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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渣泛起(近代现代)——青山埋白骨

时间:2021-02-22 12:27:16  作者:青山埋白骨

   沉渣泛起 作者:青山埋白骨

  文案:
  林丛选的反射弧很长,长到结婚三年都不明白为什么陈最要跟他分房睡,为什么陈最永远对他冷着脸。
  直到那天,陈最把他按在冰冷的鲤鱼池里,咬牙切齿地说:“你欠余琮一条命!”林丛选才反应过来。
  一个因为误会而错失七年的故事。
  心理扭曲有病渣攻×高功能自闭症受
  阅读指南:
  1、本文对受控不太友好。
  2、同性可婚背景。
  3、练笔短篇,没什么曲折的故事情节。
  4、章节标题带*的都是略章,wb看完整章。
  5、攻真的很渣,火葬场有,但够不够解恨看个人。
  6、理性讨论角色,不要人身攻击作者,我只是个卑微的码字女工,/抱拳。
 
 
第1章 照片
  晚上十点,林丛选坐在餐桌边等着陈最。
  平常他也这样等,不过不会像今天这样等到这么晚,平常他会在七点半做好晚饭,然后等到八点。
  如果陈最在八点前回来了,他们会一起吃完晚饭然后做各自的事情。
  如果陈最八点还没到家他就会独自吃好饭,然后洗漱完去房间工作,十一点准时上床睡觉。
  事实上一个礼拜当中,陈最只有一天会在八点前回家,但是并不固定是哪一天,所以林丛选总是一个人坐在餐厅孤零零的等到八点。
  这样的日子重复了三年。
  林丛选很笨,反射弧特别长,长到和陈最结婚三年了,直到今天他才发现陈最可能并不喜欢他。
  结婚以后陈最总是沉着一张脸,从来不见笑颜。为此,林丛选很苦恼,他笨嘴拙舌不会说些有趣的话逗陈最开心。
  有一次,他看到电视上说,男人都希望上了一天班后回家能有一桌温热的饭菜等着他,这样他就会觉得是被幸福包裹着。于是,林丛选买了很多食谱,学习了好几个月烧坏了好几个平底锅切伤了无数次手指,终于能够煮一桌好菜了。
  可惜那天林丛选准备的一桌温热饭菜没能等到陈最,陈最出差了。
  三天后,陈最出差回到家终于吃到了温热的饭菜,林丛选眼睛亮晶晶的盯着陈最,希望从他嘴角看到一点点春风化雨的笑意。可惜,陈最的嘴角依然是平直的,他还是不开心。
  林丛选又学会了整理收纳,每天他都会把家里收拾的井井有条,但是陈最还是不开心。
  后来,林丛选又学会了种花,他在院子里种满了花草,一年四季都芳香四溢。
  他还学会了做甜品,会做一些精致的曲奇饼干放在家里最显眼的位置。
  可是陈最从来不流连院里的草木芬芳,他也从来不会吃桌子上做成小羊造型的曲奇。
  总之,林丛选使劲了浑身解数还是没法让陈最开心。直到今天误闯入了陈最的房间,林丛选才迟钝的发现或许自己才是陈最不开心的源头。
  他和陈最住在郊外的别墅小区,最近小区跑进来了两只小野猫,大概是很喜欢他院子里的花草,天天在他的花园里敞着肚皮互相舔毛晒太阳。
  林丛选很喜欢它们,可是陈最不喜欢宠物,他不能养,但是他天天都会去院里喂这两只小猫。
  今天下午他端了一碗水煮后撕碎的鸡胸肉去花园喂猫,花丛里突然蹦出一只半个手掌大小的绿色大蚂蚱,两只野猫受了惊就窜进了屋子。
  林丛选从楼下一直找到二楼才发现陈最的房门开了一条缝,两只猫在房里发出细细的叫声。
