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诺妮自嘲道:“你说我说的头头是道,那么你昵?”
“你喜欢何似哥对吧?如果你真的讨厌一个人,你根本不会给他接近的机会,更要说还会怀他的孩 子。”
“所以哥,其实你和我是一样的。”
一样的爱而不得,一样的被人抛弃,只是她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而她哥哥是靠近后被人拋弃。
诺妮总算知道为什么这一年来,何似和诺言关系突然变得特别僵硬,她一直以为是两个人从小就不对 付,长大后更加严重,却没想到是这一层原因。
他们曾经在一起过。
诺言转过身,平静的看着诺妮,说了一句。
“不一样。”
诺言清楚的知道何似不属于他,所以从没想过要跟何似纠缠一辈子。
的确,他爱而不得,但在得不到后,他就清醒了,果断放手了。
诺言绝不允许自己在同一个地方跌倒好几次,哪怕再爱,再舍不得,但对方的冷漠和残忍足以让他望而 却步,自我认识,自我清醒。
“妮妮,我希望你能找到真正心疼你的人,把时间浪费在一个不可能的人身上太累了,因为你在他身上 看不到未来,看到的只有精疲力竭的自己。”
他不知道诺妮这次会不会把他的话听进去,反正以往他讲这大道理,诺妮从来不会听。
可诺言希望诺妮明白,就像每一次他都希望诺妮能彻底放下喻景生,然后重新去开始新的感情。
但很显然,每一次诺妮只当做耳旁风,没有一次认真听了。
“所以你和何似哥结婚,是因为你觉得他是那个真的心疼你的人吗?可是哥,你是不是忘记了一件事
情。”
诺妮的表情像是在说,看吧,我们都一样的。
“何似的前男友,你难道忘记了,他们曾经差一点点,就订婚了。”
第105章 是你自己不要脸
故事里总爱讲,很多年后,真正爱的那个人回来了,主角抛下一切,不管不顾的奔向他儿时的能,付出 现在已经拥有的,去拥抱曾经没来得及珍惜的。
故事里最爱单独写下的情节,它来源于生活层面。
“这些不重要。”
无论有没有前男友的存在,诺言清楚的明白,他没有可能去成为会影响何似的存在,只要何似想,自己 就是那个完全可以被丢弃的一放。
不过是时间早晚,难过的程度深浅,何况他一开始就被剥夺了选择的权利,更不要说他在乎这些虚无缥 缈,尚未发生的。
诺言没那么多经历,他并不年轻了,生活中那些琐碎的事情已经够折磨人了,至少诺言性福的时候,感 到了力不从心。
诺妮依依不饶,她觉得诺言和自己是完全一样的,对待爱情,面对得不到的东西时。
嘴上漂亮的话谁都说得出来,但真正梦做到的有几个,他们兄妹两是一类人,诺妮想要哥哥意识到这
个。
别再说着冠冕堂皇的大道理来教育。
“这都不重要,那还有什么重要的?”
诺妮说话声跟着情绪起伏开始激动:“在你眼里什么重要?你教育我说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强求也没有, 那你现在不是强求吗?你说我的时候,道理说得头头是道,结果到你自己写,只有一句“这都不重要”,那 什么重要,嘴上说的与实际做的完全相反,一边阻挠教育我,一边怀上别人的孩子,你自己不觉得可笑吗诺 言?”
