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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画(GL百合)——宋祁sq

时间:2021-03-03 09:40:51  作者:宋祁sq
  宋祁嘶哑着声道:“青松,没了。”
  苏靖寒的脚步一顿,没……没了,苏靖寒蹲在地上也哭了起来,这样鲜活的人,青春正好,怎么就没了?
  宋祁没空管她,自己不断重复着“青松没了,青松没了……”
  宋祁摸了自己的脸,紧绷着没有湿润感,“青松,我不是冷血的,不是。”
  她的眼角分明已经通红,眼睛里带着血丝,已经干涩得流不出泪来了。
  “青松,你别不要我,你是不是不喜欢这张脸,那我马上改。”
  宋祁下床翻找着柜子,拿上了一个小刀,苏靖寒冲过去制止了她。
  “宋祁!你疯了!”
  宋祁这时从口中喷出了一大口鲜血,将她自己的白衣都染红了,“是疯了,青松不在的时候,宋祁只会是一个疯子!”
  苏靖寒抹掉了眼泪,上前揪住了宋祁的衣领,“你不是!你还有我!”
  “你知不知道青松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在我最痛苦的时候是她陪着,你不在啊,那样不堪的宋祁,只有青松要,愿意不求回报地对她好。”
  苏靖寒抱住了宋祁,“我要你,也会对你好,你冷静一下,青松还没有地方睡,你要找个地方让她好好睡觉。”
  “睡着了,会醒吗?”
  “会,你要好好活着,这样才能等到。”
  “那就不要让她睡了,我陪着就好。”
  苏靖寒轻拍着宋祁的背,安抚着她,“你要给青松换上一套新衣裳,然后将她下葬,烧个纸钱,不然阎王爷不让她过桥,不过桥怎么回来见你?”
  “新衣裳?”宋祁推开了苏靖寒,在自己换下的衣服上寻找着手机,“手机呢?你把手机给我。”
  苏靖寒递给了她,宋祁拿到后快速拨通了林园的电话,“把我办公室里的新衣裳拿过来。”
  这声音嘶哑到听不出来,这语气不可能是苏靖寒,所以只能是宋祁了,林园挂了电话只好认命地跑腿,给她送衣服过去。
  宋祁现在这样不宜见人,苏靖寒便替她到了酒楼门口去等,林园很快就到了。
  “宋队怎么回事,无缘无故旷工。”
  苏靖寒接过衣服,低声道:“青松……没了。”
  林园注意到了苏靖寒红肿的眼皮,顿时理解了“没了”的意思,“这两周好好待在家里吧,你多照顾照顾。”
  “嗯。”
  苏靖寒走上楼梯,心下悲痛,但还是勉强露出了笑,“阿祁,衣服来了。”
  宋祁接过衣服,将苏靖寒推了出去,“你不能在,青松不喜欢。”
  宋祁给她买的依旧是一套红裳,内衬是黑色的,外面一层层是嫁衣红,上面绣着凤舞九天图,绣线用的是较暗的红色,图案嵌在衣服中,美观又不至于太过张扬,最外层是无袖衣袍,用了暗红色,与内衬相应,穿起来显得沉稳大气,红色腰封之外是腰带,用的是两股细绳,长长的坠到小腿,一端挂着流苏,一端缀着木兰花样的铜铃。
  换好衣服,宋祁看了觉得很满意,“青松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人。”
  她的头发散乱地披在肩上,宋祁拿起梳子笨拙地替她绾发,弄了许久还是弄不出她平素的发样来,无奈之下,她只好将苏靖寒喊了进来,“阿靖,我不会梳头。”
  “要什么样的?”
  “画像那样的,太久了你会不会忘了,我马上画给你看。”
  “没忘。”
  一样的发型,一样的色系,宋祁看了逐渐回想起她们从前在酒楼的日子。
  “我家青松是不是天下第一美人?”