  他在房门外徘徊,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打开了房门。陈最不喜欢别人进他的房间,但是应该更不喜欢野猫进他的房间留下一床的猫毛。
  两只小猫正缩在床脚吓的咪咪叫。林丛选嘴上学着猫发出喵喵的叫声安抚着小猫,手慢慢的伸出去提起了小猫的脖颈迅速将他们带离了案发现场。
  将猫安顿好,林丛选又偷偷回了陈最的房间。他本来是想将弄乱的东西恢复原样,将地板擦一遍,这样陈最就不会发现有人进过他房间了。他打扫完以后脚下就像生了根一样迈不动步子——这还是他第一次进陈最的房间。
  虽然他们结婚了,但是从搬进这个家起陈最就和他是分开住的。陈最非常绅士的把更方便、舒适的一楼让给了林丛选,而他自己住二楼,陈最不喜欢别人入侵他的空间,明令禁止过林丛选进他的房间。
  他和陈最唯一可以共处的空间只有客厅和餐厅,但是陈最从来不会待超过十分钟,是以他们可以共处的时间就是陈最八点前回家那天,他们可以在餐厅安静的吃个饭坐上二十分钟。
  林丛选其实心里是有些害怕的,他怕陈最发现自己进他房间了会生气。可是这个房间诱惑太大了,到处都充盈着陈最的气息,林丛选深吸一口气,努力想把这股气息收藏,以后可以时不时的从记忆中取出来偷偷闻一下然后再放回去。
  捏了捏手中干净的毛巾,林丛选心想我是来帮助小猫处理犯罪现场的,不是故意走进来的,这样想着他就没有那么害怕了。
  他像个偷拿糖罐的小孩,看了看房门的位置确认真的没有人,这才慢慢蹲坐在地上,将脸埋进了平铺的被子里,他闻到了淡淡的薄荷香还有一点点檀香的味道。
  直到一张白皙的脸憋得通红他才一脸餍足转了下头,然后视线对上了床头柜上的相框和照片——鎏金树枝造型边框的方形相框里夹着一张老照片,是两个十八岁的少年。
  林丛选慢慢靠近,轻轻拿了起来,这张照片他很熟悉但是好像又有些陌生。他蹙着眉心认真想了想才记起来这张照片他也有一张,他怕陈最看了不高兴,于是夹在相册里。
  他的那张照片和陈最的这张有些不一样,他的那张是三个人,最左边是十八岁的陈最,中间是十八岁的余琮,最右边则是十七岁的林丛选。照片里,林丛选笑得很开心,余琮的表情有些严肃,陈最则是一脸无奈的将左手搭在余琮的肩膀上好像在安慰他。
  这张照片是八年前在陈最和余琮他们学校拍的,那天是他们的高中毕业典礼。林丛选当时吵着一定要和他们拍一张照,司机赵叔叔充当摄影师,于是才有了这张照片,他们三人一人一张。
  可是陈最的这张照片只有他自己和余琮两个人。
  林丛选凑近了仔细看了看才发现陈最的这张照片是撕掉了一部分,他撕得很巧妙,把最右边的林丛选撕掉了,连一小片衣袖都没留下,然后把两片又拼了起来。虽然拼接得很好,但是凑近了还是能看到一点点白色的纸毛边以及三人背后变窄的教学楼。
  胸口一阵密密麻麻的绞痛,林丛选知道自己和正常人有些不一样,但是他并不是愚蠢。他知道把照片摆在床头是代表主人非常想念、重视的意思,就像他爸爸把妈妈的照片放在钱包里一样。
  林丛选的妈妈在他五岁的时候就死了,那时候他对死没有什么概念,有一次他问爸爸为什么要在钱包里放一张妈妈的照片。爸爸当时说,因为妈妈一个人躺在地底下会很害怕很孤单,所以我们要把妈妈带在身边,让她知道我们会一直想她,一直爱她,这样她就不会害怕了。
  所以,陈最也是希望躺在地底下的余琮不要害怕,把他放在床头,让余琮知道自己会一直想他,一直爱他,是这样的吗?
