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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每天都在病危(近代现代)——谢今朝

时间:2021-02-28 13:54:49  作者:谢今朝
  更衣室门口终于闪出了一道人影。
  任川走出来,只穿一条泳裤,淋浴了一下,锁骨湿漉漉的,泛着一层流光溢彩,两条腿肌肉矫健,笔直光滑,要命一般的好看。
  江桓将视线下移,忽然顿住。
  任川的腰上还套了一个……小黄鸭游泳圈。
  任川不满意他的目光,“看什么看!”
  他叫嚣着,“我超会游泳的!”
  笑什么笑!任总就是下一代菲尔普斯!幼儿园大班赛级!
 
 
第七十一章 二合一章 咱俩,一辈子
  江桓差点就没憋住笑。
  他划着水,游到岸边,自下往上将任川看着,“你说的游泳,是套着游泳圈游啊?”
  “那怎么了?”任川完全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套着游泳圈就不叫游泳了?”
  江桓顺着他,“行,你超会游泳。”
  任川扬起眉毛,“这还差不多。”
  泳池位于顶楼,全玻璃覆盖,窗外便是点燃了的城市灯火,头顶是隐约的星星,一池碧波荡漾,倒映着碎银一样的波光。
  任川先伸出一只脚,试了试水温,确定不凉,才纵身跳了下去。
  小黄鸭游泳圈卡在胸口,恰恰好好能让他浮起来,江桓就看着他吭哧吭哧地往自己这儿游,好像一只摇摇学步的小鸭子。
  他连目光里都满盛笑意。
  “看什么!”任川有点火了,“不信咱俩比比!我游的比你快!”
  “好。”江桓纵容着他,“比一比。”
  他们两个退到了泳池的一边,各占一条泳道。
  “预备——”
  “开始!”
  江桓如同飞鱼一样破开池水,肌肉舒展,富有一种力量的美感,双臂展开,划出波浪,呼吸与游泳的动作几乎融为一体,十分流畅。
  游到泳池尽头,他踩住池壁猛地翻滚,还没开始游,就看着几十米外,任川套着小黄鸭游泳圈在那吭哧吭哧地游,半天都挪不到一米。
  江桓一下子就破功了,扑哧一声笑出来。
  任川羞红了脸,嘴上却嚣张,“你笑什么笑!我超会游!”
  他半点都没有埋怨自己,“都是这个游泳圈不好!”
  “好好好。”江桓游过来,“你超会游。”
  江桓握住了任川的手,将他扯向自己,“我教你游泳好不好?”
  顿了顿他补上一句,“不用圈儿的那种。”
  任川抱紧了自己的游泳圈,“我觉得我这样挺好的!”
  “哥教你游……”江桓用哄的也用骗的,手段都使尽了,才把小黄鸭游泳圈给摘下来。
  任川怕水,离了游泳圈不能活,树袋熊一样紧紧扒着江桓,大声求救,“哥!不行!我怕——!”
  江桓搂着他,胳膊磨蹭着他湿漉漉得后背,就这么在水波里沉浮,
  他将声音放低,很温柔,“别怕,哥在呢。”
  他门先走到了浅水区,让任川能站住,“先试试憋气。”
  “不行……”任川这辈子都没有把头扎进水里过,他觉得江桓不是在教游泳,是在要他的命,"我不行!"
  “试试,没事儿。”江桓安抚他,牵着他的手,“哥在这儿,你怕什么?”
  江桓就仿佛是在哄一只树袋熊下树,拿出了十足十的耐心,才终于劝说动了任川。
  任川捏住了自己的鼻子,深吸一口气,而后一头扎进了水里。
  三秒钟不到,他就慌慌张张地破水而出,像只落了水的流浪狗,浑身瑟瑟发抖,一把就搂住了江桓的脖子。
  两个人的距离一下子就拉近了,江桓看着任川,下意识地吞咽一口口水,水珠在他的唇瓣,锁骨,胸膛上滚动,破碎迷离的城市灯火散落在他身上,肌肤都在闪着光。
  江桓轻柔地抱着他,像是捧着一捧水,又像是对待什么珍重的宝贝,“没事儿,再来一次。”
  任川缓了缓,攥紧了江桓的手,十指相扣着,而后又一次钻入了水底。
  这一次就远没有第一次那么恐慌,任川嘴边吐着气泡,突然好奇起水底的世界,他试探了两下,而后将眼睛给睁开了。
  池水温柔地将他包裹着,空荡荡的水底,很容易让人恐惧,可任川不怕,因为江桓牢牢地牵着他。
  任川在水底对江桓露出一个笑,波光粼粼下,像是阳光投入水面,斑斓而动人。
  他们隔着池水对视,相笑,江桓忍不住动手将任川给打捞上来,把他的腕子握在手里,像是打捞上来了一捧珍珠。
  江桓替任川抹掉了脸上的水,“还怕么?”
