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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下有红尘(GL百合)——安度非沉

时间:2021-02-25 14:12:29  作者:安度非沉

   《灯下有红尘》作者:安度非沉

  文案1
  “她们这种人,就像天黑了,台灯底下飘浮的那片灰尘。
  全仰仗着这一点光活着。
  可天亮了,她们又立即不知所踪。”
  文案2
  宁珏差一点就当上了富二代,
  就是在上车的一瞬间,看见谢一尘,她扭头就走……
  成了一个社会无业游民。
  过了十年。
  宁珏差一点就当上了阔太太,
  就是因为照顾谢一尘,她和男朋友分手了,结果男朋友红了……
  谢一尘还只当她是个保姆。
  又过了几年……
  宁珏差一点就……
  宁珏:我要离开谢一尘!
  谢一尘:嗯?
  宁珏差一点就离开谢一尘。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现代架空 年代文 逆袭
  搜索关键字:主角:宁珏,谢一尘 ┃ 配角:姜望 ┃ 其它:
  一句话简介:你以为我只是恋慕光吗?
  立意:理想世界的丰饶并不会因现实生活的贫瘠而变得枯干,反而会被自我不懈的努力浸润,成为星空一般值得仰望的东西,将会支撑人以更加积极乐观的态度面对生活的坎坷。
 
 
第1章 事情的开始
  “名字?”
  “宁珏。”
  “哪个绝?”
  “一个王,一个玉。”
  “事发现场你在干什么?”
  “我在搬东西,我是个装卸工,临时的。”
  宁珏抬起头,黑暗中浮出少女宁珏的脸,她直视警察。
  “你认识那个货车司机吗?”
  “不认识。”
  “能记住他长什么样吗?下次能找你指认吗?”
  “可以。”
  宁珏在凳子上坐着,四面八方都有烟味飘过来,她低头等警察放她离开。她听见警察们窃窃私语,说那个女人大好的前程就那么毁了,据说先前还是在国外学习的,以后说不定都站不起来,谢家肯定是不会放过那个司机的。
  司机肇事逃逸,至今没有线索。
  宁珏适时地回想她走到车祸现场的场面,从车里拖出来两个人。司机在前,伤势不轻,但脑子清楚,指挥她去报了警,叫了车……那个女青年在后,脑袋还好好的,脊骨似乎被撞到了,血爬满后背。
  透过窗,女青年略微抬手,手指动了动,嘴唇翕动着什么。
  宁珏把人拽出来,懵懂无知,并不怕拖拽中加重伤势。
  等拖出来,宁珏的耳朵凑过去,敷衍地听了两句。
  只听见人半死不活之际,徒劳地哀求:“让我死了吧。”
  “这也不是我能定的,看老天爷怎么安排你。”宁珏甩手就走,怕沾上半分晦气。
  再回过神,警察已经通知她可以走了:“在这儿签个字,你家住哪儿,方便我们下回找你。”
  她笔尖一顿,写了:城南大梁屯北丰收大楼
  警察一瞥:“丰收大楼……大梁屯那个破地方还有大楼啊。”
  “来了就知道了。”
  “门牌号写清楚。”
  “没门牌号,来了就知道了。”宁珏扔下笔就走。
  丰收大楼只有三层,老实说,每层也只有一半。丰收大楼开了工没完成,徒有一半毛坯房。三楼以上还没盖起,城区规划就变动了,开发商拖欠了钱跑路了,农民工跳楼要钱,人死了,钱没拿到,留下闹鬼的传说,大梁屯的耕地南边一半建了工厂,北边一半都是坟地,风水不好。
  于是丰收大楼就成了空架子,没人入住,没人负责,没人管理,地图上也没有它。
  但里头住着三个人,野狗似的在坟堆边缘生活。
  宁珏还在想那个寻死的女青年,第二天就在过期报纸上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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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女青年叫谢一尘。