  “是,一直都很美。穿好衣服了,阿祁该给她找个休息的地方。”
  “休息了,我也好想休息啊。”
  宋祁将人放躺,自己枕在了她的手臂上,身子蜷成一团。
  苏靖寒蹲了下来,“阿祁,要醒过来啊,睁开眼就能看到青松了。”
  “嗯。”
  苏靖寒没敢离开,只将手搭在宋祁的手腕上,轻轻地打着拍子,宋祁的脸上露出了浅笑,苏靖寒也就继续点着。
  “青松,我就知道,你一定会陪着我的。”
  “嗯,一直陪着你呢。”
  宋祁睡了很久,若不是脉搏还在跳动,苏靖寒几乎以为她就这么走了,宋祁揉着眼睛支起身来,拍了拍傅青松的脸颊,“青松别赖床。”
  “阿祁,别这样。”
  “嗯?青松,没了……”
  苏靖寒伸手碰了尸体,已经变得冰凉僵硬,不能就这么放着,她只好道:“阿祁,青松一定希望你记住她最好看的样子,所以不要留着身体了。”
  宋祁抬手摸了傅青松的脸颊,眼中满是依恋,“青松在我心里,一直很好看。”
  她终于起身了,脚刚踏上地板,她便往前踉跄了一步,吐出了一口鲜血,身子颤悠悠的几欲倒下。
  宋祁没有离开酒楼,而是回到了傅青松的房间,拿了她桌上摆着的竹箫。宋祁靠着窗站着,手指抚着竹箫,缓慢将它放到了唇边,那吹口处还残留着主人的一点芳香。
  宋祁努力记着每一个孔发出的声音,逐渐将她记忆里的声音一个一个吹了出来。她现在吹的是亡灵曲,记得当年她想师父的时候,青松就拿了杯子过来,里面斟上了不同量的酒,手把手地教会了她这首曲子。
  初学者吹出来的曲子断断续续的,乐曲算不得好听……让人一听就潸然泪下,不过苏靖寒却听得哭了。
  苏靖寒在收拾的时候发现了那被卷在被子里的玉坠碎片,想着它也是个纪念便将它好好地收拾保存了起来。
  灵车行驶在路上,一路畅通无阻,速度也稍快了些,忽然从天而降一个白衣女子,一身缟素,用麻色发带束了发,伊人执剑就在不远处,古朴的铜色发出了暗淡的光芒,周围气息一凝。
  车子紧急停下,苏靖寒的头撞上了椅背。
  宋祁抬起了剑,白发搭在了手臂上,“开门,下车。”
  “阿祁,你要做什么?”
  苏靖寒捏住了剑尖,小心让她放下手。
  “不准烧。”
  她到了空旷的车后座,看到那漆黑的棺材,突然持剑劈开了棺木。
  周边人一惊,“还要不要入土为安了?”
  宋祁没有理会,自顾擦了沉睡者脸上的木屑,将剑负在背上,而后便将人揽抱起来。
  死者的面容,不是亲属谁都不想看,一个个都避开了目光。
  她开始自言自语,“青松,我给你说故事好不好?我真的给你考了个状元回来,你说我聪不聪明,才二十岁就当了兵部尚书,我还成亲了。”
  宋祁面露懊恼,“对不起啊,我记性不好,我不是故意坏人家姻缘的,我只是忘了,不过你放心,我没有糟践人家,我给她求了个保命符,她后半生都是平安富贵的,我没有干坏事。”
  她一路都絮絮叨叨的,弄得旁人以为这是个傻子,纷纷露出了或惋惜或厌弃的目光。
  她的目的地是一个阴冷的地下室,中央摆着一个冰棺。她打开棺盖,小心让她平躺,而后缓缓盖上了棺材,只隔着寒凉的冰棺去触摸她。她坐在了地上,脸贴着冰,似乎不觉冰冷,脑袋轻轻磨蹭着,像极了以前在她怀中睡觉的模样。
  “你知不知道,傅轻舟,是靖阳王府的世子,那是我,朕是靖武帝傅轻舟,也是——靖武帝,傅、祈、佑。”
  “哦对了,我们家还有第二个媳妇,不过——她是个棋子,你一定不喜欢她,我也很不喜欢。”
  突兀冷冽的声音传来,“那第三个媳妇,总该是我了吧。”
  “阿靖,这里好冷,连骨头都冷。”
  “那就回家。”
  宋祁摇了摇头,“不行的,外面都冷,青松在里面更冷。”
  苏靖寒解下了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自己只留了一件薄薄的衬衫,“你个傻子,我以后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
  “我不是傻子,我只是……害怕,朕是靖武帝,是开国之君,你不准这样说朕。”
  “你知道,当一个帝王有多难,背负着多少人的性命,我只想每年回家,都有青松给我买的新衣服,有人陪我吃饭,喝酒,睡觉,我总是背负着其他人给我的使命,我不喜欢。我只想做一个杀手,生杀予夺,肆意妄为,我讨厌那些规矩,讨厌你们给我的一切。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不想当少主,不想当帝王,我只想做一个醉云轩的小掌柜,每月枕在她的腿上,给她算账,听她夸我。”
  苏靖寒抱着她,摩挲着她的颈骨,“你来医馆,我给你事情做。”
  “她一共给我取了两个名字,第一个,叫傅轻舟,寻幽泛轻舟的轻舟,以她之姓,冠我之名,青松和轻舟,像极了一家人,第二个,叫楚淮云,知道怎么来的吗?楚,是她娘亲的姓,淮州,是她娘亲的家乡,淮州烟雨,烟消云散,她取的名字很好,将我完全当做了她的家人。”
  “我想不出来,我们出去,你画给我看好不好?”
  “不要,我要守灵。”
  “那我陪你。”
  “不要!”