“啪。”
清脆响亮的耳光声给这段争论画上了一个句号,诺妮头被打得歪到一边,右脸上有个清晰的手掌印,现 在只是红红的,但过不了多久,就会慢慢肿起来。
这是诺言第一次动手打诺妮。
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激动,诺言举起的手掌还在不停发抖,久久没有放下。
诺妮的话比诺言过去听到的任何冷嘲热讽都要让她伤心难过,不仅仅是因为说这些话的人是他最在乎的 妹妹,而是诺言心寒了。
好像他这几年的努力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忙活得自己都快忘了要忙什么,费尽力气又得到了些什么。
没人理解,没人明白,甚至从头到尾,没有一个人关心过他,对他说一句累了吧,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把事情放下。
老夫人他们关心自己,所以觉得让他和何似结婚是最好的选择;何似说完负责,于是他用各种手段心 机,甚至蔑视侮辱的话,来表现他的负责。
那是诺言从未有过的疲惫感,就好像他从头到尾,一无所有。
“我不想再听到你说这些话。”诺言鲜少会在诺妮的面前态度强硬,大部分时候他都习惯了对诺妮说话 细声细语。
两天之间,诺妮被甩了两个巴掌,还有一个是自己亲哥哥打得。
从前她做了再过分的事,也没有被动过一根汗毛,现在只是说了一段话,就让从来不舍的动她的诺言, 竟然动手了,还是扇巴掌的那种。
诺妮认为是说到戳心的地方,让诺言恼羞成怒了。
作者有话说
我现在在外面,太累了只写了一千字 剩下明天补叭。
晚安大家
第106章 婚礼订在下个月八号
“因为我说中了对吧。”
诺妮没有激动,眼神中流露出冷笑,说道:“你看,我们是一家人,所以我们两都得不到幸福的。”
这或许就是可悲的命运,只是她的还没来得及争取,就早早的扼杀在摇篮里。
诺言又累又冷,他累到没有力气去争吵,不管是面对诺妮,还是何似。他总觉得是不是自己犯了什么 天大的错,所以生活才不愿意放过他,把苦难和折磨带来,快乐和开心带走。
疲惫的神经已经不动大脑的转动,浑身无力,双手冰凉,四肢发冷,诺言想逃到一个温暖明媚的地方 去,缓解身体上的寒冷。
他用力裹住外套,房间里暖气充足,可他却冷得发抖,怎么也赶不走围绕在四周的寒冷,呼出的每一 口气都像是在空中便凝结成了冰。
难受。
氧气似乎远离了他,在渴望不可及的地方,胸口处仿佛被撕开了一道口,血液顺着血管争先恐后的流 出,温热的心脏逐渐被冰封。
没力气了。
连支撑着他站立的力气都没了,诺言靠着厨房的灶台,一点点慢慢蹲了下去,跌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大 口大口的喘气。
他无比渴望需要有什么东西来安抚情绪,可周围的事物都不能给予他那种安全感,反而让他越发焦虑。
诺妮见状,发现了诺言的不对劲,整个人慌乱起来。
那到底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也是对她最好的人,虽然她还怨恨为什么他总是阻止自己跟喻景生 在一起,但亲情的纽带不会因为一些争执而断开。
“哥,你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诺妮手足无措,她从没见过什么突发的情况,所以面对着突然倒下的 诺言,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
“我没事……”
沙哑的声音勉强说出三个字,诺言的脸已经白得不像话了,他想靠手扶着碗柜一点点站起来,可他连起 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站不起来,浑身发软,眼皮沉重,身体不舒服,肚子还很疼。
但直到这一刻,明明已经快不能承受了,诺言还是死晈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儿因为疼痛而难以抑制 的声音,声音很虚弱的对诺妮说:“妮妮......你扶我......去沙发上坐一会儿......”
简短的一句话,被他断开了三次,一连三个大喘气才说完。
“哦,哦,好。”
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诺妮虽然任性,但看诺言现在这个样子,也不好意思再继续争吵,走过去扶住诺 言的胳膊,慢慢把他从地上扶起来。
“谢谢......”
诺言露出一个勉强的笑,话音刚落,整个人失去知觉,昏了过去。
“哥?你怎么了?哥!哥哥? ”诺妮吓得慌忙叫了好几声,诺言沉沉的低着头,没有任何回应。
诺言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医院。
他太熟悉医院消毒水的味道了,以前拍戏受伤,三天两头的就往医院里跑。
而且他这个人还特别容易生病,一到那种换季,就会感冒,发烧,因为有工作,为了不耽误,每次一生 病就去医院挂水,没时间挂就买快速退烧药吃,那种吃完当天精神就能恢复的。
但谁都知道,越是效果显著,强度大的药,它的副作用就越大,对身体的危害就越高。
有时候吃完当时烧感觉退了,人也精神了,结果是收工休息回家发高烧,又吐又拉,连夜打120送到医 院急救去了。
经纪人在的时候,会陪着,但经纪人也有很多工作,所以大部分时间里都是诺言一个人,安安静静的躺 在床上发呆。
往往这个时候,他迫切的想要一个人来陪陪他,好像那刻孤独得摇摇欲坠的心已经跳不了多久,他期望 找个人依靠,和那些普通的omega—样。
一个人躺在床上太冷了,被子怎么捂也捂不热,手脚怎么放都放不暖,身体一直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 与孤独长年作伴。
就好像医院里的消毒水,不知不觉中成为身体的一部分,和血液掺杂在一起在血管里流动,无论在哪, 永远是这股味道,抹不掉。
诺言艰难的用眼睛往两边看了一下,出乎意料的,他竟然看到了何似,正低头在看手机。
诺言记得很清楚,闭眼之前是诺妮在自己身边,怎么现在突然变成了何似,那么他妹妹去哪里了?