  宁珏捧着旧报纸喝了好几口稀饭,端起碗,脑子里是谢一尘满背血污,好像一身旧的红绒披风,放下碗,她忽然觉得谢一尘面熟,一碗稀饭在手里放下拿起,拿起放下,冷了大半。
  谢……她咂摸这个姓,上次和这个姓的人发生关联还是在遥远的十年前,或许是十年,也或许不够那么久,她还很小,见过这样的一个人。
  会这样巧?宁珏出门给自己算命,桥洞口和老神棍一见面,把双手背后,盯着白胡须的神棍给他谜语猜:“猜猜我昨天见了什么人?”
  神棍瞎了一只眼,用另一只眼透过眼镜瞧她,那时没什么客人,他嘀嘀咕咕算命敷衍她,算着了:“是遇见了贵人。”
  宁珏背后一凉,却兀自撑着面子:“什么样的贵人?”
  “你心里有数。”这句话倒是瞎编的,神棍远远看见个茫然的路边二混子走过来,急忙赶蚊子似的把她撵走。
  但“心里有数”这词暗合宁珏心境,她是怕自己见过的这个谢一尘是她小时候见过的那个——小时候那个,她并不认识,只是面目轮廓没怎么变,一副沉默的,高傲的,又狼狈的样子。
  她几乎可以确认,她是见过谢一尘的了,只是谢一尘保准不记得她,她们之前的人生只交集了那么半个多小时而已——但宁珏相信自己一定是给谢一尘留下过深刻的印象。
  那时她并不像现在这样面目乖巧,歹毒和刻薄心中暗藏。
  那时她从内到外都被人误解。
  她是婊/子之女,是娼/妓之后,是捣乱分子,是不安定因素。出于贱/货胜过贱/货,父母早亡是她的造化,否则一家人互相坑害就像养蛊出来毁灭世界。
  赌博之家,男女关系混乱,将一个孩子放养在大自然,宁珏缺乏管教,四岁时就通晓男与女的器官不同,全班仅有两本的课本上,她在名人的肖像上画下奶/头供全班参阅,五岁时无师自通地捕捉死耗子放在同学的课桌上听大家此起彼伏地尖叫和大哭。
  千万条形容词都无法形容尚且五岁的宁珏,那时她被所有人深深不齿的直接原因是她小小年纪就利用自己的漂亮构陷一名为人正派的男老师。
  她想要从男老师家中偷去那条德国买来的巧克力,她偷盗未遂被发现之后就诬陷老师想要对她动手动脚。
  这是人品的败坏,是德行有损。
  为此,当谢一尘的姨妈作为带着大把投资的归国华侨奔赴孤儿院的那一刻,老师们如同天塌下来一样四处寻找宁珏,把她藏在了牛棚后,用绳子和铁钎钉在方圆两米的范围内,堵住嘴巴禁止说话,以免那位“贵人”发现孤儿院藏污纳垢。
  藏的是宁珏,纳的是宁珏,最小的是宁珏,老师恨不得劈开大地将宁珏塞入一条微不可见的缝中。
  然而谢女士就是在一群站得规规矩矩的小孩之外选择了宁珏。
  因为宁珏挣脱绳索站在树上,用弹弓往她的车上砸死耗子。
  “选我吧,选我吧!”宁珏大喊。
  于是她和谢女士见面,她厚颜,她无耻,一点儿迟疑也没有地抓紧了谢女士的大衣,攥得很牢,把这份离开孤儿院的机会抓得指印分明。
  然后谢女士带她上车,车后座还有一个女孩双手搭在膝头,端坐笔直,好像有人在观赏她优美的坐姿。
  那个就是谢一尘。
  作者有话要说:
  阅读指南:
  不会很长。
  写得不好。
  全是日常。
  作者专栏了解一下。
  每晚6点定时更新。
  和严歌苓的《白蛇》没有关系(以防有人杠
  名字的寓意在11章(当然我本意也不是寓意什么的,就是有朋友说还是解释一下,有的读者会看不合口味的人名弃文
  he,俩都非c
  主攻视角(当然大家都知道我的文都没什么攻受不攻受的,非要分,那就地痞阴郁年下攻x温柔偏执年上受
  谢一尘的腿的病没有现实依据,一切都是玄学,不要当真。
  时间跨度会比较长,大概十几年吧。
  现在我看别人文案上的避雷事项很多,我也不清楚该写多少,想到的都写上了,之后被提醒之后会再补充在这里。
  谨以此书献给废物我自己。
  今儿过22岁生日,评论区随机发红包。
 