  任川摇摇头,“不怕。”
  江桓笑起来,带着他往深水区去,踩了一会儿水,任川说自己口渴。
  江桓于是就上岸去售卖机里给他买矿泉水,为了以防万一,把小黄鸭游泳圈给他套上了。
  这就好像是家长不放心孩子,真恨不得将他拴在自己裤腰带上。
  售卖机里没有矿泉水,江桓就买了果汁,拧开瓶盖自己先偷喝一口,想借此偷偷接个吻。
  他揣着果汁走回去,一到泳池边人傻了,环顾了一圈泳池,任川人不见了。
  小黄鸭游泳圈孤零零地漂在泳池上,水面上没有半点涟漪,一切都安静地诡异。
  “川儿……”江桓慌了,大喊着,“川儿!”
  无人回应。
  江桓把手里的果汁给丢掉了,健步飞到泳池边,扑通一声扎进去,看见任川沉在了水底,闭着眼,好像失去了意识。
  不敢有片刻耽搁,江桓伸出手勒住他的腰,搂紧了游上去,刚破开水面,任川就朝他的脸上喷水,笑嘻嘻的,“好不好玩儿?”
  江桓的胸膛剧烈起伏,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全他娘的是吓的。
  任川看他不笑,眨眨眼,“哥——”
  “你他娘的几岁!”江桓对他咆哮着,像头暴怒的雄狮,“谁告诉你这样好玩儿的!”
  任川吞咽一口口水,“我不是……”
  “任川!”江桓只记得刚才的魂飞魄散,任川要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他要怎么办,眼圈都气红了,“你有没有一点安全常识!”
  “我不是故意的。”任川想解释,“我就是想吓吓你。”
  “好!你吓到我了!”江桓的嗓门震得整个泳池都在颤抖,“你满意了吧!”
  他推开任川,朝岸边去,五脏六腑都在痛,全他娘的是气的。
  这样的场面让任川有点慌,他没料到江桓会这样生气。
  江桓把他的手给甩开,“别喊我哥!没你这样的弟弟!”
  “错了!”任川从后将他搂抱住,“我认错了!以后不吓你了!”
  两个人的身上都是湿漉漉的,胳膊缠着胳膊,胸口抵着后背,肌肤滑腻腻地相蹭,体温捂着捂着就开始升高。
  任川在江桓嘴角啵唧一声,亲了一下,“我错了。”
  江桓的火气顷刻间消散了。
  看来亲一亲管用,任川又啵唧一声,亲上了他的嘴唇,“真的错了,再也没有下一次了。”
  江桓捏紧了他的手掌,真不敢让这个祖宗离开自己视线半步,语气没那么凶狠地警告着,“没有下一次!”
  他瞥一眼任川,“再惹我生气,火可就不是这么好灭的了。”
  江桓牵着任川去更衣室,生怕自己一个转身,这祖宗就闹出幺蛾子来,必须得自己好好看管着,这样才放心。
  他俩换好了衣服,互相帮忙帮忙吹干头发,又手牵手回家。
  门口摆放着一个快递盒子,江桓看不是自己的,拿起来问任川,“你买了什么?”
  “拖鞋。”任川告诉他,“咱俩的,冬天穿。”
  那一句“咱俩的”让江桓的心熨帖了,就好像和任川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小窝,每天吭哧吭哧地往家里搬吃的用的,屯好了物资,准备猫冬。
  走进家门,任川去拆快递,江桓去热牛奶。
  端着两杯牛奶走出来,江桓看着任川脚上已经换上了新拖鞋,粉色的,软绵绵的看着就暖和,还带着两个兔子耳朵。
  任川把他的拖鞋递给他,“穿上。”
  江桓咕哝了一声幼稚,却还是老老实实地换上。
  任川心满意足地看着,心里还美滋滋的。
  管你是什么身家百亿的总裁,回到家还不是得老老实实穿我买的小兔子拖鞋?
