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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画(GL百合)——宋祁sq

时间:2021-03-03 09:40:51  作者:宋祁sq
  一行人走了很久,出了城,停在了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河边的芦花荡正开的茂盛,风呼呼吹,芦花便散开了,在空中飘扬。木材和火油早已备好,下属齐力将棺材架了上去,傅青松亲自拿了一大坛酒,将它浇在了棺木周边,她拿了火把将柴火点燃,一下烧起熊熊烈火,火光映在傅青松的眼中,浓烟将下属的眼睛都熏出了泪。
  “老不死的,逍遥游敬你,希望下一世你真的能逍遥一生。”
  一切都烧成了灰烬,被风一吹都消失得干干净净,下属们都回去了,唯有傅青松站在原地。
  她拿出了腰间别着的竹箫,那是宋祁送给她的,紫竹制成,两端用象牙镶口,竹身纹理细腻,老不死的不懂音律,她敢肯定,当初她选择这个,除了它本身音质外,更重要的是它长得好看,在箫的底端还刻着三个字——醉逍遥。
  她闭上眼开始吹奏,手指在上面像跳舞一样来回滑动着,开始时,这箫在呜咽,发出的都是幽鸣,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地上形成了一个孤单的身影,衬着箫声,直感染得周边的鸟雀啼血。她睁开了眼睛,看到眼前的青山绿水,情感出了变化,沉溺于哀伤当中并非是她作风,曲子的格局变得大气,仿佛看到一个江湖侠客在竹林间舞剑,竹叶一片片落下,在那林中分明还有一张石桌,上面卧着几个酒坛,连风也在做伴奏,河流缓缓淌过,水流激石的声音空灵欢乐,调和了箫本身的幽怨。
  她吹了很久,一直到喉咙干哑发不出声音才作罢,依旧穿着她那孝服,慢慢走回了她的酒楼。
  姑娘走后,掌柜的生活似乎还跟以前一样,只不过惯常穿的红衣换成了白衫,该笑还是会笑,捉弄人的本事也见长,似乎是把姑娘那本事给继承下来了,每日里少了姑娘跟掌柜斗嘴,这酒楼里的欢乐便少了些。姑娘跟他们这些做属下的并不算亲近,不过她将这里当成了家,也从未为难过他们,偶尔还会露出些傻气,比如随便将糖或者糕点塞给他们,她自己可能没有意识到这样很容易被人误会,他们自当不会肖想姑娘,只不过姑娘时常在外行走,如此这般免不得惹下麻烦,怪不得掌柜时常教育她要克制,不要随便惹桃花债,那时掌柜气急,喊了声老不死的,结果掌柜居然越喊越开心,将老不死的喊成了习惯,而他们,也听成了习惯……
  掌柜后来出了趟酒楼,那是他们难得见她出远门,直接离开了三个月,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只见到她回来时很是开心,还有,那个姑娘又来了。
  傅青松照习惯在后院吹箫,宋妍书未经通报直接闯进了后院,傅青松按住了她放在桌上的剑,让下属退了出去。
  “伤我手下炸我地牢的人,为什么是你?为什么不是她亲自来?”
  傅青松看着她,并无直接回应,眼神中都是杀意,“我还欠她承诺,你倒自己找上门来了。”
  宋妍书心里也有了些猜测,不过她还是自欺欺人道:“她是不是伤还没好,下不了床,所以要你帮她。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
  宋妍书走近了道:“她在哪里,我求你带我去见她。”
  傅青松这时是坐着,气势却强压着宋妍书,“你且告诉我,你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话。”
  宋妍书的表情当即绷不住了,宋家的第二掌权人,就这样无助地蹲在地上,“我喜欢她,喜欢了九年。”
  “你让我很失望,连我这关你都过不去,更别想让她喜欢你。”
  宋妍书颤着声音道:“她死了是吗?”
  “你们做的,难道你不清楚。”
  听到她如此准确的答复,宋妍书的鼻头当即红了,那个人死了,她心心念念那么久的人死了,即使早做好了凶多吉少的准备,当事情真的来临,她真的承受不住,那样骄傲,那样意气风发的人,真的死在了他们手里。
  “什么时候的事?”
  “三月前。”
  三月……那不是她逃出宋家后不久,是她弄的那些伤,还是离魂台,还是父亲那一剑。
  “你……你看到的她,最后是什么样的?”
  傅青松情绪变得激动,“你还有脸跟我提这个!嗓子坏了,腿残了,精神也崩溃了,梦里一遍遍跟我喊,“青松,疼——”。”
  宋妍书不敢去想象宋祁喊“疼”的声音,眼泪簌簌落下,“我……我给她找郎中了,我尽力给她医好了。”
  傅青松拽着宋妍书让她起身,生生断了她的胳膊,“现在也让你尝尝她尝过的滋味。”
  “半月时间,你告诉我医好了!我告诉你,那座地牢就要了她半条命,你的手上也沾了她的血!”