 
第2章 事情的发展
  宁珏那时候并不像现在一样说话轻轻柔柔细声细气,好像是什么蜜里调油的家庭喂养出的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孩……
  五岁的宁珏手里提着弹弓,她刚以为自己是谢女士从孤儿院里带回唯一的小宝贝,打开车门忽然看见另一个女孩,她险些尖叫起来,她甚至想要任性地扭头回到孤儿院中——
  谢女士介绍:“以后这是你姐姐,她是我的外甥女。”
  宁珏立即平静下来,坐上车,宽容大度地将弹弓这件武器放在两人之间表示友好。
  五岁以及之前的宁珏是一头凶猛的野兽,将母亲的爱占为自己的领地,容不得任何人平分。
  她母亲是街上有名的黄米,在男人的裤腰带和半截裤子之间耕耘自己的田地,屋子后面有一片荒了的菜园子,宁珏在菜园子中寻觅各种活物,只有耗子足够狡猾足够凶猛,它们咬她,她杀它们,彼此有来有回。
  母亲在和男人解决问题的时候,宁珏在和耗子斗智斗勇,偶尔她观赏那些从家里出来的男人,思考哪一个有可能在某一天被母亲网住,成为冤大头一样的能被她喊爸爸的人。
  那些男人会有一两个来逗她,他们从母亲的屋子出来,都想要当她的爸爸。
  “王玉,喊一声,喊一声爸爸来听。”
  宁珏不轻易喊人,对这些连“珏”字也不认识的男人鲜有笑容,但是有些时候她也喊,她只要喊了“爸爸”两个字,就去拽人的裤腿。
  男人们会给她一颗两颗糖,但是她不稀罕糖,她想要跟着男人去到对方家里去。对方有妻如凶兽,带她去也只是凑个趣。她就去,口无遮拦,一声声“爸爸”喊得男人灵魂出窍,喊得对方的妻子横眉倒竖,喊得家里鸡飞蛋打,喊得女人拖出切菜板用菜刀剁着咒她母亲不得好死,喊出一个纷纷乱乱的下场,她兀自疑惑:“你不是要做我爸爸?”
  这下,没人敢来逗她,谁来做她爸爸,谁就要倒霉,母亲被除她之外所有女人都诅咒过一回两回十来回,被骂太多,寿数折了好多,年纪轻轻就得了要死的病,临终前告诉宁珏一个大秘密。
  其实她就是叫宁王玉,她妈妈姓宁,她亲生父亲姓王,她单名一个玉。只是上户口的时候人家太有文化,将两个字连成一起,她就变成了宁珏。
  母亲这番话看起来只是透露一个名字的前世今生,但是以宁珏的脑子思忖,立即明白过来,喊她王玉的男人们一定知道某种内情。
  母亲死后,她又去各个男人家探寻秘密,追问他们自己的父亲是谁,在母亲尸骨未寒的时候又招来一顿骂,因此就算宁珏天生长得伶俐漂亮也成了最讨人嫌的女孩,一说她要来孤儿院,孩子们立即大哭起来,又听说宁珏最讨厌小孩哭,谁哭就把谁害死,宁珏年仅四岁半,她的名字在孤儿院可止小儿夜啼。
  宁珏在孤儿院呆了半年多,在众人的哭声和独自捉耗子的行动中悟到了自己名字的真义,这是老天爷决定的,她的名字就是珏,不是王玉,王这个姓氏是该被抹去的,她不应该去寻找一个父亲。
  于是她追念母亲,试图从生活的蛛丝马迹中找到一丝线索证明母亲爱她,证明自己曾经是母亲的小宝贝。但是每个细节都告诉她,她是跌势凶猛的股票需要早日出手,母亲和她的爱稀薄得就像火星上的大气。
  但是她自己回想,回想起母亲来就哭了,记忆美化一番,连“母亲”这个名词都是柔软缱绻的。
  她热切地盼望有什么人来领养她当她的母亲,她愿意为此赌咒发誓永不捣蛋永不大声尖叫,做个淑女。
  然后她盼来了谢女士,所以她保持淑女的仪态,笑不露齿地提前给谢一尘表演自己许愿的结果。
  然而谢一尘那时抬着高傲的头颅坐定,仗着比她大三岁多,沉默寡言——实际上是被死耗子和弹弓惊到了,却故作沉着,耻于表露出什么恐惧。
  谢女士开车,宁珏透过车窗看见生自己养自己的那片地方越来越远,正要眉开眼笑。
  谢一尘说:“姨妈,我很喜欢跳舞。”
  为什么说跳舞?宁珏支起耳朵。
  谢女士笑笑:“你妈妈的愿望是希望你成为工程师……我知道你在担心我的事,不要紧,我今天不是带了宁珏么,她身子软,又很聪明,我会在舞蹈上培养她。”
  宁珏懂了,谢女士是打算领养一个会跳舞的小孩。
  她回想过去所见的舞蹈,领导来,孩子们穿红戴绿,拿起扇子,把脸扑红扑白,用指甲花染出殷红的十指,举着扇子和手绢组成一朵大花。
  她装作并不很在意的样子,忽视每个打扮鲜艳的人。大家都跳舞的这一天宁珏的嘲讽会比平时更少,她觉得嘲讽了谁就会表现出嫉妒,她一点儿也不嫉妒。
  听见谢女士说起舞蹈,她忽然像是已经站在舞台,左手手绢右手花扇,站在舞台中央,灯光聚拢在自己头顶,脚下是光滑的木地板,舞鞋像是从童话故事中跳出。她展颜一笑,露出脸蛋红彤彤的微笑,黑暗中所有孩子都羡慕地举起手绢,烘托她这朵花蕊。
  笑容就隐藏不住,她捂着笑容在玻璃上欣赏自己,她从小就知道自己漂亮。
  然而谢一尘握紧拳头,瞥一眼宁珏,这一眼显然充满敌意。
  小孩子对情绪的变化敏感如动物对天气的感受,她敏锐感受到旁边那个女孩对她并不欢迎——甚至她进一步地想,那个女孩希望她离开。
  宁珏在后视镜中看见谢女士的表情,谢女士表情柔和:“你呀,你就是和你妈妈一样,太为别人考虑了,没事儿的,来我家里,就当我是你妈妈,不用见外。”
  芒刺在背,宁珏发觉谢一尘的表情并没有因此松垮,而自己的神情倒映在玻璃中极为紧张。
  她忽然产生强烈的危机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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