  江桓将生鲜包裹拆开,有牛肉,小葱,一些时令蔬菜,还有一盒专门给任川买的指橙。
  江桓去洗水果,任川摆弄着投影仪,两个人各干各的,互不打扰,却又缠缠绵绵,那种氛围针插不进水泼不来,俨然是个二人小世界。
  这种氛围让人享受,本能地放松了神经,温暖而舒适,就仿佛是家一样。
  江桓端着水果回来,大屏幕上正在播放影片,不是新片子,一部机器人总动员,任川看了几百遍还是津津有味。
  “吃点。”江桓在他身边坐下,捏起一颗指橙送到他嘴边,“张嘴。”
  任川紧盯着屏幕,乖乖张嘴,江桓喂什么,他就吃什么,这要是换了别人,投毒他都不知道。
  指橙口味偏酸,任川的眉头一下子就皱起来了,脸色也发苦,“好酸——”
  江桓起身去给他找蜜糖,“你等等,我去拿——”
  话还没说完,任川拽住他的领口就吻了上去,指橙的清新味道在口腔舌尖上蔓延开来,这一次却没有人嫌弃酸苦。
  大屏幕上的动画依旧在播放,没有任何语言,那片世界死寂荒凉,生活枯燥疲惫而又肮脏,所有的期待与渴望只不过是一场荒谬。
  可瓦力却在执着等候着一个能与他十指相扣的人。
  任川伸出手去,将江桓的手握在掌心,手指分开,扣紧,不留半点空隙。
  唇齿相依,一种宏大而猛烈的感情将他自内而外地贯穿,心脏为之动容,如此渴望,如此强烈。
  “江桓……”任川的声音很轻,像是说给自己听,“我离不开你了,怎么办……”
  江桓恨不得把他揉进自己怀里化成自己的血肉,“那就……”
  “……一辈子。”
  任川没有倒下,他还有江桓陪着呢,他知道就算自己身无分文变成了穷光蛋,江桓也会一直在他背后。
  只要这么想一想,他就有了无穷的劲儿向前冲。
  他把这股劲去全放在了酒桌上,几十瓶几十瓶的喝,一个月的期限近在眼前,他要拉到投资,他要救活黑石。
  那群老板们把他当成了猴来耍,一瓶一瓶接连不断地灌,就喜欢看酒液顺着他的下巴流淌下来的样子,尖利刺耳的笑声,如同魔咒一样盘旋。
  任川年轻,漂亮,在一群大腹便便,脑满肠肥的中年人间显得格外突兀。
  人们就喜欢把漂亮的东西撕碎开来。
  既享受着阳光也喜欢鲜血。
  凌晨三点半,任川摇晃着醉步从灯火辉煌的会所里走出来,眼前朦胧一片,胃部火烧火燎地绞痛着,他实在是忍不住,一弯腰,在墙根下呕吐出来,嘴里泛起了浓烈的血腥。
  眼前黑斑点点什么都看不清,任川踉跄了两下,便栽倒在地一动不动。
  会所的员工陆陆续续下班,来来往往那么多人,就没有一个往这个角落投去一眼。
  醉倒街边的醉鬼实在数不胜数。
  没有一个人知道,倒在这里的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宝贝。
  任川在冰冷的地面上蜷缩着身体,陷入昏迷,唇齿间发出呓语的声音,仔细去听,那是一声模糊破碎的,“哥……”
  寒风呼啸,枯枝瑟瑟,会所里的人几乎要走光了,门童缩着脖子,想要关门。
  这时候一辆豪车驶来,车门打开,一个四十多岁穿着西装的男人从车上走下来。
  经过门口的时候,他的脚步停顿了一下。
  会所经理迎了出来,亲热/地喊上一声,“常先生!欢迎光临!”
  常先生面容肃穆,自带一股威严,那是长期处于上位潜移默化出来的,他走到这个角落,弯下腰,将醉倒的任川给抱起来。
  经理的脸色有点变,“是我们疏忽了!不知道这是常先生的朋友……”
  “不认识。”常先生只是将任川抱进了大堂,放在了沙发上,“拿他手机,打电话给认识的朋友。”
  经理连忙说是,从任川兜里掏出手机,却发现并不能指纹解锁,钱包里也没有身份证等能说明身份的东西。
  经理为难了,“这……”
  “开个房。”常先生把自己的卡递出去,“让他睡一晚。”
  经理连忙说是,“好的!好的!”
  任川梦见了妈妈。
  他出生的时候妈妈就死了,为了给他生命,妈妈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虽然任东升从来都没有责怪他,但是任川从来都不过生日。
  小时候摔一跤都委屈,别的小孩儿都有妈妈哄着,任川就只能自己爬起来吹一吹伤口上的沙子。
  梦里,他沿着楼梯向上,来到家里的顶层阁楼,阳光从绚丽的花窗里照射进来,仿佛圣光一样。
  顶层放着许多妈妈生前用过的东西,发夹,梳子,洁白的衣裙。
  还有一张妈妈的照片,她在笑,天使一样。
  任川忍不住伸出手去,想碰一碰妈妈的脸,可是阳光之下他的手上满是鲜血。
  粘稠的鲜血顺着骨感的手背流淌下去,滴答滴答地掉落在地板上。
  天花板的缝隙,地面四周,鲜血源源不断地涌来,整个屋子开始扭曲变形,变成血盆大口,想要将任川嚼碎了一口吞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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