又想起了那些何似威胁他的话,诺言感到了强烈的不安,他害怕何似会对诺妮做什么,毕竟他这个人一 旦被惹怒了,做什么都有可能。
而且他们刚刚才不欢而散过,如果诺妮因为昨天的事又和何似发生了争吵,那么何似原本对自己的怒 火,极有可能会转到诺妮身上......
诺言越想越恐慌,弄出了一点动静。
何似听到声音后,注意力从手机上转移到诺言身上,见他醒了,问道:“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诺言此刻最关心的是诺妮在哪,哪怕是何似关心的话他也当没听见一样,质问:“诺妮呢?她在哪?”
诺言口气里质问的语气实在太重,何似先是愣了一下,自嘲的笑了笑:“你一醒来就问这个,怎么?是 怕我对她做了什么吗?”
“诺言,我在你心里就这么卑劣?卑劣到你人还躺在病床上,我就已经对你妹妹下手了?”
这一句像是指责的话引得诺言一阵无言,片刻,他给了回击:“你以为你有多光明磊落?”
拿身边的人去威胁他的,难道不是他何似吗?现在来问他为什么在他心中这么卑劣,这不是明知故问 吗?
既然选择了用威胁的手段来做事,达到目的,又装什么好人,难道还觉得委屈了?
“对。”何似_下笑了,有些自暴自弃:“我是不光明磊落,但还不至于你想得那么丑陋。”
“我让你妹妹回去了,只要一个人在医院陪你就够了。”
诺言并不领情:“这可不敢,何总应该有很多事要忙吧,可别为了我耽误了工作。”
他现在是一点也不想见何似,更加不想和他待在一个空间里,只是短暂的一会儿时间,就能压抑得让他 无法喘气。
“我今天没工作了。”
“那就进行你以前经常玩的娱乐活动,跟几个alpha,一起找几个年轻漂亮的omega玩。”总之别待在他 这里就行。
何似没想到诺言一醒就迫不及待的赶他走,跟赶瘟疫一样。
“什么都没有,你想激怒我也没用,别白费心思了。”
诺言冷哼一声:“我费什么心思?腿长在你身上,你要走要留,我还能拦着你么?”
他最烦就是每次给一点希望,让他觉得自己是被人在乎的,在意的。
可每当他刚准备拿着这点自以为是准备持宠而娇,肆无忌惮时,残酷几百倍的现实打上脸,告诉他:你 在做梦呢,没人爱你。
诺言真的厌倦了这种满怀希望又亲眼看着自己一无所有的日子,给一点希望又亲手摧毁,比没有还要让 人难过。
“可以啊。”何似选择性的没听到诺言的冷哼:“因为你很快就是何夫人了。”
“何夫人。”
诺言笑了一声:“这个头衔真重,我怕我承受不起。”
曾经他还能期待一下,现在却一点也期待不起来了,有些人挤得头破血流想要拥有的,可能是他费劲心 思也想逃离的。
人总爱对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抱有希望,因为在他没有真正到自己身边时,谁都觉得他是属于自己的。
“你承受的了。”何似说的是一个肯定句。
这就像是他下定了一个结论,是完全不用跟任何人商量的结论,用通知的口吻告诉别人。
诺言想说一句你太看得起我了,但转念一想,这种冷嘲热讽对何似来说不痛不痒,而且激怒不了他,自 己心里会不痛快,可激怒了他,不痛快的还是自己。
逞一时口舌之快,最后的结局还不是落在自己身上。
诺言干脆选择不说话,因为只有不说话,才是从根源上解决了这个问题。
眼睛闭了一小会儿,诺言没听到何似的声音,安静的差点让他以为何似已经离开了。
放在身体两侧的手,左边的手被人轻轻托起来,诺言正想挣脱,下一秒有个冰凉的圆圈型的物体,套在 了自己的无名指上。
诺言有种预感,他已经猜到那套在他手指上的东西是什么了,一睁开眼,果然看到自己左手的无名指上 有一枚戒指。
何似见诺言睁开眼,用打招呼的语气问:“漂亮吧?”
他的表情看起来是非常满意。
“什么意思? ”诺言冷冷问道。
“什么什么意思,这是戒指啊,我找人订做的,大小刚合适。”
何似这种答非所问也在诺言的意料之中,他干脆说得再清楚一点:“为什么突然给我带戒指?难道你这 是求婚?”
不对,求婚至少有说愿意和不愿意的权利,而他呢,就像这枚戒指一样,被套上手的那一刻,他根本没 有选择不接受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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