  林丛选呆愣愣的在陈最的房间里坐了好几个小时,很多想不通的事情一下就想通了。
  以前陈最虽然不爱说话但是会经常笑,但是自从余琮死了以后他就再也不笑了。
  每年余琮祭日的那天陈最总是会喝的酩酊大醉然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整天。
  陈最虽然和他结婚了,但是却和他分开睡,两人一人住一层,泾渭分明。
  还有很多很多事情,林丛选想的头都痛了。
 
 
第2章 余琮
  时针指向11,到了该睡觉的点了。林丛选变得有些焦虑,他开始绕着餐桌转圈圈不停走着,生物钟告诉他应该回房间躺下了,但是情绪迫使他等着陈最。
  大门的方向传来了“嘀嘀嘀”开密码锁的声音,然后咔哒一声,实木大门应声而开,玄关的声控灯亮了起来。
  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走了进来,他微微弯着身子在玄关换拖鞋,墙壁上出现了一张轮廓分明的侧脸阴影,睫毛根根分明,鼻梁高挺。
  陈最走到客厅才发现站在沙发旁双手不停绞着自己外衣纽扣的林丛选,他有些惊讶。林丛选的作息很有规律,七点半做好饭,八点吃饭,九点进房,十一点熄灯睡觉,雷打不动。
  他抬起胳膊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确实已经十一点了。但他脸上并没有表现出一丝惊讶的神色,一贯是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
  林丛选很不安,绞着纽扣的双手也不自觉加快了频率。这副样子让陈最有些厌烦,他打消了去餐厅倒杯水喝的念头,打算直接上楼。
  “陈最,我、你、”林丛选看的出来陈最脸上的不耐烦,他有些着急的开口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恼怒自己糟糕的语言表达能力。
  林丛选的眼睛又黑又亮,清澈的像是没有一丝杂质的池水。
  陈最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啧”了一声,停下了脚步,开口道:“给你三分钟,有事快说。”
  林丛选的指尖被纽扣刮了隐隐作痛,一分钟后他终于咬咬牙从齿缝中蹦出几个字:“陈最,你、是不是、喜欢余琮。”
  陈最已经迈出的步子僵在了原地,他冷冷的开口:“你每天在家就琢磨这些?”
  林丛选从陈最的语气里听出了隐忍的怒气,明明该生气的是自己,他不明白为什么陈最先生了气。
  用力吞了吞口水驱散那点怯意,他向陈最走近了两步才开口:“我、看到了、余琮和你的照…”片…
  “你进了我房间?!”
  林丛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陈最一嗓子吼了回去。
  他怒气冲冲抓住了林丛选的肩膀,鼻腔里发出愤怒的喷气声,他又问了一遍:“你动了我的东西?”
  林丛选不知所措,他的双肩被捏的生疼,只能凭着本能挣扎着,但是他和陈最的体型相差很大,他像只被狮子纂在爪子下的小猫一般动弹不得。
  原本存了一晚上想要质问陈最的底气霎时被恐惧所取代,他眼眶一红解释着:“不、不是,是小、小猫跑进去了、我、我不小心看到。”
  乌溜溜的大眼睛蓄满了泪水,下一秒就可能滚落下来,看的人心里忍不住揪紧。
  陈最从林丛选不通顺的语句里知道了缘由,他一把推开了林丛选:“下不为例。”
  林丛选怔了怔,并不打算轻易罢休,他追上陈最上楼的步伐。在楼梯前立即停了下来,楼上是陈最的地盘,是禁地,他不敢逾越,尤其是陈最在家的时候。
  “你还、还没回答我。”他抬着头,望着陈最的背影。
  陈最揉了揉抽痛的额角,他今晚有个应酬,喝了两杯烈酒。此刻被口齿不甚伶俐的林丛选像牛皮糖一样追着问,头就更痛了。
  他转过身,冷笑回答:“是又怎么样?”