  宋妍书抹着自己的泪,“我没有能力,上离魂台是长老们决定的,我无力左右。”
  “自打你看着她受刑开始,无论你做了何种补救,都没有资格说喜欢她了。”
  “你告诉我她葬在哪,我去给她赔罪。”
  “无牌无位无陵,骨灰也没有。”
  “剉骨扬灰,你!”
  “我是她唯一的家人,我有权决定她的身后事,你凭什么置喙。”
  傅青松拔出了剑,剑一出鞘,宋妍书就闭上了眼睛。
  “知道她为什么不杀你吗?不是对你有情,而是不想欠你,对待陌生人,她每一笔账都会算得很清楚,那天晚上她又迷糊了,我问她,她将谁错认了,她说不认识,不认识,她都能正常地回我话,跟我聊天,却连你的名字都记不得。”
  “我知道,可你为什么要说清楚,为什么不让我装傻!”
  傅青松持剑从柔软的腘窝进入,刺穿了她的膝盖,剑一拔出,血液就潺潺流了出来,宋妍书跪倒在地,脚下很快出现一滩血泊。
  “我不会杀你,不会让她欠你,但看着你我难受,还是现在这样舒服。”
  傅青松右手执剑指着大门的方向,血液从剑尖滑落,滴滴答答落在石桌上,“我比她还不讲理,究竟当时多少人在场我不在意,我只知道,我看到的伤,她梦中喊的疼,都是你造成的,她当初一瘸一拐地回来,现在我要你也这样走出我的酒楼!”
  宋妍书咬着牙,手撑着地站了起来,每一步都走得很慢,完全是拖着右腿前行,她的嘴里不断呢喃着,“我尽力了,我不想让你死,不想的……”
  傅青松拿布仔细擦了自己的剑,手腕轻挑,在空中画出了绚丽的剑花,身姿柔柔地舞动,这是她几年前改创的剑法,老不死的也学了,曾经在这个后院陪她练剑,老不死的对剑法的悟性确实很高,不过三日便记熟了,明明是同一套剑法,在不同人身上用出来,这气质就完全不一样,傅青松生性慵懒,剑法本就是为她自己而设,她现在所舞才是剑法的精髓,为此她不少嘲笑过宋祁,笑她天赋有限,不过这也只是玩笑话,心境不同,无论如何也做不到,曾经灌过老不死的酒,唯一一次看到她真正用出了这个剑法,当真令人惊艳,可惜只有一次。
  后院有一块地方被凿空了,成了一个小水池,这里专门为了摆放一个小水车,只要手指给一个初始力,它便能不停地转动,将水一级级地传递,又回到起点,循环往复。
  这是宋祁在最后的时间里,完成的最后一件礼物。
 
 
第49章 记忆碎片
  苏靖寒的手循着书架,凭感觉选了一个画匣。宋祁收回视线,侧过身来,见到那打开的白色锦盒,心下慌张,立即出声道:“别看。”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长卷已经展开,苏靖寒看到了里面的画。
  画中描绘的是一幅欺凌场面,画面最前方是一个倒在地上的孩子,木簪已经歪了,头发十分凌乱,她的脸上也都是血污,眼睛青了,鼻子也在流血,她张着嘴,地上已流了一地的血,她的手被一只靴子踩住,掌心前方是一个吃了一半的馒头,孩子被刻意缩小了比例,周围立着的也不过是半大的孩子,一个个面目却是那样狰狞。
  苏靖寒握紧了画轴,眉头也皱了起来,这样残忍的画面,无怪乎宋祁的戾气会那样重。宋祁站在画的背面,将苏靖寒的手移开,握着画轴缓缓将画收了起来。苏靖寒看向那书架,白色锦盒竟是多达四个,里面都是这些吗,她的痛苦,她的仇恨。
  苏靖寒指了指上面的黑色匣子,问道:“那些可以看吗?”
  宋祁望向她所指的地方,犹豫了一会道:“你看了可不能怕我。”
  “你对我好,我怕你做什么,况且你也已经不是过去的宋祁了。”
  宋祁随手拿了个锦盒下来递给苏靖寒,苏靖寒已经预见到里面画的都是些什么,她没有丝毫犹豫就展开了。
  那是一幅横向画卷,主体是一幢古宅,门匾上插了一把剑,看门的两个下属已经倒在血泊中,古宅前是一个提着剑的女子,脸上有一道标志性的疤痕,血液流到剑尖处,将滴未滴,她的身上有好几个血窟窿,一身白衣被血染出一道道红色,她的眼睛采用了深红色颜料来绘,看着很是瘆人,她屈起左手食指擦拭自己唇边的血迹,这般动作让人很难不注意到她唇边的笑,古宅内的情景大多被她挡住了,只依稀看见血液溅到了窗棂上,留下长长的血痕,除了古宅,周边的街道也入了画,摊贩一个都没有,只有打翻在地的竹筛和洒落一地的豆子。
  宋祁没有去看画里的内容,那些画里面是她报仇的场景,充斥着血腥,那里的宋祁是极其不堪的,她看苏靖寒的眼中没有厌弃和畏惧,这才放下心。
  宋祁将所有黑白色锦盒都取了下来,苏靖寒疑惑道:“你这是做什么?”