  既然如此,苏靖寒便不再留下,面对宋祁那张脸,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不准偷偷进来抱我,不准把她带走,不准在家守灵。”
  苏靖寒心头浮现一股暖意,“那你饿死怎么办?”
  “我不饿。不准守灵。”
  “好。”
 
 
第62章 夺魂失心
  自打守灵结束,宋祁的情况更糟了,每日只是喝酒。
  苏靖寒蹲下来抢走了她的酒坛,“别喝了。”
  宋祁按住了苏靖寒的后脑勺,噙住了她的唇,浓重的酒味熏得苏靖寒眯起了眼。
  宋祁放开了她,“酒能麻痹神经。”
  “你不该喝酒,不该这样麻痹自己。”
  “你错了,我想麻痹的是你。”
  苏靖寒还未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衣服就被人掀开,莹润的肩头露了出来,紧接而来的,是那微凉的唇瓣,以及——冷硬的牙齿。
  苏靖寒吃痛,抬手揉着宋祁的昏睡穴,宋祁却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还想用同样的招数吗?”
  “你把我当什么了,是你的妻子,还是任你发泄的玩偶?”
  宋祁蓦然站起身,眼中的戾气一扫而空,只余空洞的眼神,“你什么也不是。”
  苏靖寒失了神,连妻子也不是了吗,肩膀上还在流血,她却没有去管,衣衫也是任它凌乱地挎在身上,她抬着头一直看着宋祁的背,在关门的那一刹那,她看到她的身子陷在黑暗里,客厅的光只照了她一半的脸庞,只有阴郁。
  宋祁,似乎不再是宋祁了。
  黑衣锦袍总是显得人贵气,很好地将宋祁那英挺的身姿勾勒出来,发丝黑白交错,还有几缕垂在额前,依旧是半披着的,用银簪簪着,外面还罩着一件披风,低着头,兜帽盖住了半张脸,阴暗得看不清神情。
  宋祁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这偌大的城,到哪里都是人,都是高楼。她从白天走向了黑夜,一直走到了城郊,这里静悄悄的,连村庄都没有,大约也没人敢在这地方逗留。
  冷风吹着脸,酒气散了些,宋祁寻了处草坡就躺下了,在天上寻着最特别的星星。
  像她那样聪明的人,大概会看星象吧,就像供职皇家的钦天监,或许水平还比他们要高一些。
  露水很重,但她居然就这么睡过去了,梦里黑白一片,有万蚁爬行的场面,原以为在梦里,可却有切肤之痛,宋祁惊醒,挠了自己的胸口,可发现那蚂蚁并不在自己身上,在心里,是万蚁噬心,宋祁揪住了身下的杂草,手指插进了泥地里,她的表情变得狰狞,身上千刀万剐的痛,没有外力,伤口却一道一道地出现,黑衣只盖得住血色,盖不住那浓重刺鼻的血腥味,脸上也开始有温热的液体下流,不是眼泪,是暗红的血液。她在草地上挣扎着,无论如何摩擦,依旧无法消解疼痛,手臂上也是血,长剑不受控地凝了出来,剑身发出了龙吟,不远处的溪流抛却了秀气,疯狂地拍案,激起了几丈高的浪。宋祁跑向了那条溪流,站在了它的中央,溪流的高度只淹到她的胸口,让她尚有喘息的空间。
  寒凉的溪水麻痹了人的触感,疼痛稍有缓解,可血液还在流,血液不像寻常那般随着溪水冲淡流走,反而聚集在宋祁的周边,形成了一个与周围完全不同的血池,一如当年她献祭给青铜剑的场面。
  没有人看到这诡异血腥的一幕,没有人打扰,宋祁站在中央出神了,星星滑落虚空之时,宋祁身上也停止了流血,一切都恢复到了正常状态。
  宋祁走上岸,她伸手摸了昨夜疼痛的部位,有许多道伤疤出现,没错,仅仅一晚,那伤口就愈合了。
  这一身狼狈,宋祁不好直接走在街上,便进了一家酒楼。
  宋祁的到来显然让他们意外,管事的首先反应过来,“少主,可需要服侍?”
  “备衣服。”
  宋祁将整个人都浸在了水池之下,等熬不住了她才出来透口气。
  “少主。”一声娇滴滴的声音传来。
  “放下衣服,出去。”
  宋祁低头看了自己这一身,出现了很多不该出现的伤疤,手背到身后去触摸,疙瘩明显变多,所以是——夺魂吗?
  宋祁出水站在镜前,手指抚上了脸上那道伤疤,从面若冠玉到出现瑕疵,一般人都会郁闷一番,可宋祁居然笑了,笑得可怖。
  她问了几遍自己要做什么,最后都得到了一个答案——杀人。
  她最后停在了公安局门口,风吹落了兜帽,带出了一缕发丝,冷峻的神情表露出来。
  那身装扮令站岗的人晃了眼,一时辨不出眼前这“老者”便是他们的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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