕蛇怕虫子。”
项寻:“……”
什么时候他亲徒弟也沦陷了?那小兔崽子徒手抓蛇的时候怎么没说他害怕呢!
骆寒把摄像机交给项寻,“就拜托项老师了。”
项寻:“……”
天已经黑了,岛上的树林里看不见路,节目组在林子里放了一些临时的照明工具,但不亮,不然拍出来就不对了。
骆寒戴了一个头灯,项寻在侧方跟着,时而跑前时而跑后,林子里道路崎岖,他全凭脚感走路。
岛上有香蕉跟椰子,但香蕉基本都是生的,椰子又太高,骆寒不知道怎么摘,因为项老师没教过这个。
他只好现场请教,“这刀能砍椰子吗?”
昨天骆寒特意买了把长水果刀,因为他记得项寻野营都带着刀。
项寻摇头,想什么呢,这刀也就能切水果。
他想提醒骆寒地上的椰子也能捡,但是不能出声提醒,于是他一边倒退一边在地上找椰子。四周勉强能视物,但灯光附近却像深渊一般黑,而掉下来的椰子通常是都是深棕色,很不容易找。
余光看到前方有个疑似球状物,项寻一步步靠近,走近之后大概看清了,的确是颗椰子,他正要伸脚把它勾过来,哪知他光看椰子去了,没注意附近有个坑,一只脚抬起,另一只脚同时踩进了坑里。
项寻在户外,遇上过的突发事件数不胜数,他的身体已经有了条件反射,在遇上危险的时候可以迅速作出反应,能挽回的时候全力挽回,不能挽回就尽量减少创伤,甚至可以同时关掉摄像机。
他不慌不忙,瞬间就做出了正确的判断,可唯独没想到,骆寒在同一时间朝他伸出了手。
骆寒起码有三分神分在了项寻脚下,就是怕他不小心踩了哪,所以在对方一脚踩空的瞬间他就伸手勾向了他的腰。
他什么也没想,只是本能地拉住项寻,然而项寻的劲儿正好跟他反着使的,他一拉,项寻就失控了,重心一倒,连带着骆寒一起倒了下去。
一瞬间骆寒的心飞出了嗓子眼,他想也没想就把项寻朝自己身后拽,将要落地时他又用手撑了一下,不顾钻心的疼,翻身垫在地上,后背不知道撞上了什么东西,疼得他差点当场升天。
“操……”项寻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弄懵逼了,只有最后他狠狠撞在骆寒身上的触感清晰无比,他整个人没有一块地方触地,几乎是被骆寒全方位裹住的。
“没事吧你?”骆寒强颜欢笑地问。
“你他妈!”项寻把身上的手拿开,却碰到了他手心的伤,这伤不是刚才地上磕的,是钻木取火的时候磨的。一股无名火窜上心头,项寻简直想打死这个傻逼,“你有病吗,你他妈救我干什么!”
骆寒疼得只剩嘴能逞强了,一边笑一边说:“没事,别担心。”
“你笑个屁!谁他妈担心你。”项寻去捞他另一只手,对方却躲着,他直接火了,骂道,“个自不量力的玩意,是不是觉得自己挺聪明啊,看视频就能野外生存了啊,少爷,你知道我手心的皮多么厚吗,你那细皮嫩肉的钻什么木啊,去皮吧你,还他妈用手撑地——手拿来我看看废没废,快点的别让我说第二遍……操!你!”
项寻猝不及防被骆寒反压在了地上,对方一只手垫着他的头,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捏住了他的下巴,血腥味直往鼻孔里钻。
“哥,”骆寒微微喘息,视线凝着项寻,“你是在心疼我么?”
“我心疼你大爷!”项寻想要屈膝把他顶开,却被对方牢牢钳制,“你他妈……”
“是心疼我么?”骆寒强迫对方正视他,他整个人就像一团即将喷发的火山,体内聚集了滚烫的岩浆。
他想他的眼睛一定是红的,因为里面蓄满了渴望,他想要这个人,前所未有地想要。
“你放开!”项寻被他的眼神烫得头皮发麻,他努力想抽出一只手,却是徒劳,“我警告你骆寒,你再不放开我……”
骆寒俯身堵住了他的嘴。
*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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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追求 给我两个月的时间追你。
头灯不知道什么时候滚到了草堆里, 发着幽幽的光,弱弱地罩着撕咬在一起的两人。
嘴里的血腥味横冲直闯,跟霸占鼻腔的血腥气纠缠翻涌,之蛮横似要侵占意识融入骨髓。
项寻这辈子没接过这么像掐架的吻, 他咬破了骆寒的嘴唇, 却没能将人逼退, 这家伙是断定了他不忍心咬断他的舌头,所以肆无忌惮, 从急风骤雨到温柔以对, 可谓占足了便宜,直到双方都没了力气他才放开。
新鲜空气重新流入身体,找回一线清明的项寻忍无可忍地将骆寒推开, “你想他妈干什么!”
骆寒又是后背着地,方才被欲望暂时压住的疼痛成倍袭来,疼得他喘不上气,他躺在地上, 对着天上的星星无声笑了半天,然后才重新看向项寻,欠揍地说:“过瘾,哪怕现在让我死了也成。”
“操。”项寻用手背擦擦嘴角的血, 他此时大脑缺氧,浑身无力,已经没力气跟这王八蛋生气。
他起身拿起地上的摄像机,背对着骆寒说:“还能发疯,就证明没事, 你自己收拾一下再出去吧。”
“哥,你看不出来我在追你么。”
项寻:“……”
刚才就该把这货打晕了。
“你为了维护朋友关系, 都懒得抽我了,就这么怕听我跟你表白吗?”骆寒手握成拳垫在头下,对着他的背影说:“但我一点也不想跟你做朋友怎么办,我就是想追你。”
项寻深吸一口气,转身,踢走脚下的那颗罪魁祸首,走到骆寒旁边半蹲下来,看着对方说:“想追我是吧,好,我这人不喜欢浪费时间,我现在就可以明确告诉你,老子只走肾不谈爱,明白吗?不想当朋友也随你,我他妈也烦得很,就这样吧。”
“哥,你不讨厌我对吧。”骆寒的眼里盛着光,笑盈盈地看着他,“我感觉得出来,你很喜欢跟我接吻。”
“……”项寻烦躁地捏了捏眉心,用仅剩的一点耐心说:“骆寒,我脾气没你想得那么好,别招我行吗?”