  “烧了,它们的存在只是提醒那不堪的过去。”
  “那书架就空了。”
  “你要如何?”
  苏靖寒笑道:“不如——你为我画像吧,画我们在一起的时光,用红色锦盒装着,将这个书架填满,若是放不下了,我们就再买一个,你觉得如何?”
  “好。”
  两人将画作搬到了院中,宋祁拿来蜡烛将画点燃了,两人坐在台阶上,火光映衬着她们的脸。
  宋祁撑着头,看那些画一点一点变成灰烬,“你过来,我抱你。”
  苏靖寒侧坐在她的腿上,手臂勾着她的脖子。
  宋祁将头抵在了苏靖寒的肩头,闭上了眼睛。
  “我看你是累了,想找我靠着吧。”
  “是。”
  “破坏气氛。”
  宋祁抬起头笑道:“好吧,我只想抱你而已。你什么意思我都明白。”
  “你明白什么?”
  “比如刚刚你希望我说不是,比如你现在心里很开心。”
  苏靖寒撇了撇嘴道:“才一句话就想哄我开心。”
  “一句话不够,那我可以说很多话,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哄你开心。”
  “才不要,你经常戏弄我。”
  “何为戏弄?”
  “你是在考我语文吗?”
  宋祁一脸无辜道:“确实不知。”
  “就是戏耍和捉弄。”
  “这两个又是何意?”
  宋祁看来是要刨根问底了,苏靖寒一时间想不出什么词来解释,宋祁又说道:“你瞧,你自己都说不清戏弄是何意,又怎能说我戏弄你呢。”
  “你现在就是在戏弄我。”
  “是吗,那我问你,戏弄人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寻开心啊。”
  “我脸上可有开心的表情?”
  苏靖寒顺着她的话仔细看了她的脸,“没有。”
  “所以我戏弄你,这就不成立。”
  “但是你会忍。”
  宋祁噗嗤笑出了声,苏靖寒立即道:“你笑了,你就是在戏弄我。”
  宋祁抬手弹了苏靖寒的额头,“我笑是因为你傻乎乎的,像个小傻子。”
  苏靖寒一脸骄傲地道:“你见过哪个傻子会做饭,会医术,会安慰人?”
  “所以我很开心,你只在我面前傻。”
 
 
第50章 石板传情
  第二日吃过早饭,苏靖寒便又兴冲冲地跑书房去了,“阿祁,你这里还有什么宝贝?”
  宋祁从她的半成品里抬起头来,“昨天你摔碎了一间医馆。”
  “什么!”苏靖寒一脸心疼,不就摔碎了一个瓷碗吗。
  “你现在缺钱?这里的摆件都可以卖。”
  “我开开眼界。”
  苏靖寒踩着凳子在书架顶部翻找着,将一堆杂物搬开,她看到了一个黑木匣子,上面铺满了厚厚一层灰,小心将它拿下来,苏靖寒拧了块布将盒子表面擦干了,宋祁也不在意苏靖寒到底找到了什么宝贝,依旧沉浸在她的画作中。
  盒子并没有上锁,苏靖寒将盒子打开,首先看到了一个无名信封,她拿出信纸将它展开了。
  (老不死的,你这大忙人应当不会特意来清扫书架,苍离也不会有小贼,本姑娘掐指一算,你带人来院子了,还是个姑娘。)
  苏靖寒转身拿着信纸朝宋祁喊道:“她给你的信。”
  闻言宋祁立即放下了笔,她看那两行字看了许久,“应该不会就一封信吧。”宋祁将对光照着,发现里面有夹层,她拿了小刀将信纸割开,拿出了藏着的信。
  (老不死的,你可别冤枉我,本姑娘呢,年纪大了依旧风姿绰约,所以特意给你留了张画像,虽然画师的技艺没你那么好,但是本姑娘的容姿怎么可能被这点技艺问题给束缚住。)
  苏靖寒将画像展开了,依旧是那大红衣衫,眉眼间多了成熟韵味,这次她规规矩矩地坐在石椅上,旁边地上还放着个药碾子,宋祁知道,她这是告诉她,她跟庆阳过得很好,画像的左下角留了两列字,并不是一般的落款,上面写着:
  (见此画像,想必思我念我,移步后院,定慰汝心)
  傅青松这样设计,仿佛她还活着,在跟宋祁对话,宋祁忍不住笑了,“去后院。”
  后院种了许多的树,有一棵最大,早在宋祁入住之前就有了,它遮挡了许多的阳光,宋祁去柴房拿了个锄子过来,在离它不远的地方开始锄地,她下手都会有所保留,生怕将地下的东西砸坏,日头渐渐上来,宋祁才挖了个深坑,下面并没有东西,她绕着树在它旁边又开了个新坑,一直挖到中午都没有收获,背上倒是被汗浸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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