  林丛选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感受,他的左侧大脑皮层的额叶和颞叶之间与语言有关的区域天生不发达,他找不出一个恰当的词汇形容自己胸口的钝痛。但他的泪腺比他本人灵敏,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泪珠已经啪嗒啪嗒滴向自己的胸口,棉质的浅灰兰T恤瞬间被泪水洇湿一片。
  林丛选有些不服气,他动了动酸痛的喉结争辩道:“可是、你、你跟我结婚了。”
  陈最嘴角勾起,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他回答:“不是你跟爸爸说想跟我结婚吗?”
  “可是你没有反对!”
  “所以你认为我没反对就代表喜欢你,是吗?”
  陈最一步一步走下楼梯。
  “啪嗒、啪嗒、”
  棉拖鞋的塑料底好像不是踏在木制楼梯上,而是踩在了林丛选的心尖上。他有些怯弱的退了几步,陈最步步紧逼,很快走到他面前。
  林丛选颤抖到不受控制的嘴唇和隐忍的啜泣声刺激着陈最的大脑中枢,那种报复后的快感让他通体舒畅。他稍微弯着腰,将嘴凑到林丛选的耳边,怕他听不懂又换了种方式重复了一遍:“你是不是觉得我没拒绝我父亲就代表我很喜欢你?”
  陈最像恶魔一般温柔的念着最骇人的咒语,然后咒语变成了一面镜子照出林丛选愚蠢的小心思。
  是的,他自作聪明给陈最挖了一个语言的陷阱,他想如果陈最承认自己没有反对陈叔叔当初的指婚,那他就可以说服自己,陈最是喜欢自己的。可是陈最聪明,读书时每次都考第一,每年作为学生代表在开学的时候上台的时候讲话,他怎么可能会上当呢。
  林丛选僵硬着躯体慌张失措,只能无意识的不停的抠着自己衣服上的纽扣。
  陈最却越来越兴奋,他太懂怎么对付林丛选了,以往他总是不屑的,把林丛选当作空气。可能是因为今天喝了酒也可能是因为林丛选的挑衅,他变得有些失控,舌尖舔了舔上颚,陈最继续挑战着林丛选敏感的神经。
  “你不是从小就喜欢我吗?和我结婚你不开心吗?你怎么哭了?”
  “你从小就喜欢抢余琮的东西,这回你抢了属于他的我,你不高兴吗?”
  “你知道吗?喜欢抢别人东西的人都是坏小孩,你不仅抢了我,你还抢了余琮的命!”
  林丛选终于崩溃了,他惊声尖叫起来:“不!不!不!不是这样的!我没有!”
  仿佛要掀翻屋顶的尖叫浇灭了陈最的快感,他捏了捏发麻的手掌想去制止林丛选,但对方已经完全失控,用手抓着自己的头发把头往楼梯扶手上撞。
  “咚咚咚”骇人的撞击声和尖叫声凌虐着陈最的耳膜,他蹲下身紧箍着林丛选的身体,捂住了他的嘴。
  他太了解林丛选了,可以让他一瞬间失控也可以让他一瞬间安静。他指了指墙上的艺术挂钟,贴着林丛选的耳朵道:“11点半了,你每天7点就要起床,你睡不够8个小时了。”
  林丛选瞬间安静了下来,他迷茫的看着挂钟,确认了一下时间后倏地站了起来,进入了另外一种失控的状态。
  严谨的生物钟本能让林丛选恪守着固定的作息时间,他每天11点睡觉7点起床,必须睡够8个小时才能让他有充足的安全感,一旦打破这样的规律被打破他会变得非常焦虑。
  他的大脑天生不能同时思考两件事情,“不能睡够8个小时”这件事很快转移了他的注意力,他又开始绞起的纽扣,嘴里囔囔着:“不能睡够八个小时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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