“两个月。”骆寒忽然正经地说。
项寻:“什么?”
“给我两个月的时间追你。”骆寒说,“哥,我喜欢你挺久了,跟随随便便追求你的那些人不一样,你看在我这么认真的份上,别伤我心行么?”
项寻沉默地看着他。
他有时候会迷惑,骆寒到底是偶尔冒点坏水其实人是正经的,还是他只是战略性地正经一下其实骨子里就是个坏小子。
当然,这区别也不大,反正这货总能让你咬牙切齿,你却又拿他没办法。
不过项寻得承认,骆寒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他的确是心软了。他是不擅长谈感情,可他也不会糟践别人对他的感情,甚至有时候会因为没办法回应而产生一点愧疚心理。
为什么要喜欢他呢,他一点也不可爱。
这一期拍摄还有两天,项寻继续跟拍骆寒。
他没权利拦着人家追求他,所以做好了应对两个月的准备,想想不过就是六十天,眨眼就过去了,爱咋咋地吧。
项寻以为骆寒肯定会借各种机会骚扰,但意外的是,从那天晚上之后骆寒再也没有逾越的举动,就是单纯地拍摄,偶尔说两句话,安分得让人怀疑他是换了一副灵魂。
但他那帮小助攻可都没闲着,一个两个的跑来项寻面前,又是暗示又是控诉的。
温石凌:“项老师,寒哥的手拿筷子都哆嗦,好可怜啊。”
李小墨:“我去,师傅,寒哥的后背怎么弄的啊,那么大一片淤青,看着就疼。”
马蔷:“这地方也不知道有没有特效药,骆寒那样儿看得人怪不落忍的。”
窦乐:“你俩那天晚上怎么地了到底,打架了?不是我说你啊老项,你一个大老粗跟人细皮嫩肉的少爷动什么手啊,人家还拍戏呢。”
项寻心说:那是我要动手吗?
呸!什么鬼,根本就没动手。
“以后别拿我俩说事,什么也没有。”项寻心里挂了块六十天倒计时的牌子,每天就靠这个告诫自己要忍,忍过去就完了。
“什么也没有?”窦乐的眼神里分明写着“你当我瞎吗”几个大红字,“兄弟,哥哥我虽然母胎单身,但也看得出来骆老师那嘴唇不是自己咬的好吧。”
项寻:“……”
窦乐用一种看渣男的眼神看着兄弟,“老项,我说句公道话啊,之前你俩什么情况我不知道,但就我观察看,人骆老师对你上心得很,录节目期间人家时时刻刻都在关心你,变着法的给节目组塞东西,你浪我没意见,但你渣一个对你认真的对象这样是不是有点触碰道德底线啊?”
好嘛,都上升到道德底线了。
项寻心说:早知道就应该录下来,让你们看看到底谁是受害者。
但这事就神奇在,明明他是受害者,却老觉得对不起人家,让助攻们一控诉,他心里更过意不去了,毕竟骆寒是挺照顾他。
要不买点药?
还是算了。
要不还是买点?
算了算了。
……
他纠结了两天,最后还是没买,对追求者心软就等于给人家机会,反正迟早要渣,随便吧。
这一期录得心神俱疲,项寻回家休息了整整三天才算是缓过来。但身体是好了,心依然累,因为骆寒竟然真的转性了,从节目结束到现在都没正经联系过他,搞得他心里七上八下的,总觉得他要憋个大招。
结果第二天,答案就有了,某剧组导演微博发了感慨小作文,中心思想就是赞美某青年演员多么多么敬业,身上带着伤愣是一声不吭上威压、拍打戏,虽然是个客串角色,却是全力以赴地对待。
紧接着就有人扒出来,证实这位演员就是骆寒,然后全网都在疯传骆寒录制真人秀受了重伤,一会儿说他摔断了腿,一会儿说他脑震荡,还有人说他半身不遂……闹得粉丝们纷纷开始质疑节目安全性。
节目组官微立刻发了几张第二期的录制照片,其中有一张是录制结束大合照,上面骆寒的手缠着白绷带,除此之外看不出什么别的异常。
这才算是把质疑声压下去。
误会刚解除,窦乐打来了电话,跟项寻说骆寒这几天住院了,据说是拍戏摔了一下,不知道具体怎么样。
难怪没动静了,项寻顿时有点过意不去,为之前“恶意”揣摩追求对象感到抱歉。
他拿着手机,手指在“骆三三”的对话框上戳了又戳,寻思着是不是该发点什么以示慰问,但一想到那该死的俩月之期,他又没了心情。
算了,反正也死不了,问个屁的候,那小子一旦抓住他的同情心,肯定又要得寸进尺。
手机往沙发上一扔,项寻坐在地上,让黑蛋儿帮他叼来电视遥控器,打开电视投屏,看最新播出的两期节目。
黑蛋儿这家伙虽然时常让人咬牙切齿,但好处是聪明,他爸在家懒得抬屁股,于是训练他叼各种东西。黑蛋儿也乐意干这些事,因为每次它爸都会对它展开爱的攻势,还会喂它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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